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禽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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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博彦哼笑一声,转过头继续跟接诊医生说一些注意事项。
他明显把她当空气的态度彻底惹火了唐糖,不过,唐大小姐可不是那种一点就炸的鞭炮,装轻蔑,谁不会啊!
“呵呵。”她故意轻笑,引起大家的注意,“从前一直不明白现在医患关系为什么会紧张,现在总算懂了,就是因为……”她顿了顿,对着宋博彦后背缓缓说,“有太多为了怕惹麻烦,宁愿放弃救治的医生。”
不等宋博彦回身反驳,她又好似很谅解地耸耸肩,“也是,考医科不容易,读医科更难,千辛万苦混成医生,为了救命搭上前途,再惹上官非就不值了。”
她紧急情况下救人的表现早已得到众人赞赏,现在这番话更是引起大家共鸣。一些人顺着她话题开始讨伐起医生来,什么开大方子,手术塞红包,对病人态度冷淡……越来越热烈。
一旁的徐若心见宋博彦眼睛微微眯起,明白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忙拖住他的袖子,“四哥,你别生气,他们不是在说你。”
宋博彦扭过头盯着一脸挑衅的女人,慢慢蜷拢手指,“他们不是,但她是。”
他的声音低而缓,仿佛夹着冰刀子,冷得徐若心打了个寒颤。咽下口水,她干巴巴地解释,“也许、她也不是。”
毫无说服力的话,果然引来宋博彦驳斥,“她不是才怪,她这是赤*裸裸的侮辱,我得去跟她说清楚。”
“算了,人家没明指,再说……”徐若心挡在宋博彦面前,刚想拖他走,余光一瞄就见着几个男人朝唐糖围过去。她认得他们,圈里不学无术的代表,最关键是,她恰好看到朱恩远搭讪遭戏弄的一幕。刚才朱恩远灰溜溜地落跑,现在发现美女其实是耍他,那还得了。
“四哥。”徐若心晃晃宋博彦的手,朝唐糖的方向努了努嘴。
宋博彦循着她指示望过去,正好瞧见朱恩远和另一个纨绔子弟伸出手一左一右拦住那个女人,而后者脸露不耐,像是见着了烦人的苍蝇。
“惨了,那位小姐遇到麻烦了。”徐若心不安地说道,“刚才她好像得罪了朱少。”。
“哼。”宋博彦佯装大快人心地回答,“活该,谁叫她没脑子。”话虽这么说,可视线却丝毫未偏离。只是,这女人还真没脑子,连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都不懂,被一群意图不轨的男人围困在中间,还若无其事地玩着手袋,并时不时做出勾唇,撇嘴的小动作,明亮的眼睛里更是写满嘲讽和鄙视,惹得朱恩远火冒三丈。
“你他妈又想跟我装听不懂中文?”
唐糖柳眉微蹙,浅笑摇头,“错,我是只听得懂人讲的中文。”
朱恩远用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她在骂自己不是人,脸蹭地通红,伸手就想去抓她的胳膊,不料却被她轻巧的避过。
徐若心见状,紧张得直推宋博彦,“四哥,你快去帮帮那位小姐啦。”
“我跟她非亲非故,干嘛帮她?再说,她自己嘴不饶人,就该受教训。”宋博彦傲娇地别开头。
“可是……”徐若心观察着斜前方的动静,着急地说,“万一她被朱少带走,那……”朱恩远恶名在外,圈里有传闻他曾经带着三个狐朋狗友把一个女大学生给轮了,事后是他家用了关系,花了钱才把这事给压下来。
今晚是朱恩远舅公寿宴,他的一举一动自然有人关注,只是众人见这美女医生面生,从头到尾又都是一个人,猜测该是谁带来的朋友,就算想路见不平,也有所忌讳,怕驳了朱家面子。
徐若心看朱恩远向他身边的两个朋友使眼色,示意他们去抓住唐糖,心下一急,就要往前冲。只是刚迈出步子,身边的宋博彦已疾步跨过去,留下她呆楞地张大嘴巴,喃喃自语,“奇怪,不是说不理人家吗,又走那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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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是非中心时,宋博彦告诉自己,他这是看在同为医生的份上才管闲事的,绝不是怕她吃亏,想帮她。深吸口气,他拍了拍朱恩远的肩膀。
朱恩远回过头,面露惊讶,“哥,你怎么还没走。”宋博彦不喜欢应酬是出了名的,现在宴会都快散了,他竟然还留在这里,真是千年难遇。
宋博彦没做解释,只用下巴朝唐糖指了指,“她得罪你了。”
“她耍我。”朱恩远咬牙把被耍的事大致说了遍,接着狠狠地剐了唐糖一眼,“我他妈今晚非得教训教训她。”
宋博彦挑眉,还未开口劝他放人,一侧的唐糖已开口了。
“教训?就凭你?”
艹,宋博彦簇紧眉头在心里暗骂一句,这女人还真他妈是欠教训,不过,当看到朱恩远抡起巴掌要向她挥过去时,宋博彦还是一把钳住了他的手,面隐不悦,“是爷们,就不能打女人。”
朱恩远紧了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瞪着唐糖,“算你走运,今天爷不跟你计较,不过,下次别让我见着你,否则……”
“否则怎样?”唐糖不怕死扬起下巴,“见一次打一次?”
长吸口气,宋博彦一把拽住她的手,低喝,“你给我闭嘴。”
“凭什么闭嘴?”唐糖反问,
宋博彦食指顶住眉心,心里有一千只草泥马飘过,这女人脑子里装的是翔吗?压住胸口翻腾的无名火,他低声对她耳语,“你没看见他们那么多人吗?”
唐糖甩开他的手,大声哼笑,“怎么,人多就可以欺负人?”
这一次,宋博彦还没回答,朱恩远旁边的小喽啰已经忍不住了,“咦,你这娘们给脸不要脸啊。”
“脸从来不是人给的。”唐糖冷笑回道。
“艹,老子还知道,脸是用来挨打的。”小喽啰低骂一声,挥手就往唐糖精致的五官招呼去。
就在围观者都以为美女脸上要开花时,竟传来小喽啰的惨叫,大伙凝神一看,刚才还叫嚣的男子一眨眼功夫就捂着肩膀哇哇呼痛,最诡异的是他的左手就像断线木偶,悬挂在袖子里。而要挨打的女人却气定神闲地擦了擦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大伙甚至没看清唐糖是怎么出手的,只有宋博彦看清了全过程。
“你是骨科的?”他问。
唐糖摇了摇头,说出的话让所有人毛骨悚然,“NO;我只会断骨和开头颅。”
她转过身走向处于惊吓中的朱恩远,双手合十,压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你,要试试吗?”
朱恩远扫了眼吊着胳膊哀嚎的男子,节节后退,“你、你、别过来。”
“你不想试啊?”唐糖佯装失望地抿了抿嘴,接着看向其他纨绔子弟,问道,“那你们呢?要不要试试。”
“哦,对了,我还擅长肢体分解。”她恍然大悟般说着,并弯腰捡起地上的手包,一边拉拉链,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其实,我解剖最厉害,割个生。殖器什么的,分分钟的事情。”
早已被震慑住的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命根子;并在她拿出一个刀状的物体时哄地全跑了。
望着逃命似的几个男人,唐糖把玩着手里的钥匙扣,莞尔自语,“就这么点胆子,还出来横,不自量力。”
直到朱恩远他们跑远,徐若心才回过神。她看了看美得不可方物的唐糖,心里的敬佩更浓了。
同为医生,她欣赏唐糖对待突发病情的冷静机智,也认同她对医疗界诟病的抨击;作为女人,她钦佩唐糖在敌众我寡情况下临危不乱,不卑不亢的气质,还有刚才她露的那一手,简直帅呆了。
“我要封她做我偶像。”徐若心花痴兮兮地说。
“呕吐对象吗?”宋博彦不屑地挑眉,“小花招,也就吓吓朱恩远那样的酒囊饭袋,要真是碰到横的,有得苦头吃。”
“也是哦。”徐若心担忧地感慨,“她得罪了朱少,他肯定要找机会收拾她。”
想到美女接下来的麻烦,徐若心垂着头,若有所思,“要不,我让爷爷去求个情,爷爷跟朱家还是……”
“我看,不用了。”宋博彦打断她的话,“人家有大靠山。”
徐若心茫然地抬起头,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发现了唐糖,还有她挽着的男人。
“杨阳?”她吃惊地张大嘴,“她不会是杨阳的女朋友吧?”
宋博彦紧盯着半个身子都倚进男人怀里的女人,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她有没有资格做杨阳的女友我不清楚,不过,倒是够亲密的。”
徐若心抿着唇,视线在那对各自都很养眼的男女身上来回转悠,半晌才喟叹,“这也太违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唐糖帅吗?帅吧?大家来根据我的提示猜一猜,俺们唐大美女是学什么科的,是哪一科医生呢?
有妹纸说宋四怎么突然傲娇了,其实,面对这个超乎逻辑存在一般的女人,淡定的宋四也无法淡定了。
哈哈,好了,下章更新,依旧隔日19点,你们别急,小秋现在属于越写越慢,神龟速度爬行,我实在不想前面日更把存稿用光光,然后裸奔,亚历山大,无法静心写出想写的内容。所以,容我隔日吧,有点存稿,我没那么急,质量也有保证,这是我很想塑造的一个女主,她与众不同,希望能花心思,认真去完善她,让你们也喜欢。
一直在努力存稿,总有日更的一天的,希望就在前方……
☆、再见
徐若心抿着唇,视线在那对各自都很养眼的男女身上来回转悠,半晌才喟叹,“这也太违和了吧?”
说起杨阳,但凡京城里沾得上名媛两字的女人都能拉着你叨唠半天。天才少年,16岁就考入加州大学数学系,8年前,他顶着麻省理工应用数学和生物科学双硕士身份回国,创办阳光投资公司。几年间,凭借狠厉的市场眼光和出色的专业技能,将公司带入正轨,成为京城最会赚钱的公司,权贵富商趋之若鹜。
当然,名媛们记住杨阳绝非是他会赚钱。36岁的杨阳至今单身,且拥有一张让女人痴迷的正太脸,唇红齿白,皮肤粉嫩得让女人妒忌。此刻,火辣香艳的唐糖往他身上一靠,怎么看怎么像是准备吃萌正太豆腐的御姐,这也是徐若心大呼违和的原因。
不过,显然唐大美女并不在意会场上那一道道怨恨的视线,依旧软趴趴地靠在杨阳身上,“怎么那么久?不是说十分钟吗?”
“有点事耽搁了。”杨阳轻描淡写地说着,视线却睨向大厅一角的乐团,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那现在可以走了吗?”唐糖撅起嘴,抱怨道,“这破鞋穿得我快累死了。”
杨阳低头看清她脚上的恨天高,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谁叫你臭美,非要穿这么这种细跟的鞋子。”
“还不是为了配这身裙子。”
“死要面子活受罪。”杨阳叹口气,脱口而出,“跟某人一样。”
某人?即使累得要死,唐糖还是敏锐地发现对方话里的漏洞,她倏地站直身子,仰头盯着他,“女的?”
杨阳也自觉失言,忙揽住她的肩膀,“你明天不是要去医院报道,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明天美美地去报道。”
对于如此不高明的话题转移,唐糖只耸了耸肩,没再追问下去,反正她现在回国了,有的是机会洞察一切,不急,不急……
望着相携而去的两人,徐若心由衷感叹,“哎,今晚注定许多人要失眠了。”
她说的是企图攀上杨阳的女人,没料到,是夜被失眠闹得厉害的还有把睡觉当爱好和特长的宋大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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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伸手不见五指的公寓内,刺耳的铃声一遍遍作响。
用被子包住脑袋的宋博彦猛地掀开棉被,一个挺身坐起来,恼火地摁掉闹钟,室内顷刻恢复宁静。
在床上又回了会儿神,宋博彦才不甘愿地下床,赤脚走到窗边,拉开密不透光的窗帘,暖暖地阳光瞬时溜了进来,在地板上晕出狭长的光痕。
B市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偏偏他心情糟糕透顶。昨晚,是他工作来第一次失眠,而最匪夷所思的是,害他失眠的竟是那个怪女人。他一阖上眼,脑海里便全是她的画面,她教科书般救人的手法,她不可一世的态度,还有她在杨阳怀里小鸟依人的姿态……起初,他还以晚上发生的事情太深刻,海马体受到刺激,处于活跃状态,可当那些用来催眠的绵羊全变成那张艳丽的脸,他终于颓败地爬起来,服下半片安定。
狂躁地抓了抓头发,宋博彦紧皱眉头进了浴室,冲完冷水澡出来还在打着哈欠,可没办法,今天他还有一个医疗小组会诊,再困也得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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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博彦住的地方离医院不算远,开车过去就10来分钟。他把车子停下,看时间还早就转身进了住院部,想去看看昨天上午做完肺部大动脉移植的患者。
心外科的住院部在D座,与门诊部不同,8点前的住院部早已开始新的一天,护士们正忙碌地穿梭在各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