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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清弊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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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将球踢了回来,胤桢岂肯如她所愿,谈到这里,他已经很清楚了,今天张梦娇冒雪而来,肯定是张家遇上了大麻烦,而且肯定是与噶礼有关,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张家这么早就不看好噶礼,奇怪的是张家的家主张元隆为什么不来,却让她一个小女子出面来找自己,是张家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胤桢亲自为她斟了杯酒,笑着举杯道:“咱们今儿不是说好了来这喝酒赏雪的吗?怎么谈起政事来了,来,干一杯,今儿只谈风雪,不谈其它。”

见胤桢转移话题,张梦娇秋波微转,一口将酒饮了,起身袅袅的走到窗前,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轻叹道:“这景色真美,只是今年能在这‘自然居’拥炉赏雪,不知明年将会飘零何处?”

听她大煞风景,胤桢不仅莞尔,“好了,别自怜自叹了,说说这大厦将倾是怎么回事?”

张梦娇登时笑靥如花的坐回桌旁,给胤桢酒杯斟满,这才从容说道:“难道十四爷看不出两江的督抚之争实际上已隐然成为满汉之争了吗?两江乃是国家的粮赋重地,噶礼妄启争端,以至两江动荡,这种局面实非圣上乐见,圣上对噶礼虽然未置一词,但从张伯行出任江苏巡抚,陈鹏年暂代布政使就可以一窥圣上的态度,张伯行素有清名,圣上多有表彰擢升,圣眷之浓不在噶礼之下,而且他三年前就曾任江苏按察使,在江苏不论人脉还是声望都远不是噶礼可比,圣上这是用张伯行来制约噶礼。

陈鹏年原是苏州知府,被噶礼以克扣治河钱粮为由参劾,但圣上不仅没罢免他,反而让他暂代布政使,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打脸,圣上通过这两名官员的任命,不仅安抚了两江的汉族官员也暗中警告了噶礼这个两江总督。”

听到这里,胤桢心里已是震惊无比,别说是一般官员了,张伯行和陈鹏年任命的邸报,他也看过,却从未想到这里面包含了这么多的意思,康熙的手段固然高明,可能品出这层意思来的人何尝不是大才,自己一直想找一名好的师爷,没想到竟然就在张家,他不仅有些急迫的问道:“这些东西都是谁告诉你的?”

张梦娇嘴角微微一撇,“小女子虽然不才,却也不屑拾人牙慧,这三个月时间,我就住在江宁的两江总督府,这些东西都是小女子自己分析的。”

“你——?”胤桢登时张口结舌,怔怔的看着一脸得色的张梦娇。

“十四爷莫非是不相信?”

“呃。非是不信,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胤桢不觉有些尴尬,笑了笑又才道,“胤桢自罚一杯,算是陪礼。”说完,举起杯一口干了,放下酒杯他又问道:“想必梦娇自幼便熟读经史子集。”

梦娇,你可真是自来熟,张梦娇想啐他,却又不忍,心里倒是感觉怪怪的,随口便道:“那是自然,可惜我是个女儿身,要不非夺个状元回来光宗耀祖不可,从小我爷爷就特喜欢给我讲他如何控制船队,如何吞并排挤打击其它船队的故事,长大后,我才知道,爷爷的故事可不仅仅是说他的船队,而是囊括了自古到今所有大型船队的经典。”

“你爷爷还在吗?”胤桢有点好奇了,这老头子肯定也不是寻常之辈。

“我十六岁那年就过世了。”张梦娇轻轻的摇了摇头,“小时候最疼我的就是爷爷了。”

“不好意思。”胤桢见情形不对,马上就转移话题,“你刚才的分析只能够说明噶礼的处境尴尬,为何就此断定大厦将倾呢?”

张梦娇轻笑道:“我说了那么多,也该十四爷说说了,请问十四爷坐镇上海仅仅只是为了打造远洋舰队吗?”

“当然,不然我来上海干嘛?”

张梦娇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可据我所知,这些远洋战舰一艘的造价就不下百万之巨,一支远洋舰队,没个三、四千万怕是拿不下来吧,十四爷有那么多银子?”

第42章女人是要追的

虽然已经起心收了这张梦娇,可胤桢眼下也不敢乱说,而且他发现这女子在今天的谈话中一直是在牵着他走,这让他不得不多添了几分小心,正琢磨如何说,张梦娇已是轻笑了起来,“十四爷不用为难,我清楚了。”

这么厉害?胤桢心里一跳,“你清楚什么了?”

张梦娇笑的就象一只小狐狸,自得的喝了杯酒,才说道:“我在江宁就听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迹,吞并‘四大恒’更是浓墨重彩之篇,都说你一人独吞了八成的股份,可我不这么看,不论是从《整顿规范票号的细则法案》出台还是从‘四大恒’现在独霸大清票号市场的情形来看,你都不可能独吞八成,更别提赏郑世昌六品顶戴了,所以你能够拿到三成就已经是顶天了,三成才一千五百万,就算朝廷再出五百万,你至少还有二千万的缺口,对不对?”

胤桢是彻底的无语了,郁闷的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张梦娇一楞,然后就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就站了起来,“这就是十四爷所谓的风度?”

反应有必要那么大?胤桢有些好笑,女人的年龄,果然是不管什么年代都不能随便乱问的啊,他随口调侃道,“我只是看看自己是不是遇上老妖婆了?”

“你才是老妖婆。”张梦娇掩嘴娇笑道,“不对,是老妖怪。”她突然意识到这话有问题,脸上不由有些发烫,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胤桢既然有那么大的资金缺口,肯定是要想办法筹措的,从他吞并和经营‘四大恒’的手法上来看,他不可能局限于上海一隅之地,两千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海贸利润惊人,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问题是他会怎样操作?难道他想象‘四大恒’一样,整合整个大清的海贸?天,这是不是太疯狂了?想到这里,她不由瞥了胤桢一眼,这家伙的眼神怎么那么怪?

胤桢不仅是眼神怪,就连表情也是怪怪的,他感觉自己就象一只猫,在欣赏一只掉进油缸里的老鼠,偏偏这只老鼠还毫无所觉,还在拼命偷油吃。

胤桢开始是纠结无比,这个女子见多识广,心思缜密,观察细致,博闻强记,思维开阔,又善揣摩人心,稍加磨砺绝对是个难得的师爷,可偏偏却又不守礼教,叛逆无比,仅仅是做师爷,会误了她一生,纳做妾室,礼教的束缚又怕她受不了,自己在京城的四个老婆以后可不都成了她的下饭菜?不过,马上他就决定下来,让她自己选。

“喂,你在想什么呢?”张梦娇轻声唤道。

“啊。”胤桢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揩了下嘴角,然后神色一正,肃然说道:“我在想你的出路。”

我的出路,这家伙想什么呢?纵使张梦娇再聪明,一时间也被胤桢的话给弄糊涂了,她狐疑的盯着胤桢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有两条路可供选择。”胤桢正色说道,“一,做我的情人,这个身份的好处在于你这一辈子,都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我保证不干涉你的自由。第二条路,做我的庶福晋,日后慢慢再找机会把你扶为侧福晋,这个身份,却是有点束缚你的天性,你选哪个?”

情人?庶福晋?做妾?张梦娇顿时无语,自己是来给张家找条出路,不是来给自己找出路的,先前对胤桢的一点好感立刻就消散的无影无踪,这家伙跟那个强抢民妇的徐家三公子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丘之貉,都是自以为是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东西。

见张梦娇一脸的苦大仇深,胤桢缓缓说道:“你是我在这个礼教社会见到的最特立独行的人,除了我,没人能容的下你,我会宠你爱你,让你尽量不受礼教束缚,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能够让你尽情的施展你的才华,你现在的舞台实在是太小了,让我带你去看看这天地有多大,北到日本,南至暹罗,你看到的只是这世界的一个小角。”

随着胤桢低沉的声音,张梦娇慢慢冷静下来,她自幼饱读经书,加之天赋奇高聪慧过人,以至于眼光特高,别说是一般士子,就是两江的青年才俊,她也没看的上眼的,同时她也清楚,没有哪个世家能够接收她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媳妇,这么些年来,总是高不成低不就,一拖再拖,跟她同一年的闺友,孩子都五岁了,她自己也渐渐的死心。这个胤桢虽然身为皇子,却似乎也不在乎礼教,跟他相处,说不出的轻松,自在,再说,这给自己家族将带来莫大的机遇。

见张梦娇脸色缓和下来,胤桢继续说道:“不要有什么顾虑,张家那几百万,你十四爷根本就看不上眼,你才是张家的宝贝,在我心里,你比远洋舰队更重要。你还犹豫什么?要自由,我给你,要名份,我同样给你,我还给你足够你施展才华的舞台,你还要什么?”

张梦娇缓缓的坐了下来,有些忿忿的说道,“我跟你一共才见两次面,你不觉的突兀吗?”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胤桢深情的注视着她,“你也不是俗人,岂不闻倾盖如故,这大雪的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出门吗?只是为了能与你偶遇,抛开身份抛开名利,咱们把什么都抛开,扪心自问,与我在一起,你感觉舒畅吗?感到愉悦吗?至少我很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相信自己的感觉,跟着感觉走吧。”

跟着感觉走,好新颖的说法,张梦娇缓缓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冒雪出行只是为了能遇上我,这个呆子,不过跟他在一起的感觉还真是舒畅愉悦。

见了这情形,胤桢站起身来莞尔笑道,“明天我就去府上提亲,先回了。”说着迈步欲走。

“啊!喂!你等等,人家还没答应呢,你提的哪门子亲?”张梦娇跟着起身,羞红了脸嗔道。

胤桢佯作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答应,那我更要去了,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让媒人找你爹去谈。”

“你无赖。”张梦娇有气无力的骂了一声,而后低声问道:“那我张家的事怎么办?”

成了,美人师爷到手了,这张梦娇磨练个三、五年,绝对是个难得的师爷,胤桢心中大喜,一转身大马金刀的坐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张梦娇此时也不藏着掖着,一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胤桢听完,呵呵笑道:“看在我老婆份上,这事我就揽下来了。”

“作死啊你,谁同意嫁你了?”张梦娇薄嗔之后才醒悟过来,这家伙怎么在不知不觉中就抢回了谈话的主动权?

就在胤桢围炉品酒赏雪逍遥自在时,东南东北沿海却是快骑连连,信使穿梭,十四阿哥胤桢要整合海贸船队的消息犹如插了翅膀一样飞快的扩散开来,各世家、豪门家主,海商巨户大豪纷纷闻风而动,开始紧急碰头,商议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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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票票,扔几张啊

第43章危机

回到留春园,胤桢的大好心情马上就被康熙的密信破坏殆尽,密信中,康熙并没多说只是转述了京师的流言。

胤桢马上就意识到了危险,海商若是要对付自己,他们会怎么做?木材,他们只能够从木材上面卡自己,一旦卡住木材,自己的远洋舰队就将面临无米下锅的困境。

江苏一带不是没有木材,江宁钟山一带就有丰富的桐油树和棕树,可自己要打造的是一支舰队,还有庞大的远洋贸易船队,仅仅是江苏一带的木材,无论是数量还是种类都远远无法满足。

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十有是太。子。党,又是这招釜底抽薪,尼玛的还真是百玩不厌啊,要说对于木材,胤桢还真是两眼一抹黑,就知道东北多,造船一般用什么木材他完全称得上是无知了,他不是没留意这方面的人才,可京师那地方,官多,商人多读书人也多,可就是懂造船的少,不是少而是几乎没有,路过江宁的时候,倒是网罗了一些船匠,可都要年后才来。想了想,他才将海锋唤来,“拿上我的名贴,去张家将张梦娇张姑娘请来。”

海锋顿觉莫名其妙,不才分手吗?又巴巴的去请?他也不敢多问,忙应了下来。

海锋还没出门,达春就在门外禀报,“主子,外面有个士子求见,自称是徐老举荐来的。”

胤桢一听就知道是徐族长推荐的那个火器人才,随口就吩咐,“请他进来。”

孙长浩此时正心情复杂的徘徊在留春园的大门旁,他是孙元化的五世孙,字子安。孙元化是明末大员,曾任大明右佥都御史、登莱巡抚,是徐光启的学生,也是明末有名的西洋火炮专家,于崇祯五年被崇祯帝冤杀而死,孙家也就此败落,大清一统天下后,孙家怕被报复一度迁出川沙县,天下承平之后,又才重新迁回川沙。

孙长浩自幼苦读经书,中了秀才之后便不再参加科考,一心研读祖上传下来的各种书籍,后因生活拮据,进入一家花炮作坊研制火药维持生计,而今已是不惑之年,接到徐家族长的来信后,他没感觉多少惶恐,更多的却是兴奋,能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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