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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九幽记-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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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梁哼了一声:“既往不咎,下次你们敢再闹事,绝不能轻饶!”那四人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坐下来低下头再不敢抬起,生怕和楚随天的目光对撞上。乐元这时才站了起来,大声说:“咱们这十三个人,也是村中一员,理当和大家同舟共济,哪能动不动就想仗着武力,谋什么私利?”立刻有人跟着附和。
    蒋伯章冷笑一声,低声道:“都是势利小人!”谢晚萧却一摇头:“人都有名利之心,他们没跟着一起闹事,已经算是心有良知了。蒋大侠就不要苛责他们了。”董梁走上前,将龙筋拾了起来,双手捧着递给楚随天:“楚兄弟,鲍安常这人于危机之时扰乱人心,实是罪大恶极。这神物若还给他,说不定他又起什么歹心,设什么奸谋。就请你将这东西收下吧。”没等楚随天说话,谢晚萧已微微摇头:“随天身具七神之力,这种神物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还是村长收下吧。一村之长,于此妖物横行之际,不应只用德行服人,还应有武力威慑,否则再有鲍安常之流,村长恐怕就难以压住吧?”“这……”董梁不由犹豫起来,楚随天嘿嘿一笑:“我谢大哥说得对,村长大叔,你就收下吧。”董梁脸色微微一红,道:“却之不恭,如此老夫就收下了。”白玉对此十分不解,不由向谢晚萧投去询问的目光,谢晚萧等董梁转向村民们,鼓励大家对未来燃起希望时,低声说:“神物虽好,但随天若真收了,只会遭到更多人的妒嫉。要知道,这里有十数个神之凭依,而只有他一人能发挥神力,这本身已是令人眼红的事。便宜占得越多,就越容易遭到别人的妒忌,还不如大方一些,反而能博得多数人的好感与敬重。”楚随天与白玉这才恍然,前者在心里对谢大哥更加佩服,后者却不免暗自嘀咕,认为谢晚萧太过世故。
    董梁面对着村民,情绪显得很激动,他不断描绘着未来的美景,将楚随天说成是他们脱离苦海的希望,神之凭依们都激动无比,普通村民们也因将重获自由,而感到欣慰,只是没有神之凭依们那么激动。另十二个拥有神物的强者,则多少有些担忧,不知楚随天会不会借机夺得权力,转而成为对他们呼来喝去的“将军”。
    当董梁说到将来要由楚随天带领着对抗妖物,想办法打破无神境界的束缚时,乐元立时站了起来,高声说:“不如咱们就推举楚兄弟当村长吧!”楚随天一听,忙摆着手冲了过去,连声说:“别,别提什么带领不带领。我就是一个新来的小子,大家平时怎样,现在还怎样便是。若说我真能打破这个境界,那我自当全力而为,因为我老楚也不想受困于此啊。至于当村长,咱老楚自小就自由散漫惯了,既不愿受人管,更不愿去管别人。董大叔德高望重,还是他来干这个最合适。”众人听了乐元之言,本都有些不大高兴,因为董梁才是占据多数的弱者们当初一致推选出来的最合适人选,但楚随天一开口,众人立时露出了笑容,齐声欢呼,夸奖楚随天。乐元本想趁机讨好楚随天,却见人家并不领情,有些不大高兴地坐了下来,再不说话。
    宴席过后,一切按部就班,但原本平静的小村中,却又多了些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意识到,在这方圆五百余里的监牢内,平静的日子已经结束,无数可怕的妖魔正摩拳擦掌,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拥有神物的人多少有所倚仗,但仍是心中惴惴,那些只靠武功,或是失去了神力与神物的人们,则个个心惊胆战,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七神凭依和他的部下身上,乞求老天来保佑自己。
    罗刹枪的众人,被安排在村中央几座大屋内休息,这几间屋本来是村长和几位实力派人物――包括鲍安常和乐元的居所,现在被让了出来给楚随天等人。楚随天觉得这事倒没有推辞的必要,自己人住得集中些,有事也好商量。此时小浪也醒了过来,听说楚随天大展神威后,一脸的遗憾,连说自己没能看到,实是吃亏,抢着要楚随天把七神的事说一说,楚随天将自己在失神间于那神秘境界中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听得关三刀和小浪大呼小叫,兴奋不已。
    谢晚萧则陷入沉思,楚随天连忙问他:“谢大哥,他们说没分力量给我,却是对我好,这是何道理?那肉身洪炉又是什么东西,你可知道?”谢晚萧摇了摇头:“你谢大哥可不是百事通,肉身洪炉一说,我是闻所未闻。至于他们说到的好处,我却略知一二,我记得从前对你说过,难道你已忘了?据我所知,神之凭依使用神力之时,肉身便会与神相融,时间长了,难免受到神的影响,性格和精神上,会慢慢向附身神接近。比如说候小成,据你当初描述,他原来或许只是有些自私调皮,却并不邪恶歹毒,可后来变成这样,应该就是经常使用神力,结果受到蛇神的影响,性格渐渐扭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多亏七神没把力量借给你。”小浪惊叹一声,“不然楚大哥你岂不是变成了七种性格?嘻嘻,不过楚大哥你要是变成花神那样,可也挺有意思。”楚随天啪地拍了他脑袋一下,疼得小浪直跳高,白玉一吐舌头:“胡言乱语,该打。”小浪气得腮帮直鼓:“你们两口子一起欺负我!”白玉一张脸羞得通红,怒道:“什么两口子!”小浪见状得意地坏笑几声,却不接话。
    “可他们又说要借神力给你,这不是有些糟糕了么?”关三刀愣愣地问。谢晚萧微一摇头:“我想随天即便得到神力,也不会像其他神之凭依那样厉害。如他所说,七神还要分出大半力量对抗解离之力,再分出部分力量对抗无神境界的压制之力,然后要以剩下的力量继续修炼,能借给随天的力量,可说少得可怜,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余清虹略一思索,道:“他们说的‘借’,应该不是与楚大哥相融合吧?如果不是,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影响到楚大哥的性格与精神?”谢晚萧闻言一拍掌:“不错!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是你心思敏捷。是了,七神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借’,而不是与你合为一体共用神力,如此一来,任你如何使用神力,也不会有不好的影响,只不过所能发挥的神力与其他神之凭依相比,要小得多而已。嗯,这倒不错。”沈翠袖咬了咬嘴唇,斜眼看着余清虹,心中好一阵妒忌,同时又责怪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余清虹所想到的这点?不然受到谢晚萧夸奖的就是自己了。其他人闻言都十分高兴,楚随天却愁眉苦脸地说:“都怪小玉打断了我和七神的对话,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能再与我说话,告诉我这神力怎么用。反正现在我还和从前没什么两样,除了用手掌发出解离之力,什么也不会。”“少怪我。再说你急什么。”白玉瞪了他一眼,“七神能见你一次,就能见你两次,反正都挤在你肚子里,早晚能见面。”楚随天呸了一声:“什么叫挤在我肚子里?说起来好似咱是个娘儿们,正怀着胎似的。”众人听了不由大笑,白玉却有些脸红,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些?”楚随天将面容一肃,十分郑重地说:“白姑娘,七神并不在在下腹中,在下实是生不出来。”这次众人笑得更厉害,白玉也忍俊不禁,关三刀更是伏在桌上,一个劲儿地拍起桌子,笑得直不起腰。
    “白姑娘说得对,不用着急。”谢晚萧微笑着说,“七神既然已经做出决定,自然会再主动找你,你要做的,惟有等待。”楚随天长叹一声,朝椅背上一靠,伸了个懒腰:“唉,要是鸟铳还在就好了。闲来无事打打鸟也是好的。”时间在谈笑间,匆匆而过,转眼天色便黑了下来。大家各回各屋休息,谢晚萧则和余清虹一起到村外林中采药。沈翠袖看得满心嫉妒,跑回房里找枕头被子撒了半天的气,险些将那些由粗麻搓线制成的被褥撕碎。
    夜色不算太暗,但天上却没有明月,只有如海繁星,点点闪烁。谢晚萧和余清虹走在村外林中,手持着火把,四下里寻觅着。相处的大半月以来,余清虹已从谢晚萧那里学到不少医术,认识了不少九幽药草,却足以担当他的帮手。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借着火光在林间寻觅,忙了一个时辰,却没找到多少有用的草药。
    余清虹掠了掠挡在额前的头发,轻声说:“天光太暗,不大好找,不如明早再来吧。”“再看看吧。”谢晚萧冲她微微一笑,“关三刀倒没什么,可随天身上有数处淤伤,若不及时用药,明天恐怕就要肿成一片,到时就不易痊愈了。你刚才撩头发的样子可真美。”“谢谢夸奖。”余清虹脸色一红,抿着嘴偷偷一笑。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已被谢晚萧改变,再不似从前一般,只知一味地显示刚强,一味地用冰冷当作铠甲,将自己时时置于其保护之中,她开始学会像个普通女人一样,用表情与动作,来表达内心的喜悦与痛苦,开始试着融化冰山,接受阳光的温暖。
    “现在更美了。”谢晚萧赞叹着,慢慢站起身,举起一把药草。“找到了――最重要的一味药。”“是麻羊子对吧?”余清虹凑过来,只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谢晚萧一点头:“没错。还记得它都能用在什么方子里吗?”“用来治外伤淤血,刀伤破口,毒虫叮咬的几味药里,都能用上它。”余清虹一边说,一边从谢晚萧手中将那把草药接了过来,放进身后背着的小筐中――这小筐是她用大树细枝编成的,曾为她赢得谢晚萧的好一阵称赞。
    “你记得真清楚。”谢晚萧笑着凑了过来,凝视她的脸,她微微一怔:“怎么了?”“别动,有只小虫爬到你脸上了。”谢晚萧表情十分严肃,仿佛那小虫拥有可以瞬间毒死人的毒牙,余清虹被他吓了一跳,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谢晚萧慢慢凑近她的脸,伸手似乎是要捕捉那小虫,但手却从她的脸颊滑过,轻轻捧住了她的颊,然后,两片温暖的唇移了过来,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
    余清虹的脸一下子变得滚烫、通红,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全身突然间没了力气。她觉得自己的气突然不够用,禁不住剧烈地呼吸,胸膛起伏中,她感觉全身发烫,脸上热得似乎可以烫熟鸡蛋。
    “你……你这是干……干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像蚊子,感觉自己的身子颤抖得不成样子。
    谢晚萧微笑着,那笑容在她看来,是最美的景色,最温暖的阳光,最耀眼的光,可以将她融化。他走过来,轻轻拉住她的手:“我们回去吧?”她木然点头,失魂落魄地任由他拉着手,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回走――虽然林间的地面很平整。
    “我想我是病了。”她低声嗫嚅着,试图解释自己的变化,谢晚萧握紧她的手,轻声否定了她:“不,那不是病。”“那……那是什么?”她眼神迷离,如同梦游。
    “是爱。”两个字如雷般落在她心底,她脆弱的最后一丝防线崩溃了。在这一刻,她完全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一个害羞的、娇弱的小女人,她呼吸着滚热的气,握住爱人的手,搂住爱人的臂,将头靠在爱人肩上,不知自己行走在什么地方。她也没必要去想自己走在哪里,因为有了他在前边拉着自己,似乎就什么也不用去想了,天上也好,地下也好,水里也好,火里也好,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幸福的地方。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村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甩开他的手,飞奔回了屋,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头钻进被窝中。她觉得一切都是朦胧的,不真实的,如同一场梦,她忍不住轻轻地摸着脸上被吻到的地方,回忆着那温暖的感觉。她忍不住伸出那只被他拉过的手,怔怔地看着,回忆着那充实的感觉。她流出泪来,却又笑出了声,她发出了哭声,却又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太快乐了。
    看着她红着脸离去,谢晚萧只是微微一笑。他拿着从她那里接过的小筐,来到楚随天的房中,在小浪帮助下,将几味药捣碎成汁,替楚随天擦抹了伤处,又将几味药熬成汤汁,看着楚随天喝下,然后才回到自己房中,一边回想着方才余清虹那羞赧的模样,一边微笑着品尝恋爱的美妙滋味。
    小浪跟楚随天在一起住惯了,现在仍和他同住一室,谢晚萧走后,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楚随天便睁不开眼了――折腾了一天,他实已累极。他躺倒在床上,听着小浪的滔滔不绝,嘴里嗯啊答应着,不一会儿便沉入梦中。小浪说了半天,不见他应声,下地看了看后嘿嘿一笑,跑到油灯前,用手指蘸了些油污,在他脸上乱涂了一阵,欣赏了一会儿后,坏笑着吹熄了灯,钻回被窝中睡了。
    楚随天一开始睡得昏昏沉沉,后来渐渐睡熟,那些纷乱的梦境,渐渐飞驰而过,离他远去,于朦胧迷茫之中,他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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