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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娇蛮女相士,过招渣王爷-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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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该是人世间如何悲惨唏嘘的消息。
    慕米桃本想出去告诉郝连风行,关于郝连昆布的消息。
    但是想到二十年,这老人抱着的希望支撑着他忍辱负重,若是自己像戳气球一样将他的等待和希望戳破,自己是在帮他还是害他。
    真话有时候是害人的。虚假的梦幻倒是很好的安慰。
    一个痛失爱子的老人有个念想,有个期待还是好的。
    人生不就是生活在等待和希望里面。无限循环。才能有勇气继续好好活下去。
    小白坐在她旁边急切的挤眉弄眼,像侦探发现线索一般迫不及待的要跑下楼去找郝连风行。
    慕米桃瞪他一眼:“小孩子吃饭就好好吃。”
    “切。”小白瘪了气,把注意力瞬间又转移到一盘一盘端来的菜上。
    这样那样狠狠的加了几筷子,有了吃,他暂时把什么都忘了。
    一顿饭,郝连风行上来几次,敬酒,聊天。慕米桃心中酸涩,还得看着小白别嘴快说出来。对这样倔强有毅力又深深期待的老人来说,就是揭开痛疤也不能在众人面前。
    散了席已经是二更后的夜里。没办法玉盘关就是二更后才黑天,想让人们二更前回家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二更后还有人在街上走倒是常态。只是人烟已经稀少了。
    租的民居就在东关的末尾处,所以从秋瓷楼走到住处也就两盏茶的时间。
    慕米桃抱着喝醉了的小白看着月色慢慢的走,心情很是苍凉。不知道是不是机缘巧合的碰见两鬓白发的郝连风行却没有将郝连昆布的消息说出去的原因。
    今晚她很强烈的思念狗娃,
    那个出生半个月就被迫离开自己身边,一直无缘再见的儿子。
    她做母亲的情感和愧疚一直在世俗的各种事情中压抑着。
    此刻泛滥的无处可给予的母爱,像悲伤的潮水,将她淹没。
    “狗娃,娘亲此番若是找到你,一定不再和你分开,除非——除非你将来大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呼噜——呼——呼噜——’小白在她袖子里睡的踏实。
    这个小白耗子精,何尝不是将自己这个人类当做了他耗子亲娘亲般的依赖着。
    ‘嘤嘤——嘤嘤——’慕米桃听着小白的鼾声缓慢的往住处走忽然掺杂在小白的呼噜声里,又听见了昨晚的女人的哭泣。
    慕米桃顿住脚步,侧耳细听,这次不是从客房顶上传来的哭声,是旁边的小河沟那。
    嘤嘤的哭声比昨晚压低像是极力克制着,但是听起来却是比昨晚的悲戚。
    不知不觉,慕米桃就走到了那哭泣声的出处。
    这条小河是玉盘关做为沙漠绿洲能在沙漠边缘生存唯一的理由。
    不宽却深深浅浅的蜿蜒半绕着城流过。起始在哪,结束在哪都没人可考。
    玉盘关的人对这条河是无比尊重和膜拜。初一十五都要上供焚香祭祀的。
    然而就在这条小河边的胡杨树干,却靠着一个瘦弱的女子。离的远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只看见她穿件月白的裙子,被寒风吹的呼呼飘摆,在黑色的夜里格外显眼。
    哭泣的嘤嘤声就是从她那一抖一抖的身体里发出来。

  ☆、一百五十七章 重男轻女最恨人

然而就在这条小河边的胡杨树干,却靠着一个瘦弱的女子。离的远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只看见她穿件月白的裙子,被寒风吹的呼呼飘摆,在黑色的夜里格外显眼。
    哭泣的嘤嘤声就是从她那一抖一抖的身体里发出来。
    女子的脚下有一块十几厘米高的大青石。
    就在女子靠着的树干上沿着树枝垂下几尺长长的白绫,随风荡着。
    慕米桃暗暗吃惊:三尺白绫,这是要自裁啊这。
    又一个想不开的女子。
    女子哭泣着抬起头抓过那白绫手指抚弄着,嘤嘤之哭泣更加悲切。
    将死之际,谁不留恋有知的生命,谁愿意真的放下血肉的躯体。
    忽然女子似乎打定了主意将白绫结成套,女子踩上脚边石头,将头颅搁在白绫的套结里,想东边留恋的张望一眼将石头踢开。
    忽然一道耀眼的红光射去。树木被震断,白绫在红光中燃为灰烬。
    女子扑通跌下地面。抚着完好的脖颈又是惊吓又是惊讶的大哭起来。
    “姑娘,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你正当华年的女子。世间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心里放下就是放下了。”
    女子忽然看见一个老者走到面前。
    惊慌又羞愧的垂下头:“老人家是你救下我?”
    “正是。”
    女子站起身复又跪下给慕米桃磕了一个头,便慌里慌张头也不抬的落慌走了。
    颓然留下那颗被她牵连折断焦糊的树干。
    慕米桃看着她纤细瘦弱的背影猛然发现了她的秘密。也许那就是她轻生的原因。
    唉,叹息一声,摇摇头。
    女子的青春最怕的就是遇错男人。现代人知道追求自我,古代女子没有那样的社会环境,该如何呢。
    回到住宿的地方已经将近三更。慕米桃在院子里坐了一会,留心听还有没有嘤嘤的哭泣声。四周是沙漠夜晚的干燥和流沙的气味。
    慕米桃打了一个哈欠,洗洗睡了。
    第二日,起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洗漱完毕正赶上掌柜的一家吃午餐。只有老两口
    因为是民居改成的,又没有多少客人所以一般都包食宿。慕米桃和另外一个中年客商和掌柜的老夫妻一起用午餐。
    玉盘关老百姓家的午餐可算是一天中的正餐。一盘切碎的馕饼,一盘炒鸡蛋,一盘蔬菜。再配上几块甜蜜的甜瓜。
    普通人家的午餐也就这样了。只是掌柜夫妻的脸色还是那么阴沉。似乎烦闷在他们的皱纹里已经挂不住了。
    中年客商稍稍用了几口鸡蛋便起身告辞。这样东奔西跑在外面混生活的男人,嘴已经吃叼了,自然吃不下这水菜大饭的粗食。
    慕米桃见他走出院落便拿起一块甜瓜边吃边问:“掌柜的,你们儿女都在外面忙,还是都成家了,家里就你们老两口?”
    老头儿对这住店老头的打听很不高兴没吱声就拿着碗筷出去院子里蹲着吃了。
    老太太垂下头急速的扒拉着盘子里的碎饼也要转身出去。
    “昨晚老朽回来的晚,恰好在河边救了一个要自尽的姑娘。”
    慕米桃像是自言自语念叨。
    ‘啪——’碗盘落地摔碎的声音。老太太呆呆的立在门口手里还做着拿着碗的姿态。
    半晌,老太太转过身,颤抖的语气:“老客官知道什么,见到什么,莫要说出去就是,我们老皮老脸的丢不起那人啊。”
    “若是自家儿女爱外面被人欺负了,自家亲人还嫌丢脸,那还要亲情做什么。”
    慕米桃冷了声音。
    老太太木讷的站在门口。
    忽然楼上传来打骂的声音,随之女子的哭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的传出来。
    “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孽障,让你还出去丢人,让你给老子丢人!”
    “爹,那你就打死女儿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呜呜呜呜——”
    老太太疯了一样跑上楼去,慕米桃也跟了上去。
    只见刚才出去吃饭的老头不知道怎么已经跑楼上去了,还冒着酒气。
    闺房里房门打开。手里拿着藤条,正在一个女子的身上抽打,也不管那是女子身上的什么部位,女子头发蓬乱,衣衫凌乱疼的满地翻滚,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被抽出的血印子,只是双手紧紧护着肚子。
    “老头子,快停手,你这不是要把她打死吗。”
    老太太使劲抱住那老头子的大腿,边哭边哀求。老头子力大一脚就把老太太踹下楼梯咕噜噜滚到慕米桃脚边。
    “实在太凶残了,啊啊啊,我老人家都看不下去了。”
    小白在袖口边上躲进袖子里头。
    老头挥起藤条还要向女子身上抽打,那女子声音嘶哑的已经喊不出声了。蜷在地上也不再挣扎。
    慕米桃此时已经气愤难耐了。不论古代还是现代都有这样把女儿当做私有财产随意打骂侮辱的家长。慕米桃生平最恨的就是重男轻女。
    纵身跳到楼上就在老头再次举起藤条瞬间捏住他的手腕将老头撇到一边儿。
    “有本事你打外人去何苦打自己女儿。”
    “这是我们家事,轮不到你来管。”
    老头素日可能也是个在家里撒泼蛮横无理的,见自己在老婆孩子面前落败失了形象涨红着脸吐着酒气叫嚣着冲上来举起藤条向慕米桃挥来。
    慕米桃也不想伤了这老头性命,毕竟这确实是人家家事,只是自己正义感作祟,昨晚刚把这女子从鬼门关前捡回来,今天这老头这样绝情的打,不是又要把她逼上绝路吗。
    啪啪啪几下分筋错骨手将老头子困住用他身上的丝涛将他缚住,扔在隔壁房间。
    “哎呀呀,你敢绑我,我到官府去告你。”老头子还在不住嘴的谩骂。
    老太太愕然看着老头被慕米桃绑起来,呆了半晌忽然身子发抖:“老侠客饶命。您有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住宿费我们也不收了。”
    慕米桃真是哭笑不得。眼见那女子已经被老头踢打鞭子抽昏过去。身上地上一滩血迹。这老太太还一个劲儿的喊饶命。
    该是多么冷酷自私的父母才能有这样轻易就想轻生一死了之的女儿。
    天底下就有这样的人,品行道德本不配为人父母,偏偏生育能力旺盛,徒然增添世间多少缺失爱缺失温暖的孩子。
    “这女子是你们的什么人?”
    慕米桃冷冷的问。
    “是,老身的女儿。”老太太哆哆嗦嗖的答。
    “是亲生的吗?”
    “是——是老身亲生的。”
    “那还不赶紧去请朗中!”
    “什么?请郎中?万万不可啊。老人家你是不知道其中细情。老身怎么敢被外人知道啊。”
    “难道眼看着她死吗?这可是你亲生的闺女。”慕米桃真是被这对掌柜的夫妻气到了。
    慕米桃知道对这样愚蠢的人讲道理也没啥用。转身自己去请郎中。
    没想到却被老太太紧紧抱住大腿:“老大侠,你知道就是知道了,千万不能再让别人知道,家丑啊家丑。我们做父母的丢不起那个脸啊。”
    “你们丢不起那个脸,就死得起女儿是吗?”
    慕米桃低头看着这满脸核桃文本该越老越慈祥,此刻看着却分外恶心的老妪,真相一脚把她踢到沙漠里嗮太阳去。
    吸了吸凉气。慕米桃冷声道:“你松开手,我去看看这女儿还有救没。”
    “啊?你?老人家虽是老人,毕竟是男女授受不亲,小女衣衫凌乱,怎能——”老太太下面的话没说出来,慕米桃也猜到了几分。
    “原来你是个老色鬼,老*,也打我女儿的主意。你不能动我女儿,你放开我,我要把你打跑。”
    那老头子在里间听见了慕米桃要的话忽然声嘶力竭的发出吼叫。
    一波儿又一波儿的怒火席卷着慕米桃的底线。
    这老头看来也是在外面的社会饱受欺压,已经得被迫害狂症了。
    这都是什么爹妈啊。女儿都要死了,还不给看郎中,还不让懂医术的人看。
    慕米桃想救人的心也是醉了,不知道这脚是往前迈还是往后迈,不知道这人是救还是不救。
    “无忧娘娘,你何必听这对老糊涂的,你看那女子已经要没气息了。他们没人性,咱们有哇。”小白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慕米桃压住心火沉声道:“再不松手把你和那老头绑一起送衙门,告你们个虐待子女的大罪。”
    “好像没有这种罪名吧。”小白嘀咕道。
    慕米桃才郁闷的想起来,古代是没有。
    古代讲究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
    那这家子的意思就是叫这女子亡?
    奶奶的,什么混蛋逻辑,你们以为生了孩子就有资格指挥,甚至收回他们的生命?
    那你们把孩子带到世间,问过你孩子愿意来你家做你们的孩子吗?问过你孩子的意见没?
    生了孩子就随意处置好像你们把他们生出来有多大恩德似得,不过是你们嘿咻过后的副产品好吧!
    很显然,现代思维对处理这古代一家子的矛盾还排不上用场。
    慕米桃也懒得和他们废话。
    伸手提起老妪的脖领子将她抓到和老头子一间。
    走近那女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刚才离的远没注意到她身上的血,以为就是被老头用鞭子抽的,现在才发现,那血流是从女子身下流出的,已经凝固了,散发出淡淡的新鲜的腥味。
    而女子的气息已经残若游丝。脸色已经寡淡如纸,似乎一撕就能撕开。
    昨晚,慕米桃就看出那去要轻生的女子是有了身孕。此时看来,已经被老头打滑胎流产了。被她亲爹打流产了!
    慕米桃的心,哇凉哇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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