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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重生一九零二-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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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云贵总督锡良亲自赶到昆明督战。在他以为,滇西、滇西南地处偏僻。尚不要紧;左右江地区位于滇、黔、桂边界,骚扰范围广,震动和影响也大。所以,重新布署之后,清军的主攻方向便转向广西。而滇南与越南接壤,如果丢失,既有碍中外观瞻,又使革命军打通了输送管道。也要派驻重兵。

于是,湖北新军第二十九标由张景良率领。合滇省巡防队十个营、黔省巡防军八个营、桂省巡防军五个营、赣省巡防军五个营,共一万余人,围攻左右江地区的革命军。

湖北新军第三十标由杨开甲率领,并滇省巡防队十个营,镇守滇南。同时也与粤省清军成东西夹攻之势,威胁高平、龙州的革命军。使其不能轻易出动来支援左右江地区的革命军。而且,这五千多清军还阻隔着滇西、滇西南革命军东进参战的通路。

对滇西、滇西南的革命军,锡良也不是置之不理,急调滇西北各巡防队赶往保山集结,并上奏朝廷。调四川清军赶来参战。锡良的意图是只要稳住滇西、滇西南的局势便可,倒不奢望所抽调的军队能够击灭乱党。等到剿灭了广西的乱党,再回头收拾滇西,他打的其实就是个个击破的主意。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看着地图指挥,难免有这种感觉。但战场形势千变万化,对手又不是傻子,不是死人,一动不动地等着你纸上谈兵的布置到位。而出乎意料往往便是不太重视,有些轻忽的地方。

滇西、滇西南,锡良想着最后解决,可偏偏是这里的革命军先动起来,趁着清军尚未调动到位,集结于临沧,突然东渡怒江,轻取镇沅,攻取景东,避开了保山的清军主力,在滇中又掀起了狂锋波澜。

……………

雨突然住了。

一抹阳光斜照在积水的大街上,映出耀眼的光亮;上海披上了一层神奇的色彩,显得英姿焕发。

突然出现的美景,使陈文强顿感轻松。是啊,生活中有些事情只能听其自然,顺其发展。就象西南革命军的战事,他再怎么着急也用处不大,即便他去亲自指挥,又能比别人好到哪里呢?

“帮派的力量,而不是官府,似乎在让上海维持着中国的形象。陈先生,你觉得是不是这样呢?”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听起来有些讽刺,但我认为是比较接近事实的。成千上万的亡命之徒,请原谅我这样形容。但街头的苦力,各行各业的中国人,都是在帮派的控制之下,甚至是为之感到自豪。”

是的,上海的上空飘扬着十三个国家的国旗。法租界、公共租界,由路障标出各自的范围。这里的警察、法院和市议会也不承认这些地方是中国的领土。他们自行其事,仿佛是在他们的伦敦、巴黎、柏林、罗马和东京。如果没有遍地跑的黄包车,只看路牌和商店门面,你真以为是到了另一个国家呢!

而且,正象朱尔典所说。不是官府,不是英国大班,不是日本银行家,不是德国进口商,只要帮派使上海缠在他们编织的恐怖之网下,上海就还属于中国人。这个论断并不是没有道理,但陈文强却不以为然。

“虽然片面,但我也不想多作解释,而且公使先生也不会是为了帮派之事来的吧?”陈文强淡淡地说道。

“不全是,但也有关系。”朱尔典还揣摸不出陈文强的性格禀性和思想倾向,是因为亲德才仇英,还是因为仇英才亲德,他没有正确的判断,便试探着说道:“如果不是帮派的力量,在会审公案中,抵英运动不会兴起,更不会愈演愈烈。我想,陈先生对此是心知肚明的吧?”

“哦,会审公案难道不是英国人的傲慢自大造成的?”陈文强轻轻抿起了嘴角,带着嘲讽的意味,“作为中国人,我不觉得做错了什么。至于帮派,他们也是中国人,采取他们认为合适的手段,也无可厚非。”

“但这伤害了英国的在华利益。”朱尔典稍微加重了些语气,“还有陈先生的一系列举动,对我国的态度很不友善。”

具体说来,英国所谓在华利益主要包括如下几方面:首先是英国在中国市场上的贸易份额,当时中国的进口产品中,七成以上来自英国(含香港),在华的外企,60%以上是英国或英国参股的,而且自十九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实施关税保护,欧洲列强起而效仿以来,英国的出口贸易受到严重挑战,因此东方市场对英帝国更显重要;其次是英国金融界的在华投资,按照规模,可是当时中国的头号债主。

“对一个以罪恶的鸦x片贸易为谋利手段的国家,你要我有什么样的友善态度?”陈文强不掩鄙夷之态,伸出一根手指连连点着,似乎在强调,“这个问题不解决,你会看到我更不友善的态度。对我和大多数华人的工厂企业来说,抵制任何一个列强,排挤任何一个列强国家的商品,都会有实质上的利益,缺的只不过是借口而已。嘿嘿,非暴力不合作,这是一个很好的武器。”

朱尔典从鼻孔中重重喷出气息,努力压了压火,说道:“鸦x片问题,我国正与贵国商洽,达成协议后自然遵守。如果贵国政府以铲除洋药为借口,行大兴土药之实,责任又岂全在我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陈文强摇了摇头,不屑地说道:“贵国国内可是放开吸食鸦x片?你们既知道鸦x片害人,却为了赚取利润,而向中国输送。只此一点,就为人所不齿。其他的,不过是狡辩的借口而已。所以,我还是那句话,那个宗旨,尽我所能抵制英国,尽我所能引进德资、引进德国技术,与德国展开更加深入、全面的合作。”

第二百零六章你拿我没辙,军火贩子

二十世纪初的日不落帝国,虽不能说日薄西山,但较之维多利亚时代的全盛,已是今非昔比。

在经济上,美国的崛起,已经超过了英国;外交方面呢,也不乐观,德国愈发咄咄逼人,在巴尔干、北非、巴勒斯坦不断制造麻烦。在英国国内,议会正为了向富人阶级增税的《预算法案》吵得不可开交……

所以,英国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顾及中国,能够维持并稳定住英国在华的利益,便是他们的要求。也就是说,英国人不想搞出什么抵英风潮,对陈文强这样的民间力量,以及非暴力不合作的斗争手段,他们也缺乏对付的办法。

而袁世凯与朱尔典是故交,他们的交往可以追溯到甲午战争前袁世凯在朝鲜任职期间。此次朱尔典与陈文强在上海的会面,亦是袁世凯从中斡旋安排的。

但陈文强抓住鸦x片这个绕不过去,且又是朱尔典个人难以解决的问题,令他十分头痛。况且,陈文强还不仅仅是民间商人、实业家的代表,更是立宪风潮中升起的明星。

自从清廷宣布预备立宪后,立宪派是欢呼雀跃、十分振奋。作为具有一定新知识、新思想的近代商人、实业家和开明士绅的群体,这群笃信君主宪政救国论者的人士,大多是受过传统教育的绅士,自幼接受过正宗的儒家文化教育,以救国济民为己任。

总而言之,这些人大都是或多或少地具备了一些现代的知识与观念。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大多家道殷实,而且多为各地及团体的头面人物,他们是国内立宪运动开展的主要社会基础和领导力量,他们的支持对预备立宪的顺利实施是至关重要的。

但有一点。他们虽口不离宪政,但多数都不知道选举该怎么办来办。譬如现代民主制度下的划分选区、选举人和被选举人资格、选民登记、投票监票、初选复选等,除了少数熟悉宪政的人外,其他人对这些东西简直就是闻所未闻。于是乎,陈文强搞出来的东西,并且倡议在上海举行全国宪政同志大会。便使他具有了在立宪派中指导性的地位和分量。

按照清廷公布的、由宪政审查馆拟定的《各省谘议局章程》和《谘议局议员选举章程》,虽然谘议局和资政院都是实行议会民主的过渡机构,但谘议局一旦成立,分薄大部分的地方权力却是没有疑问的事实。

特别是南方,自庚子年,南方的督抚们拒不执行朝廷命令并宣布“东南互保”后,清廷隐然已经是失去了半壁江山。地方实力强大,同时也就为谘议局掌握权力创造了条件。

张謇、汤化龙、蒲殿俊、谭延辏А⑻朗偾薄⒘醮毫兀ㄖ泄飞献詈笠桓鲎丛⒘粞毡痉ㄕ笱В┑鹊龋囊桓霾皇敲院铡⒔唤峁憷S钟氤挛那壳捉嗍欤际橇⑾芘傻暮诵娜宋铮钗贫苷硕摹�

只有综合分析、判断之后,才会明白陈文强的势力和影响有多大了。他不是一个人,不是只有他自己的产业,也不是只在上海有可观势力,而是越来越多的人正聚集在他身边,各省、各行业都有朋友和同志会支持响应他。

而因为会审公案而形成的抵英风潮。使英国的形象大受影响,德国资本顺势在陈文强的大力帮助下进入了长江中下游地区。而这是英国传统的势力范围。最近在广州,又因为英舰侵中国内河主权而引起了新建商会的反对和示威。朱尔典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将是又一场抵英风潮的开始,如果陈文强愿意的话,他是能使这场示威反对的运动扩大并且蔓延的。

“关于鸦片,是历史问题,要彻底解决需要多个国家的合作。”朱尔典皱着眉头解释道:“美国总统罗斯福已经提议在远东地区发起召开一次国际禁烟会议。我国也是赞同并响应的。经过国际间的磋商,举行万国禁烟会议,将能圆满解决这个问题。而且,贵我两国的政府正在进行谈判,运华鸦片每年递减应该是能够达成的协议。这也显示出了我国对禁烟的积极态度。”

“我是商人,政府间的协议和我没有什么关系。”陈文强摇头,目光转向窗外。

黄浦江里停泊着外国的兵舰和汽轮,它们的旁边,不时有小舢板和带雨篷的拖船漂过。一条大舢板,鼓着帆,驶过苏州河和外滩,驶向远处的黄浦江和长江的交汇处。轮船的烟囱吐着大团大团的浓烟,烟雾一直向上,最后与天空中的游云混成一起。

“也许现在就有贵国的船运载着鸦片靠岸。”陈文强幽幽地说道:“一想到此,我便无法对贵国产生好感。但袁大人的面子我给,因为你是袁大人的朋友,所以我可以暂且等待,等待你所说的圆满解决鸦片问题的时候。可要是贵国欺人太甚,或者是有什么突发的不愉快的事情发生,那就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说得有些隐晦,但朱尔典还是听明白了。陈文强等于是间接答应不会主动、积极地推动抵英行动,但英国人要想在铁路投资等方面进行压迫,影响到陈文强的经营,那他也不会再客气。

他有这个实力吗?朱尔典有些恼火,认真地审视着陈文强,仔细思索着、衡量着、判断着。为了更好地思考,朱尔典起身在屋里慢慢地踱步。

会客室四周靠墙摆着一件件宽大厚实的家具,还有镀银的痰盂。架台上放着极为精美的明代瓷瓶。自己屈尊来到这里,完全是中式的氛围,难道不是陈文强有意安排的吗?难道这些摆设不是向自己表明,他并非等闲之辈吗?

事实啊,不得不承认的事实。陈文强还真的没有什么需要惧怕英国人的地方,难道因此要掀起一场战争?朱尔典苦笑了一下,心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对于中国,大英帝国的策略是“稳定压倒一切”。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投入到远东。

这一点,昏庸、不识国际大势的满清朝廷是看不出来的,难道这个陈文强便洞悉了一切?朱尔典停下脚步,疑惑地打量着正悠然自得品着茶水的陈文强。

………………

真的是很有讽刺意味!陈文强走出大门,回头看了一眼这个高大的维多利亚式的建筑。

帮派应该是一伙歹徒,但在某种程度上。却又为人提供着保护。未经他们的许可,没有一家商店、饭馆或是舞厅敢随意开张。列强侵略、内部混乱已经把中国搞得千疮百孔,在上海这国中之国,却需要帮派的势力来使外国人感到畏惧。

是的,正如朱尔典所说,成千上万的苦力,成千上万的亡命之徒,让上海维持着中国的形象。但陈文强却不希望街头的苦力从帮派分子身上找到自己明天的出路,或者为之自豪。尽管只要他愿意。凭兴义堂的势力,龙兴堂的锐利,几乎没有人能够撇开他而独自在上海做生意。

这是把双刃剑,陈文强早已知道,却不得不用。在这个时代,这个世界,非黑即白是行不通的。

走过几条街,陈文强进了一栋房子。顺着摇摇晃晃的楼梯来到二楼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女秘书在,客气地给陈文强倒上茶水。

剥落的墙皮上贴了几张大幅广告。用中英两种文字宣传斯图加特牌电扇。秘书的桌上没摆什么东西,房间里也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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