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贫女持家-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在林琪安慰朱老太太的时候,门帘被掀开了。
“五丫,你咋来了?”花枝招展的林瑜绷着一张小脸,象阵风一样卷了进来。
林琪本来就没想见她,不冷不淡的说道:“我和二哥来看姥娘。”
一听林琪提起姥娘,她这才转过身去对朱老太太恭敬的行了个礼,规规矩矩的叫道:“奶奶!”
朱老太太摆摆手道:“没人的时候,叫姥娘就行了。听你叫了十几年的姥娘,这一改奶奶,我总觉得不习惯。”
林瑜却认真的说道:“那不行,既然过继了,我就是老朱家的人了,当然要叫你奶奶了,这可不能瞎叫。”
林琪心中直骂林瑜蠢,朱老太太心里这是不好受,才不愿意让她叫奶奶呢。
自己的女儿因为穷,把孩子过继给了儿子,女儿的骨肉不叫女儿娘,反而要叫别人娘,这让心疼女儿的朱老太太怎么不难过?
朱老太太不理林瑜了,只是对林琪说道:“等你娘的病好了,就让她来,看不见她,我心里总惦记着。”
“娘的真病真好了,过两天不吐了就来看您。”林琪连忙答应了。
而旁边的林瑜,听到娘亲病了,竟然连问都没问一声,只是不断的摸摸头上的簪钗,整理衣服上的流苏。
见林瑜如此薄情,朱老太太无奈的叹了口气。
过了没一会儿,二柱和吴氏拎着食盒进来了。
吴氏笑道:“米饭有现成的,我热了热。又炒了两个菜,应该够这俩孩子吃了。”说着,摆上饭桌,把饭菜摆上了。
二柱看见坐在炕沿上的林瑜了,亲热的靠了过去喊道:“大姐……”
林瑜却猛的站起来,一闪身就躲开了,满脸的厌恶:“别碰我,再传给我虱子!”
二柱扎楞着双手楞住了,朱老太太重重的哼了一声。
林瑜拂了拂衣摆,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吃饭吧,我回去了,下午还要学刺绣呢。”说罢,彩衣飘飘扬长而去。
吴氏见屋里气氛不对,推着二柱来到饭桌边,笑眯眯道:“二柱五丫,来,快吃饭。我特意给你们炒的菜,快尝尝香不香。”
林琪盛好饭塞到二柱手里:“二哥,快吃吧,不吃都凉了。”
二柱这才低下头去,闷闷的扒着饭。
朱老太太对吴氏道:“老六在家呢吗?”
吴氏恭敬的回道:“在呢,正睡午觉呢。”
“你去把他叫醒了,过一会儿等孩子们吃完了,让他套上车把俩孩子送回去。”
吴氏去了。
朱老太太下炕打开了柜子,拿出了一小锭银子,塞到了二柱的怀里:“二柱,这个你家去了给你娘,就说她的药钱姥娘给出了,让她不用难过。”
二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林琪本来要推辞,可一起到朱七娘那毫无生机的样子,算了,收下就收下吧,大不了以后挣钱了再还给姥娘。
兄妹俩刚吃完饭,朱六舅和吴氏就来了。
吴氏手里捧着一个布包放到了炕上,对朱老太太道:“娘,我给孩子们带了几包点心,还给七妹带了两身衣服。他六舅听听说七妹病了,又添了一两银子。”
朱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
朱六舅套了马车,把包拎上车,这才拉上林琪和二柱,打算送两个孩子回家。
朱老太太却又改了主意,坚持要上车,想坐着车去看女儿。
吴氏和朱六舅百说千说,才将老太太给劝下了。林琪也一个劲的保证,会让朱七娘来看她。朱老太太这才抹着眼角下了车。
车都跑出老远了,还听到老太太在后面一个劲喊:“五丫,让你娘早点来。”
林琪大声的答应了。
看来儿女确实是娘的心头肉,一听到儿女有不好的消息时,当娘的心里真是既惦念又难过!
☆、第24章
回去的路上,林琪本想买一些调料,省得下次来再走十来里路了,可是她没有钱。二柱身上是有银子,可那是姥娘给娘亲的,娘亲还没看见呢自己先花了,那不妥当。
如果她执意要买的话,朱六舅应该不能让孩子出钱,没准就帮她付钱了,可人家已经给了一两银子了,再让人家掏钱,贪得无厌最是惹人烦。
在林琪的矛盾中,朱六舅竟然停住了车,吩咐他俩在车上坐着,过了没一会儿,他打开车厢的门,先递进来一只鸡和一大块猪肉,然后又塞进来了好几个纸包:“你俩没意思了就吃一点糖磕点瓜子。”
二柱欢天喜地的打开纸包,油纸包里是淡黄色的饴糖,黄纸包里是炒瓜子和炒花生。
看来,朱六舅是很惦记着七妹一家的,对外甥和外甥女,也是很关心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朱七娘与娘家并不亲近。
可能与大舅母的冷嘲热讽有关吧。
二柱忙不迭的往嘴里塞了一块糖,还不忘给林琪塞了一块,口齿不清的说道:“五丫,吃糖,可甜了。”
既然塞到嘴里了,当然要吃了。林琪慢慢的咀嚼着嘴里的饴糖,别说,还真挺甜的,和后世的饴糖差不太多。
吃着吃着,林琪就又想了一个想法。
茶叶蛋利润太薄,那还不如卖糖呢。
林琪小时候爱吃糖,擅长厨艺的林爸爸就给林琪做过好多种糖,什么花生芝麻糖,什么牛奶糖,什么轧糖。
林爸爸做的时候,林琪就一直守在锅边看,自然也看了个大概。
虽说现在原料没有后世丰富,但只要有糖,自己慢慢创造,总会做出几款象样的糖果的。
想到这里,林琪把花生瓜子还有糖,都分了一半出来,对二柱说道:“二哥,这一半先别动,等到家了,我做花生瓜子糖吃,要是多了,咱们就拿去卖钱。”
二柱只吃了一块糖,就恋恋不舍的把剩下的那一半东西都用纸包包好,咽了咽唾沫道:“那我不吃了,这些回去给三柱四柱六柱吃,六柱最爱吃糖了。”
林琪见二柱这么懂事,心中不由暗叹,可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明明自己十分想吃,却仍忍痛包好,留着给弟弟们吃,二柱这个当大哥的,还真是称职。
马车跑的快,十来里路很快就跑完了。
走到村口的时候,朱六舅忽然“吁”的一声停住了车,然后林琪听到他说道:“大嫂子,拾柴哪?”
林琪和二柱掀开车门上的布帘,向外张望,只见大伯母杨氏正背着一大筐的枯枝烂叶往村子里走。
杨氏一见是朱六舅,大概还没忘记朱家兄弟给朱七娘出头让她赔了二两银子的事,冷哼一声,没好声气道:“这不他六舅吗?来看你七妹来了?”
朱六舅笑道:“嗯,来看七妹。”
杨氏伸着脑袋往车厢里看了看,见二柱拿着几个纸包,不由冷嘲热讽道:“看看行,千万别给她买东西送她银子。她就是那穷命,攒不住钱。上次我给她的那二两银子,在手里还没捂热,就生病花出去了,没那么大命,就别伸手接那么多银子。”
见她说的难听,朱六舅懒得理她,赶起车就走了。
杨氏看着远行的马车,狠狠的啐了一下。
来到林琪家家门口,朱六舅把两个孩子都抱下了车,自己拎了东西跟在两个孩子后面进了门。
林守平正在烧火,见朱六舅来了,赶紧迎了出来:“六哥,你把孩子送来了?真麻烦你了。”
朱六舅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总不过一趟车的事儿。七妹好点了没?”
“好多了。”两人说着就进了屋。
屋里,朱七娘听见六哥来了,已然拥被坐了起来。但头未梳脸未洗,满脸的病容,一身的憔悴。
见七妹这个模样,朱六舅大概心里不太好受,眼圈有点发红。
“六哥来啦,他爹,沏点茶来。”朱七娘看见了亲人,倒是精神了一点。
二柱抱着那几个纸包过来,显摆似的摆在了朱七娘面前:“娘,六舅给买的糖,瓜子和花生,娘你尝一块,可甜了。”二柱拿起一块饴糖,递给了朱七娘。
朱七娘没有接,而是说道:“娘不吃,拿去给你弟弟们吃吧。”然后抬头对朱六舅道:“六哥,让你破费了。”
朱六舅叹了口气道:“咱们是亲兄妹,说什么破费。你身子好些了吗?”
“好了,没啥事了。”
“咱娘想你了,有空你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嗯,过几天我就去。大丫在大哥家过的好吗?”
朱六舅沉默了一会儿道:“还行吧,我过去的时候不多,你也知道,大嫂不耐烦我们登门。”
提起大嫂,朱七娘也没什么话了,那个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大嫂,和这边的大嫂杨氏不相伯仲,只不过李氏在人前还要点脸皮,杨氏却不管人前人后,从不要脸。
林守平沏上一杯茶来,对朱六舅道:“六哥,你多陪七娘待一会儿,我做点饭,你晚上吃了再走。”
朱六舅却道:“你别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省得一会儿天黑了路不好走。”
林守平却道:“吃了再走吧,反正有车,不碍事的。”
朱七娘也在旁边劝道:“六哥,你多待会儿,咱们兄妹俩总也没好好说话了,一会儿让你妹夫陪你喝几盅,这些日子他也够苦的,你也和他说会儿话。”
见妹妹妹夫盛情相留,朱六舅只得道:“好,妹夫,你简单点就行了,和我不用见外。”
林守平答应着出去了。
林琪在他们说话的空儿,就把她要下的那一半糖和瓜子花生藏起来了,二柱见弟弟们没在家,和林守平招呼了一声,就出去找弟弟们去了。
朱七娘和朱六舅大概由于年纪相仿的关系,看着就比朱大舅亲近。见七妹也没洗脸梳头,朱六舅拧了个布巾,让妹妹擦脸,还拿了梳子,让妹妹梳头。
林琪见这兄妹俩似乎有好多话要说,反正她也插不上嘴,就来到外面锅灶前,帮着林守平烧火。
林守平正在切朱六舅拿来的那只鸡。
鸡是已经收拾干净的,切成块就可以炖了。现在灶上烧火是要烧开水,把鸡肉过一下水。
见林琪帮着来烧火添柴了,林守平安慰的笑道:“五丫可真长大了,知道帮爹干活了。”
林守平虽然性情懦弱,还有些愚孝,但对孩子们还是不错的,这一点和林爸爸很象,让林琪不由就对他生出亲近来。
“我不光会烧火,我今天还学了个新手艺呢,爹等明儿个我给你做好吃的。”林琪为自己制作糖果先打一针预防针,省得家人到时候惊讶。
“好。那爹就等着吃我们五丫做的好吃的。”林守平自然没把六岁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仍自顾剁着手里的鸡肉。
父女俩正在做饭,只见门口忽啦啦来了好几人,林琪还以为是二柱带着三四六柱回来了呢,谁知道却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叫道:“五丫,你在家吗,我找你玩来了。”然后又是男孩喊“二柱”“三柱”的声音。
林琪赶紧起身往外看,却见大伯家的三个孩子大虎二虎和林敏,一起结伴而来了。
平时他们没怎么来过,今天竟然一起来了,林琪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大伯母杨氏搞的鬼。
刚才在村外她看见车厢里放的纸包、鸡和肉了,就知道是朱六舅带来好东西了,估计她一到家就把孩子们都打发来了,说是找五丫和二柱他们玩,其实就是来这里吃东西来了。
林琪先一步跑回屋里,快手快脚的就把糖和花生塞进了朱七娘的褥子底下。朱六舅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朱七娘已经配合着女儿用被子把露着的纸包边都盖上了。还没等林琪把瓜子再藏起来呢,林敏就进了屋。
林敏比林琪大两岁,和四柱同岁,今年八岁了,和大伯母杨氏一样,既精明又泼辣。
“三婶,你的病好了吗?”林敏一边问候着朱七娘,一边坐到了炕上,随手就抓了一大把瓜子。抓了还没吃,而是装进了兜里,伸手又抓了一大把,又放进了兜里。
瓜子本就让林琪放起来了一半,剩的也不是很多了,她抓了两把就下去了少一半,林琪一看再让她抓,这瓜子就没了,她一伸手就把那纸包拽过来,假装生气道:“你吃就吃呗,往兜里装什么?我二哥他们还没吃呢。”林琪把那纸包包了一下,就收起来了。
“切,谁稀罕你家的破瓜子,你看你那小气样啵……”林敏一边鄙视着林琪,从炕上跳下来,就往过堂屋去了。
林守平家的房子是两间,东边那间是卧室,右边那间有两口大灶,南北还各开了一个门,由于这间房南北通风,南北都可以走人,当地人都称呼过堂屋,也叫过道屋。刚才林守平和林琪做饭,就是在过堂屋里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