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奉旨成婚-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敢!贱妾只是知道练过『玄冰寒玉功』的人莫不心冷如铁,软语相求,对别人或许有用,对你……那是半点效力也没有的事。贱妾虽然驽钝,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却是不会去做的。」
她微笑间便指出了他练这武功后的特点,看起来竟象是对这种武功心法十分熟悉。
「妳想怎样?」
人质被捏在别人掌心里,独孤钰也不得不低头,倏然住了手。只是冷冷地逼问她大费周张、故布疑阵将他引入榖来所为何事。
「这里人多口杂,贱妾明日再备薄酌请公子共商大事,如果公子愿意帮忙,届时移驾一叙,如何?」
她娇笑着,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她要胁他的用意,但却在言谈间步步紧逼独孤钰事先答应她的要求。
「我从不答应没有把握的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现在根本连这妖女的来意都摸不清楚,茂然答应下来,恐怕后患无穷。
「贱妾保证不会令公子太过为难的。这件事于你我都有利,请公子破例。」
秦丝言谈间暗中催动阴柔内力将自己的柔媚美丽、楚楚之姿发挥至极限,若是普通男人,早就头脑发热地拍胸脯应承下来,可惜这一招仍只是打在独孤钰的冰墙之外,毫无反应。
真是郎心如铁!看来要破他的冰玉功还真不容易。他因为冷心无情才可这般的无坚不摧,秦丝暗自思赋着,也只好改变策略。
「那便请明日公子过去再行详谈,如何?」
微笑间拿出了表示自己诚意的法宝,「如果公子愿意考虑,这便是妒情花的解药。」
「……」
独孤钰微一迟疑,还是用内力把那片看似碧青叶子般的解药摄了过来,算是答应了她这商量的余地。
「您要是拍醒他,请马上把这草药嚼碎让他服下。不然妒情花毒发做起来会致使他全身僵木。」
微笑着提醒他用药的方法,那青衣妖女笑盈盈敛身一礼,箭射般地自窗口弹出,银铃似的声音远远传来:「明日酉时,妾身在城东菊蓠小舍躬候公子大驾。」
一个麻烦走了又来一个!
看看红馥着脸蛋,在药力作用下晕睡得无比香甜的李槿,独孤钰叹了口气,伸掌在他脸上轻拍,待他迷茫地睁开惺松睡目时,极快地把一根筷子塞到他口中——那毒发作得好快,他不过刚刚一动,便已有一种死灰的僵冷自他面上扩散,牙关已经咬紧,但是却咬不断那银筷,还留了些许空隙。
独孤钰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把秦丝留下的解药放进自己嘴里,细细地嚼烂了,扳过他的脸来,将那辛中带甘的药汁渡进他的口中。
「唔……」
幸而,这解药的功效也非常迅捷,第一口药汁才入喉,李槿便已然有些微的清醒,他睁开无力的星眸看到眼前人时,很是困惑地舔了舔还未从自己唇上移开的微凉唇瓣,这才好象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如痴如醉的脸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李槿喃喃地自语道:
「我一定是在做梦,佛祖赐我的好梦。而且梦得这么真实,好象真的能感觉到他嘴唇的柔软耶!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个兴高采烈、认为自己可以在梦中为所欲为的傻瓜毫不客气地伸手揽紧那削瘦的肩,热烈地缠吻上来的同时手还很不老实地在他的背上游移着,滑过那不盈一握般的纤腰后,下一个目标俨然是那片窄臀!
「……」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人在梦中把自己当成什么!?
()好看的txt电子书
独孤钰一向良好自制力在这过分愈越的举动中头一次失控,怒火前所未有的爆发!
片刻后,一具「美丽冻人」的僵冷躯体倒了下来,脸上除了还残留着未及收敛就已经被冻凝的大大笑容外,鼻子底下的两挂鼻血也被冻结成了两串冰柱——正好作为他适才偷香的铁证!
第五章
「哈啾——」
雅致的厢房里,惊天动地的喷嚏声一个又一个地自床上那一堆锦被中传出。
裹在被里瑟瑟发抖的九王爷鼻子被接连不断的鼻水泅得通红。
「王爷,我都说劝您别出去干涉独孤大人的事了……」
无限同情地递上第三条手帕,昨天半夜被独孤大人叫起来到万仙楼接回那一坨「冻肉」的小锅子神色间充满了无奈。
那位冷面冷心的独孤大人,钱财打不动他,权势吓不倒他,美色在他面前似乎也只有自动靠边站的份儿。
这样一个无心无求的人,照他看来,根本就不会有正常人类的感情嘛!
长得再美也只是一根冰木头!
认识他这么久来,他只对着自己的家人有过和煦的颜色,再有就是敬重象江公子那般有惊人才干的朋友。
自家主子与他非亲非故,又无过人才华。这下子眼巴巴地迷恋上他,简直是和尚娶媳妇——今生休想!
把那发起了高烧的主子按入被里,阻止他还妄想爬出去的举动。
小锅子正打算要不要点了他的昏睡|穴一了百了时,突然听得从隔壁传来一声异常沉闷的声响。
——隔壁就是独孤钰的客房,心里才升起一丝不祥异兆的小锅子还没迈开步,那个病蔫蔫的王爷居然就已经很神勇地抢在他前面出了门。
「情孽!」
幸好他是公公,不会有感情上的纠葛。不然做人做到主子这份上还得了?
小锅子摇了摇头,故意放慢了步子走进被主子撞得洞开的房门,可是除了同样被撞得洞开的窗户外,屋里根本不见独孤钰的人影。
「他平时不会这么慌乱的,一定是有危险!小锅子,我要去找他……带我去啦!小锅子是天底下最好的奴才!」
「……」
又来了!
一到要强迫他去做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的时候,主子是绝对不惜放下身段,甚至是假哭装病来博取他的同情,过后再恢复他作威作福的主子模样。
被一只滚烫的手拖着往外拽,小锅子身不由己地被拉扯着向外走去,一边还不忘从架上取一件加厚的披风给仍在发烧的主子披上——唉,做奴才做到象他这样尽忠职守的,实在是前无古人啊!
「嗖——」
一声比猫儿跳到地上重不了多少的轻响仍是惊动了屋里的人,独孤钰看向那已传出秦丝轻柔邀请的吊脚阁楼,和那显然是为他而开的窗口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了进去。
秦丝宴请他的这栋屋子的构造十分奇怪,在高高的树木支撑下,一幢无门独窗的精巧小屋居高临下地依山而立,除却靠山壁的一隅外,其余三面皆是空旷的山谷,只要有人走近便可轻易发觉,而它的高度又可使屋内的谈话不会轻易被旁人窃听,这实在是个密谈的好地方。
不知道这妖女神神秘秘地邀他过来,又做得这般周详到底所为何事?
更奇怪的是,他身上的内息与她所练就的邪门武功竟然在隐隐间有相互吸引相互牵制的作用,虽然极弱,可是却依然能察觉出来。
他之所以好奇地赴约,也是想了解她能一口道破自己所修为武林罕见的 「玄冰寒玉功」所为何来。
()
「公子来早了!」
屋中陈设十分简单,一床一奁,一张小桌上摆放着还没开封的酒坛及几个打包的卤菜。打开的妆奁上支着一面铜镜,秦丝背对着他也不回头,正专心地坐于镜前梳理着自己光可鉴人的青丝。
细致紧密的梳齿缓缓自她的发间穿过,白玉梳子握在她白玉般的手中,竟是已融成一色。
发现自己竟然在女子梳妆时闯了进来,独孤钰颇觉尴尬,但也不想做得太过着迹,转头背身向她,沉声问道:「我既然已经答应妳今天过来,自是不会失信,妳为何又着人去引我出来?」
「引你出来?妾身知道公子实乃诚信君子,既然已经答应的事,自是不会失信于我。现在正细细妆点打算迎讶公子,又怎会另耍花样?」
索性放下梳子,也不把满头的青丝束起,秦丝一张清水素面更显淡雅。
「……」
始终站于离她三尺之外,独孤钰感觉到随着她呼吸吐纳时散发出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阴柔内力,微微一怔,这种感觉在今天那神秘客偷袭时也有,不过比她更为强烈,才在窗外便已然让他惊觉。她的功力在短时间内不可能突飞猛进地提高五倍,自然不会是她了。
「公子请坐。」
显然发现自己的魅力还不能破坏他的定力,秦丝暗自咬牙。
「今日请公子前来共商,只是想恳求公子一事!」
任何的虚伪客套对这冷面郎君全然无用,秦丝只好索性直接挑明了。
「请公子助我完成大业,废血手魔尊的武功,但请饶他一命!」
「……」
她果然是与那血手魔尊有极大的关系,独孤钰暗自警醒,但语气仍是冰冷。
「十六年前,他害死了那么多人;十六年后,他在短短三个月间又害了一十二条人命,妳要我饶他?」
「十六年前,我神木宫一支教众追随血手魔尊驻入中原,被你们的所谓武林正道人士所剿,他们的死伤也不在小数,以血还血,这一笔旧账可算扯平;至于这次的十二条人命嘛……」
秦丝淡淡地笑着,转身取出一十二张盖了官府大印的追捕令,漫声念着上面的内容:
「仇大勇
江州震宁镖局镖师。
擅使暗器,性情暴烈。
庚子年十二月在江州渡口与船夫发生口角,一怒之下血洗全船,杀无辜船夫及妇孺十三人。
罪当容诛!
刑部悬赏五百金求诛杀此贼之义士。」
「冷秋阍
本为合肥李员外管家账房。
因见财起意,于丙辰年二月投毒害死李家上下二十四口。
其罪当诛!
刑部悬赏五百金诛杀此人。」
「司徒登……」
()免费电子书下载
她拿出来的桩桩件件,竟然都是近几年来刑部悬赏的死刑犯的通缉令。
一张一个血红的花押签上了刑部准批的「杀」字令,摊在桌上,触目惊心。
独孤钰沉吟不语——他自然熟知这些批文,因为大部分他也曾见过。
只是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这么灵通的消息,并且能有办法将这些几年前、甚至是近十年前就销声匿迹的恶人揪出来伏诛。
她手上掌握的实力实在不容小觑!
「如何?独孤大人,我可没有枉杀任何一个不该死的人。说起来,我是不是还应该跟您讨赏金呢?」
白玉般的手掌摊了过来,秦丝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鼻尖微皱,显得很是俏皮。
「妳做这样的事不过是要引人注目,到底为的是什么?」
她杀的是应该杀的人,却又故意要让他们的尸体以诡异的死相暴露,引起众人的侧目,其用意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为了找你!确切的说,我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是不是能用『血手魔尊』这个名头,把传说中隐居在甘肃的『冷寒玉』找出来,替我神木宫解决一件心腹大患——现在看来,你应该是『冷寒玉』的嫡传弟子了!」
看到因为自己提起了他师尊的名讳,而终于耸然动容的独孤钰,秦丝脸上的笑容狡猾又甜密,象是一只终于偷到了蜜糖的小狐狸!
「……」
既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独孤钰瞪视她那笑得愈发灿然的脸好一阵子,这才无奈地问道:「到底有什么事?」
他已经过世的师傅「冷面怪叟」——那位在年幼时机缘巧合成为自己恩师的人虽然传授了自己武功,但是却从来不肯让他叫他一声正式的师傅,也不愿意把他自己除武功外的任何事情转告。可是在他过身之后,现在有能说出他的真实姓名的人出现并有事相求,身为他弟子的他自然应代其劳。
「十六年前,血手魔尊为保我教存亡,不得矣以男身修炼我教圣典『换日大法』,强自转乾为坤,力挫当年叛宫造反的左副宫主及历长老,这才保住了神木宫主的嫡亲骨血。
但我教圣主一向均属女流,这『换日大法』本只宜女体修研,极损阳精,尊者自练此功后不久便出现了血竭之症,功转一周天后必食人血,他不欲伤我教帮众,是以悄然南下转入中原,而后因走火入魔无法控制心性,至使中原一县频发生食人血事件,被你们讹传为他修炼了『化血神功』。后为连同你师傅在内的中原武林正派人士所围剿,追随他的教众三十六一无一人生还,尊者受挫回宫。
这时他因为亲眼目瞩了这么多追随他的亲朋下属死在中原武林人士手下,性情大变,不顾新教主的劝止,潜心修炼,养好伤后又欲血洗中原武林,为他的亲属报仇,现在他的功力在神木宫里已近无人可阻,所以我只好陪他一起过来,借口帮他击杀中原人让他吸血疗伤练功的同时,希翼能再找到那位在十六年前克制他的高人冷寒玉。
说起来也奇怪,我教的武功与你师傅的绝学『玄冰寒玉功』竟有互相感应之功效,这两种武功一寒愈坚冰,一炽如烈日,相生相克,此消彼长。现今能在不伤他性命便可抑制他的,除了公子外再无他人!」
秦丝将十六年前的恩怨娓娓道来,眉心蕴结着轻愁,显是已经思量良久方下此决定。
「他十六年前伤害了这么多无辜百姓,如今妳叫我饶他性命?我如何向无辜枉死者交待?」
如他真可克此强敌,理应将这双手沾满了鲜血的魔头诛杀。独孤钰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