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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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达飞周遭的地表也被龙卷风掀起,那彷佛是一场任何人看了都会称为恶梦的风暴,连怀有惊世武技的鲁道夫都觉得被这龙卷风的气流刮得面门生痛,最后这个龙卷风以近乎鬼魅的速度袭向鲁道夫。
鲁道夫眉心深锁,这个龙卷风的威力不但强大到令他不得不重视,而且在他印象中,亚格斯家并没有这种绝技啊:“难道契尔有所保留,不可能。”
现在鲁道夫已没有时间去解答心中的疑惑:“还是先解决目前的困难吧!”,鲁道夫心中这么想着。
眼见龙卷风已越来越逼近,威胁就迫在眉睫,逼得鲁道夫祭起了亚格斯家的另一项绝技──大地之怒。鲁道夫飞身而起,快速旋转剑身,以自己浩瀚无际的剑气打击地表。混着鲁道夫强劲剑气的地表瞬间被掀起,形成了五道土幕,每一道土幕都拥有超绝的防御力。
而使用此招后的鲁道夫有些气喘,显然此招绝技消耗了他不少气力,又或者是他老了吧!鲁道夫现在已届七十高龄,本应是留在家里享清福,含饴弄孙,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才对。
龙卷风不但一步步快速的逼近,没多久已突破鲁道夫所造出的第一道土幕,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土幕,直至第四道土幕时,或许是有些吃力了,龙卷风费了点时间才突破第四道土幕,现在鲁道夫只剩第五道土幕保身。
虽然鲁道夫所击出的土幕威力非凡,但达飞吸纳了鲁道夫气刃斩威力后所形成的龙卷风似乎还更为霸道刚猛,隔了道土幕,龙卷风的暴风圈仍然让鲁道夫感到面颊生痛。
鲁道夫深感大地之怒已无法击退达飞,当下决定用上更高一层的武技──无月斩正面迎击。鲁道夫一反教授达飞瞬间发气的技巧,疯狂的集起气来,当龙卷风突破最后一道土幕时,鲁道夫也已集气完成,高举乌金剑,朝龙卷风的中心狠狠一砍,富含鲁道夫强大剑劲的无月斩立即破解了龙卷风。
当鲁道夫剑气发出的那一刻,感官及战斗直觉已相当灵敏的达飞已有所觉,这正是高手对招常有的现象。达飞感觉出这回已无法用鲁道夫所授引他劲引为己用的技巧,心念一转,退出了龙卷风。
所幸鲁道夫与晚辈对招时仍很有分寸,无月斩的威力他只催鼓了七成左右,再加上达飞用上了相当耗损元气的护身气劲避强就轻,不正面与无月斩的威力硬碰硬。
饶是如此,拥有数十年深厚武学修为的鲁道夫,使出亚格斯家不外传的独门剑技,那威力依旧非同小可,达飞仍遭无月斩强大无匹的威力所伤。
由于抵抗不了无月斩的剑劲,达飞给震退了数步之遥,强壮的手臂微微颤抖,不仅达飞的虎口震得发麻,无月斩的剑劲也侵入体内,让达飞顿感体内气血奔腾不已,喉头一甜,达飞咳出了些鲜血,显然达飞已受了不小的伤势。
鲁道夫见状有些心疼,取出了自己仅存不多的疗伤药──赤草丸,咻的一声投至达飞跟前,鲁道夫微笑道:“小伙子,那是非常好的疗伤药,快些吃了吧!我们的对决还没完呢!哈哈哈哈。”
达飞瞧了瞧手中的药丸,约莫小指指节般大小,散发出一种浓郁的草药香,外形为火红的药体,不难理解它被鲁道夫称为赤草丸的原因。达飞想也不想,嘴巴一张咽下了赤草丸。赤草丸入喉的瞬间,达飞只觉清凉无比,而后又有一股温热的感觉散布全身。那种感觉非常舒服,不仅让达飞觉得伤势好了不少,更奇妙的是它还略为补充了达飞消耗甚多的气,虽然无法全数恢复,但效果确实不错,力量又逐渐充盈了达飞强壮的身体。
达飞心中非常感激,忙向鲁道夫道谢:“叔叔,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呵呵,那还用说,赤草丸是我多年的秘藏呢!哼哼,好多了是吧!看剑。”
为测试达飞的反应,鲁道夫没来由的又使出奇袭的招数,不过相同的方式对达飞这战斗天才是行不通的,达飞心里暗道:“又来了。”
心里是这么想,手中的水晶剑可不敢放松,对应鲁道夫的一记直刺,达飞横身闪躲后,反以去势极广、威力极强的横劈反击。鲁道夫要嘛避过,不嘛就只有选择硬接,以他今时今日的修为与名声,闪躲是一种可耻的行为,当然只有硬接了。
剑与剑相交的一刻,再度碰出轰天巨响,达飞虎口隐隐生痛,但是鲁道夫的状况则比达飞糟,不仅虎口迸出鲜血,乌金剑还差点脱手。
毕竟在没有运用威力强大的剑式辅助下,单纯以力及气的拼斗,对鲁道夫还真有点吃亏。达飞在剑术上与鲁道夫已不断拉近距离,缺的只是气的修为与战斗经验尚嫌不足。尽管鲁道夫的气强过达飞许多,但达飞可是天生神力,臂力之强足让鲁道夫甘拜下风的怪物,难怪鲁道夫会吃上闷亏了。
第五章喜认亲人
双方相持不下,战斗陷入了极为险恶的气力拼斗,达飞年轻力壮,虽然气比不上鲁道夫,天生神力的他仍然略占上风;反观鲁道夫这边,豆大的汗珠频频自脸颊留下,这足以证明鲁道夫已陷入了苦战当中,几十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再这样下去他非败不可。
心念一转,鲁道夫卖了个小破绽,年轻气盛的达飞登时中计,再度催鼓全身的气,力求打败鲁道夫。达飞气甫一增强,却被鲁道夫顺势挪引。
鸟瞰达飞与鲁道夫二人,可以很明确的看出鲁道夫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上身半反转,达飞的力量遭鲁道夫牵引,变成鲁道夫往右侧倾,达飞因力量控制不住以及鲁道夫有意的挪引,重心不稳而往前倾。鲁道夫左脚轻轻一勾,就让达飞摔了个狗吃屎。
达飞爬起来后,很不服气的道:“叔叔,你又来了,怎么老是用这种怪招。”
“唉!我不是教过你吗?只要不违背良心,为求胜利任何手段都可以容许,你得好好记住这一点才行,否则在战斗中很容易吃大亏,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叔叔,这次换我先攻了,看我的裂空斩,喝!”
达飞将所有的气都提升、爆发出来,气的涡流直接影响周遭的环境,霎时间风云变色,彷佛大地在震动。一些飞禽走兽感觉到这股令人窒息的浓厚斗气,纷纷远走躲避,就连躲在小屋中的席妮也感同身受,暗自运气护体,避免遭受达飞的惊人斗气所影响。
以达飞为半径附近二十尺的区域在天摇地动着,甚至连鲁道夫心中都为之一凛,暗道:“好家伙,使坏的人是你吧!竟然用上了裂空斩,也好,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进步,来吧,好侄孙。”
达飞眼中精光一闪,正手握的水晶剑瞬间改为反手持,显然达飞已将裂空斩略作修改。一般而言,反手持剑要比正握在砍击上力量更大,加上达飞已功力大进,兼且达飞此击耗上了几近全部的气,让鲁道夫不得不重视达飞的攻击。
即便如此,鲁道夫对自己的力量有相当自信,他决定只用上十成功力的无月斩应对,在达飞反手连砍了四剑后,鲁道夫以其半百的战斗经验及过人的勇气,开启自己的心眼找寻裂空斩的破绽。
第一道剑劲来袭时,鲁道夫以强破强,硬生生的化解裂空斩所产生的剑劲,同样的第二道、第三道亦是。但每破解一道,鲁道夫就得耗上不少气,因为裂空斩每多击出一道剑劲,次一击的力量会比上一击强上一倍。所以刚开始还好,鲁道夫从容不迫的破解了达飞的剑劲,但每过一击,鲁道夫便得吃力许多,直到他面对第四道剑劲时,鲁道夫已有些气喘了。他不敢托大,扎扎实实用上了十成功力无月斩应付。
直到这一刻,鲁道夫有些后悔了,裂空斩的最后一道剑劲威力超出他想象之外。鲁道夫吃力的以乌金剑硬拼,然而有些力不从心,强大的剑劲逼得他连连后退数步。鲁道夫心想不能在这个时候丢脸,拼老命似的催鼓气劲,欲将剑劲强压下去。
姜终究是老的辣,鲁道夫终于还是破解了裂空斩,此时的他虽气喘如牛,汗洒如雨,却仍保有四成左右的气,而达飞却是空空如也,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臂力了。
达飞此时的状况两人是心知肚明,因此鲁道夫提出了罢斗的要求,避免伤了达飞。但达飞突飞猛进般的提升让鲁道夫大为诧异,只是一夜的差距,达飞在力量、气及对武艺的领悟,飞跳似的提升了许多。连他这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都有着一股莫名的感叹。
从这一刻起,鲁道夫觉得他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而他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或许过去的英勇事迹不会为人所淡忘,但是他却不再是一个能创造未来的人了。
鲁道夫想起他死去的、唯一的儿子,不禁老泪纵横。过去在战场上被称为打不倒的骑士,人称恶魔火虎的超级战将已死了;现在的鲁道夫只是一个空有绝世武艺,却孤苦无依的,连过去都已失去了的老人。
达飞见他潸然泪下,语带关心的问道:“叔叔,你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儿子,他跟你很像,武艺不俗,生得又俊逸,也曾受过罗德国国王的重用。可惜这孩子心术不正,竟串通三皇子谋夺王位,最后落个惨死的下场。而将他送入地狱的人,就是我这不负责任的父亲。过去我专注于对外的战争,一直疏于对他的管教,他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呜──”
看着鲁道夫悲伤的样子,达飞真有些不忍,安慰他道:“叔叔别难过了,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就当我是你的孙子吧!”
听到达飞诚挚的言语,鲁道夫才停止哭泣,略为苦笑道:“呵,没想到我中年丧子,晚年却收了你这么一个乖巧、武艺高强的好孙子,来吧!我的好孙儿啊!到爷爷这里来。”
“爷爷!”
“好孙儿啊!”
鲁道夫与达飞两人相拥而泣许久,这时躲在小屋内的席妮走近他们身旁,一脸疑惑的道:“喂,你们为何哭了呢?”
鲁道夫不愿让席妮看到他的丑态,赶紧转身背向席妮,达飞则擦拭了脸颊上的眼泪,调整了思绪后回答道:“没什么,我认叔叔为干爷爷了。”
“什么,你要当那糟老头的孙子,我的天啊!”
席妮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认为达飞虽年轻,倒也不失为年轻一辈中的人才,现在却要认一个她没有好感的人当爷爷。即使她不否认鲁道夫的实力确有其惊人之处,但她还是极不赞同,嘟着小嘴向达飞抗议道:“喂,我说达飞啊!你还是别认他当祖父的好,要不然总有一天你会像他一样不正经,成天疯疯癫癫的。”
“不,我心意已决。”
从达飞坚定的眼神及言语,席妮明白无论她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要是达飞决定了的事,根本没有人能影响他的想法,既已与达飞一起生活了个把月的时间,她非常清楚这一点。
席妮只好接受她不愿见的事实,开口道:“好吧!随便你,我不管你了。”
丢下这句话,她轻哼一声,转头回到了小屋。很明显的,席妮在与他赌气。
既然席妮已在气头上,达飞便不与她多生争端,回头向鲁道夫道:“爷爷,谢谢你的调教,我觉得我的实力又往上提升一层了。”
这时鲁道夫已抛下悲伤的心情,用笑脸迎向达飞道:“呵呵,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说真的,你是我这辈子以来,从没见过的武学鬼才,我跟契尔能有你这个好孙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想契尔也该瞑目了吧!哈哈哈哈,走,咱爷俩去喝个一杯庆祝一下。”
“……爷爷我想不太好吧!还没吃早餐就喝酒,很伤身的,您年纪大了,要多保重身体,还是下次吧!”
“嗯……”
鲁道夫思索了一会儿,随而回答道:“没关系,我们边吃早餐边喝酒不就得了,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今天一定要大醉一场,哈哈哈哈哈。”
达飞现在认了爷爷的好友鲁道夫当干爷爷,本来达飞也很高兴,只是鲁道夫虽有大国老练军人的豪气,但他嗜酒的行为,在达飞眼里看来就不是什么好习惯了。因此达飞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让鲁道夫戒酒。
回到小屋后,席妮只望了达飞一眼,随即又“哼”的一声,理都不理达飞,让达飞有些着急。席妮从不曾像这样一句话都不对他说,看样子席妮是真的生气了。
席妮与达飞呕气的这一幕,鲁道夫看得是清清楚楚,他可不希望这对小冤家因他而感情破裂,当场做起了和事佬,道:“席妮啊!你就别生气了,达飞他是可怜我这个老人孤苦无依,才认我当干爷爷的。这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