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不如的穿越女-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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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任何花哨的改装,因为新政府现在在财政上顾头不顾腚,哪里有财力和人力去干这些,相反,原来一些金碧辉煌的装饰倒是被剥下来换了金币,这种行为更增进了一些本地人憎恨新政府的理由。
但是,这些新成立的机构虽然寒酸却踏踏实实地展开了各项工作,道路清扫了(这次是字面含义)。许多陈年垃圾被运走了,商业也重新兴旺起来。
一路上他们没有看到乞丐。而是看到了很多被新政府雇佣的清道夫,带领他们参观的人告诉他们。这种措施在农业上有着何等样的好处。
然后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农业赛会上,远近的农夫和农妇们在这里展示他们种植出来的最大的萝卜、最饱满的谷穗、饲养得最肥壮的猪羊和最好的马匹。各个村庄都遵照命令派出了他们的代表带着他们最好的作物来参赛,观众们兴致勃勃,而这些代表们也彼此参观,然后惊讶。
“神明呀,萝卜居然能长到这么大。”一个从东耶克莱茵教区来的农夫看着一个从图尔内斯特教区送来的萝卜惊叫道,“这是怎样种出来的?”
“这头猪的九头猪仔都是它亲生的么?”一个从黑泰罗姆教区来的猪倌盯着阿罗纳埃尔郊区送来的母猪和猪仔问道,“它可真能生。”
“这种猪通常都能生到八头以上,”猪的主人双手抱肘。神气活现地说道,“所以我们那里的橡子不够它们吃的,一般我们总要提前屠宰几头做烤乳猪。”
“虽然能生,但是长不大,看母猪的个头就知道,要出肉还得看我们苏根尼的黑猪,那叫一个膘肥体壮。”另外一个猪倌说道。
这个赛会上比赛的还不光是农产品,农产品的再加工也是比赛的热门项目,虽然限于道路原因。这次参赛的仅限于鲁尔霍夫教区,但是各种各样的面包、糕饼、火腿、乳酪也足以让任何一个普通人走不开脚步了。支付一小笔金额后,一个人可以在这个赛会上吃到二三十个村庄的特色菜品。
当然,像饺子、面条、春卷这些新东西也随着女王陛下的来到而一起出现在了赛会上。
一起展出的还有播种机、新式犁、扇车、纺车等等新式工具。每样工具都有人操作,讲解原理,这些工具周围都围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为它们的巧妙惊叹不已。
“一次就能完成开沟、播种、覆土,不怕鸟儿偷吃!”
“只用一头牛就能拉动的犁。天哪,要是我有这么一具。就再也不必和人合用牛了,也不会误了农时了!”
“我不信,这些一定是戏法,骗不了我的,这一定是把戏!”
“那叫什么?纺车?它真的比纺锤强吗?我想给我老婆买一架。”
“这么一架玩意儿肯定比簸箕贵吧?”
“马上就会派下工匠来教你们制作啦……”
“马上那是多久呀?”
“我们真用得起吗?”
这项赛会的召开名义上是让各个村庄的代表送来他们最好的农作物来获取奖金,但是和之前的各地贡赋不同,种植这些作物的农夫们如今可以亲眼看到自己的同行们获得的是怎样的成果,并且亲自向他们打听,他们是如何把萝卜种到这么大的。
当场发放给得奖的农夫的只是一条蓝色的绶带,因为最大的奖金是对他的税务豁免以及王家农学会的招聘。
如果他们接受招聘,就会得到一份报酬丰厚的职务,在集训后被派到全国各地,教育农夫们怎样才能把萝卜种得大,怎样使用新式农具,以及新的耕作办法。
大部分人很乐意得到这项职务,他们谈论着自己从此成了“官府的人”,从此就像那些派驻他们村的人一样有派头了,而且报酬也很客观,但也有个别的人思念着家乡的土地,总觉得在家经营土地比在外奔波强,对这种人,政府也不勉强他们,而是希望他们在改变主意后拿着蓝绶带到政府报到,或者问他们愿不愿意收政府指派给他们的徒弟,此外,得到头奖的优良品种也都由政府收购作为良种,新政府已经将一个没收的王家庄园开辟为农业育种基地了。
展会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投诚的海盗们返回住处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展会上花了那么多时间。
“我们本来可以要求去铁匠铺看看的,他们答应今天带我们在这城里到处逛的。”
“你还不是看得一样起劲,吃春卷吃得不肯走还是我们拖着你走的。”
“别傻了,他们不会把制造那种好铁的秘密轻易给我们看的。”
“就算看了能怎样呢?”阿代尔根本就没有动那种念头,“这个国家,纽斯特里亚,已经真正成为一个国家了,你们还不明白吗?有这样的组织力,海盗在这个国家称霸的时代已经过去啦!”
第249流水的漩涡
第二天一早,纽斯特里亚新任女王陛下的新任临时侍从女官艾米丽轻快地走过阿罗纳埃尔的街道,她的直属上司给她放了三天假好让她和家人团聚,但是她现在还是想尽快回到女王陛下身边。
放到几个月之前,这种事情是艾米丽不可想象的。
她对她的家人并没有什么怨言,尽管她的家庭情形有些复杂,不过一个首领的家庭总是不简单的,就她所见,她的家庭不比她的伯伯们的家好到哪里或者坏到哪里,如果有人曾经做过什么针对她的举动,那也是她展露天赋之
前的事情了,她拥有很奇特的天赋,擅长用弓而不是用针线,而她的父亲认为这种天赋有出人意料的价值,所以在发现她的这种天赋后,她就获得许可,拥有比她姊妹们更多的自由,不必做缝纫。
艾米丽走过比她的姊妹们活动范围大得多的区域,她骑着马跟着父亲一起出去打猎,有时候甚至走得相当远,到达与其他部族交界的地方。
曾经她以为整个世界就是那样的,高山夹着峡湾,翻过山坡看到的不过是又一个山坡,而且以为在大海的那边也是这样的。
但是有一天所有的人都乘上了船,来到了纽斯特里亚。
她的族人曾经多次来到这个国家,但是举族迁徙还是从所未有。
当她看到那艘船,那艘装了桅杆却没有挂帆,没有桨却能前进的船的时候,也和别人一样好奇地睁大了双眼。但是那一刻她还不知道这艘船会对她的未来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在收下人质签约之前,双方还有几次关于具体条件的磋商。在看到那艘船后,她父亲去纽斯特里亚人那里谈判的时候就把她带上了。
“哦哦哦~~~”当她一直以来隐藏起来的那只眼睛被她的父亲给暴露在白天的光下的时候。纽斯特里亚的新女王智商直接归零,二话没说就把她收做了自己的贴身女官,“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好像波斯猫哦哦哦!!!”
是的,她的两只眼睛,一只像她母亲那样如天空般蔚蓝,一只如她父亲那样是蜂蜜般金黄的琥珀色。
她的母亲在看到婴儿的面容后魂不附体,向所有人告知她的一只眼睛是瞎的,她自幼就习惯把一只眼睛掩藏起来,她和她的母亲都一直以为这是个隐藏得很好的秘密。现在才知道,这秘密有人早就知道了。
“喜欢就送您。”
“喜欢喜欢喜欢~~~不过,这孩子的母亲……”
“啊,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阿代尔撒谎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希望这孩子能得到您的怜悯,如同我们的部族一样。”
“恩恩恩。”罗怡大魔王盯着这件罕见的礼物心醉神迷,周身都冒起了粉红色的小泡泡,智商一路朝负数狂奔而去。
“没药救的颜控。”总主教目睹这一切后气呼呼地评论道,听到这话的人一起点头称是。只不过这种在新政府里面难得的高度赞同一点都没改善总主教的心情,他那天罕见地提前退场了,因为他觉得“再怎么说她也不会再提
防啦”,虽然他之前在站在收容这批人的意见这边的(他认为可以直接把他们送去砸石头)。
如果说艾米丽到达纽斯特里亚的新宫廷的经历有些奇特的话。她却很快被新政府的勃勃生机给迷住了。
在她的家乡,高山、峡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是那个样子,而在新政府控制下的王都阿罗纳埃尔。说一天一个样或许有些夸张,但是一星期一个样子却是毫无疑问的。
上个星期。新政府里面拉起了铁线,她看到铁的夹子夹着纸片从一个房间滑到另外一个房间,好像铁的鸟在铁线上飞翔。
上上个星期,她看到“新发明技术协会”带着他们最新组装成功的“人力滚筒洗衣机”来给女王展示。
上个星期,她听到众人在商议要建立多少新的作坊,替众人制造省力轻便的农具和其他工具。
上上个星期,她听到众人在商议开办农业展会,促进纽斯特里亚的农业发展与良种交流。
上个星期,她目睹了大臣们和女王陛下之间的“预算战争”。
上上个星期,王宫里面的雕花家具和丝绸帷幔都被拿到广场上公开拍卖了,为的是募集一笔款子,给阿罗纳埃尔众多的乞丐以营养和技术培训,用官方的话讲,就是“给他们以新生”。
艾米丽觉得自己也在这个城市里获得了新生,她每天都吃惊于这个城市的新变化,比任何人都急于看到这只蛹到最后能变出怎样的蝴蝶。
这种心情,没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而经历过的人,也不是每一个都有如艾米丽那样的心情。
因为她不能接触核心事务,又因为目前各个部门都极度缺乏人手,所以她也成为了众多临时工,两个星期里她就轮转过了七八个部门——有时候,她在街头追逐随意大小便的违法者,向他们开罚单;有时候,她在拍卖会上帮着搬运杂物,给拍卖人送水;有时候,她负责在某个地区布放老鼠笼子,并在第二天处理笼子里的老鼠;有时候,她要到“五角大楼”去把那个懒惰到家的助理从文件堆里拖出来……
有时候,她在追逐违法者的时候,与正示范扫大街的女王陛下错身而过。
她的父亲和其他人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些情报,不过,即使全部说出来,他们也很难相信吧。
这个城市,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不亚于他们所见到的那艘船。
而且,这个奇迹每天都还在扩大增长着。
所以,艾米丽今天也对她的工作兴致勃勃,充满了活力。
她就这样步伐轻快地一路走到了女王陛下的书房门口,开始敲门。
“陛下,您醒了吗?”
“呜呜呜……让我再睡一会儿……炸薯片烤玉米呜呜呜还有瓜子我还没吃够呜呜呜……”
可惜艾米丽对女王陛下的起床呓语已经锻炼到了熟视无睹的地步,她敏捷地向后退了一步,嘭地一拳砸向大门:“您该起来了!”
“……纽斯特里亚之大,都放不下一张安静的椅子了么……”
“水利部马上就要来问前天交来的规划批复了!”艾米丽憋足了嗓门吼道。
“啊!他们什么时候交过东西?”
“前天!”
“让他们等等!我马上就看!”
类似的闹剧,以前每天在女王陛下的寝室门前上演,现在则每天在女王陛下的书房门口上演着。
第250异路同途
日头升到渐高处的时候,前见习修女格拉瑞尔不耐烦地在教堂门口踢着小石子。
从前,在纽斯特里亚的美好时代,她是总主教若瑟的亲侄女,过世的父母本来已经给她定好了一门亲事,然而总主教对于那桩亲事不甚满意,于是就派了几个人,把他侄女从庄园里带来,扔进了女修道院,格拉瑞尔就这样成为了一个不曾发愿服侍神明的见习修女,她的未婚夫畏惧总主教的权势,对她的遭遇视而不见,她就这样在修道院里度过了好几年的光阴,直到不请自来的新任总主教打开女修道院,将她和那些类似遭遇的姑娘们放了出来。
格拉瑞尔对她那个怯懦的未婚夫没有任何好感,而她又无处可去,就这样留在了新任总主教手下,说来也怪,她从前在那位严厉的女修道院长的皮鞭下什么都没学会,到了这个和气的新任总主教手下,却能布道布得井井有条——那次预定布道的教士临时发烧没来,格拉瑞尔镇定地走上讲台,噼里啪啦地随心所欲地进行了一通似模似样的布道,在来听布道的群众当中引发了一场绝大的混乱。
事后,她就被打发到市政管理那里去了,在那里做些挨家挨户督促小孩子上新式学校的工作,“我总得告诉家长他们的孩子会在学校里学些什么吧”她这样对分派她工作的人说,这样,她就进入了扫盲班,不久她就坐在那些坚持不肯送孩子上学的人家商铺里,把商铺变成了一间临时课堂。
妨碍生意的事情告到提姆那里去以后。她又被转回了总主教手下,然后。一场爆发在她和总主教之间的争吵使得她背着包裹站在了这里。
她过去的同事们经过的时候,朝她射来同情的目光。他们尽量绕着她走,然而她站在那里,并不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