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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兽不如的穿越女-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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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即使她出身高贵,家务全能,那又怎样?

还没露面就赶走了原来的首席妻子的总督女儿,得到了许多昂贵稀有的聘礼,带着巨额嫁妆和陪嫁奴仆走入“老爷”宅院的新首席妻子,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手和脚都小小的,涂着漂亮的指甲,浑身都是华丽的绸缎和珠宝,戴着象征她王室血统的冠冕,叫人看了以为是童话里的公主。起码,卡莉亚觉得她比自己更像个公主,她有冠冕。

第二天,她带着一对红肿的眼睛走进了厨房,开始为“老爷”干活。

一个月后,“老爷”宣布休掉了另一个妻子,这次,他娶了一个富有的商人的女儿,对方的年龄稍微大些,十二岁,不过老爷认为还在能看的范围内。随着新人的进门,新首席妻子对自己的地位也开始紧张起来,这对卡莉亚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棋手的交锋靠棋子实现,两个地位高大上之间的妻子的摩擦,就靠像卡莉亚这样地位卑贱的奴仆来实现。当厨房里的活儿告一段落的时候,女人们就开始了战争。战争的由头通常很小,一句不怎么谨慎的话,一个无意打出的手势,一个不够无可挑剔的笑容,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哎呀,那些外交官真该在上岗之前先来“老爷”的厨房里实习一下子,这里每句话都有三个伏笔,每个眼神都有七八层意思,领略到的人可以知道宅院里以后三十年的婚嫁情况,没有领略到的人就注定前途无亮。

没有硝烟的战争持续了三天,两个妻子都极力要显示自己更能管理家务,更会伺候“老爷”,更能得到“老爷”的赞同因此更有家务上的发言权。在这场交锋中并无一个人死去,然而已经有两个婢女因为被女主人们揭发出有偷吃的嫌疑而被鞭打得遍体鳞伤,一个怀孕的妾因为藏了一块衣料(她辩称是被诬陷的)被下令用木拖鞋活活打到流产,身为“新皈依者”的卡莉亚也没能躲过这场茶杯里的宅斗风暴。

在那不幸的一天,新进门的十二岁妻子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甜甜地嘻嘻笑道:“我们家里,原来还有信奉那该死的异教的婢女呀!”

“你胡说些什么,我家并没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这是对她管理家务能力的质疑,十岁的新首席妻子尖叫着反对,“我家里的都顺服真理,没有一个有二心的。”

“哟,哟哟,”十二岁的新妻子撇撇嘴,对比她小两岁的首席妻子像个外交官一样老练地露出狡猾的笑容:“尊敬的大姐,我说的是我们家,我没有说提卡总督家。”然后,她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了卡莉亚一眼,再次强调道:“我们家里。”

“你——”十岁的新首席妻子这才看到了卡莉亚,她的脸登时因为生气而鼓了起来,眼睛里怒火闪耀,涂着漂亮红色指甲油的小手愤怒地抓着衣服上的花边揉搓,这是她输了一阵的表示,不过,她毕竟是总督的女儿,所以在胸口剧烈起伏了一阵后,平静了下来,也甜甜地笑道:“卡莉亚,你对真理还有不确信的地方吗?”

这句话是多么严重的指控啊!卡莉亚早就不是那个对真理还停留在“道理”的理解上的小女孩了,她深知在真理统治的土地上,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她立即趴到了首席妻子的脚边,颤抖道:“婢女一心皈依真理,真理最大!”

“那末——你就不能留着那异教的淫邪的,预备出去勾引男人的标志了——你得和我们一样——把鼻子割了——”

十二岁的新妻子因为在管家上发现了这个盲点而首席妻子也承认了,在家务管理方面胜过了对方一头,得意洋洋地叫道:“把执刀人叫来,割鼻子!”

“不——”首席妻子拦住了她,“卡莉亚,既然你对真理的信心充足,那么我就答允你,不像其他人那样——”说到这里她反瞟了十二岁的新妻子一眼,慢慢地将她之前压抑怒气时候准备好的牌打出来,将对方一军,“要靠别人割掉这勾引男人的玩意,像你之前所发誓的那样,自己动手割掉它,从此坚守贞节,做个诚心顺服真理的有荣誉,有操守的虔诚妇人,不像那等割掉了鼻子,心里还揣着异教、男人的虚伪妇人……”

第400路在何方

听到首席妻子这番煞有介事、冠冕堂皇的发言,十二岁的新妻子沉默了下来,她不是那等出身于贫穷人家、没有经历过宅斗的女孩子,她的父亲很富裕——这就意味着她的父亲也有很多妻子——她是在她们的宅斗中耳濡目染地成长起来的,在她从记事到出嫁这短短**年里,她经历过她父亲六个妻子的被休,而她的母亲仍然保有“妻子”的地位和名分,这可不仅仅能靠年轻貌美就可以办到。

她的母亲,曾经向女儿传授过不少有关于宅斗方面的技巧,所以她机智地一眼看出所谓“之前发誓”都是胡说八道,但是这番信口开河掩饰住了十岁的总督女儿在管理家务上的疏忽,看来,总督女儿的母亲,也是一位宅斗的高手,不可小看,她要扳倒对方,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

不过,这一次,她还有机会!只要那个卡莉亚没有接过刀子,就证明总督女儿说的是假话,她就没白费这番功夫!

她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从卡莉亚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眼睛里有一道寒光闪过,姿态好像随时准备跃出吞噬的毒蛇。

“卡莉亚呀,你若是割掉了那个不祥的、邪恶的、污秽的东西,证明了你对真理的信心,又洁净了自己,从此我们就是信服真理的好姊妹了……”总督的女儿用亲切的面孔看着她,又说了许多甜言蜜语,“真理在上。从此我们就不分彼此了——倘若你信服真理的话!真理是仁慈的,是宽大的,在它的光辉下。我们亲爱如姊妹亲人一般,异教徒那里有的只是冰冷的金钱和利益,她们都是一夫一妻,孤孤单单,还要辛苦地出门做活,不像我们这里,大家都嫁给一个深爱的男人。彼此亲切友爱,亲亲热热直到永远,永远不会孤孤单单的。永远不必害怕要出门做工养活自己,永远有人照顾你,爱护你的。”

这样一番动听的话和亲切的面孔教冷汗顺着卡莉亚的背流下来,十二岁的新妻子眼睛里面的寒光相比之下都不算什么了!

“大家都嫁给一个男人。彼此亲切友爱。亲亲热热到永远”这句话是吸引卡莉亚抛弃“冰冷、孤单”的故国,跨海而来的原因之一,现在她已经领教了“大家都嫁给一个男人”会有何等“幸福、舒适、永不寂寞”的生活了,所以她也说不出一句不要割鼻子的话来,她知道,不管对方是十岁还是十二岁,在这些宅斗高手的眼里,只要不割掉鼻子。她就不算人,不算人的东西。不管怎样地哀求,像首席妻子和新妻子这样高贵的妇人,都是听不懂非人类的话的啦!

既然哀求行不通,那么她夺路而逃,有没有可能呢?

卡莉亚一开始被关进这个宅院里的时候,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幻想,区区一个大宅院,防守还胜过纽斯特里亚王宫不曾?然而,她稍一实践,就发现她错得是何等离谱。

她以前做公主的时候,想偷溜就偷溜,那是因为——首先,看顾她的保姆等人都是拿钱干活,白天已经被小公主折腾得精疲力竭,晚上能偷懒就偷懒了;第二,她身为公主,尽可以支使保姆等人做这做那把他们支开;第三,王宫的守卫的职责,是防御外面的人不打招呼就潜入或冲入王宫,而不是防御一个小孩从狗洞里面钻到王宫外面,再怎样严密的防御,也不可能连猫狗走的小洞都看守起来,安娜却人小体细,可以走这等小洞,这等情况,就像一个人雇佣了保镖环形防卫,自己却拼命往外探头露脑,不吃枪子才怪(现代保镖,对雇主的行动,是有许多严格规定的);第四,也是很关键的一点是,纽斯特里亚的世道虽算不上十全十美,仍然有许多阴暗的角落,却也已经胜过许多国家,大街上为上学、生计或是购买心仪物品走动的小女孩不少,她身为小女孩混在其中就像一滴水进了大海一样了无痕迹。

这几点在这里都行不通——首先,她现在不再是公主了,轮到她白天干活干得精疲力竭了,若是不走运,挨一顿打还会躺好几天,哪里有这个体力跑路呢?其次,她没有支使别人从而把她们支开的权力了,相反,许多双眼睛盯着她,依着宅斗的“规矩”,不管是妻是妾是婢,找出她的错处,给她一顿打或是“赶出去”,理论上都能得到宅斗等级晋升的奖赏,在宅斗中,舔贵,奉承“老爷”从而升到妾或者首席妻子是一部分,踩贱,踩像卡莉亚这样无依无靠又“胆敢勾引老爷”的贱女,是宅斗胜利者又一幸福来源,每次成功地殴打卡莉亚一次,她们都能得到不亚于被“老爷”赞赏的快活,这种快活,甚至是许多现代女渴望穿越到古代过宅斗生活的原因,卡莉亚身边的这些人平时又不能唱歌、又不能跳舞、又不能看电视电影上网,连戏曲都没有,仅有的这点欢乐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就算她排除千难万险,终于成功逃出宅院,这就意味着她能成功地踏上归国旅途,重返纽斯特里亚了吗?

大错特错。

光是“老爷”给予过“妻子”这个珍贵名分的女人,就有两位数,其中那些被他休弃的,也仍然被“仁慈”地收留在宅院里,不用“侍奉其他男人”,他所占有的宅院里的“妾”,婢女就更多了,这些女人可不全是像卡莉亚那样,因为听了所谓“和许多女人一起侍奉一个男人,玩耍多多,活儿少少,不用动脑,只用张腿,幸福又快乐”的鬼话而来的,也不全是战场上的俘虏和奴隶商人的货物,她们大部分,还是这个国家土生土长的女孩,她们既然全被“老爷”一个人占有,那么,这个国家土生土长的男人呢?

倘若教他们在路上看到一个单身的没有男人保护的女孩,他们是等不及把她拉到小巷子里去的,仁慈的真理已经考虑到他们某个部位充血的痛苦,特别规定了这种情况下女孩有罪,于是他们尽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大街上“惩罚”罪人,既不用怕世俗的法官,也不用怕死后因此耽搁了去天国的旅程。

所以,她无路可走。

当卡莉亚的血止住的时候,为她止血的老妇人给她带来了另外一个“好”消息。

她怀孕了。

ps:有一批人信誓旦旦,古代公主贵妇不裹脚,又有另外一批人信誓旦旦,古代穷女不裹脚,于是愚钝如我,只好相信古代只有男人才裹脚了——不过,此言一出,也许又有像天涯上某位信誓旦旦裹脚是宋朝女权胜过唐朝证明的砖家大虾,要过来打我脸了,这可如何是好哟……

第401重新出发

几天后,贝利尔带着一个孩子敲开了长腿前上司的舱门。

“他要到我这里来实习?”弗朗西斯瞅了瞅参谋部的懒鬼,觉得对方并不像和他开玩笑的样子,“他!这身高,这细胳膊腿儿,一阵海风就能把他吹海里去!陛下想什么呢?——瞧!他还背着书包!难道她觉得我看起来像是能给他补习数学的样子吗?先说好,我这里不负责教数学哈!”

听到对方这番不客气的发言,若是换了从前的路易,大概早就甩门而去,管他对面站的是海军总指挥还是别的什么人,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着他本人的意志旋转的了,他抬起头,向对方解释道:“不是数学课本——”

弗朗西斯嘿了一声,“哦,那是什么?”

路易把书包从背上拿下来,打开给他看,里面装着的是一大把柳条。

“恩?”弗朗西斯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等待路易进一步的说明。

“昨天格拉瑞尔小姐带我去……”路易向他解释,在朋友们的祭礼之后,女王就打发他去跟着红发前修女穿街走巷,见识一下普通人家的孩子是怎样生活的,这不是以前学生们业余忙碌一两个钟点的“社区服务”,而是真正的深入群众,连续几天,他跟着格拉瑞尔小姐奔波于阿罗纳埃尔的大街小巷,和形形色色各个阶层的人物交谈,劝说他们把孩子送到学校而不是田间、工场、作坊、商店……那可不是分发点东西,帮着老奶奶拎两桶水之类闭着眼睛就能做的工作。而是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和对方斗智斗勇的!

现在这一书包柳条。就是他跟随格拉瑞尔小姐,去劝说一个篮子匠送他的独子上学落下的“好”。

“让我儿子上学?”那个独眼的篮子匠不高兴地说。“那我的活儿谁干?我还欠面包铺老板两个‘银码儿’呢!”

于是路易自告奋勇,接下了本来该篮子匠儿子的工作,亏得他在手工活儿上不像他在课本上那么无能,编篮子也不是多么难学的工作,所以篮子匠还是勉勉强强地接受了这个条件(也有可能是他的耳朵再也受不了格拉瑞尔小姐的嗓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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