九泉归来-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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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一年,以观成效。若不是因为我需要多留几日,移交总堂的各项事务,恐怕也见不着夏公子了。”
夏生顿时皱紧了眉头:“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件事?”
毕庆文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姐在离京前曾多次前往不句山,但听人说夏公子您正在闭关当中,小姐也不便打扰,于是只能不告而别了。”
夏生知道,此事的确不能怪秦嫣,毕竟浩然剑出世一事太过突然,他假借闭关之由入住后山也实在情非得已,只是他没想到,秦家给秦嫣所安排的第二轮考核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念及此处,夏生不禁又问道:“那之前关于秦二爷被杀一案,解决了吗?”
毕庆文颇为感激地对夏生回答道:“按照夏公子的办法,果然解决了!虽然真凶暂且没有伏法,但此事的影响已经被减到了最小,族内外对小姐的行事手段也是颇为赞许。”
夏生点点头,心中猜测,恐怕正是因为此事,秦家才开始渐渐正视了秦嫣的能力,所以提前将搭理分堂的任务委派给了她。
但秦嫣如今离开了洛阳,顿时让夏生接下来的行动变得非常不便,而且最关键的是……
已经又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善堂对于寻找夏老爹一事仍旧没有任何进展!
对此,毕庆文显得非常羞愧,因为这般情况在以往可是从未发生过的。
而夏生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面,不管是秦嫣还是毕庆文,都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可为什么,以秦家如此强大的情报网络,也没办法找到自家老爹的行踪呢?
不得已之下,夏生只能对毕庆文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我要见秦四爷。”
秦家四爷,秦邰,前青州分堂掌柜,同样也是秦离的父亲,因为秦家族比一役,被提升为洛阳总堂掌柜,时至今日,已经俨然是整个秦家除秦小花之外,最具实权的大人物。
如今秦嫣离京在外,夏生想要继续得到善堂的帮助,便需要通过这位秦四爷了。
当然,夏生此番实在来得太过突然,想要立刻见到秦四爷也并非易事,所以将此事交给毕庆文办之后,夏生并没有在善堂久留,而是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并不是威宁侯府。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面,宁征究竟怎么样了,叶小娥又是否从幽冥秘境返还。
但相比起夏生如今要做的这件事情,其余诸事均可押后。
因为他不希望自己此行的行踪被透露出去,更需得防止叶夫人会派人来盯自己的梢,毕竟此事实在事关重大,若非逼不得已,他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动用自己的这张底牌。
夏生此行之所向,不是烟雨楼,也不是镇国公府,更不是裁决司。
而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方。
他去了一座寺庙。
而且有意思的是,这座寺庙的名字与夏生的家乡也很有渊源。
都有白马二字。
自然便是洛阳城最著名的白马寺。
如果仔细回想一下,其实这并不是夏生第一次来到白马寺,早在秦家族比的时候,他便来过了。
当初他在从平南郡主手中逃出来之后,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往族比,便是因为在途中去了一趟白马寺,并从中窃取了一枚聚灵丹,这才让秦嫣在族比中重焕生机,一举战胜了秦洛。
而今天,是他第二次光临此地。
为的,自然不再是聚灵丹,而是另外一件东西。
一件他在五百年前暂寄放于白马寺中的重宝。
然而,想要拿到这件东西,却比他上次窃取聚灵丹要难多了,因为负责在寺中镇守此物的,赫然便是当代白马寺方丈,心空法师!
第二百零五章白马寺盗宝
洛阳城,白马寺,乃是大缙王朝第一古刹。
建寺距今千余载,早在夏生第七世的时候便已经屹立在了这片大陆上。
在那之后,不管在这片苍穹下发生了多少次王朝更替,不管在这片土地上燃起过多少战火硝烟,它始终在那里。
从未消亡,从未倾塌。
因此,也有人将其称之为世间第一名寺。
可惜的是,在大缙王朝国教兴起之后,白马寺的地位日渐被削弱,如今虽然仍旧每日香火不断,但相比起鼎盛时期,却是大为没落了。
如今更是逐渐沦为了洛阳城的名胜之一。
就连林峰塔这般历时不过百年的建筑也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可即便如此,抛开其宗教影响力不论,白马寺的存在对于世间修行者而言,仍旧是值得敬畏的。
因为白马寺的历代方丈,均是实力深不可测的高僧,至少也是尊级强者!
其中尤以大缙王朝开国初时的海法圣僧最为世人所熟知。
因为他是大缙王朝五百年历史中最后一位殒落的圣阶。
于一百八十三年前圆寂。
自此之后,世间便仅余两位圣阶,云隐大帝杨天笑、剑圣裴旭。
当然,如今很可能有了第三位。
秦小花。
夏生虽然并不知道白马寺的当代方丈究竟是何等境界,但想必肯定不是他能够与敌的,所以夏生此番前来,想要索回自己寄放于此地之重宝,只能靠智取。
来到白马寺的大门之前,抬首望去,红色的门楣上嵌着“白马寺”的青石题刻,一种厚重的岁月之意扑面而来。
于左右两侧各有一匹石雕白马,大小和真马相当,高五尺及许,长六尺半,作低头负重状,看起来颇为温和驯良。
夏生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迈步走进了寺门。
今日之白马寺与往常一样有些冷清,来往之善男信女并不多,夏生一路而往,不入殿,不拜佛,而是径直来到了位于寺内东侧的一座建筑物之前。
此楼阁坐落在一处高一丈多的台基之上,阁形呈重檐歇山式,坐北朝南,面阔五间,进深四间,朱漆圆柱,额枋彩绘,上覆灰色筒瓦。
这便是白马寺大名鼎鼎的法宝阁。
据说里面藏有各式法器、灵宝,更有白马寺的两大镇寺之宝之一,十八罗汉像。
寻常人是决计难以进得其中的。
而如今夏生来到藏宝阁外后也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装作普通的香客,先在阁外暗自观察了一番,将五识悄然探入了其中。
上一次夏生来的时候比较匆忙,也担心令生枝节,所以拿了丹药便走了,至于说负责看守药王殿的那两个小沙弥,恐怕连夏生的影子都没瞧见。
但这次不一样,毕竟在法宝阁内,可是有心空方丈亲自守护的,想要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取走自己前世留下的法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夏生就这么在法宝阁外驻留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才重新迈开脚步,向白马寺的西面行去。
在与法宝阁完全对称的地方,同样有一座阁楼,外形与法宝阁别无二致,如果是初入寺中之人,恐怕会将其与法宝阁混淆。
而事实上,这座楼台在白马寺中的地位却理应更高一些。
因为这是白马寺的藏经阁。
当中藏有白马寺的另一件镇寺之宝——《大藏经》。
更有无数古经、古籍被收藏其中,其藏经量可谓冠绝整个大缙王朝。
而如今夏生想要利用的也正是这一点。
他悄然藏身于藏经阁外的一片阴影之中,于灵窍内放出了帝江,然后拍着对方背上的那三对小翅膀,笑着道:“老朋友,接下来可就靠你了,不过小心一些,尽量不要毁了里面的经书,只要闹出些动静来就可以了。”
帝江摇头摆尾地欢腾了一阵,又在夏生的裤腿儿上蹭了蹭,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便朝着藏经阁的大门撞了上去。
“嘭!”
木质大门应声而碎,惊起尘烟四散,阁内的阵法即刻被触发,却哪里拦得住帝江,不过眨眼的工夫,便被这小家伙给冲了进去。
夏生看着这一幕,不禁扶额长叹:“这家伙,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啊……”
然而,便在夏生苦笑之余,果然便如他所预料的那般,眼看藏经阁的守备力量减弱,自西方法宝阁内即刻升起了一片霞光,向藏经阁急掠而去。
见状,夏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当下悄无声息地自藏经阁外离开,回到了法宝阁的大门前,纵身一跃,如一只轻灵的飞燕,准确地落在了法宝阁的屋檐之上。
在先前的探查中,夏生已经知晓,守护在法宝阁内的除了心空方丈之外,还有一位实力大约在王级左右的法师。
如此薄弱的守备力量,想必一来是因为此处有心空方丈亲自镇守,二来恐怕也没人会想到真的敢有人以声东击西之势,同时攻入法宝阁、藏经阁两处重地吧。
毕竟不管怎么说,白马寺也只是一座佛教寺院而已。
所以在下一刻,一株参天大树突然自阁内的青石地砖下冲天而起,以遮天蔽日之势,仿佛要将整个法宝阁都撑破!
守阁法师当下被穷桑所惊动,骤然握紧了手中的金刚杵,迎向了那漫天树影。
与此同时,夏生则轻巧地绕到了法宝阁的后方,自二层楼的木窗外暗自潜了进去。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件东西,就被藏在前方那座佛龛之后的暗格中。
时间紧迫,夏生也来不及在阁中多做耽搁,当下便朝着不远处的那尊佛龛而去,只是不知道在时隔五百年之后,那宝物还会被原封不动地被保存于此吗?
下一刻,答案便揭晓了。
夏生轻轻地将佛龛向左转动了半个身位,随即一阵机括声连绵传来,一个暗盒悄然浮现在了夏生的眼前。
夏生刚一将盒子取出,脸色便骇然大变,因为木盒的重量变轻了。
待他将其打开来的时候,里面果然已经空空如也。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因为便在同一时间,一道宛如天籁般的铃声突然自法宝阁内回荡开来。
“叮铃铃……”
当中还伴随着心空方丈的一声轻叹。
“施主此番前来,可是为了这紫竹铃?”
第二百零六章永不背弃
夏生怎么也没料到,心空方丈竟然这么快就返回了法宝阁。
自己果然还是太过小瞧了天下英雄。
然而,即便如此,夏生也并没有显得太过慌乱,而是笑着道:“看来心空大师并不知道此玲之妙用吧?”
话音落下,萦绕在法宝阁内的清脆铃声戛然而止,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和尚自阁外慢步推门进来,微微躬身诵了一声佛号,面露慈悲意,对夏生说道:“施主何出此言?”
夏生看着心空方丈手中的那个小巧铃铛,笑着摇了摇头:“若大师知道此物该当以何用的话,先前就不会对我摇响铃音了。”
心空老和尚对此不置可否,也并没有怒斥夏生这般盗贼行径,而是微笑着说道:“如此说来,莫非施主与我寺大有渊源?”
夏生将双手合十,姗姗来迟地对心空方丈行了一礼,答道:“实不相瞒,家师与海法圣僧乃是故交。”
“哦?”闻言,心空法师不禁面露疑色:“既然如此,那施主为何此番前来,不为客而为贼呢?”
夏生苦笑着叹道:“实乃情非得已。因为我知道,当初此宝铃的主人曾经说过,若非他亲自来取,否则贵寺绝不得将其交由他人之手,海法圣僧乃重诺之人,虽然现已圆寂,但我相信他所选定的继承人也一定会谨遵此命,若不出此下策,恐怕我是绝不可能拿到此物的。”
对于夏生的这番回答,心空方丈显得颇为意外,当即问道:“莫非施主知道此物的主人是谁?”
夏生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便是大缙王朝初立之时的摄政王,洛丘!”
说到这里,夏生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遗憾:“可惜的是,不周山一役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他没能来得及回到贵寺取回此宝物,否则的话,那一战之胜负,又有谁能言定呢?”
夏生此言,再一次出乎了心空方丈的意料之外。
因为关于洛丘,史书上早就已经做出了定论,如今在世人眼中的洛丘,根本不再是什么摄政王,而是大缙王朝五百年间最大的逆贼!
欺君罔上,谋反叛乱,意欲在不周山行刺太祖皇帝,将赵家江山取而代之,如此大奸大恶之人,也难怪太祖皇帝会将其诛灭十族了。
即便当朝君王已经为竹林七贤平了反,也不敢推翻太祖皇帝对洛丘的定论!
但如今在夏生的口中,这位摄政王洛丘却反而成了值得同情的悲怆式英雄人物,若此番言论传扬到朝廷耳中,别说他只是一名太子太师,就算他是当朝宰相也没人能保住他!
可夏生仍旧这么说了,因为他所面对的,乃是白马寺的当代方丈,心空大师。
曾几何时,白马寺曾是他最后的庇护之所。
而现如今,在心空方丈的手中,便拿着他曾寄存于此的紫竹铃。
所以,他坚信即便过去了五百年,白马寺中一众僧人也仍旧是自己坚实的后盾!
可惜的是,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摄政王洛丘了,而是一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即便佛家相信因果轮回,但他也不能将自己就是洛丘转世一事告知对方。
因为这是他九世为人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