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弊主-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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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自有皇阿玛解决,根本就无须十四操心。”胤祯微微一笑,道:“十四前年在广州遇刺,这事你们应该都知道,就是出自四哥的手笔。”
老四派人刺杀老十四?众人闻言都是一楞,老十四在广州遇刺,京报上不是说是倭寇干的?稍稍一想,众人都明白过来,这事他们当初只是怀疑,却是不敢深想,没料到,老十四今日自个说了出来。
十阿哥胤誐瞪着眼,恨恨的说道:“十四弟有证据没有?”
“这事哪里会有证据?”胤祯含笑道:“我与四哥,已经暗中交了几次手了。”
胤禟几人想到老四远在江南甚至是福建都能及时收到京城的信息,手下定然有极为庞大的秘密组织,听到这里,都已是相信了几分,要说有能力在广州及时发动二百人的死士行刺老十四,怕是也唯有老四能做到了。
想到这里,胤禟心里一跳,老十四为何今日将这事说出来了,难道他准备对老四下手了?联想到昨日步军营骑兵外出搜寻信鸽的事,他不由暗叹了口气,一旦康熙怀疑是老四刺杀老十四,老四便再无指望,如此一来,再无人能跟老十四争储。
第325章老八的决断
全文字无广告第325章老八的决断
敲了老八一闷棒,又点明了以后老四是主要的竞争对手,胤祯琢磨着该给点好处了,呷了口茶之后,他才斯条慢理的说道:“四哥鼓捣了个‘摊丁入亩’,此乃国策,实在很难找到与之媲美的差事,思来想去,唯有漕运,方能与之相提并论,解决漕运,我已有大致的思路,九哥回去跟八哥商量议一下,看看八哥有没有兴趣。”
解决漕运!胤禟、胤誐、裕亲王保泰,老十五、老十六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胤祯,老十四还真是敢想,竟然以解决漕运来抗衡摊丁入亩。
漕运是什么?漕运是京城的生存根本!漕粮则被称为‘天庾正供,朝廷血脉’,是京师满汉军民的基本口粮,正所谓国之大事,惟兵与漕,由此可见漕运的重要性。
每年进京的漕粮定额在四百万石,仅是漕船就有六千之众,朝廷为此专设漕运总督,官员兵丁足有上万,却仍是弊端丛生,民怨沸腾,闹漕之事各地时有发生,朝廷每年为漕运的支出亦是相当惊人,仅是修理漕船一项,开支就近百万两之巨,负担之大,可想而知。
若是能成功解决漕运问题,绝对是大功一件,丝毫不比‘摊丁入亩’逊色,九阿哥胤禟的鼻息登时有些粗了起来,急切的道:“十四弟,此话当真?”
“九哥难道认为十四是信口开河之人?”胤祯含笑反问道。
“是九哥孟浪了。”胤禟陪着笑脸道:“若真能解决漕运,九哥这贝勒,怕是又该升一升了。”
一听这话,十阿哥胤誐急道:“九哥,这次该是轮到我了吧。”
“九哥、十哥放心,此事十四已是反复思量,绝对可行,而且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漕运的弊端。”胤祯信心满满的说道:“八哥你们若能尽心尽力,圆满解决此事,乃是天大的功劳,皇阿玛届时岂会吝啬爵位封赏?”
裕亲王保泰自知身份,没怎么插言,一直静心旁观,见的老十四狠敲了老八一棒,转手又送了一份天大的功劳,心里是嗟叹不已,老十四奇思妙想层出不穷,功劳源源不断,跟着他的官员,但凡实心办事的,大都是超迁,这一点,老八却是远远不及,实无再争的必要,回去倒的好好劝说一番。
十阿哥胤誐听闻有升爵的希望,立时快活的道:“十四弟,开席吧,十哥今日要好好跟你喝几杯。全文字无广告”
“忙了一天,我也饿了,十五弟,叫他们上菜。”胤祯此时也松懈了下来,含笑吩咐道。
虽是晚间,但十四阿哥在‘澹泊居’宴请九阿哥、十阿哥、裕亲王保泰三人,十四阿哥端坐主位的消息却是很快传了开去,京城一应王公大臣、宗室亲贵都意识到十四党与八党怕是要公开合作了,虽然八阿哥未去赴宴,但无非就是自持身份,不愿意拜低而已,已经无关大局。
十四党与八党这一合作,朝局又将之一变,太子已彻底玩完,三阿哥经此一变,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如今是十四阿哥、十三、十五、十六,老八、老九、老十合在一起,四阿哥却是独身一人,这结局不用想也知道,
谁也没料想到,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事情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一个个心里都在盘算该如何与十四阿哥拉好关系。
酒宴尽欢而散,十阿哥胤誐心里高兴,多喝了几杯,一出‘澹泊居’,老九胤禟便嘱咐老十先回去歇着,胤誐虽然多喝了几杯,却并未喝高,心知老九、保泰还要去八哥府上,却是懒的再去掺合,不管是八哥还是十四弟上位,于他而言,都是一样,他才懒的费那心神,索性装醉,升轿回府。
廉郡王府,书房,八阿哥胤禩仍在挑灯夜读,等待着老九他们归来,对于老十四,他现在是不敢有丝毫的轻忽,此番宴请,老十四明显是有备而来,他很是担心老九沉不住气,与老十四闹的不欢而散,眼下,与老十四闹翻,却是殊为不智。
“主子,九爷与裕王爷回来了,好似喝的不少,离着老远就能闻到酒气。”首领太监高福蹑手蹑脚的进来禀报道。
喝的不少,胤禩放下心来,搁下书道:“多掌几盏灯,另着人准备点醒酒汤送来。”
不一时,九阿哥胤禟、裕亲王保泰二人便在太监、护卫的镞拥下进了书房,胤禩一面叫人奉茶,一面笑道:“十弟呢,喝高了?”
“离高不远了,我着他先回府。”胤禟微笑着回道。
见老九心情甚好,胤禩试探着道:“与十四弟谈的如何?”
“十四弟倒未咄咄逼人,还主动提出,送我们一份差事,彻底解决漕运。”
解决漕运?胤禩闻言一惊,老十四好大的手笔,这份礼可着实不轻,他不由瞅向保泰,保泰含笑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老十四说他有妥善的办法解决漕运问题。”
老十四是什么意思?送如此一份大礼,胤禩不由大为疑惑。
胤禟落座之后,喝了口茶,又才说道:“八哥,十四弟提议,让我们明日一早去探望太子。”
去看太子?胤禩眉头一皱,他与太子斗了三年,彼此已是不死不休,此时太子已彻底落败,还有何必要去看他?略微沉吟,他才沉声道:“十四弟怎么说的?”
“十四弟的意思是,太子最了解八哥的处境。”胤禟回道:“他还说你应该知道,太子复位之后,为何要甘冒奇险?一路回来,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太子为什么不等,偏要迫不及待的篡位呢?”
太子为什么要迫不及待的篡位?胤禩闻言不由一怔,之前,他却是再没想过这个问题,太子复位是在百官公推他胤禩为太子之后的事,老十四刻意提及,难道太子篡位的根子在这里?
见八哥默然不语,胤禟幽幽的说道:“八哥还记的三年前,十四弟第一次离京前往上海时提醒我们的那句——触及皇权吗?”
“九弟是说,太子复位,根本就是皇阿玛为了钳制我们的无奈之举?”胤禩有些沉重的问道。
“这是十四弟说的。”胤禟缓缓说道:“一路之上,我越想越觉的有理,当时,百官才公推八哥为太子,皇阿玛顾忌名声,不敢无顾打压我们,唯有推出太子,才能钳制我们。”
胤禩点了点头,已是明白过来,老十四这是借此点拨他,让他适时的放手,可能在三年前,老十四就已经很清楚的看出了这一点,太子和自己都不是康熙心目中的储君人选,因此,他才开始大胆的出手争储,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落寞。
见胤禩神情落寞,裕亲王保泰沉声道:“今日酒宴上,老十四明确的说出,八弟没有任何指望,从皇上隐瞒行踪,任由八弟与太子相争,以图解救被太子挟持的群臣宗亲这点来看,皇上确实没有立八弟之心,老十四说的不错,这些年来,八弟不过皇上手中的一个棋子,而且是过河卒子。。。。。。。”
见保泰说的如此直接,胤禟生怕八哥受不了,不由低喝道:“三哥!”
胤禩却是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道:“我与三哥相交十余年,让他说。”
“我不知道老十四在担心什么?但他想的,看的,确实比我们长远,”保泰既是打开了话匣子,索性接着道:“这几年,我们是身在局中,现在回头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太子在,他们与太子斗,太子倒了,皇上又扶持出一个十四党,别说我们斗不过老十四,就是斗倒了老十四,说不定皇上又会扶持出一个三爷党、四爷党来。
八弟,皇上既然无心,而我们又斗不过皇上,既是如此,何不转而全力扶持老十四?最起码老十四与我们还有几分香火情,不会亏待一众兄弟。”
默默听完,胤禩才瞅向胤禟,道:“九弟,你如何看?”
胤禟沉吟半晌才道:“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我赞成全力支持十四弟,但我认为应该尽最大可能保留八党,至少是在老十四登基之前。今日,十四弟还爆出一件事,他在广州遇刺是老四的主使。
由此可见,老四就是一条毒蛇,我认为,让十四弟去跟老四斗最好,十四弟赢了,我们认命,反正损失不大,若万一有不测,我们就还有机会。”
胤禩却是反应极快,立时就问道:“老十四准备出手对付老四了?”
胤禟沉吟着道:“昨日步军营一千快骑出动应该就是冲着老四的信鸽去的,我想,可能是有消息了。”
“没那么快。”裕亲王保泰接着道:“京城东华门的鹰鹞房,有鹰鹞百余只,京城近郊不会有信鸽,老十四刻意提出老四,用意在于提醒我们,现在的对手是老四,而且老四擅长玩阴的。”
微微点了点头,胤禩才道:“九弟的建议很好,即便全力支持十四弟,八党也不能散,皇阿玛虽说春秋渐高,可身体康泰,后面的事,谁说的清楚?咱们得预留退路,与十四党只能合作,不能合流!”
第326章郁闷的老四
第326章郁闷的老四
听的胤禩的决定,裕亲王保泰不由暗叹了一声,老八还是不死心呐,如此下去,八党与十四党翻脸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届时,八党的一众宗亲大臣怕是都要跟着倒霉,但要他就此叛出八党,却又做不出这种事来。
见保泰神情黯然,胤禩长叹了口气,道:“三哥不必担心,皇阿玛既是无意于我,我何苦强撑着不放,我现在是放的下也的放,放不下也的放!”
“那八弟如此说,又是为何?”保泰不解的问道。
胤禩望了二人一眼,才沉声道:“既然我没了机会,咱们就必须全力支持、保证十四弟上位,若是十四弟失手,后果则不堪设想。
之前,我还存着争一争的心思,对十四弟整合十四党与八党抱着瞧热闹的心态,现在既然是全力支持十四弟,则必须要事事替他着想,所谓的预留退路,是给十四弟留的!
十四弟这步走的急了点,有点冒险,两党合流,消除了党争,对朝廷而言,自然是大好事,但对皇阿玛而言,却并非好事,虽说皇阿玛眼下对十四弟是信任有加,但如此多的王公大臣、宗室亲贵都依附于十四弟,苗头稍有不对,皇阿玛必生疑心,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此长的时间,实难保证皇阿玛能够始终如一的信任十四弟。
我认为,还是表面维持两党并立的局面好,皇阿玛对于党争是驾轻就熟,也习惯了党争,另外,我担心两党合流之后,皇阿玛会扶持四哥,易位而想,便是我也难以容忍太子一党独大,这不仅是触及皇权,而且是严重的威胁皇权。”
九阿哥胤禟、裕亲王保泰二人没料到胤禩竟然一下就能搁开手,而且能够设身处地的为老十四着想,心里都不由暗自佩服,倒是小瞧了八哥的器量,老九胤禟迟疑着问道:“八哥这翻苦心,是否与十四弟通通气?”
“这是自然。”定下心来,胤禩仿佛轻松不少,微微笑道:“给十四弟带话,八哥愿意做他的磨刀石,我这番话,原话说给他听,看他是什么意思,尊重他的决定。”
正午,烈日当空,德州近郊的一处大棚茶档,二十多个身着劲装的彪悍汉子将整个茶档都包了下来,一应闲杂人等都被远远的赶了开去,树荫下,另有三、四个汉子在给马匹饮水,二十多匹马都是清一色的骏马,不过却都是浑身汉湿,一看就是经过长时间的奔跑。
茶挡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四阿哥胤禛亦是一身寻常劲装打扮,沉着脸大口的喝着粗茶,从杭州到德州,二千多里,他硬是四天时间就跑到了,最迟明天午时,就能够赶到京城。
喝着淡淡的大碗茶,胤禛默默的想着心事,德州的信报还未送来,也不知道京城现在是什么情形,不过才四、五日光景,被必还来得及赶上这出好戏,转而,他又想到,不知道邬思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