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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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心服。”楚质说道,心里不仅没有丝毫怨气,反而有些感激喜悦,要知道知县一月的薪俸不过是十几贯钱而已,以他现在的身家,自然不会放在眼中,况且,在搜捕李明达的过程中,确实是自己的手下把人家的东西毁坏,而且居然还差点将人打伤,身为他们的上司,背黑祸也是应该的。
最重要的是,按照士伸的状书,兵丁衙役可没少损坏人家的家具物品,有些还是价钱不菲的丝绸瓷器,这可不是区区十几贯钱能足够赔偿的,如今范仲淹这样决断,相当于在偏帮”。
当然,也不是范仲淹要狗私,毕竟相对资产丰厚的士伸来说,兵丁衙役损坏的东西根本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而楚质在范仲淹眼中,却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罚俸一月,也算是比较严重的惩诫了。
“对了,还是没有现李明达的遗迹吗。
”范仲淹问道。
“李贼狡诈,且对于杭州一草一木了如指掌,实在是不知其藏身于何处。”楚质有些无奈说道:“下官已经吩咐衙役仔细搜查各处,却一无所获
“或许他已经远走,潜逃出杭州之外沉吟了下,范仲淹说道:“那再搜寻下去也毫无意义,不如就此罢手吧。”
目光灼灼看着楚质,范仲淹说道:“就,算李明达还藏身于杭州,但你应该也明白,如此大张声势的搜捕,必会打草惊蛇,如果风声过去的话
“太守的意思是,外松内紧?”楚质心领袖会道。
“没错,如果他的目标真的在你,肯定会再出现的范仲淹淡淡微笑道:“况且,难道你没有现吗,如今的你,已经急了,怕了,或许这正是他所希望见到的,然而,你是官他是贼,应该是他焦虑害怕才是,你又何必着急。”
急了,怕了,楚质喃喃自语,过了片玄,慢慢露出了笑容,轻轻施礼道:“下官谢过太守教诲。”
“很好现楚质明白自己的意思,范仲淹笑道:“回去之后,该干嘛就干嘛,把牢里的那些人都放了吧,衙里米粮也不丰裕,养着这些个闲人做什
楚质应声,告辞而去,脸上重新浮现出久违了的灿烂笑容,这让守候在州衙外的衙役很是纳闷,至从出了李明达这档事,就没见他笑过,而今却笑得这般开怀,难道是现了李明达的下落?已经将其捕获不成,普通衙役不敢询问,但是回到县衙,刘仁之也现楚质的异常,自然而然开口试问起来。
“什么,罚俸一月刘仁之惊讶不已,心里却有点怀疑,笑得这么欢畅,怎么看也不像是被罚薪的模样,
“把人都招回来吧楚质微微摇头说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仁之连忙点头,心中顿时恍然,愿来是怒极而笑,想来也是,在太守那里受了气,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看来衙役们要自求多福了。
“至于那些军汉,就礼送他们回营吧楚质考虑了下,觉得那些兵丁固然也给自己惹了麻烦,但人家是好心来帮忙的,而且双方没有辖属关系,管不到他们头上,也不好斥,只有礼送他们回去了。
刘仁之闻言一怔,招衙役们回来还好理解,再三告诫他们不准扰民,居然敢违令,害得知县被太守罚俸,自然要好好的斥责一番,然而兵丁却不同,如果没有他们之助,光是靠三班衙役,怎么可能拨查得完杭州城里城外各个地方角落。醒起来。
“这是太守的意思楚质微微摆手道:“寻了几日,都不见李明达的踪影,不是已经远走高飞,就是藏匿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想必再搜查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既然如此,何必白费力气,不如以静制动,相信再狡猾的狐狸,也总有露出尾巴的那天。”
也知道楚质说的没错,可是刘仁之还有些不甘,觉得或许再努力寻查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李明达了。
察觉刘仁之的心情,楚质安慰说道:“招衙役回来,并不是说耍放过李明达,本官决定,即日起提高悬赏价格,有擒拿李明达归案者,赏钱百贯,若有现其行踪者,赏钱十贯
十贯百贯,对于富商豪仲来说,只是些小钱,自然不足以令他们动心,然而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却相当于他们一年或者数年的辛苦劳作所得。
李明达是谁,犯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被官衙通辑,百姓不清楚,而且也不需要清楚,只要知道若是现他的行踪,就能到县衙领取十贯钱的赏金,而把人拿住,那就恭喜你,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财致富谈不上,但衣食无忧还是有保障的。
古有言,财帛动人心,自然之理,一时之间,继衙役兵丁停止搜寻之后,寻找李明达的人反而比之前多了起来,特别是那些被关押之后被释放的泼皮无赖们,得知是因为李明达的缘故,他们才受些无妄之灾的,不管走出于报复之心,还是贪图悬赏,都纷纷立誓,哪怕李明达躲在天涯海角,也要将其揪出来。(未完待续)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三百四十九章 尾行
乌鸣破晓。天边初露曙光,晨雾未散,平静清翠的西湖情一四彻。一缕缕、一团团的青烟雾气,袅袅上升,弥漫了整个湖面。
城东码头,一叶扁舟轻轻的划过清澈的湖水,在雾气朦胧的西湖中若隐若现,卷起了的一道道如丝如缕的波纹慢慢向四周荡漾,渐渐消逝隐去。
晨风拂晓,似乎带着几分寒气。轻舟蓬内,长贵忍不住打了下轻颤。扯紧身上的衣服,扬声道:“公子。外面风大,雾气湿重,不如进来喝口茶水,暖和下身子
站在船头,张目四顾,放眼尽是茫茫的雾气,楚质无奈微笑,躬身走入蓬内,叹道:“还想欣赏下晨初曦阳件起的西湖美景,却不料尽是雾蒙束的一片。”
撑舟的船夫是今年约四十岁的精瘦汉子,面容慧黑,背脊微职,显然走过惯水上生活的,似乎并不知道楚质的身份,在舟尾轻点着长竿,笑呵呵说道:“公子,大冬天的,雾气浓重,就算太阳出来了,也看不到的,要近响午时分,雾气才散尽。如果公子是想欣赏西湖景色的话,我要奉劝一句,还是午后再来吧。”
显然,般夫也是憨厚老实之人,不然也不会放着生意不做,却劝人
去。
“受教了。”楚质微微拱手说道,却没有失望之色。也没有改变主意吩咐般家归航,毕竟能让他清晨出门,多半不是什么私事。
其实,现在也不算很早,固然太阳才刚刚冒头,但已经是辰时中末时分,相当于现代的七八点钟,只是十二月份的冬季,夜长昼短,古代百姓可没有明确的时间观**,都是看天色起床的,自然觉得时间还早得很。
所以,当楚质按时以往的习惯。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时,也有些惊讶官衙怎么比以前冷清了许多,当时还不在意,叫上长贵出门,现杭州城中也是如此。
要知道身为知县,楚质的作息时间根本就没有个定数,特别是现在天气寒冷,除非有百姓击鼓升堂,不然总是睡到快吃午饭才起来,自然有些忽略了杭州的气象变化。
而今,也不是他突然兴致大,想在大冬天的欣赏西湖美景。而是范仲淹的指令,让他调查下西湖的水域情况,因为严冬季节,杭州城外的运河水源有枯竭的迹象,要保持其畅通运行。就需要西湖的水作为补充,毕竟这也是当初开湖的目标之一。
如今开湖成功。但是水源却不能保证,那耗费巨大财力物力人力疏俊的西湖工程,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虽然有信心西湖水源定能满足运河的需要,但是关系非楚质也不敢怠慢,更加不敢把这事丢给手下办理,非要亲自前来调查清楚。
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汤抿了口。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暖流从心底上升。缓缓流动全身,坐在舟内,透过蓬壁的竹草帘子,望着雾茫茫的西湖。楚质轻叹摇头,本想表现一下。清晨探清楚情况,就立即到州衙汇报。以范仲淹的性格,肯定会赞赏几句,可惜出点自然是好的,却挑错了时间。
旁边的长贵见状,也明白楚质的心情好像有些不畅,立即识趣的乖乖沉默不语,手脚麻利的继续取来炭火煮茶,过了片刻,炭火暗红,精致的陶壶壶流上冒起了浓郁的轻烟白雾。茶香溢满蓬内,为人精神为之
爽。
长贵轻轻执起陶壶,为楚质面前的空盏注入茶汤,却现他目光迷离。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案,似乎在沉思,不由顺口说道:“公子像是有什么心事。”
嗯,楚质回过神来,也没有讳言。直接说道:“还不是李明达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多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也不知道那些衙役是否在玩忽职守,随意敷衍。”
这事在杭州城中已经沸沸扬扬,也不是什么秘闻,况且,身在县衙之中,长贵也清楚其中的内幕,明白楚质保是随意说说而已,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聆听。
果然,又听楚质说道:“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只是暗中调查。不得公开身份,有些地方确实有些不好进出寻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肉搜索的巨大威力更是不容质疑的,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现不了李明达的踪迹。原因只能有两个,一是李明达已经逃离杭州,二是藏身于杭州某处秘密的地方。
两个可能,楚质倾向于第二个,然而,无论藏身于可处,总是离不开吃喝拉撒,就算早有准备,衣食无忧。选择留下,必有所图,肯定要打听消息才好行动,这样,肯定会有一线妹丝马迹暴露出来。
可是却偏偏没有现,这又说明了两个问题,衙役们都是吃干饭的。欺负下老百姓还可以,真要做戳比甲,就无能为力;要么是,有人为其通风报信,经过再三的揣测、反复的辩证,最后,楚质……晕了。
要知道他可不是福尔摩斯,没有充足的信息,推断出的结论不仅别人怀疑,连楚质自己也不能确信。反而因为结论太多,到把自己绕糊涂了。
揉了揉额头,楚质叹道:“看来还是太守提醒得是,我太执着了。”
摇了摇头,楚质无奈微叹。他何尝不明白,李明达久不现身在某种程度上,也给自己带着难言的心理压力,这样自己吓自己,若是心理素质不硬,说不定会承受不住,让李明达知道了,他肯定会心中欢畅之极。
然而,就算在范仲淹的提醒下明白了自己的心态,但楚质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总是感婷心里有根刺在,如蛟在喉,不除不快。
就在楚质述说的时候,太阳渐渐浮于高空,悬挂照耀,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反而予人冰凉的感觉,然而。当光芒映在浓浓的雾气上,两者却生了急促的消融反应,须臾之间。雾气却是淡薄了几分。
固然还有点朦胧,但隐约能望见周边的湖面,在长贵的提醒下,楚质走出狭小的蓬舱,再次走到舟头。仔细打量起来,这一带湖面清碧。骄阳当空斜照,透过薄雾投射入水面,浮光跃金,眩目耀眼。
就在楚质俯身撩水探试着湖面的深厚程度时,一艘长五丈、宽十尺的中等帆船在晨风的拂动下,轻快的湖面穿梭,与扁舟擦边而过,荡起的波浪使得小舟摇晃没把楚质晃落湖中,幸好他反应灵敏,双手牢抓舟身边沿,这才逃过一劫。
旁边的长贵吓了跳,未等小舟平静下来。连忙上前搀扶楚质,见他没事,才松了口气,脑袋一偏。看着渐渐远去的帆船,张口就要斥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睛半眯。有些不确定说道:“公子你看。那边的可是沈家耸子。”
“睿达?”楚质站稳,极目张望。只见帜船边上站着一人,头带纶巾。手执纸扇,一身纯净的白色衣衫似比冬雪还要洁白,在风中猎猎飘扬,更有几分丰神如玉的风韵。可惜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他的相貌。不过身形确实很像沈辽。
观望了片玄,楚质肯定说道:“帆船悬挂着沈家的旗帜,应该是他没错。”
同时,心里也有点迷惑,这个时候。沈辽应该待在家里才对,虽说逝去的是沈括的父亲,他的宗族长辈。按礼用不着守考三年,但是三月守期未满,没事的话,也不能乱跑啊。毕竟身为小辈,也要尽份心意。
长贵可没有想那么多,听到真是沈辽,连忙招手呼道:“沈公子,”
楚质也没有阻止,任由他招呼。可是叫了几声,沈辽却没有反应,帆船不停,悠悠而去,片刻之后。消失在朦朦雾中。
长贵立时罢手。悻悻说道:“公子,小的叫得很响亮,可是沈公子好像没听到,怎么办?”
摇了摇头,楚质问道:“船家,那边是什么地方?”
“西溪。”船家笑道:“公子可是要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