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仙机-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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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小童一见是他。脸色都白了,赶紧挣脱了他放在自己的手,但已经晚了,发髻已经乱了。
“你……”左边的童子气的脸色发红,想要破口大骂,却顾忌着当着宾客的面,不好开口。
右边的童子年纪似乎要小一些,心性远没有左边的童子稳重,见龙阳少羽弄乱自己的发髻,不由气的大声骂道:“龙阳废物,你干什么?”
他这般一嚷,青衣十三楼一众人等,再一次引来周围人等的目光。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龙阳少羽的名声在临海州可谓家喻户晓。不过他出名的方式却有些特别,与他个人的实力却没有任何关系。
首先,因为他是龙阳帝国唯一的皇子,身上流着临海州道祖龙阳子的血脉。
其次,玄天宗答应将龙阳少羽培养至金丹境界,作为回报,龙阳帝国将会把龙首原赠予玄天宗。此事当初传的全临海修道界皆知,龙阳少羽自然随着再次名扬天下。
最后,龙阳少羽入玄天宗已有十年。十年来,玄天宗在他身上花费了无数灵丹妙药,以不止一名金丹修士耗损自身修为的代价来替他灌体通气,还甚至引出了清华真人亲自出手。
结果就是将龙阳少羽的修为硬生生的提升到炼气期五层,这是非常大的成就,甚至可以说是奇迹。就好比将一个没有灵根资质的凡人,变成了炼气期五层的修士一般,非常了不起。也由此,可以看出玄天宗的门派实力底蕴究竟有多深,才能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龙阳少羽的悟性稍微正常一点,那么在玄天宗不惜成本代价的培养下,晋升金丹修士几乎是指日可待的事。然而龙阳少羽不愧是临海州千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废物,居然十年时间,半点进展也无。
所以,他成了玄天宗之耻,整个临海州最大的废物。
“原来他就是那个废材呀?”
“他来这里做什么?莫非也来参加玄天宗的十年大比?”
“别说笑了,就凭他?就算玄天宗肯让他上台比试,他敢上去吗?”
“……”
一时间,青衣十三楼五人周围响起了一片称不上小声的讨论声和不时响起的讥笑声。
马云鹏豹眼一瞪,张嘴就要开口大骂,却被汪清渊瞪了一眼,勒令他不许将事情闹大。
龙阳少羽似乎根本听不到周围的嘲笑,伸手将那童子已经乱了的发髻弄的越发乱了:“好啊你个小法水,好歹我也比你先入门好几年,你对师兄怎可如此说话?”
法水用力的将他的手拉下来,郁闷的摸着自己一头鸡窝般的头发,气道:“你算哪门子的师兄,你都不是玄天宗的弟子,有什么脸让我叫你师兄?”
龙阳少羽的脸上笑容顿时一僵,半晌后才勉强挤出笑脸:“我是掌门的记名弟子,我怎么就不是玄天宗的弟子了?”
另一个小童回道:“记名者,挂名也。清虚掌门与你父皇有旧,因此受你父皇之请,才不得不收你为记名弟子,只是挂名而已,又不是真传弟子和亲传弟子。而且,收你为记名弟子,那是清虚掌门的私事,与宗门无关,所以你一直都不是玄天宗弟子。龙阳少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千万不要在外面打我们玄天宗的招牌,你自己丢人也就罢了,我们玄天宗可丢不起人。”
周围又响起一阵讥笑声,附近的宾客饶有兴致的站在一旁,也不催促小童带路,想是打算顺便看一场闹剧。
龙阳少羽悄悄的看了安云一眼,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我不和你两个小鬼多说,今天我是随我师傅前来给青骅老祖拜寿的,快带我们进去。”
他丢脸不要紧,可他不想在安云面前丢脸。龙阳少羽不由心里有些后悔,刚才真不该手贱惹了这两个小妖孽。
先前他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因为很久没有见到玄天宗的熟人了,一下子见到法山法水,心里一高兴便难免行为放肆起来。却没料到这两个小家伙如此受不得气,竟然这般不给他留一丝情面。
也是,他是临海州天字第一号废材,玄天宗门人都以他为耻,岂会愿意受他的气,又哪里来的一丝情面?
“你师傅?”法水一脸不屑的斜了他一眼:“又是从哪里请来的神棍巫婆?龙阳废物,你赶紧把人给我带出去,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都往我们玄天宗里带。我们玄天宗可不是你龙阳皇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有。玄天宗只招待修道界的同道,若是知道我们让那些不入流的东西与他们同堂共坐,岂不是会怪罪我等?”
这话引来周围人等哄然大笑,好些人拍掌叫好,纷纷聒噪起来,嚷着不与神棍巫婆共存一室。
两小儿见众人站在他们一边,原本还担心怠慢了客人,此时便没了顾忌,竟垮了一步,拦在龙阳少羽面前,摆明了不让他们一行人过去。
“大胆!”汪清渊勃然变色,几步走上前来,厉声喝道:“两小儿牙尖嘴利也就罢了,念你等年幼,我等不好与你们计较。然则你们好大胆子,我等不愿计较,你等竟蹬鼻子上脸,直拒宾客上门,这是玄天宗待客的礼数吗?”
☆、第172章 交涉
法山法水投向汪清渊的目光极为不屑,并没有被他身上的怒气给吓住。
一来是因为两小儿早已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对于龙阳少羽以前带来的人印象极差,认为这次随他来的多半又是以前那种货色。
二来他们两人自小因为资质出众,深得师门长辈和师兄师姐们的爱护,加上玄天宗门派实力极强,自然而然养成了傲气。平日里不发作则已,一发作哪里肯低头?
“又来一个装模作样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们玄天宗指手画脚?”那口舌刁毒的法水转过头就骂道。
法山性子沉稳一些,朝周围的看客朗声道:“我们玄天宗对待道友,自然以礼相待,对待骗吃骗喝的神棍,一向就是这么个礼数。你若是不服气,大可找我们司仪师兄探讨一下,想必他会很乐意。”
自然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看客见状帮腔道:“就是就是,对待朋友,自然宾至如归。对待阿猫阿狗吧,自有棍棒伺候。”
这话又引来一阵哄笑。
饶是汪清渊能言善辩,但对这两个牙尖嘴利的童子,偏偏无计可施。和他们讲道理,这也太滑稽了,和他们动手,那更丢人。
龙阳少羽见两名小童执意拦路,丝毫不留情面,不由心头又羞又愧。
他知道自己极不受玄天宗弟子们待见,却没想到两名小小的童子也敢如此落他脸面,连累师傅也跟着遭受羞辱。
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心头陡然涌起了一丝烦躁。
一只如玉似葱的手落在他的肩上,冰冷的触感隔着衣服传到他的肩头,龙阳少羽心神立刻清醒过来。眼中的戾气消失,面容平静的退后一大步,落在安云身后。
汪清渊见状,也退了下来,站在安云身后去了。
周围好奇的目光落在安云身上,脸上带着饶有兴趣的笑容,想要看看这年纪不大的少女要如何应对。
安云看都没看两个童子一眼。视两人如无物。脚步不疾不徐,一步步向两人走去。或者说,朝两人拦着的路走去。
两童子先还镇定的笔直站着。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思索着如何应对安云的话语。
谁知安云根本没有说话,连视线的焦距都没有落在他们身上。两童子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齐声哼了一声。脚步移了移,打算站到路中心去。将路拦的更严实些。
他们脸色忽然一变,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两童子心里并不慌张,他们早就看出来眼前的少女修为高过他们许多,能制住他们并不稀奇。但。她怎么敢?
怎么敢在玄天宗内朝自己动手?
其他人也看出来了,各人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纷纷等着看一场好戏。居然还有人敢在玄天宗内对玄天宗弟子出手。这是直接向玄天宗发起挑战。
上门挑衅,或者说是打上门了。
就算先前是两名童子的错。那么现在,玄天宗为了维护自己的宗派尊严,无论谁的错,都必须严惩安云。
两名童子想要说话,嘴巴张了张,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仅如此,他们的身子更是连动弹一分都做不到,僵硬的仿佛两座雕像。
安云仿佛看不到面前雕像般的童子,脚步丝毫不乱,不疾不徐的向前走着。奇异的是,两名童子这时却动了,不过只是两只脚在动,一步一步后退着,始终保持着拦在安云身前的模样。
不知道的人见了,远远看到只会觉得两小儿坚定不让的拦住安云,却不知他们却是身不由己被安云挡在身前。
清风皱了皱眉,谨慎的向四周打量了一眼,摸了摸自己右臂上缠着的青藤鞭,便安静的跟在安云身后。
汪清渊和马云鹏却是神色大变,两人知道安云年纪不大,性子却很是强硬,胆子更是大的要命。要不然也不敢直接带着快意门同时和弈剑门、华音宗以及七禽门开战。
不仅如此,在两名金丹修士的追杀下,冷静的选择逃亡的路线和方式。如今她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两名金丹修士其中一名已经死了,另一名虽然不知道下场如何,想来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安云在玄天宗内也敢动手。
这可是玄天宗啊,明面上就有金丹长老十七名,还有青骅真人这名元婴中期的老祖坐镇山门。至于暗里,谁晓得玄天宗的门派实力有多强?
汪清渊赶紧走上前来,在安云身边小声劝道:“楼主,不过只是两个孩子罢了。小孩子不懂事,说话做事可以不负责任,我们却不好与他们计较,怎么也要给玄天宗几分面子才是。”
安云侧头想了想,摇摇头:“他们不懂事,我不怪他们。但小孩子不懂事,不教训的话,只会越来越不懂事。现在可能还没什么,可我们都知道,修道界有多么残酷,放任两个孩子这般长大,将来一旦离开山门,失去了门派长辈庇护,恐惹杀身之祸。”
汪清渊苦笑道:“那也不干我们的事呀,我们又没有义务教他们学好。”
安云闻言认真一想,深感有理:“你说的对,的确不管我的事。”
“那……”汪清渊看了看面前身不由己退着步走的两名童子,眼神示意安云将两人放开,今天大家是来做客的,等下被赶出去了就太丢脸了。
安云依旧脚步不停,两个童子在她身前迈着两条小短腿,吃力的倒退着。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两名童子不懂事,莫非整个玄天宗都不懂事?既然他们的长辈明明看在眼里都不阻止,我这个做客人的,只好勉为其难帮主人家调教门下的奴才了。”
“两个看门迎客的奴才就敢肆意侮辱我等,若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后难道是个阿猫阿狗就敢跳出来指着我们的鼻子大骂吗?”
两个小童先前还一直强撑着,脸上一片桀骜不驯的模样。此刻却听到安云一口一个奴才的叫着,竟把他们视作门派最低级的杂役,心头不由又气又恼。偏生两人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在周围人群的视线中,一直倒退着走路,可谓丢尽了脸面。
法山法水的年纪。正是要面子之时。哪里受得了今日的委屈,两人忍不住眼圈红了起来。
空中传来一道清越嘹亮的鹤鸣,众人抬起头。只见两只丹顶鹤斜冲下来,在众人面前站定。
两名身穿明黄道袍的年轻修士各自从丹顶鹤跳下,其中一人脸色冷漠,走到两名童子身后。伸手按在他们肩上。
来的两个人是玄天宗今日负责司仪接待的二代弟子,两人在二代弟子中的算是佼佼者。
另一名年轻修士笑意吟吟的走上前来。先朝众人行了一礼,才将视线落在安云脸上,温和道:“这位道友看起来很是眼熟,不知我们是否见过?”
安云也看着他。眸子里看不到一丝涟漪,平静的仿佛两潭寒水。
那年轻修士对于安云的不回答也不介意,用拂尘敲了敲头。恍然大悟般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次在银红剑令追杀中逃亡的筑基期女修。对吗?”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传来一阵吸气声,无数视线纷纷落在安云身上,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听潮阁发布的银红剑令,对于临海州几乎大部分的修士来说,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本来大家的心思还只在宁向直和姑苏道人身上,后来却渐渐转移到了安云身上。纷纷猜测她身上到底有什么至宝,可以引得两名金丹修士穷追不舍,还导致端木元珊祭出了银红剑令,引起了临海州一场大慌乱。
周围便有参与了上次银红剑令的修士,身边的朋友便向他们小声打探安云的底细。
不过就算是参与了上一次银红剑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