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贱钟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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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言也是一愣,暗自懊悔之余连忙驱马上前从后追她,一甩马鞭,对旁边傻不愣登的侍者吼:“把你们主管找来!”
顾音感觉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后面有人在说,“夹紧马腹,拽住缰绳,坐稳了别乱动。”
她抬抬眼皮,困难地发劲,手臂一阵阵发麻,马儿好像越发暴躁,光是奔跑不够,还上蹿下跳的颠婆着,原地转着圈奔跳,终于她在马儿一个后仰下再也控制不住,手一松,坠了下来。
席言焦急之中也管不得其他,跳下马也只赶得急给她当个肉垫。
冲击太大,席言护着她滚了两圈才停下,连自己有没有事都来不及顾,撑起身就问她有没有事。
顾音死咬住唇,弓着背,眉头紧锁,颠簸中还是把后背未痊愈的伤口给崩开了,听到席言问她有没有事,习惯性张口就说“没事。”
可一睁眼,却是他沉着的眉和严肃薄怒的表情。
心里一柔,背上再疼也显得无关紧要了。
从远处连走带跑飞奔而来的主管,看这情况,背后冷汗直冒,连忙招呼多个心眼带上的医护人员为两人检查伤势。并招呼工作人员去制服那匹白马。
席言把顾音从地上抱起来,交给医护,自己则是掸掸身上的灰,制止了要上前为他检查的护士。
掀起白衬衫下摆,后背左腰处有一大块触目惊心地血渍,两个护士有条不紊的清理杀毒,裹上绷带,确认无其他大碍后,席言才松一口气。
侍者领着顾音去换身干净衣服,席言黑着脸对主管说了句:“跟我来。”
主管咽了咽口水,对顾音低头哈腰道了歉才敢随席言走。心想着:完了完了,丢了单大客户不说,还把人给伤了,这次要收拾包袱回家啃自己了。
休息区宽大奢华的沙发里,席言靠在上面,不怒自威,“我若没记错,这匹白马是你们马场脾气最温顺的一匹马吧。”
中年主管连连点头附和,期间伸手抹抹额上掉下来的汗珠。
席言这才抬眼看他,脸上已没了耐心,“那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去查!”
主管一惊之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那匹马有问题!的确,那匹白马生性温和,一般这匹马他们都会给初学者骑,就算平时有客人不小心弄痛了它,它也只是哼哼两声就算了,像今天这样情绪失控暴走还真是第一次。
连滚带爬的离开后,席言才不着痕迹露出一点疲惫之态。清远董事会最近的蠢蠢欲动和这次马场事件,绝对不会是巧合,但不管什么原因,若伤着他的女人半分,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好过!
顾音换好衣服出来,已经没了兴致,在休息厅找了半天才找到席言,他正默默吸着烟,听到脚步声,见是她,立马把烟给掐了。
“对不起,没事了吧?”他放柔语气,努力不使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
顾音知道他担心,俏皮地笑了笑,“好歹我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这点伤算什么。”
席言心里发笑,可脸上还是皱了眉,拉过她控在怀里,才稍稍安心,语气带着不悦:“顾音,在我面前,你从来都不需要逞强,知道吗。”
不要忍着痛说没事,那样我会更担心。哪里需要你逞强,有我在,豁出性命也会护你安好。
顾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踮起脚尖拉低他的脖子,凑上去贴住他的唇。
蜻蜓点水的吻一触即走,可即使这样,也不禁让咱们万花丛中过的席少心猿意马了。
那一瞬间,席言的目光,让顾音生出一种“她的王子真的拍马而来了”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女孩都会期待过自己的王子
可是,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哦~~~
唔,我感觉顾音真的是最幸福的人,我把所有的美好都给了她
╮(╯▽╰)╭快来夸我是亲妈
24
24、救赎 。。。
最后又腻歪两天后,顾音有点舍不得的回了部队,席少送她,那叫一个一步三回头啊,一句“再见”整整说了一个小时。
望着她越野车绝尘而去的身影,席言郁闷地寻思着:婚假应该挺长的吧?
手机“叮”的一声进入一条短信,只有简单的几个数字,显然是飞机航班号。
席言敛了唇角的笑意,车头一转,往机场驶去。
顾音越野车停在训练场门口时,扬着的唇还没有放下。士兵们欢呼着把久假归来的指导员迎进门,七嘴八舌抱怨许墨把他们整惨了。
许墨掐着时间进来,把总结报告往她面前一扔,冷着声说:“签字。”
小兵们一见他这表情,浑身都打颤,立马作鸟兽散。顾音好笑,摇摇头,拿过一旁的笔打开报告纸,在看见最后一页的评语时着实愣了下。
漆白的纸张上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字:孺子可教。
这评语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很潇洒很有范很。。。。许墨。
顾音签好字递给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调笑道:“许侦察,你在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也这么的,不苟言笑?”她捧着下巴,唇角弯弯,放假时她就问过席言关于许墨和他之间的事了,席少对于自家媳妇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听得顾音一愣一愣地,没想到,许墨还有那么段风流事迹。
许墨闻言手一顿,黑眸沉了沉,随即冷笑道:“是没有你在席言面前笑的花枝乱颤。”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许墨走之前,摇下车窗,提醒她:“下个月军事演习,你加油吧。”
顾音“谢谢”还没说出来,他悠悠地接了句:“不好意思,对手是我们队。”说完,车屁股一冒烟走了。
顾音踢飞一颗石子,破口大骂。
******
席言把车停在机场门口,敞篷打开,手里的ipad快速切换着页面,不时有美女经过,有意上前搭车交个朋友什么的,都被他的眼神硬生生给逼走了。
他是有家室的人好嘛!这些胭脂俗粉。。。。。。
余光瞟到一个人穿着黑色大衣拖着行李箱往这边走来,把ipad往后座一扔,立马下车迎了上去。
能让席少这么鞍前马后的人,只能是。。。。。。“爸。”
席明远将行李箱扔给他,淡淡地恩了一声,拉开门就坐了进去。期间一点表情都没有。
席言也无所谓,自从温清走了以后,就没看他有什么正常脸色。两个小时就到的飞机,怎么可能是从英国回来的,一查班机,敢情是跑到三亚玩了趟才来找他。
席明远倚着车窗,目光悠远,但却不难看出,里面有一大块的空洞。
C市,二十多年了,遍地的物是人非。
“说说吧,温白逃了,怎么回事。”席明远收回目光,头后仰靠到椅背上,合上双目,合上欲夺眶而出的苦涩。
席言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警方办事不利,跟我有什么关系。”
席明远的眼神悠地就逼了过来,“少跟我打马虎眼,以你的能力,足够抓他几百次了。”温白他或许有可能逃了警方的监制,可席言手里的财力势力,要抓个温白,绝对不难。
他顿了顿,“你是为了顾家那丫头?”
席言抿抿唇,没承认,可也没否认。。。。。。
那时,他的确是犹豫了,他守在顾音病床前,犹豫了。他突然不想让自己卷入这场风波,收手,他便有个正正当当的名声跟顾音在一起,他不想让她的女人多年后跟着他还接受世界的骂名。
她是军人,他要爱她所爱的正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都等了二十年,还在乎这一会吗。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席言本来还有点惆怅地心情瞬间灰飞烟灭,他睨了一眼一旁老神在在的父亲,不屑:“这是家族遗传,我无能为力。”
席明远没有再说话,可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
车子一路开到清远国际总部楼下,两人从停车库直接乘私人电梯上到二十二楼。会议室沉重的大门被打开,里面一干董事高层早已恭候多时,这时纷纷不耐烦的扭头往门口看。
席明远欣赏着众人脸色各异的样子,心中止不住冷笑。温清,你若还在,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安慰。
席言自动自发做到首座旁边,主位让给席明远。在机场时他就通知下午开董事会,故意晚来一个小时,看来这下马威效果不错。
“从今天起,清远董事会不复存在,有意留下的,X。G欢迎合你们再次合作,无意的,今天收拾收拾东西就可以离开了,作为老董事,你们手上的股份也会换取到相应价值的金钱。还有,顺便通知你们一下,席明远先生是X。G最大的股东,以后项目上有什么重大决策,需要通过他的决定。”
他入驻清远就是为了等这一刻,温白当年怎么对他们的,他也要一一还回去,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时助理也已经把资料发到各位董事手里,席言话一说完,下面就炸开了锅,几个当初跟着温清创办清远,最后又投奔温白的老头,脸色涨的通红,敢怒不敢言。
但总有几个人不识相,左边坐在前面的一董事,摔了手里的资料,拍桌而起,怒气冲冲指着席式父子,吼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解散董事会,席言,你区区黄毛小子也配来做这个总经理嘛!温白好歹是你舅舅,做人可得有点良心!”
席言眼角眉梢都含着笑,只是那笑意触不到眼底,良心?温白的良心给狗吃,狗都嫌脏!
“手下败将,何以言勇。”席明远理着袖口,眼都没抬,只淡淡一句,却掷地有声。
下面一瞬间静了下来,默默有几个人举手,加入。不肖一分钟,除了几个老董事摇头叹气外,剩下的都选择了倒戈。毕竟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
席言扬唇,以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解散会议。
“怎么样,满意吗?”
席明远从口袋里掏出烟,抽出两根,递给他。席言接过火,给他点上,烟放到嘴边后,想了想,还是扔了火机,把烟拿在手里把玩。
烟雾缭绕,席明远透过青烟淡淡地瞥他一眼,“什么满不满意,无所谓。戒了?”
他眼里浮上温柔,跟刚才冷酷无情的席总判若两人,语气也不自觉软了很多,“她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
席明远一呛,猛烈地咳嗽两下,严肃的表情也绷不住了,故意逗儿子,“如果我不同意呢?”
席言唇角的笑意瞬间变成不屑,“需要你同意?”
******
从清远出来后,席言一路飞车到馨予酒店,甩了几个后面跟踪的狗仔,冷笑着上了8楼。
脑子里回旋着前几天接到的消息:老大,你让我们找的温白。。。。。额,还没找到,这老小子太能躲了,上次好不容发现他的踪迹,他把我们几个兄弟耍的团团转,最后又给跑了!妈的!不过,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好像是被他给抛了,我们抓回来了,您看怎么处理?
门在敲了三声后打开,温念清还是一身白裙,木讷讷地迎他进门。
席言点点头,也不客气,越过她在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温白在哪?”
温念清摇摇头,抱着膝窝在沙发里,眼神空洞。这是温白不在身边时,她惯用的姿势。
席言有点烦躁,拧了眉,这两天他让人安排温念清住在这里,没敢过来,就是怕顾音误会。上次在医院的那场冷战,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也不怕找不到他,可是温念清,你为了这样一个人,不觉得在浪费光阴吗。”硬的不行,来点软的,他现在只想尽快把这件事解决了,省得夜长梦多。
温念清缓缓抬了眸,目光清澈到一眼就能望到底,席言忽然有点疑惑,这样一个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在温白身边活了那么多年?
“可以。。。。。给我。。。。。。点。。。。纸笔嘛?”许久不开口说话,她磕磕巴巴,费神想了半天才组成一句话。
对牛弹琴!席言也不打算再多说,反正她人在这里,温白但凡还有点念想,也会回来找她。
“等会我会让人给你送来。温小姐,麻烦你在这里安稳住段时间,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