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清华-第5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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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傲然的说道,“却不能把大南的文官都杀了,我若是不怕骂名,厚着脸皮也能安然终老。这些不说,我瞧着皇上的身子很不好了,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学妃吃了一惊,她看了看左右,“首辅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这个意思,”阮文祥点点头,“万一皇上驾崩,现在他可还没有定下太子,我又在外面,这里靠着你一个人,可就不好办了。”
学妃拧着帕子,可怜兮兮的睁大眼睛,眼中带着一丝雾气,“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也只能靠着你们男人了,若是首辅大人不帮助,只要是皇后即位,我就算不死,也要打发去皇陵守墓了,”她朝着阮文祥盈盈拜倒,一只手拉住了阮文祥的右手,在他的手里掐了一下,闹得阮文祥心里痒痒的,“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阮文祥下腹一紧,火气上升,忍不住就要把学妃的裙子拉下就地正法了,所幸他还有些理智,深吸一口气,拉起了学妃,摸了摸学妃凝脂般的玉手,笑眯眯的说道:“你不要急,我虽然出去了,但是还挂念着你,我已经安排好人,让他们来帮你。”
“不会是您那个学生吧?”学妃狐疑的说道,“不是我说,首辅大人,您那个学生名声是很够,但是他的身份还不能干涉到内宫呀,何况,我瞧着他也不是什么会结交我这个后宫女子的人,而且还这么听老不死的话,”她娇小的鼻子皱了起来,“若是将来有什么变故,一纸诏书就可以把他挡在乾成殿外面了。”
“他是我留给养善堂的宰相,有一位天之朝出来的首辅,想必中国的招抚断不了,那么的话,养善堂的位置会无比稳固。至于现在这些勾结后宫的肮脏事儿,怎么能让他做呢?”阮文祥淡然说道,学妃听到这句话顿时大喜,“我的大人诶,就冲着这句话,妾身什么事儿都答应您。”
“我给你一块木牌,你叫你自己的人去顺化城西南角一处叫五云商行的商铺去找人,”阮文祥从袖子里拿了一朵祥云图案的九频莞搜у安还庵荒苡靡淮巍!�
“大人的意思是,除非万不得已,不能去找这里的人吗?”学妃接过了那九平艚舻哪笤诹耸中摹�
“是的,除非万不得已,你绝不可用,我求了天大的人情过来,就是为了能够用这九埔淮巍!�
阮文祥说的郑重,学妃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这样的人物,我怎么以前从未听过?”
“以后你就听过了,”阮文祥靠近了学妃,“记住,任何事都可以求他出手一次,任何事,明白吗?”
“任何事?”学妃原本有些困惑,见到了阮文祥若有深意的表情,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妾身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这样的出手机会,万万不可以浪费在小事上。”阮文祥转身离开,“皇上下旨让陈文定回顺化城,那么外朝也有人帮忙,那么我可以安心的去西贡了。”
“首辅大人,”学妃小步跟在了阮文祥的身后,焦急的说道,这黑木牌有没有用还不知道,阮文祥可是顶有用的,这样一去西贡给法国人请罪,自己可是少了大臂助了。“妾身虽然是女流,但也知道一个区区的西贡总督大约在我们大南是能耀武扬威,但是这法兰西的国策可不是他说了算的,您去了也是白去,到时候指不定那些无理的鬼子还要羞辱您呢。依我看,还是找个由头病假算了。”
“他们那里是说了不算,但是西贡总督为人素来温和,想必不会给我没脸,”阮文祥笑道,他捻须想了想,“这个总督是想要慢慢把大南通化,说起来,没有李威利那么的急不可耐,虽然殊途同归,但是他面上的功夫好一些,我不至于受太大的****,而且我也要多和法国人联系一二,瞧一瞧,他们国内,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五百五十万法郎可是把咱们皇上的脊梁都压断了。不关注着可不行。”
☆、四十七、针锋相对(一)
光绪八年(1883年)七月二十三日,刘永福在纸桥大战法军,阵斩李威利等五百余人,俘虏五十多人,史称大捷,这一仗较之历史上来说,李威利当然还是死了,但死亡的法军超过了五百人,这是一个极为可怕的数据,要知道在原来的历史上大约只是杀了两百余人,而这次的五百人,可实在是杀痛了法国人。
法国人最为耻辱的就是这件事居然发生超过了一个昼夜才有声音传到了西贡总督的耳朵里,这意味着什么?不仅意味着法军被全歼,更是意味着在北圻,绝对存在着越南官方的力量来进行主导和控制,这才让法国大使在总理衙门的郭嵩焘面前丢了脸。
西贡总督虽然温和,但也绝不是省油的灯,所谓的温和也只是建立在胜利者对于失败者仅存的一些怜悯罢了,但是他绝不可能接受越南人居然敢在自己的头上动土,他在面见阮文祥的时候,清楚明白的告诉他,“是的,阮大人,法兰西共和国内阁总理茹费理阁下已经在波旁宫向众议院参议院发表了增加东京军费的演讲,增加伍佰伍拾万法郎的军费预算。”
这个军费预算也远比历史上的350万法郎要多得多,这样的蝴蝶效应表明,法国人激怒的程度远远比以往更高,阮文祥不是穿越者,他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他清楚的明白伍佰伍拾万法郎这个钱投进去,法国人绝不会是在越南随便拿点东西抵账就算了的,他十分惊恐这个议案变成了真实存在的冤有头债有主,“总督大人明鉴,此乃是中国人的举动,和我们大南无关,那个陈文定是从中国当官回来的,他的意思,就是中国方面的意思。”
阮文祥虽然是有些信口开河,但是还是猜中了远在北京慈禧太后的心意,中国人就是要插手越南事务,但是西贡总督并不是很相信这种言辞,他更觉得这是越南方面的推辞,越南人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的本领,他可是已经领受过了,总督摇摇头,他坐在宽敞明亮的玻璃房里,用银刀割着小牛排,“我不这么认为,中国方面,我们的大使早就传过来了电报,他们所谓的那个战役的见证者,并不能代表中国官方的态度,中国官方的态度,我相信首相大人你也很明白,禁止中国的军队进入越南,所以我们不认为,中国人会有这样和法兰西对抗的决心,”他矜持的一笑,“法兰西在远东,在越南,是不可战胜的。”
“我知道越南想要依靠中国人和法兰西对抗然后保留越南的想法,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存在的,越南只有接受了法兰西的教导才能进到新的社会阶段,我们可以来帮助你们,我的老朋友,”总督放下了刀叉,右手拉住了阮文祥的左手,“我们是前来帮助越南人民的,自从现在的越南国成立起来,我们法兰西的绅士就是你们的老朋友,难道不是吗?”
阮文祥忍住恶心的感觉,咬着后槽牙勉强微笑,法国人居然无耻到了这种地步,老朋友?有拿着刀枪来抢劫的老朋友吗?但是这个时候实在是不能得罪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西贡总督,阮文祥点点头,“是的,总督大人,您说的极是。”
“所以请相信我,”西贡总督拿起了刀叉,继续切起了自己的牛排,“我们会保证首相大人你以后在越南的权力的,至于顺化城里面那个穿龙袍的老顽固,我相信保证他以后衣食无忧已经是足够。”
“请总督大人不要怪罪大南上下,”阮文祥十分无奈,学妃虽然是妇人,但是一句话是说的明白清楚的,得罪深了,岂能用赔罪就能解决?“大南愿意命令黑旗军马上结束对于法军的无礼举动,然后归还李威利将军的尸首还有一些活着的俘虏。”
“这个不是我说不怪罪就不怪罪的,”西贡总督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不能做主越南的所有事物,我也是一样,国内已经准备增兵,原本可以用和平的手段解决越南问题,你们却一定要让自己承受法兰西的怒火,没关系,我知道你想说黑旗军不受顺化的控制,我们乐意用铁腕手段来展示法兰西的实力,我们会出动大军和军舰来剿灭黑旗军,只要这只北圻之中最关键的武力能够迅速的在法兰西士兵手下得以消灭,‘法兰西要为她光荣的儿子们复仇’这是总理大人在议会演讲的原话,我不妨也说给你听。”
西贡总督一番话说的十分清楚,他会用武力来进行报复,这种报复大概只限于对于黑旗军吗?“当然,黑旗军是我们第一首先要对付的问题,我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些无耻偷袭屡次得罪法兰西的小人,我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我们的远征军已经开始在西贡开始集合了,第一次我们会派出四千人的军队前往北圻。。。。。。”
“总督大人!”阮文祥低声喝道,他刷的站了起来,这个法国佬真以为自己是死人吗?当着自己的面在讨论进攻自己国家的领土,“请您慎言,北圻还是大南的领土,我们无法接受这么多人的法**队进入到红河两岸,这是对大南的最大不尊重!”
“我们来解决掉黑旗军这只不受顺化城命令的队伍,让贵国皇帝的话有人听,这才是对越南的最大尊重。”西贡总督用叉子刺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一脸的陶醉,“这升龙府的小牛肉很不错啊,比西贡的要鲜嫩多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首相大人请您坐下,”西贡总督用刀叉在办公之中指着阮文祥往下压了压,“这只队伍我们会在北圻和黑旗军开战,骄傲的法兰西是绝对不能忍受一群黄皮肤猴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的,失去尊严,这比死还会难受。我知道贵国的国王对于黑旗军是十分忌讳的,我们作为越南人民的老朋友,”西贡总督厚颜无耻的说道,“愿意帮助贵国解决这些寄生在保胜城吸越南血并且破坏我们两国友谊的中国人,帮助贵国清醒认识到之法越关系的重要性。”
“这是一点,另外一点,”西贡总督看到阮文祥愤愤无奈的坐下来,满意的继续笑着说道,“法国方面已经成立了北越舰队,用来帮助贵国下决心。”
“舰队?”阮文祥刚开始不屑一顾,“我们大南根本就没有水师,你这个舰队成立的毫无意义,”但是他随即联想到下决心这个词的含义,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他的胡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总督你的意思是?”阮文祥想到了什么,“你们实在是!”太嚣张了!
“是的,您猜中了,”西贡总督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已经成立了北越舰队来运送四千人的法兰西士兵,当然舰队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运输,主要的目的当然是用来进攻,巴黎方便已经无法忍受贵国出尔反尔的态度了,我们决定用大炮和火枪来让贵国的态度能够一而贯之,所以我们要进攻顺化城。”
阮文祥铁青了脸,转过头拂袖准备离去,到了玻璃房的门口,被两个法国士兵拦住了,“总督大人,您要把我扣在这里吗?”
“是的,虽然你表现的很公正,但是你是亲近中国的,这点毫无疑问,如果你在顺化,想必我们无法进行顺利的谈判,”西贡总督用餐巾抹了抹嘴角,“那么为什么首相大人不在西贡好好待一段时间呢。要知道,您应该也很多年没有来过西贡城了。”
这个法国人让自己知道这样的军事行动,果然没想过让自己走!阮文祥心里大怒,西贡总督继续说道,“我可以在西贡城作为地主,好好的招待您。”
“您要做什么?总督大人,”阮文祥冷冷的说道,他转过身,坐回到了餐桌前,“北圻的纷争,皇上是不会插手的,难道你已经急不可耐了吗?”
阮文祥的意思就是说北圻如果法国人吃得下,顺化城的嗣德帝绝不会管黑旗军,但是显然法国人的胃口更大,西贡总督端起了餐后酒,晃荡了一下,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挂上了壁,“我们需要整个越南。”就一个北圻绝对不可能满足现在已经被激怒法兰西人。
“中国绝不会坐视不管的,”阮文祥这个时候反而镇定起来,“李威利这个胆小鬼在顺化城外的海上,见到中国天之朝的时节就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我不信你们敢在顺化城攻击使节,你们没有这个胆子和中国翻脸。”这就是现在越南最大的仰仗所在!
阮文祥的蓄意挑衅意图激怒西贡总督,西贡总督不屑一笑,品了一口酒,“就靠着顺化城那些垃圾守卫,你以为我们需要开炮射击才能够攻占顺化吗?”
☆、四十七、针锋相对(二)
阮文祥默然,这是不争的事实,无需用辩驳来辩解什么,只是两个人说的是中国使节鄂格的事情,说这个炮击未免有些离题百里,“既然我不需要炮击顺化城,我当然可以避免中国使节的伤亡,我相信中国的使节不是笨蛋,会好好的呆在使馆里面,免得我们误伤了他。”
“总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