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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阴间那些事儿(恐怖)-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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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了顿:“因为这个人还活着。”
  我们面面相觑,这里道理很简单,轮回再神秘,也得遵循一个很简单的原则。只有人死了才能轮回,没听说这个人还没死呢,他的下辈子已经出来了。何天真看到的这个疑似清朝人并没有死,说明他并不是铜锁的前世,可为什么还会出现在铜锁前世的梦里呢。
  现在有两个最大的疑问,这个神秘人是谁,如果是清朝人,为什么活到现在还不死?第二个,这个神秘人和铜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神思世界里?
  铜锁拿着这张神秘人的画反复看着,疑惑地说:“我怎么有种很眼熟的感觉,好像见过这个人。”
  他揉了揉眉心,痛苦地摇摇头:“想不起来了。”
  何天真问:“你从境界里出来的时候,曾经说,只有‘她’才能救你,这个‘她’是谁?”
  “我看到了一个和我很像的人,是个很瘦弱的女孩。当时我就有种感觉,只要找到她,我就能获救。”铜锁说。
  听说是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我马上反应过来:“是孙婕吗?”
  铜锁摇摇头,眼神愈加迷茫:“好像是另一个‘我’。”
  秦丹问何天真,关于铜锁有什么结论。何天真沉吟片刻,说了一个结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说:“我怀疑铜锁根本没有前生!”
  我们都吃惊,一起看她。
  何天真说:“这也很正常,不是每个人都有前世今生的轮回。你们想想,一代一代人往下轮回,如果往上追溯到第一代人,已经是最初的开始了,肯定不会再有轮回,这是很简单的鸡生蛋蛋生鸡的道理,没有前世很正常。刚才我展开宿命通查看铜锁的轮回,只看见了这个神秘男人,并没有观照到其他东西,很明显铜锁是单世人。”
  “不对啊。我的前世是宁宁。”铜锁说。
  他简单讲了讲宁宁的故事。听完之后,我简直没想到在铜锁身上居然还发生了这么一桩奇事。这位宁宁大约是上个世纪建国前生人,到六十年代正是风华正茂,结果被村里造反派头头看上,遭到强暴,这位宁宁真是个女汉子,硬是拿着剪刀行刺,把那个头头捅死了,自己也被判处极刑,枪决。她死了之后,被一个邪派高人利用,用邪术做成了尸人,结果这个尸人就让铜锁遇上了,两人之间居然还发生了关系,缠绵了很长时间,多亏解铃仗义出手,解救铜锁,要不然他那个时候就挂了。
  这还不算最奇的,最奇的是这位宁宁居然是铜锁的前世。铜锁曾经得到了一块很厉害的法器,名曰三生石,用此观照前世,他的前生就是这个宁宁。也就是说他和自己处对象,自己把自己给上了。
  何天真说道:“铜锁,你的这种情况极为特殊,在我们宿命通的看来,这位宁宁严格来说,并不是你的前世。”
  “那是什么?”铜锁问。
  “你很可能是个双生人。那位宁宁既是你,也不是你。”何天真道。
  铜锁赶忙问双生人是什么意思。
  何天真解释,人有双胞胎,三胞胎,甚至多胞胎,一个母亲可以同时生下两个以上的孩子。拿双胞胎来说,这两个孩子同时出现在一个时间线里,铜锁和这种情况类似,只不过他和宁宁出生在不同的时间线里。
  何天真说,这种情况非常匪夷所思,她也仅仅是从古籍里看到过类似的记载。铜锁和宁宁并不是双胞胎,他们是同一个生命的两个分体,只不过出现在不同的时间线。而这两个分体又因为机缘巧合,相遇恋爱,甚至有了更亲密的肉体关系。
  铜锁听得目瞪口呆,忽然恍然大悟,说道:“宁宁的情况会不会和孙婕类似?我看孙婕就有种看到自己的感觉。”
  何天真说:“我不知道孙婕的具体情况,假如说孙婕也是你的分体,那么她和宁宁的性质是一样。区别就是,她出现在和你相同的时间线里。”
  我问道:“这个分体到底是什么概念?”
  何天真认真地解释:“我对这种现象认识也不多,世间奇妙的事情简直太多了,尤其涉及到生命和轮回。分体的情况比较少见,有点类似细胞分裂,本来有一个‘我’,分裂成了若干个‘我’,每一个都是‘我’,但同时每一个又都是独立的生命体。民间不是有这种说法吗,当你看到另一个自己出现的时候,就说明你的死期不远了。这么说确实也有些道理,分体之间不仅仅是长得像,而且相互还是同一个生命分裂出来的,它们相遇会引起某种神秘的坍塌,这绝对是个恶兆。”
  铜锁颤抖着说:“宁宁是我的分体,遇到她,我差点死了。孙婕也是我的分体,我遇到她,结果得了绝症。天哪,我到底有多少个分体?”
  何天真说了一句话,让铜锁差点崩溃了。她说:“你凭什么确定她们都是你分裂出去,你难道不会是别人分裂出来的?”

  ☆、第十二章 离奇命案

  对于前生和轮回,作为我来说,已经很难想象了。而何天真提出来的关于“分体”的说法,更是无从理解,连边缘都勾勒不出来。
  作为人类来说,总有一些东西是永远也搞不清楚的。比如生死,比如阴间和阳间,别看我认识这么多奇人异士,也经历过很多古怪的事情,可这些事情的发生都属于表象,没有一个人能够真真切切把生死的秘密完全剖解开来,用通俗的语言说明白的。
  我认识的这些奇人,都是在利用表象。没有人能说出本质,包括解铃。就好像原始人,根本不知道空气动力学,可他们发明的链子锤却能很有效的捕获猎物。
  我感觉何天真说得“分体”这个概念,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能感觉到这些东西的存在,而无法准确地去描述。这也可以理解,超越生死,超越轮回,超越生命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人类语言的范畴,就算来个文豪也没有办法讲明白。
  不过大概意思,我们都听懂了。铜锁的脸色很难看,现在事情没有明朗。反而引入了更加复杂的迷雾之中。
  他得到的唯一线索,就是手里这张莫名其妙的男人图,和这个世界上可能存在一群和自己一样同样是分体人的结论。
  铜锁踉踉跄跄,几乎就走不稳了,我过去搀扶他。他摆摆手。紧紧捏着那张画纸。
  “罗稻,”他说:“我居然不是我,而是某一个人的分体,你说可不可笑。”
  我心一直往下沉,一个人所谓的长大,其实就是不断强化“我”这个概念的过程。小孩天真烂漫,没有独立人格意识,天天疯玩。大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没有“我”的概念。等人们渐渐长大,“我”的感觉开始愈发强烈,独立人格的培养,甚至身体感官每一次的愉悦或疼痛,都能加深人们对“我”的强烈感受。
  可是现在,铜锁经历的这些事,开始摧毁他这么多年来形成的“我”。这是一个人赖以生存在天地间,有别于其他动物的生存之本。如果一个人连“我”都不知道是谁,和畜生也没啥区别了。这个最最重要的东西,在铜锁的心中,开始坍塌。这比摧毁他的肉体更加可怕。
  走出“天真大药房”,铜锁拍拍我的肩:“老罗,到此止步吧,你能陪我一路到这里,我已经很感谢了,剩下的事我要好好整理思绪,想想从哪下手。我的时间不多,满打满算两个月。或许,我们这么一别……”
  我赶紧道:“你别说这些丧气话。”
  铜锁脸如死灰,叹口气,踉踉跄跄而去。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秦丹站在我旁边说:“让他去吧,他有权力选择自己最后一段日子应该怎么做。”
  回到家之后,我一直放心不下铜锁,可想到分别时他决绝的眼神,我也只好作罢。我把情况在电话里和解铃说了,解铃就说知道了,整的神秘莫测。我问他身体怎么样,解铃说话的声音已经不沙哑了,淡淡地说没事,养几天就回去,到时候再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个月过去了。铜锁没下落,打电话也不接,就像是人间蒸发。而解铃压根就没回家,在医院养了一个礼拜就出院了,去哪不知道,也是下落不明。不过解南华回来了,请我吃了一顿饭,他告诉我解铃呆不住,伤势略好了好,又接任务走了。
  我十分感兴趣,还有人给他下任务,忙问是什么任务。解南华笑笑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一天天过去,眼瞅着要过年了,我也没心思出去找工作,掐着手指头算日子,该回老家蟠桃村过年了。
  这天我正在睡懒觉,手机响了,迷迷糊糊接通之后,居然是铜锁打来的。
  电话信号不太好,背景声音十分嘈杂,像是风声。铜锁扯着嗓子说话:“罗稻,能听见吗?”
  “听见了,你在哪呢?”我问。
  “我在齐镇。”
  我愣了:“那是什么地方?”
  “在扬州附近。”铜锁喊了一句。纵私反划。
  他怎么跑扬州去了,我忽然打了个闪,我靠,这小子不会真的去实地调查自己做的梦吧。他做的那个怪梦发生地就在江南水乡。
  我正迟疑间,铜锁说:“我把一些调查资料整理之后发到你邮箱了,你先看看,帮我保存一份,就当是备份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快了,有些眉目,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铜锁说,他突然一阵咳嗽,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像拉风箱一样,好半天才止住,呵呵笑:“妈的,又吐血了,好了不说了,等我回去再聊。”
  挂了电话,我翻身下床,赶紧打开电脑,进入邮箱。
  里面果然有一份资料,是昨天才发到的,发信人正是铜锁。我把资料下载到本地硬盘,解压缩打开,里面大部分是文本文件,还有一些音频和图片,我挨个打开看看,逐渐在脑海中连成了一幅脉络图。
  齐镇,就是铜锁梦中的发生地,能找到那里,还得多亏何天真的帮助。铜锁的梦境和那小伙子的前世有纠葛,何天真便连着给小伙子做了几次穿越前世的催眠。在最后一次催眠的过程中,小伙子说出了齐镇的名字。
  铜锁根据汇集来的线索,马不停蹄到了江南,开始在那一带调查。
  在他这些资料里,有一个标记1号的文本文件,专门讲解了那个神秘的男人画像。铜锁在文本里说,当他拿着画像回家时,他爸无意中看到,惊讶地说,这个人我好像认识。思索了片刻,他告诉铜锁,这个人就是当年生铜锁时,医院走廊里出现的那个神秘男人。本来就有些眼熟的铜锁,忽然灵感启发,也认出了这个男人,他就是梦中被齐家小姐毒死的那个踩高跷汉子。
  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当时并没有死,不知怎么活了下来,日后又几次出现在铜锁的生活里。在铜锁出生的时候,他到了现场;铜锁在梦中看到了他;铜锁的前世映像中还是有他的深影。
  这个男人和铜锁看来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铜锁到了江南,一开始没有打听到有叫齐镇的地方,查找地图也找不到。后来他托付当地的朋友,当图书馆档案室进行查阅,而后又走访了几个老人,这才知道齐镇确实有这么个地方,在大概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当地开发水利工程,全镇搬迁,原址已经变成一片汪洋,成了湖底之国。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的知情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再想找到确切的信息,非常非常难。
  资料就这些了,我看了看,除了齐镇被淹没这个信息之外,再没什么有价值的。铜锁事无巨细什么都搜集,甚至有个音频里录的是当地一段弹词小调,可能是铜锁在茶馆里录的,唱的倒是挺清晰,可惜一个字都听不懂。
  铜锁曾在电话里说,事情有些眉目,可能有一些重要的资料他并没有传给我。想要知道后续的真相,只能等他回来。
  这一等又是三天,铜锁终于回来了,他把我约到市中心一家茶楼的包间里。这么多天没见到他,他比以前更加清瘦,整个人都脱了相。原来的小胖子变成了瘦猴。一身的风尘,精神却是很好,我们点了一壶茶,边喝边聊。
  我问他身体怎么样,他摆摆手:“老罗,咱俩之间就别来客气了,现在时间有限,直接唠干的。下一步的行动,我需要你的配合。”
  反正我也没正事干,铜锁现在生死一线,我有义务帮他。
  铜锁说起这次江南行,他果然手头还有重要的资料。
  他这次前去,一共调查到两个很重要的信息。
  “罗稻,还记得我梦里说过的那个镇上的仪式吧?”铜锁问。
  我点点头。整个仪式说起来比较简单,所有人集合在岸边,从水底喷出一颗金球,然后有人捞出来收藏在匾后。
  铜锁说:“我到了那个地方,最开始调查进入死胡同,年纪最大的老人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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