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弊主-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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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罗奔两炮就把我们海军的声誉败坏殆尽,若是不能够及时挽回声誉,海军在天津、上海,怕是都没脸见人。”胤祯说在微微瞥了众人一眼,道:“如何挽回声誉?方丈夫提议打日本,我觉的这也是海军目前最好的选择,日本,原本是计划二年后打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你们先议议,拿出个初步方案来。”说完,便起身出门而去。
一听要提前打日本,衍德、德尔诨等几个好战分子一下就来了精神,几个宗室子弟见院长没有清理宗室的意思,也放下心来,等胤祯一出门,会议室立刻就闹热起来。
天津城里一片狼藉,地震、火灾使的整个天津城损失了一大半,完好的房屋极少,一众皇子、王公贝勒、文武大臣,侍卫兵丁,因为一天也没找到康熙,个个都是焦急不安,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形,最是让人难熬,众人三个一堆,五个一群议论、猜测纷纷。
天津的地方官员则一个个忙的脚不沾地,康熙死不死,不是他们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他们现在愁的是如何保障这群京城来的大爷的食宿问题,地震加上火灾,城外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饥民、流民。
康熙爷在地震中失踪的消息此时也传开了,不过,一众小民对此却是漠不关心,谁当皇帝都与他们无关,他们现在愁的是温饱。
天津钟鼓楼在地震中却是罕见的没遭到破坏,由于害怕余震,也没人敢呆在这里,胤礽天黑尽时才施施然而来,独自上了三楼静静的等候,他相信老三胤祉一定会来。
三阿哥胤祉来的很快,在护卫的陪同下,上了三楼,见没有外人,他才挥手命护卫退下,而后笑道:“二哥既是相召,却何以选到这地方,难道不怕余震?”
“把灯灭了,免的招来麻烦。”胤礽微微笑道,待陷入了黑暗,他才道:“世事无常,生死有命,若还有地震,城外就能安全?”
胤祉心里急,不欲久留,便直接说道:“今日找了大半天,都未见皇阿玛踪影,不会是二哥已经先找到了吧?”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无非就两个可能,一是皇阿玛已经龙驭上宾,一是在老十四的海军。”胤礽轻描淡写的说道:“皇阿玛若是驾崩,三弟自问能争得过老八否?若是在老十四的海军,三弟自问能争得过老十四否?”
这两种可能,胤祉自然都想过,也正是毫无把握,所以才急急赶来,当下便道:“二哥是什么章程尽管说出来,呆在这地方,我心里不踏实。”
胤礽语气一沉,道:“你我都清楚,皇阿玛根本就不会游泳,这般大的河水,根本就没有生还的机会,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何况是争夺皇位,三弟要及早做好策划,八弟党羽众多,若是让他先发难,三弟可就没有丝毫的机会了。
我虽然还是皇太子,不过,现在也就能哄哄北京城以外的百姓,空有个虚名而已,我跟八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八弟上位,我的下场比圈禁还要惨,因此,我唯有跟三弟你联手,才有条活路。对于皇位,我早已死了心,三弟能让我做个闲散王爷,我于愿已足。”
胤祉早料到太子找他就是为了联手的事,现在整个禁卫军数万人马可以说都在他手中,他倒不担心胤礽能吞了他,听的胤礽明确说只要个亲王,他已是心动不已,胤礽毕竟有个皇太子的身份,两人联手,既有兵权又名正言顺,老八根本就没反抗的余地。
见老三没有做声,胤礽心里暗道有戏,当即就接着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机会转瞬即逝,一旦明早传回皇阿玛驾崩的消息,再想动手,可就迟了,老八在众兄弟中身份最低,能够走到今天这步,可不是易于之辈,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准备,恐将功亏一篑。”
“二哥的意思,为防夜长梦多,今晚就动手?”胤祉大为迟疑,轻声问道。
“对”胤礽沉声道:“一举控制所有的王公贝勒、文武大臣和几个兄弟,如此,则大事可成。”
“可万一皇阿玛没驾崩呢?”胤祉一颗心砰砰的跳的厉害,这一步走出去,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富贵险中求,更何况是皇位”胤礽幽幽的道:“退一万步讲,就算皇阿玛没驾崩,你捏着整个大清的宗亲皇族、文武大臣,皇阿玛能奈何你?”
胤祉这下是彻底的心动了,控制住了这些人,就等于是捏住了整个大清的命脉,还有什么担忧的?再说康熙确实不会水,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他丢下一句,“二哥等我的好消息。”便匆匆下楼而去。
第296章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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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天津之变
第297章天津之变
海善的海关衙门在地震中已被大火烧成一片空地,忙碌了一天,他也累的够呛,获悉三岔河总口未有丝毫损失,天一麻黑,他便带着一帮随员赶往三岔河,天津城外,尸横遍野,无人收拾,而且处处可见满脸悲伤绝望的流民,他实在不敢在城外野地多加逗留。
康熙和十四阿哥双双失踪,下落不明,海善心里很是忐忑,新君登基,他这天津海关的监督一职,怕就当到头了,他来天津一年有余,深知这里是块宝地,就算十四爷不开发,用不了几年,亦将繁华无比,即便不贪,他一年下来,也能轻松落个几万两进帐,这差事到哪里去找?
赶到三岔河,海善才发现这里热闹无比,随处可见一众豪奴四处在张罗,谴人一打听,才得知,原来三岔河一带基本未遭损失,一众王公贝勒、文武大臣纷纷搬进了水师营地和一亩园。
海善闻听之后亦未在意,匆匆赶往三岔河总口,不料,在总口门前,他竟然被两名护卫拦住了,居然有人鸠占鹊巢,他顿时就火冒三丈,泼皮本色正待发作,却听的一人笑道:“三弟安然无恙,我可就放心了。”
一听是二哥满都护的声音,海善立时就知道肯定是八阿哥在里面,脸上当下就露出了笑容,亲热的道:“二哥,一出事,我就四处打听,闻知您没事,我才放心,侄子们都没事吧。”
“还好。”满都护微笑道:“进来吧,八爷在里面。”
海善虽说投了老十四,但尊照胤祯的吩咐,并未在外宣扬,他原本就是老八一党,当下也不见外,急步走了进去,一进屋,才见八阿哥胤禩,上书房大臣马齐、多罗顺承郡王布穆巴都在座,他忙上前见礼。
胤禩摆了摆手,笑道:“海善来的正好,借你宝地歇息一晚,这是你海关的总口,你派兵丁把守门口,免的让人起疑。”
“八爷这不是见外嘛。”海善笑着道:“我这就去安排。”
布穆巴却是迟疑着道:“海善到底是十四爷的人,还。”
“都一样。”胤禩微微笑道:“借用十四弟一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
马齐闻言一喜,八爷与十四爷私下竟是有此协议,当下便捻须笑道:“既是如此,可就稳操胜眷。”
胤禩却微微摇了摇头,轻叹道:“形势不容乐观啊,之前,谁也不会想到太子在海军中还有如此大的势力,咱们在海军中安插的人手不少,可在老十四的整顿下,都已经派不上用场,由此可见老十四的手段。
但太子的人却能安然无事,可见隐藏之深,在海军如此,在禁卫军中又安知没有太子的人?此事大意不得,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八爷虑的是。”马齐颌首道:“太子在位三十余年,受其恩惠和提拔的人员不在少数,况且他又明知被废在即,难免会有鱼死网破之举,即便再小心亦不为过。”
多罗顺承郡王布穆巴是少有的八大铁帽子王之一,亦是坚定的八党骨干,曾惨遭太子,与胤礽可谓是誓不两立,听的谈及太子便心里烦闷,当下便转移话题说道:“如今在天津的八旗禁旅有三万余人,领侍卫内大臣仅有雅尔江阿、绰尔济两人,今雅尔江阿伤重难行,施令者唯绰尔济,此人乃三爷心腹,八爷不可不防。”
对于三阿哥胤祉,胤禩素来未将其视为对手,闻言含笑道:“三哥优柔寡断,书生本性,岂不闻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咱们特意另找居所,不就是防范未然嘛,今日都累了一天,早些歇息,明日才是重头戏。”
子夜,心惊胆颤,担惊受怕了一天的众皇子,王公贝勒、文武大臣都酣然入梦,海善虽是劳乏了一天,却仍是翻来覆去不能成眠,白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又太过骇人,晚上八阿哥又悄然住到总口来,他心里总觉的不踏实,折腾到子夜时分,起身小解,却突然发现外面隐隐有火光,心里登时一惊,又走水了?
摸到墙头一看,他顿觉头皮发麻,但见不远的水师营地和一亩园外围满了手执火把的兵丁,兵变他登时倒吸了口冷气,也不敢多看,连忙蹑手蹑脚的赶到总口委员田岩的住处,轻敲着窗子。
“谁?”
“我是海善,不要声张,赶紧的起来,这总口有船没?”
一听是海善,总口委员田岩一下就清醒过来,忙低声道:“有,有几艘。”
“外面全是兵,赶紧的命人准备船逃命,不准点灯”海善吩咐完,又折向八阿哥胤禩的院子,心里暗骂那群护卫,都他娘的是死人,不是老子睡不着,非的一锅让人端了不可。
一亩园外,太子胤礽和三阿哥胤祉并列站着,胤礽沉声道:“命令他们动手吧,先控制住一众兄弟,特别是老八、老十和简亲王雅尔江阿。”
胤祉微微犹豫,才咬着牙齿下令道:“动手记住,不准伤了性命。”
渤海湾,旗舰‘瓦纳多’号上,舰长室,康熙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他仍感觉后脑隐隐作痛,缓缓转动头望了望,但觉房间狭窄,令人压抑,他不由有些疑惑,这是什么地方?很快,他又闭上眼睛,回想起了白日那一幕幕,想到在河里,老十四用脚踹他,并且重击他后脑,他顿觉心头火起,沉声问道:“有人吗?”。
门外候着的郎中和达春等几名护卫一听,连忙就冲了进来,请安见礼后,郎中便麻着胆子上前把脉,康熙却是一眼就认出了达春,心里不由一沉,马上就明白身处何地了,这是在海军战舰上,他顿时便一皱眉头,老十四是何企图?
见康熙确实醒了,达春才吩咐道:“让人去厨房,就熬好的粥送上来。”
胤祯这几日也累的慌,召集会议之后,就径自去睡了,正自酣睡,却被人叫醒,听闻康熙醒了,他才起身稍事洗漱,ff8又换了朝服,才施施然而来。
在门外听闻郎中说已然无碍,又进了一碗老米粥,他不由放下心来,令达春远远警戒之后,方才进去,规规矩矩的叩头道:“儿臣胤祯,给皇阿玛请安。”
“朕头痛欲裂,何安之有?”康熙心中恼怒,语调却是出奇的平淡。
一见康熙如小孩般赌气,胤祯不由暗道糟糕,康熙竟然还记的在河中被打昏一事,他忙叩了个头道:“儿臣该死,河中一事,完全是出于无奈,还请皇阿玛恕罪。”
康熙生平从未经历如此遭遇,可谓是奇耻大辱,一听胤祯竟然振振有辞,当即便低斥道:“出于无奈?你倒是打的有理了?”
胤祯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回皇阿玛,溺水之人,在水中随便抓住一样物事,皆会紧紧缠抱,儿臣当时若不将皇阿玛打昏,皇阿玛气力过人,一旦箍住儿臣手脚,后果不堪设想,皇上若是不肯见谅,儿臣唯有去南洋了。”
这话倒有意思,君臣对奏,不得皇上见谅,唯死而已,老十四竟然说去南洋。康熙微一琢磨,便知老十四这是暗示,不会有异常举动,他登时安下心来,靠在软枕上默想了片刻,当时在水中的情形他已记不清楚,神志恍惚间,就只记得老十四踹开他,打他。
想想当时,老十四若是要致他于死地,何必殴打他,不理会即可,想到这里,他才悻悻的岔开话题道:“朕昏迷了多长时间?”
“回皇阿玛,足有半日,现在已是子夜时分。”胤祯忙回道。
“这是哪里?你是何打算?”康熙紧接着问道。
胤祯恭谨的说道:“回皇阿玛,这是海河入海口,海军水手操帆尚不熟练,晚上河道行船危险,天一明,儿臣便谴战舰恭送皇阿玛回天津。”
听说是在海河的入海口,康熙彻底的放下心来,若是老十四意图不轨,有这半日工夫,怕是都该出渤海了,不过,他仍是追问道:“为何当时不回天津?”
“皇阿玛昏迷不醒,天津形势不明,儿臣不敢冒险。”胤祯料知康熙必然有此一问,早就想好,回答的自是滴水不漏。
康熙闻言,不由一阵默然,天津城里有太子、老三、老八等几个有争储之心的皇子,领侍卫内大臣有六位,平日里还能相互制衡,城墙一坍塌,不知道还有几个能活着,失去了平衡,自己又生死不明,难保那几个皇子不闹出什么妖蛾子来,在自己昏迷不醒时,海军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从海军战舰停泊在入海口,便可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