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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重生一九零二-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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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社党是顽固守旧的敌人,而政府对旗人采取一些优惠政策,甚至可以组织一个和平的、倾向政府的组织,与之争夺旗人之心,也未尝不是一个策略。

而且,陈文强始终惦记着积聚在满清亲贵手中和皇宫内院的金银财宝,但要用暴力没收抢夺,未免落了下乘,更要招致一些流言蜚语,有可能导致不必要的麻烦。更显不出高明所在。当然,想让他们乖乖交出来,恩威并施,威胁利诱,也是在所难免。

陈文强盯上的第一个对象便是庆王奕劻,谁让他开庆那公司。是有名的贪墨,家产富可敌国呢!而且此人胆小,只想拿着贪来的钱去天津做寓公,不敢再参与到政治中来。依着奕劻圆滑、巧诈,但却明哲保身的性格,陈文强很有把握将其制服。

当深紫色的暮霭笼罩着旧日王府的朱门时,古老的胡同就会以它特有的沧桑美,令漫步其中的人们流连忘返,并唤起他们无尽的感慨和遐想。而庆王奕劻则没有这份闲情雅志。在大儿子载振的陪伴下,出门迎接端方。

城里的巡逻队已经换成了正在被北京人街谈巷议的“铁头军”,虽然只有一、两天的工夫,卫戍部队已经家喻户晓,威武的军装,唬人的钢盔,雪亮的刺刀,无一不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为了增加震慑力。皇亲贵族家的府邸,重要路口和设施的保卫。一律换成头戴钢盔的士兵。让人一见,心里就生出凉意。

清帝宣布退位后,家人劝奕劻前往天津避难,奕劻执意不肯。长子载振强起奕劻,“绑架”至轿车,天未亮即出正阳门。赶头班火车奔赴天津。在天津小住一段时日后,听闻命风潮已经平息,临时政府宣布优待令,又有端方和亲家孙宝琦去信劝说,奕劻终究舍不得北京的一片家业。遂再回北京。

虽然奕劻是亲王,而端方在前朝已经被罢官弃用。但现在已经不是清朝了,端方是临时政府委派了官职的,在满人安置委员会供职,还有可能当上北京市副市长呢!所以,奕劻是根本不敢拿大,亲迎而出,态度谦恭热情。

“老庆啊,何必如此客气呢,咱们可都是熟人。”进了府,落座以后,端方便大咧咧地说道。

“老弟如今可是咱满人中的这个——”奕劻伸出大拇指,恭维道:“不仅临时政府器重,还有太后的信任,以后还要多多照顾。”

端方咧了咧嘴,心中十分厌恶,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大清就是被这帮家伙搞垮的。要不是奕劻和袁世凯狼狈为奸……不过,这表面功夫还不能省下,只好挤出几分笑脸说道:“,何必如此呢?临时政府已经有优待令,再有兄弟说项,你定然会无事的。不过——”

“不过什么?”奕劻象捞到了救命稻草,急着追问道。

唉,端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枪打出头鸟哇,庆王你是家财万贯,而京城大多旗人却要断炊扎脖了。陈专员担心京城混乱,所以想找你商谈一下。你是聪明人,兄弟也不好说太透不是。”

钱,钱好说,只要能保住我的命。况且改朝换代时,压榨前朝富豪的事情也并不罕见。想当年李自成进京后,遍拿明朝皇亲高官,那可是上扛子、抽皮鞭,不拿到钱绝不罢休的。奕劻虽然心疼,但知道还有希望,也就不象刚才那么害怕了。

“好自为之啊!”端方心中掠过一丝快意,假意劝说道:“陈专员的厉害,庆王知道吧,可莫要惹恼了他,弄不好可会满门抄斩的。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白了,我明白了。”奕劻打了个激灵,拱手作揖道:“还请老弟多多美言,老哥定有厚报。”

“你我多年好友,岂会见死不救。”端方笑着拱了拱手,“京城中旗人甚多,且身无长技而多有陷入穷困,食不果腹者。为了彰显新政府汉满各族平等之意,且同为满人,庆王是不是——”

“我愿出资五十万两接济穷困,还愿捐资五十万两作为之用。”奕劻还没等端方说完,连忙表示着自己的慷慨和大方。

出手就是一百万两,果然是个富人哪,可惜陈专员对这点小钱是看不上眼的,也意不在此。

“庆王的慷慨和热心让兄弟感动,我先代陈专员和新政府在此表示感谢。”端方也不客气,先将这一百万拿到手里再说其他。

“不必,不必,这是,这是,一个公民应该做的。”奕劻突然想起个新词,顺嘴说了出来,而且听到端方口气有所缓和,心里也轻松了一点。

“国家千疮百孔,急待建设,庆王作为前清总理大臣,应该是了解得很清楚。”端方道:“可国家财政吃紧,资金缺乏,着实令人头痛啊!陈专员呢,想吸引些资金投入交通银行,既能解新政府燃眉之急,又对诸位亲贵没有实质侵害,诸位亲贵还可从股息中获利养家,不知庆王觉得如何?”

奕劻咽了口唾沫,果然不肯轻易放过,倒也不出预料,他有些干涩地说道:“利国利民,自然是好事,老哥愿意支持,愿意支持。”

“看把你吓得。”端方突然笑了起来,凑近奕劻,和蔼地说道:“怪我没说清楚,我详细解释一下。诸位所出的资金呢,不是让你们白出的,是投资入股。钱还是你的,只是暂时借给国家使用,而且,每年都正常有股息。这交通银行呢,是专管修路的,修铁路的利益大呀,我想你是知道的。第一年,股息为三厘,第二年,股息为五厘,由此递增。随着铁路越建越多,这收益越来越大,股息也就越赚越多。十年后,股票就可以流通转让,而且肯定是要升值的,你们赚的可就不只一倍两倍了呀!”

奕劻可怜巴巴地哀求道:“老弟呀,老哥知道这是好事,可庆王府真的,真的拿不出太多钱呀!”

端方叹了口气,慢幽幽地说道:“别以为新政府是狮子大开口,他们是经过调查的。庆王的家产如何,人家心中有数。可人家不学李闯王追赃助饷,而要你们投资助国,你们却如此不开通,真是。哼哼。”

奕劻倒吸了口冷气,他是读过史书的,李闯王入北京,追赃助饷的惨烈不是不知道,有的官员甚至生生被夹棍夹裂了脑袋,脑浆流出而亡。(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清室安置

端方站起身,背着手在厅中缓走,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半晌,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庆王啊,你可知肃王会是如此下场?他勾结日人,要潜出关外造反作乱。陈专员已经掌握证据,很快便会有军警查抄肃府,锁拿相关人等。若是定了叛国罪,那可是形同抄家灭门啊!这肃王要是胡乱攀咬,难保殃及池鱼。到时候,可就看各人给陈专员,以及新政府的印象如何了。”

奕劻立刻听出了话外之音,嘴唇哆嗦起来,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躲到租界去倒是个权宜之计。”端方继续说道:“可还能窝着一辈子不出来走动?载振贤侄还年轻,还要有后代,难道就这么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若是此事宣扬出去,庆王一不为管满人死活,二不为政府出力,恐怕会有好事者来找麻烦哪!”

奕劻脸色阵青阵白,嗫嚅道:“我愿意投资,愿意投资。”

端方缓缓转过身,冷冷的说道:“庆王,你真的愿意,可千万不要勉强啊!”

“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奕劻咬了咬牙,说道:“这是为我们日后生活考虑,是我糊涂,竟没有领会。钱又不是白要,还有股息,何乐而不为呢?”

端方脸上浮起了笑容,走过来亲切地拍了拍奕劻的的臂,温声说道:“何必如此呢?新政府对诸位都是很仁义的,不抄家产,不乱抓捕,只是让你们投资助国,也是为你们日后生活考虑。坐吃山空啊,你纵有万贯家财。又能支撑几时?连太后都不忍见满人困苦,拿出了私孥入股。你又何苦吝啬,招来怨恨报复呢?”

“太后——”奕劻停顿了一下,询问道:“听说今天陈专员特意去拜会了太后,不知道结果怎样?”

“皆大欢喜。”端方也不得不钦佩地连连点头,“陈专员实在是大才。一番剖析,诚恳真挚,令太后心悦诚服。诸项优待条款又有很大放松,如无意外,太后与皇上不必再忧心,可保无虞。”

……………

就历史经验来看,武力威逼一般都是成功的,也可以免去很多口舌之争。在强权压制下,满清王公本无反抗之力。但陈文强要做到师出有名,无践踏法律的指责,最好是他们自觉自愿。

奕劻屈服了,载振屈服了。换句话说,其实他们也并没损失什么,正如陈文强所说,钱财不是没收,是投资。只是暂时由政府支配。十年之后还是他们的。兴许十年后翻倍也不是不可能,而不答应的结果太可怕。家破人亡,倾家荡产,任谁也得思量思量。当然,陈文强可能并不准备这么做,吓唬他们的成分还是居多。

“钱到位就马上撤掉庆王府的封锁,总要让别人看到好处。才会有人效仿。”陈文强轻轻叩击着桌案,若有所思地说道:“智庵,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赵秉钧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属下有些愚见,却有些班门弄斧之嫌。”

“说说看。别还存着那些老套作风。”陈文强摆了摆手,示意他说出来。

“用奕劻捐出的银子酌情救济贫困之民,当然,这名义上是政府的恤民之举。”赵秉钧说道:“把穷困旗人与满清亲贵区别对待,让他们掀不起风浪。放出风声,或着意笼络几个满清亲贵,以他们为榜样,让其他人就范。尽快解决紫禁城里的那两位,将优待条件确实下来,省得人心惶惶。”

“不错,说得很有章法。”陈文强点了点头,赞赏地说道:“救济穷困马上去办,放出风声或笼络满清亲贵,就由你去办。需要我出面的时候,你预先向我报告。另外,你在北京城里找些下层的旗人代表,召开优待条件商谈会,不能光有皇室贵族。还有,替我约见载沣,我要开始解决皇宫的事情。”

赵秉钧很认真地掏出纸笔,将陈文强的命令记录下来,轻轻鞠躬,转身而去。

这个家伙是个人才,可惜暂时不敢重用,陈文强眯起眼睛,望着赵秉钧离去的身影,脑子又转动起来。

隆裕和溥仪从紫禁城中迁出是合乎民意的,老百姓没有理由每年花几百万银元去眷养一个无用的宣统。这也是符合国家利益的,消除封建满清的阴影,保住来之不易的共和制度,关系到全体中国人的切身利益。

但是否有除恶必尽的必要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陈文强。杀掉溥仪,日本人就找不到可扶植的人选了吗?溥杰,爱新觉罗的子孙,尤其是直系血统的后代,能杀多少就杀多少,好象这不是什么好办法。甘心投靠外国人,帮助外国人侵略中国和建立伪政权的坏蛋并不少有,甚至可以找个会说满语的日本人,说他有爱新觉罗的血统。

防是防不住的,那就只有从自身来找对策。打铁还须自身硬,这句话倒是形容得很贴切。国家强大了,外来势力自然插不上手,内在敌人也没有力量进行反抗。一个弱国,那当然会有非常多的机会让人钻空子。

一个小孩子,先放他一马吧!但以后的监控必须存在,他的生长环境也要处于可控范围。那些遗老遗少能教出什么好东西,只能教出一个毫无爱国思想,只把当皇帝作为毕生唯一理想的卖国贼。

而对于陈文强和北京市的新领导班子来说,工作更为琐碎,更为繁杂。当然,如果不负责任,倒也不用累得要死。

北京城旗人众多,大多处于社会底层,同样的,大多汉人也处于穷困之地。要想让北京呈现出首都的新面貌,新政府既然要在北京做出个各族平等,体恤黎民的形象,解决贫困人群这个问题就不能回避。

这个时候的满族人民,尤其是北京的旗人,面临着两个重大问题。就是民族歧视和生计困难。当时“屯居之旗人,京东、京北一带,大半衣食无完……困苦万状。其贫薄者,则借债无门,谋生乏术……于是横暴者流为盗贼,无赖者则堕为娼优。比比有之。”

可见无论什么时候,遭受苦难的都是下层劳动百姓。对北京旗人来说,他们的生活困苦并不单单是在民国之后才出现的情况,只不过民国期间除了生活上的困苦之外,更多的还有精神上的痛苦。正是因为有了民族歧视,他们的生计问题才更难解决。

首先,媒体上带有狭隘民族主义的色彩,鼓动民族歧视的文章基本杜绝,代之而来的是大量宣传民族平等。自食其力的口号。城里设置了很多读报栏,动员一些院校的学生充当义务读报员,向大众宣传。

同时,一批职业技术学校应运而生,新开办的工厂开始培训工人并投入建设。王庄旗田被丈量,主要针对贫困人群进行发放,不仅地租低廉,并为他们提供小额低息贷款作为启动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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