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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雪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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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东西叫什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我不知道叫什么。”
  她没有再说,孟绝手下又是一紧,冷声道:“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
  陈鸢却是已经哭了出来,颤声道:“我,我不敢说。”
  孟绝心中惊疑,却干脆道:“有什么不敢说的,说!”
  “是,是皇后娘娘从上唐国弄来的。”
  上唐国!
  孟绝对这个国家的名字可谓是一点也不陌生,上唐多出巫蛊杂术,若这东西真是从上唐国弄过来的,那就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了。
  “皇后娘娘还说过什么了吗?”
  “就这么多了,她说只要把这个东西给四殿下闻了,以后,以后我就是四皇妃了。”
  闻个东西就能当皇妃?天下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情!
  孟绝知道陈鸢不敢说假话,只不过皇后给陈鸢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孟绝就不敢确定了。
  “你记住,今日的事情你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小心你名节不保。”
  没等陈鸢反应,孟绝一个手刀劈下,身前的女子直直躺了下去。
  看来皇后又在动什么心思了。
  孟绝想着,真是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随时都能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皇宫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孟绝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真是步步惊心,稍微一个空档就会丧一条小命,看来之前还是对他们太宽容了,以至于那些人变得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绿荫下,少年抬头看了看天,却是被一片绿色遮住双眼。
  真该挑个好时机了,得一个一个来才好。
  刚午睡起来的赵滇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内殿的大门,甚至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一身白色的里衣坐在床边,看着那个靠在门边双手抱臂人,男子笑着开口:“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门口那人板着一张脸,却是轻轻挑起眉毛,开口道:“我若是有规矩,恐怕你今日又要被人算计了。”
  男子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孟绝走了过去,替赵滇穿好衣服,“殿下真是好心情,自个儿在房间里睡觉,害的人家那些弱女子在外面白白等了你几个时辰。”
  赵滇打趣道:“又有哪家小姐来看我了让你这般生气?看来我还是适合带你出去打仗,兵营里全是男人,哪来的醋罐子让你摔。”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赵滇对彼此之间的这份情谊也丝毫不避讳,孟绝一听却没好气道:“我生哪门子的气,我就算生气也不是生你的气。”
  赵滇坐了下来,喝了口温水,问道:“是谁这么胆大居然惹到我们清水这般生气。”
  孟绝站在一旁皱了皱眉头,赵滇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平日里午睡只是小睡半个时辰,最近却常常一睡就是一两个时辰,半夜里也经常起身,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看着男子近乎苍白的面孔,孟绝心中忍不住一阵心疼,她垂下眼睑,却半晌开不了口。
  赵滇见旁边那人半天没有反应,开口道:“怎么了?”
  孟绝看着他,眼神微动,好半晌,才将那东西拿出来,托在手掌上放到赵滇面前。
  “虽然我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不过这是皇后让陈鸢拿过来扔到你香炉里的,我想着皇后拿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瞧瞧,可认识这个?”
  赵滇伸手将那块白色的东西捏了过去,几乎想都不想,便开口问道:“陈鸢是怎么说的?”
  孟绝道:“她说这玩意儿只要让你闻了,她就能变成四皇妃。我想着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若真有,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当皇帝的媳妇儿了,而且,她还说这东西是上唐国那边弄来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滇脸色不变,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淡淡道:“确实是上唐国的玩意儿,也只有他们才能弄出这么阴毒的东西来。”
  孟绝一惊,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害人的玩意儿罢了。”良久,赵滇才开口,将手上的东西似是随意一般放进袖中,他转头,看向孟绝,说道:“清水,以后这些事情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年了,我早已经习惯,他们也终究不能将我如何,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胡来的。”
  孟绝心里替赵滇感到难过,这个男人,不管受了怎样的委屈,也从来不曾向别人表达自己的痛苦,即便他真的能将那些外来横祸抵挡在外,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应该已经很累了吧。
  “赵滇,你终究还是不愿意让我全心全意的帮助你,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如今我在你身边,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对你做这些事而袖手旁观,我虽然只是一个外人,可是我终究不是一个冷血之人,下一次若是他们还敢胡来,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管下一次,这一次她都不会放过他们。
  男子平静的眼波波动了一下,他伸手,轻轻握住少女素白的指尖,轻轻道:“清水,对于我来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外人了,我不愿意让你插手,不过是不想让你看到那些污秽罢了。”
  孟绝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那你就不要管我,我自有分寸。”
  赵滇只得轻轻叹一口气,他终究是拿眼前的人没有办法,也罢,或许这样会更好些吧。
  “今日西北巨鹿塬的左丘云川进宫,晚上父皇会召集所有皇子为他接风洗尘,今晚乌先生会跟我过去,不如你也一同与我前去吧。”
  孟绝轻笑道:“那可是你们的家宴,我从来都不爱凑热闹,还是躲在自己的房间清净一点比较好。”
  如果今晚所有皇子都过去的话,那赵沛也绝对会在里面吧。
  孟绝心中打着算盘。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晚这个好时机,就从赵沛开始下手。
  

  ☆、55 等候多时

  傍晚时分,一阵诡异的谣言渐渐在宫人们的嘴巴里传开,基本上就在讲关于中午户部侍郎之女陈鸢在宫内遇刺一事,然而原本第一道消息从陈鸢嘴里说出来不过是一个身形不高的年轻男子将自己在林荫道劫持,若非自己机智聪慧,否则便已经被刺客结束了性命。
  然而流言这种东西本就是越传越邪乎,渐渐的就变成了这样:户部侍郎之女陈鸢光天化日之下在皇宫内被一刺客劫持,原本欲杀之,却不想引来禁卫军,刺客见来人甚多,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般消失不见。没有人看清楚刺客是怎么逃跑的,可他就是在众人眼皮下那样消失了。
  到最后,就演变成了这样:户部侍郎之女陈鸢,光天化日之下在皇宫内遇刺,刺客被皇家禁军团团围住,然而就在众人准备出手将其捉住的时候,那刺客忽然如幻化透明,随后将百十个禁军全部干掉,最后打晕陈鸢,将各宫主子的宫殿都洗劫了一番,还弄死了几个小太监和宫女,就连最厉害的金执尉都没有将其捉住,甚至都没有人看见他的相貌,只知道此人身高八尺,全身肌肉蟠扎,却是动作灵敏,飞檐走壁的轻功怕是连四殿下的箭都追不上。
  就这样,仿佛秋风横扫落叶一般的速度,不出三四个时辰,这件事情就闹得人尽皆知,整个下午,几乎人人心中都揣着事情一般,连天边的红霞看起来似乎都被压的很低,似乎每个人都在担忧那个刺客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自己。
  谣言这种东西一向都是人们内心深处所热爱的,尤其是对于处在深宫大院的人们,午后的闲谈更是每天必须的话题,毕竟越是神秘的东西越能撩拨人的心弦,所以以至于有些东西就会越传越邪乎,最后几乎都已经夸张到不能自持的境界。
  春日的下午极为舒适,正阳宫的后殿里一直种植着许多植被草木,走进去宛若一个小小的树林,一般情况下赵滇总是会在夏天最热的时候来这里避暑,孟绝也是前几天才发现这个地方的,因为环境还不错,孟绝便找了几个小太监在这里挂了一张吊床,说起来是为了四殿下,实际上赵滇连这张床的边都没有沾过。
  鸟儿叽叽喳喳在头顶上叫个不停,再加上后花园假山处的流水声,整个正阳宫的后方唯有这片地方显得格外舒适宁静。
  孟绝整个身子挂在吊床上,嘴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嗑着瓜子,神色慵懒舒适,月白色的身影在整片绿色中显得格外突兀。
  如果说皇宫之内还有一处没有传播到谣言的地方,那一定是赵滇的正阳宫了,此刻孟绝根本不知道她中午的一番行为会给索然无味的后宫带来这么大的乐趣,否则孟绝一定是第一个会将这件事再夸张到十倍的人。
  从下午开始,似乎整片皇宫都热闹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宫人们私下里的言谈,更是由于巨鹿塬藩王左丘云川的到来,似乎整个宫中都比以往更加明亮了三分。
  当然了,各宫各加五盏灯火,禁卫军从原来的九十七队增加到一百三十七队,这么大的阵势,足以可见皇帝赵见慎对左丘云川的重视,再加上今夜的晚宴似乎是特地为左丘云川准备的,所有皇子都必须出席,一来这是表明对外宾的尊敬,二来,也是体现大燮的热情。
  将最后一颗瓜子皮丢在随身的布袋之内,孟绝懒懒的伸了伸腰板,也不知道左丘云川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居然得燮扬帝如此重视,怕是连南国的君主都不及这般待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在孟绝心里,今晚她所要做的事情可是比那个远来外宾重视几千倍。
  一个灵活的翻身从吊床上跳了下来,身形轻巧灵敏连旁边树干上那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杜鹃都没有惊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越发显得皇宫内灯火通明,璀璨一片,然而即便是赵见慎再如何重视左丘云川,也不会簪越了礼仪和地位,左丘毕竟只是一介藩王,有些待遇还般配不起,所以晚宴只是设在了大清宫一旁的湖心亭之内,而且只是一场简单的家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丝竹之声渐渐从湖心扩散开来,有歌女吹埙吹笙起舞弄姿,整个亭子足有三百平方大小,虽然取名湖心亭,却是建在湖水边上位置,方便人直接上下岸。
  一众皇子公主跟随皇帝皇后排列而坐,为首那人一身黑色绣金龙长袍,金冠束发,面目憔悴却凌厉,双眸闪烁着厉色的精光,时不时对着左手边一淡粉色年轻女子微微一笑,却是对右手边的皇后高佳氏瞧都不瞧上一眼,然而高佳氏却是面上看起来毫不在意,始终面目含笑着欣赏船上的歌舞表演,一时间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跟在三人身后的便是左丘云川和大皇子赵浴,左丘云川今晚一身深蓝色织锦长袍,上面刺着大片的西番莲,看起来有些妖艳,穿在身上却是只显明亮,倒是和一向颇为张扬的七皇子赵沛不相伯仲。
  赵滇一向内敛低调,不喜欢言语,即便在这样热闹的场合,也只是静坐不语,闲闲食指扣桌,即便身边人有问话闲谈,也不过淡淡一笑,或者略略开口,惜字如金似乎不愿多讲一句。
  “素闻四殿下骁勇善战,兵法谋略堪胜诸葛,本王一直久闻却从未曾亲眼一件殿下英姿,今日一见,似乎跟传闻有些不太一样。”
  乐器的声音将左丘云川的话掩盖了大半,然而由于两人离的很近,再加上他似乎刻意提高了音量,就连赵见慎也听的一清二楚,却未曾反应。
  周围几人纷纷转过头来瞧了一眼,却也只是淡淡一眼,都不曾答话,只有赵滇不曾抬眼,却是牵起唇角,手掌中的白瓷酒杯在轻轻旋转。
  “王爷才是真正的雄才伟略。”赵滇淡笑回答,然而却是答非所问,其余人都在等他下一句的话语,却发现赵滇似乎再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左丘云川轻挑眉梢,原本看起来就有些冷峻的脸此刻却多了一丝玩味,将杯中的玉酿一饮而尽,他继续道:“听说殿少年之时就已经上马杀敌,可堪骁勇,十四岁那年就已经可带领千人的军队将当年夜北一带的流屠全军剿灭,这份勇毅和战略,实在是让本王佩服,而且前几日在淮南一带又带兵灭了李岳和郭焱两员南宋的大将,大燮有四殿下在,何愁安康太平。”
  原本与赵滇年纪不相上下,说起话来却像是年长许多,然而左丘云川一番话却像是话中有话,赵澈和赵沛两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眼,均是面上冷笑一声,随即冲赵滇淡淡一撇。
  赵滇却是不以为意,只是不冷不热道:“王爷抬爱,不过将士的功劳,与我并无太大关系。”
  左丘云川面上继续挂着笑,不依不饶道:“殿下真是谦虚,若非殿下带兵得力,谋略过人,就算给再多的兵士也不能将李岳和郭焱一举击溃,相信各位皇子之中,唯有四殿下有这个实力,殿下‘天下第一名将’的称谓真可谓是名不虚传。”
  “王爷说的对极了,我四哥可厉害着,那些什么劳什子将军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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