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法医-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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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前的这个受害者所受的外伤较少,凶手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留下属于他的特殊的“卍”字型印记,然而在一种特殊的预感的驱使之下,顾白羽还是扒开了受害者后背的衣服。
那“卍”字形的伤痕清晰而明显,一如她前世最后所经手的那件尚未完全侦破的案件一般。
手脚顿时冰凉万分,一股冰冻的寒意自脚底升起。顾白羽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再如上次那般失态,毕竟,这里除了苏墨轩之外,还有不少的人在,她不能让别人觉察出自己的异样,更不能让自己被前世的纷扰纠缠所打败。
“怎么样?能确定是同一个凶手吗?”
清冷的嗓音自身后响起,紧接着一双温热的大手便握上了顾白羽那僵硬而冰冷的双手,苏墨轩低声询问着尸体的状况,却是用眼神安抚着顾白羽那受惊的情绪。
“是同一个。”点点头,顾白羽指着那受害者后背上的“卍”字型伤痕说道,刚刚那不由自主地寒意满满的感觉被苏墨轩那平淡无奇的嗓音所驱散,抬头看着苏墨轩那望向自己的眼眸,顾白羽略略有些发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舒心的浅笑。
“死者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等下我和邢捕头会先把他送回长安城府衙的验尸间去,你和亦寒检查完现场,就去那里与我们会和。”将视线转移到受害者身上那个用尖细的利刃刻成的“卍”字形伤痕,苏墨轩对着顾白羽出声说道。
“身份特殊?你认识?”下意识的出声问道,顾白羽的话语里带了几分疑问,随即又似是反映过来一般的说道,“我又忘了这里是长安城,随便撞一个人都是非富即贵,这个,定是哪家的少爷公子了。”
“嗯,是赵尚书家的二少爷,赵明诚。”点点头,苏墨轩对着顾白羽出声说道,“你应该见过他大哥,赵明睿,就是同郑玉姝定了婚事的那个赵家公子。”
那天晚上在韩家,他们毁了顾白汐和韩林之精心设计好的陷害之后,又将想要置顾白羽于死地的郑玉姝和一个被他的暗卫打昏的韩林之派来的杀手放在了一起,等着看一出好戏的苏墨轩却没想到,自己临时被邢捕头叫了去。于是只得听着高随远绘声绘色地给他描述了当时的场景,自然是没有放过赵明睿那恼羞成怒的模样。
“权贵之后,我想我差不多猜到,凶手为什么会将他的命根子收拾得血肉模糊了。”嗓音淡漠,顾白羽的眉宇之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赵明诚,应该是长安的纨绔子弟,风流,甚至是下流,倚仗着自己家的权势,欺压良家妇女。”
“你倒是猜得一清二楚。”深邃的眼眸抬起,苏墨轩看着顾白羽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同岚风和杜亦寒一起仔细地检查了整个抛尸现场,凶手对现场的处理做得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甚至,连半个带血的脚印也没有留下。
然而,正是因为做得太干净了,反而会容易引起更大的怀疑。
于是勘查完现场随着岚风和杜亦寒一起来到了长安城府衙的验尸间,顾白羽看着等在那里的苏墨轩和邢捕头,出声说道:“我觉得,我们排查的人群可以把重点先放在四个长安城府衙的师爷和三个文官身上。”
“为什么?他们可都是官府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知法犯法吧?”话语中满是疑惑和不解,顾白羽的话音才刚刚落地,邢捕头便立即出声说道。
虽然他只是个捕快,然而却也算得上是与那三个文官和四个师爷同朝为官,尤其是那四个师爷,办案审案的时候,更是经常见面,他不愿意相信他们之中会隐藏着杀人凶手,自然也是人之常情。
“邢捕头,你不觉得,这五个抛尸现场都太干净了吗?”语气波澜不惊,顾白羽对着邢焕之出声解释道:
“抛尸现场除了受害者的尸体和血迹之外,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留下,对于一个暴虐的凶手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个凶手却避开了所有可以让我们拿来当成是查案线索的痕迹和遗留,也就是说,他对我们的办案流程了解的十分详细,对反侦察的手段也万分了解。能做到这一点的人,还是我们自己内部的人的可能性更大。”
“话是这么说……但是……”心中被顾白羽的一番话说得茅塞顿开,然而情感上的抗拒,还是让邢捕头犹豫着出了声,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辩解,只得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苏墨轩和岚风,想要看看他们意下如何。
“白羽的意见,我赞同。”率先出声说道,一身暗红色捕快服的岚风站在红衣捕快之中,沉静而显眼,“虽然我理解邢捕头你的感情矛盾,但破案就是破案,我们要公事公办。既然是在长安城,你的人也许不方便出面,那就让我的人去调查,你的人还是将重点精力放在其他的书生身上,如何?”
【因为初五不是全职码字,最近工作突然很忙,而且没有存稿,所以昨天和今天的更新不稳定,在这里,初五向大家郑重道歉。希望大家能原谅我,并且一如既往的喜欢我,谢谢】
☆、190。第190章 杜亦寒验尸
“既然这样,”眼看着苏墨轩和岚风都同意顾白羽的观点,而他自己的心中确实也有所动摇和怀疑,于是邢捕头便点了点头,对着岚风说道:“那就有劳岚风捕头了,我会派两个弟兄跟着你们一起去,毕竟这里是长安城,有什么事情,好照应一点儿。”
“好,等这里验尸结束,我们就去分配人手。”干脆利落的安排好,从来不拖泥带水的岚风便转头看向顾白羽,等待着她的验尸开始。
“亦寒,今天你来验。”看着岚风望向自己的目光,顾白羽思忖片刻,转过身子去,对着站在一旁的杜亦寒出声说道。
徒弟要想教好,仅仅是将理论和技术灌输给他,让他垂着手在一旁观看,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要亲自动手去检验,亲自去失败,亲自去犯错,然后亲自去纠正自己的错误,再亲自走向成功,这样教出来的徒弟,才能真正的独当一面。
神色之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推辞,听到顾白羽这么说,杜亦寒便立刻抬手拿过了放在近旁的验尸袍,戴上肠衣手套,便径直走到了验尸台旁的主刀位置,而跟在他身后的顾白羽,则站在了杜亦寒右手边的位置。
“死者赵明诚,男,二十二岁,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和尸斑的有无状况来看,初步断定,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五个时辰,也就是在昨夜的子时左右。”
按照顾白羽最先教给他的验尸的初步判断,杜亦寒仔细地检查着受害者的尸体。
因为凶手太过仔细和小心,所以受害者的衣物上并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残留,于是没有多时,杜亦寒便小心的剥下了受害者尸体上的那件沾满血迹的锦衣长袍,规规矩矩的放在一旁的托盘之中,再度转身检查着那赵明诚的尸体。
“身体上面没有太多的外伤与反抗性的伤痕,胸口的刀伤深入胸腔内部两寸左右,应该是致命伤,”俯身用手测量着伤口的深度,杜亦寒出声说道。
随即又将视线的焦点转移到了受害者的下半身,那个血肉模糊的地方,原本面色严肃的杜亦寒,却是因着自己向受害者的下半身位置走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站在一旁的顾白羽,而迅速地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摸摸鼻子,杜亦寒抬起的右手还没等离开受害者的尸体一寸的距离,便骤然停了下来,在暗中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儿的杜亦寒,返身从验尸台旁的托盘上拿起一把镊子,转身仔细地检验着赵明诚那被凶手虐待的血肉模糊、不成原形的命根子。
“受害者的生//3殖//2器//处是尸体上的主要伤痕,根据伤口四周及抛尸现场的大量血迹来看,该伤痕的造成应该在受害者死亡之前,结合前四位受害者生前所遭受的虐待状况来看,这一处的伤痕,便是凶手对待受害者赵明诚的独特的虐待手法。”
将心思沉静下来,杜亦寒拿着镊子仔细地翻看着受伤处的伤口情况,却发现,那不算太大的一处地方,竟然有好几种不同形状和性质的伤口。
“受伤处的伤口情况不止一种,证明凶手曾经用了多种行凶手法来对受害者进行精神和肉///体上的虐待。第一种是刀伤,伤口长半寸左右,能够看到的有四处,第二种是烫伤,包括开水烫伤的痕迹和烙铁的烫伤痕迹,伤痕有所重叠,大概有三到五处。”
口中详详细细地对站在一旁做验尸记录的邢捕头描述着他所看到的情况,杜亦寒翻检着的右手,却在伤口的某一处停了下来,仔细研究半晌,却始终没有说话。
站在验尸间里的众人看到杜亦寒突然而来的停顿,不由得全都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顾白羽,却只见她面上的神色没有分毫的改变,仍旧是耐心满满,平心静气的等待着杜亦寒的进一步举动。
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他有需要便随时伸手帮忙而不让他尴尬为难的准备,然而,顾白羽的心中更多的,却是对杜亦寒的信任和放手。
“第三种应该是针刺伤,因为伤口实在是太小太模糊,所以我刚刚不能十分确定,”思索了半晌,杜亦寒满面肯定的说道,却仍旧是转过头去看向顾白羽,目带谨慎的继续说道:“但我还是想让顾大夫你帮我再确认一下。”
点点头,顾白羽随手从身侧的托盘中拿起一把镊子,凑上身子顺着杜亦寒镊子指向的地方看去,手中的镊子轻轻翻检片刻,那几处极其细小的伤口,着实难以在一时间辨认,但仔细分辨之下,确实是针刺的伤痕。
只不过这样小的针刺伤痕……
黛眉微蹙,顾白羽在思索着自己内心所想的问题的现实可能性。
手持镊子的顾白羽站在受害者尸体的一侧思索着心中的问题,而站在验尸间内看着顾白羽验尸的众人,面上却全都显出一阵或多或少的尴尬之色,尤其是与顾白羽相处时间不算太长的邢捕头,刚毅的面容上尴尬之色异常明显。
就算再是知道顾白羽是验尸经验丰富的老手,然而看着她一个不过才刚刚十八九岁的、尚未出阁的少女,像现在这般毫不在意的仔细盯着男人的命根子看,并且若有所思地翻看检查着,自认为已然不是迂腐之人的邢捕头,心中仍旧有点无法平静的接受。
“确实是针刺的痕迹,”收了手,顾白羽将用过的镊子放到空着的托盘之中,语气平淡自然,丝毫没有为自己刚刚仔细翻检着受害者的特殊部位而感到有任何的不妥。
作为有着十几年法医工作经验、又有着七八年的医学院学习和实践的过程,对于顾白羽来说,那令邢捕头心中颇为震惊和略带不安的部位,却只不过是如同人的手和脚一般,只是身体的一部分而已。
“只不过,对于正常的针刺痕迹大小来说,我个人觉得,这个伤口有点小。”将主刀的位置重新让给杜亦寒,顾白羽的话语中完全是一副与他商量的语气。
就算她再是老师,而杜亦寒再是学徒,然而这场验尸的主刀人是杜亦寒,顾白羽便不会对他指手画脚,即便是他有所失误,她也只会出言提醒或者商量着提建议,而不是自己将主刀的位置重新夺了回来。
被打压和被剥夺的痛苦,是前世的顾白羽初初踏入法医这一行业所遭受过的苦楚,她咬牙撑了下来,却不想再强加到任何一个学徒的身上,也不应该强加到任何一个学徒的身上。不懂才要学,不会才要做,想着当年那个因为自己是女生而对自己有所偏见和歧视的法医前辈,顾白羽的心中多少有些惋惜。
“我也是这样觉得,所以刚刚才不敢轻易下结论。”点点头,重新站回主刀位置的杜亦寒说道,“至于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我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转头看向面色平静如水的顾白羽,杜亦寒从她那没有太多情绪的眼眸中,看到了信任和鼓励的神色,于是继续镇定自若的说道:
“我怀疑,凶手事先给受害者服下了大量壮阳的药物,等到受害者受到各种残忍的虐待、及至于死亡之后,受害者的阳///物无法再充血保持原状,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
“我也正有此猜测,”轻轻颔首,顾白羽对杜亦寒的表现十分的满意,“这个猜测姑且记下来,继续看看受害者还能告诉我们什么。”
点点头,杜亦寒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低头验尸,片刻之后,再度开口说道:“第四种伤痕应该是钩刺伤,伤口有小洞,周围的皮肉向外翻翘,是被钩子钩挂过的痕迹。”
抬手指着一处伤痕示意给身旁的顾白羽看,杜亦寒接着说道:“这样的伤痕有五处,分布的比较分散,应该是凶手为了增加受害者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