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不如的穿越女-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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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他们的妈妈、姐妹、老婆、女儿……”
“啊?”路易咳嗽了两声,他不愿意他的妈妈整天忙于工作,可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用石头砸死他的妈妈,“这样杀人,法官不管么?”
“法官?可怜的孩子,那就是他们的法律哟,他们那里每一个娃娃落地的时候,家里人就把他抱起来,对他说‘真理的规矩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法律’,其他人也都这么说,他们没有不信这套鬼话的,因为只要表露一点点不信这一套的,马上就会落到被绞死或者被打死的下场,因为真理的规矩就是那么定的——不守真理规矩的人,必须马上处死,怀疑真理规矩的人,也必须马上处死,认为真理的规矩不是最好的人——”
“马上处死。”路易总算跟上了一回。
“没错,就是那样。他们都真心实意地相信真理是最好的,起码表面上是这样,嘿,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这些异教奴隶才是自由人,他们才是被真理奴役的奴才呢——他们不把我们当人,所以我们不承认真理是最好的,最适宜人类的,最仁慈向善的,倒是不会马上被处死——也就打瞎一只眼睛罢了。”
听到奥布里大叔这番刻薄到家的话,路易一时间默默无语,自从离开了纽斯特里亚,他一天比一天发现自己做了何等样的错事,然而他心中还隐隐约约地存在着一点希望,自己不是个彻头彻尾被人愚弄了的傻瓜的希望。
现在,这份希望破灭了。
“没有到过他们的土地上的人,真想不到他们是那样戴着真理所制定的镣铐的,”奥拉布大叔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听众,口子一开就收不回来了,“真理规定他们的女人穿什么样的衣服,真理规定他们的男人用什么样的姿势小便,他们拿起一道菜来,想的不是它是否美味或者有毒,而是想这是否符合真理。他们管什么人都亲切地叫兄弟姐妹,因为他们的亲兄弟姐妹也是可以为了真理马上用石头打死的,所以把他们嘴里的兄弟姐妹当真,那是最最愚蠢不过的傻子,他们都很虔诚——是呀,装不出那么虔诚的早就被以真理的名义处决了,剩下的至少表面上都很虔诚——”
路易沮丧地低着头,事情很明显,他就是“最最愚蠢不过的傻子”之一,恐怕还是这些傻子中最傻的一个,米拉伊甚至没有称呼他为兄弟,他就为了他的谎言,抛弃了故乡和母亲的羽翼……
第386人生不平等
路易的沮丧没有被正激动万分的奥拉布大叔察觉,他依然在对他在真理所统治的土地上的遭遇滔滔不绝:“他们那里不许奏乐,不许跳舞,因为真理认为音乐属于魔鬼;他们那里不许画画,因为真理不会进入有画像的房子……”
然而,必须补充说明的是,尽管奥拉布大叔没有说谎,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基于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甚至用自己的一只眼睛做代价来证实了,但是,如果有哪个历史学家胆敢用他的言论来描述真理所统治的土地,那是一定会被后世很多对真理教充满了好感的“专业人士”嘲笑无知和抹黑的,原因是——
阿布可以作证,他在属于真理的土地上,尽可以享受音乐舞蹈之美,住在四壁画满了美女的房子里,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还可以观看由地地道道的真理子民绘制的春宫小本子,哦,本子上不但有各种姿势,还有各种性别和物种……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呢?
因为阿布是一个有实力的老雇佣兵,他的武艺,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他毫不在乎今天自称是哪一家的信徒,他的敏锐感官,他的运气还有不管在哪里都纷争不断需要武力的现实环境,都使得他不论到哪里,不管在哪个神明的统治下都能成为信众们的座上宾,就跟现代的军火商一样发财,而奥拉布大叔不过是个被抓来的奴隶罢了。
所以,后世的某些专业人士,会津津乐道“那时候。拉卡德人的文明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绘满图画的房屋到处可见。音乐和舞蹈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某某总督开创了一个新的风气。就是让女奴们穿上男人的衣服跳舞……”并极力推广这种“不抹黑”的“科普”,让无数人对穿越到拉卡德当个“文明人”心向往之。至于奥拉布大叔和他伙伴们的命运,那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有在非常冷门的古代经济史上——还是在表示不重要的小字部分——才会有这样一句话,隐约提到纽斯特里亚人在拉卡德的遭遇:“那时特卡德港是拉卡德最大的港口,主要进出口物资是香草、药材、盐、牲畜和从异教土地上俘获的奴隶。”
可惜的是,路易所能听到的,只有奥拉布大叔的故事,他所能看到的,是伙伴米拉伊的举止。所以他原本还有的那么一点向往真理之心,此刻也全部烟消云散了——这真是值得可惜的一件事,因为后世无数人籍此来证明他的愚蠢,和自己要是穿越到他身上一定会坚持真理,继续前往真理土地享受文明生活的聪明睿智。
但愿这些穿越者美梦成真,也但愿他们拥有阿布那样的武艺、三寸不烂之舌、敏锐感官和比阿布更加好的运气,因为他们看起来并不像阿布那样能把信仰当抹布,脏了不顶事了马上换一块的样子。
没离开纽斯特里亚的大魔王并不知道路易已经在为自己的幼稚和轻信感到懊悔了,她这时候忙着寻找失踪的安娜公主。虽然安娜又调皮捣蛋,又不热爱学习,又没有什么数学天赋,没有任何一点看起来比她哥哥适合当继承人。可是她年龄比路易还小,又是女孩子,又不像路易那样好歹有几个同学陪伴。所以罗怡对她的失踪比对路易的失踪更加心焦。
“在找到她之前你就别指望任何经费拨款和人员配备的提议会被我同意了!”在对参谋长口吐这样可怕的恐吓之后,她又飞奔去对总主教加以威胁:“给我好好地找!别以为安娜也没了我就会……哼!小孩子多的是。大不了我从街上拉一个!”
总主教对她的言论一头雾水,不过他对应付这种场面早就驾轻就熟了。身为魔王的头号仆人,他可不会像秉持无神论的参谋长一样当面对魔王陛下不敬,而是毕恭毕敬地一鞠躬,赌咒发誓,一定会“动员最大的力量”去寻找失踪的安娜公主,让憋足了劲要和他吵架的大魔王愣是挑不出错来,又哼了一声就走了。
魔王一走,他立即吩咐人找来红发前修女,把寻找失踪公主这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当面交给了她。
“大人!光是在阿罗纳埃尔,就有三百五十九个孩子面临失学,有一百七十三个孩子需要住院但是交不起住院费,有三十二个孩子被他们酗酒的父亲赶出家门需要安置……现在你告诉我,叫我放下手里的这一切,去寻找一个被惯坏了的公主???”
“没错。”
红发修女恶狠狠地盯着她厚颜无耻的上司:“但是!公主和庶民的灵魂都是平……”
“我不要听你的什么但是——你给我听好了!你可以一边替孩子们募捐、家访一边顺便寻找公主么!”
“哼!”
看着那头鲜艳的红发跟来的时候一样迅速地消失在了门外,总主教耸耸肩:“这是我能够动员到的嗓门力量最大的了,陛下,您该满意了吧。”
“你找格拉瑞尔小姐?”
“恩,我和她约好了的。”露茜点了点头,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对方,阿罗纳埃尔正在飞速发展,无数的店铺和工场像雨后春笋一般兴建起来,这个城市里有很多机会,吸引着全纽斯特里亚甚至科洛姆纳和圣奥美尔等国的民众,但是这些机会里能有多少留给像她这样既未成年,又因为受伤住院很久、没有吃多少有营养的食物而显得苍白瘦弱、连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小女孩呢?她不是阿罗纳埃尔的本地人,得不到招工的第一手消息,和每天走长路涌入阿罗纳埃尔寻找机会的年轻农家姑娘相比,她又没有她们的健康活力。
因此,她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在曾经给予过她帮助的人们,比如格拉瑞尔,可是她实在很忙,昨天,露茜才在她乘车而过的时候跟她搭上了一句话,约好今天见面。
“抱歉,她刚才被总主教召去做事了,今天恐怕回不来呢。”
失望一下子写满了少女的面庞:“谢谢,请转告她一句,我……”
本来以为会有好机会的……这下要怎么和妈妈、哥哥说呢?她已经不愿意去想父亲的样子了,即使没有这件事,他也早已垮掉了,一点都看不出原来是个富裕有名望的包买商人……露茜满怀心事地站在街边,看着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富有生机和活力,可是和她没有关系,她找不到工作,家里又是那样贫困。
“嗨,小妞,想赚钱吗?”
“想。”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转头看到一个黑黑壮壮的男人站在她的身边。
年纪这么小,看起来这么清纯,回答得这么爽快,女人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就知道拜金,等下光玩了还不够,一定要往死里揍她,叫她知道守妇道,黑汉一边想,一边斜着嘴笑道:“想赚钱啊,那就跟我来。”
“恩。”年幼的露茜根本不明白这种问答的险恶,她糊里糊涂地跟着对方走进了那条黑暗的小巷。
第387为政不易
“陛下!我等一定不负所托!”
在艾米丽等人退下以后,大魔王罗怡紧皱的眉头一点也没松下来——是的,她为了找到安娜公主,所做的可不仅仅只有威胁参谋长和总主教而已——她一点儿都不认为那两个人会在见识过安娜公主的“才能”之后,还会因为她这个女王的命令,尽心竭力地帮助她寻找公主,这两个人可不是岳飞那种忠臣啊!
且不提建议她马上趁年轻再生一个更聪明的继承人的参谋长,总主教当面虽然跟她赌咒发誓,但是指望他去找公主?啊,找是会找的,但是要指望他找到,还不如指望已故的布拉德男爵全力投入农业,培育出杂交水稻呢!
也许有人会认为这是大魔王对下属控制力不够的表现,但是,当年那位赫赫有名的“独裁者”,有天想吃最喜欢的红烧肉,吩咐厨师做了,准备好好犒劳自己,不幸,江女士正好路过:“医生说了,不行!这种饮食不健康!对主席的身体有害!”
当晚,“独裁者”面对餐桌上的“健康”菜,目瞪口呆……
连吃一道喜欢的菜都会遭遇这等意料之外的状况,像发动长征,渡江、朝鲜战争乃至xx大革命,又有哪件事能像穿越小说主角那样大事小事,无不登高一呼,下属百应?质疑、反对、装病、扛着红旗反红旗倒是屡见不鲜……
可见某人虽然缔造了不少匪夷所思的奇迹,但是抛开他“极端女权”(现在部分认为当全职主妇才是真女权的人认为他让妇女走出家门、给予妇女离婚自由乃是极端男权的表现,故此打引号)的表现。就这点来说,离穿越者的距离真是十万八千里……但是有谁能说他对下属没有控制力呢?
多疑的。穿越过来这些年已经见惯了这世界的节操下限的大魔王认为,要是她毫无理由地命令总主教或者参谋长去干掉对方。他们一定高高兴兴地接受命令,冲锋在前地完成,顺便把凡是和对方有往来嫌疑的家伙们也统统干掉,但是让他们用身家性命去扶助一个显然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罗怡还没自信到觉得这种命令都会被下属百分之一百地、保质保量地完成的地步。
也怪不得她疑心病一年胜过一年,如果她是个身高八尺、腰带十围,武艺高强到能像弗朗西斯那样在长枪阵里轻轻松松杀个来回的女将,怕是早就自信膨胀到觉得可以命令下属去干任何事,然后某天逃到教堂里去避难随即被软禁终身,或是在打猎的时候被几支长矛刺进腹腔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指认凶手——这些事情在这个时代虽不常见。却决不是没有先例——罗怡还在布拉德领地当男爵夫人的时候,科洛姆纳国王就是这样“升天”的,而他的妻子,至今还“自愿”在女修道院里当一个感动科洛姆纳王国的“最美修女”……
当女王虽然又累又辛苦,但是罗怡对被长矛刺进腹腔,或者当一个感动纽斯特里亚的“最美修女”都毫无兴趣,既然她要坚持在王座上坐下去,也就不可避免地一年比一年多心,甚至演变到了往参谋长的后脑勺投掷裁纸刀的地步。
现在。她表面上对参谋长和总主教这两大情报机构的首脑大光其火,百般恐吓,好像非靠他们不可,其实是虚晃一枪。回头就把艾米丽等城市执法系统的人找来,命令他们派出专门侦缉普通案件的包打听,去寻找公主的下落——她这样做。是看在这些人不参与上层政治,不晓得公主是个什么样子——不晓得公主将来会大大威胁他们自己的——基础上。
艾米丽等人。对命令的理解是,要寻找女王陛下失踪的女儿。而不是一个不成器的未来女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