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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海千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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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威沉吟了一会,方低头对陈耘道:“不能因为这两个来历不明的男女坏了我们陈家;你去给少爷打个招呼,顺便带人围了偏厅,别让那两个人走了。我等会就带这些军爷进来拿人。对了,再多准备一点银两,孝敬军爷们。”边说时右手在陈耘肩上轻轻一掐。陈耘脸色平静,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陈威说话声音虽然故意压低,却又刚好可以让麻二和卓资山两人听到,果然二人听到后脸上都现出满意的神色。卓资山脸色缓和下来,对陈威道:“陈员外果然是我大夏忠臣,拿到这淮州余孽,对你我都是功劳一场啊。”
“好说好说,叫我陈威就好了。石之,你马上到大厅里准备好茶,再到后房里吩咐备点好酒好菜,我要好好款待官爷们……”,老实的陈坚也应诺一声,向后跑去。陈威方转头,对卓资山和麻二摆出一个请的架势。卓资山也不客气,昂首挺胸,走在当头。
跟随卓资山而来的五六十名禁军士兵蜂拥而入。除留下四人收在陈家庄大门外,其他人都刀入鞘、枪上肩,喧闹着跟在陈家庄领路的庄丁后面向庄内赶去。卓资山也不制止他们这乱七八糟的样子,反正也就是捉拿两个反贼,顺带挣点外快,用不着如临大敌,那还不如就如此让部下轻松轻松。
“姓陈的,你是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张思真被几个禁军五花大绑的推搡着踉跄向前,身上血迹斑斑,头上钗横发乱。边走她的嘴还在大骂着:“混蛋,你出卖本姑娘,我要杀了你,让你不得好死……”。跟在身后的几个禁军也乐得她骂陈家庄的人而不是骂自己,懒得去管。跟在后面的则是满身血污、沉默不语的吕定国。
跟着陈英起蒋锐侠二人来到陈家庄,陈英起把他们两人安顿到一侧花厅后就消失不见,说是去给他们准备车马。没料到不一会就冲进来一群全副武装、顶盔贯甲的禁军。吕定国见势不妙,拔刀抵抗,堵在门口,杀伤四五个禁军后就被打倒在地。而张思真则被这个架势吓坏,不知所措,待反应过来,拔剑去救吕定国,手忙脚乱下,却直接被一名禁军一刀劈飞手中长剑,束手就擒。二人在被捆绑的同时,张思真一张嘴就不停的咒骂着欺骗他们的陈英起。而那医生神手米则早被这厅里的争斗吓坏,缩在墙角里不停摇头摆手,最后被麻二一把拽了起来,跟在后面。
不管张思真怎么挣扎怒骂,她和吕定国二人还是被推到了大厅上。厅里上首端一个全身黑甲的四十来岁粗壮汉子正端着一杯热茶呼呼大灌,一看张思真和吕定国被推了进来,把茶杯望几上一顿,就站起几步走了过来,大手一张,拉过张思真,右手死死夹住张思真下颌,将自己一张大脸凑到张思真面前,满口喷出臭气,大吼道:“你跑的倒快,让爷爷好追一气。妈的,给我说,你还有没有同伙?恩,快说,不然老子现在就一刀杀了你……”
张思真使劲摇头,想要挣开握住自己下巴的卓资山的手;摇了一会,看到没有作用,头一偏,看向一侧,口中答非所问道:“哼,要不是那个姓陈的小子出卖,就凭你们,能抓住大小姐我?少胡扯了。”
这时旁边一个中年声音接口道:“是我叫人看住你们的,也是我报的官,和我儿子无关……”,张思真闻言向出声处看去,看到一个中年微胖、满身锦衣的人正坐在一侧,脸上淡然,看不出喜怒,似乎这件和她生死攸关的事情在他那里完全无关痛痒。看到这里,张思真不由心中大怒,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混账王八蛋,没有良心不讲廉耻的死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年级都给狗吃了……”
站在陈威身旁的陈坚听得难听,踏上一步就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一个耳光。陈威站了起来,拦住激动的陈坚,对着张思真道:“姑娘,我是不是王八蛋,不关你的事情;不过,你现在倒是有难了,看看你要怎么办吧?”,说罢,对卓资山道:“卓将军,现在该办的事情也办完了,也该是休息的时间了。是不是给老夫一个面子,赏光到后花园去喝点酒啊?”
卓资山没搭理陈威,反而用劲拧了拧张思真细嫩的脸蛋,口中阴笑道:“嘿嘿,这个小娘子倒是细皮嫩肉,长的也有几分姿色嘛”。说着,一只手就在张思真脸上细细摩挲,将她脸上粘上的血污灰尘擦拭掉,凌乱的头发拂到头上,露出张思真姣好的面容。这一仔细打量,到让卓资山惊了一下,口中喃喃说道:“妈的,没想到这个小姑娘长的还真她妈的不错……”。
张思真在卓资山不怀好意的抚摸下,早吓的惊声尖叫,脑袋不停晃动,但总也逃不开卓资山的魔掌。吕定国在身后大叫起来,但马上就被几个禁军狠狠的揍倒在地,口中吐出血沫。
陈威皱着眉头看着张思真在卓资山的调戏下不停的尖叫,不由心中烦闷,看到麻二站在大厅门口,就朝他点头示意。麻二本来也就不过是这云山的一个混混,运气好被县尉黄竹看中当了跟班,现在虽然跟着卓资山来拿人,但也知道自己分量,哪敢得罪这云山的大户陈家,忙不迭丢开抖的如筛糠的神手米,挤到陈威面前,露出黄牙,嘿嘿笑着。
陈威余光瞥着麻二,示意身边的陈坚塞给麻二一块碎银,方口中慢慢问道:“麻二啊,这个反贼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怎么是这样的一个小姑娘啊?我看着怎么觉得不是那么像啊?”
麻二吞了口唾沫,接过碎银子,口中笑道:“这个小的哪里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在云山城里闹事,和那些卖艺的打架,好像掉了个什么牌子给黄大人拣着了,就让小的马上到县衙里通知还留在那里没走的萧大人钟大人,说什么有两个反贼带着刻了‘淮’字的金牌,让他们派人捉拿。这不,萧大人就派了卓大人跟了小的来拿这两个小鸟。不过他们跑的够快,让卓大人赶的烦了,当然没有什么好气。也算这两个小贼运气背吧。”
陈威听了麻二说法,“哦”了一声,侧身端起几上茶杯,“唏”的一声喝了一口,也不再言语。麻二见状无趣,也退到一边,脸带淫笑的看着卓资山调戏那美貌小姑娘。
卓资山捏弄了一会张思真的脸蛋,张思真此刻早已叫的声音嘶哑,但喉中仍在发出“嗬嗬”的无奈叫声。这时卓资山的大手突然顺着张思真的脸滑到脖子,倏的一下,从张思真衣襟开处溜进了张思真胸前衣物之内,大手猛力一握。本已哭叫的无力的张思真好似被一只蝎子扎了一下,身子一下弹跳起来,蹦了一下又重重落地,轻轻发出无力的哭声,本来倔强的脸上流下了滚滚泪花。卓资山淫笑着,口中笑道:“妈的,不错不错,比老子前两天在那个荒山里的蔡家村搞的那个娘们有味道多了,够大够坚挺……”
“哒……”,大厅窗外传来一声弓弦轻响。卓资山不愧出身行伍,如此情形之下居然也能察觉,粗壮的身子突然向后一绷,就要施出一个铁板桥。奈何他的双手还没在张思真怀里,情急之下不能拔将出来,身形一滞,那箭早“呼”的一下从他右胸穿入,直没入羽,血光四溅。卓资山发出一声惨号,身体踉跄后退,熊一般健壮的身子“咔嘞”一声将身后的红木大椅压的四分五裂、木屑横飞,而他的两只手中还紧紧抓着一条白色抹胸。
“大人,大人……”,麻二和卓资山的亲兵马上扑了上来,其中两人立刻去拉张思真,另有三人则向陈威扑去。余下其他禁军也立刻大声嚎叫,抽出刀剑,返身扑向厅外。
陈威和管家陈坚一见此情,立刻毫不犹豫,旋身向后飞退。那三名禁军见状哇哇大叫,挥刀扑上。却见一道白光划过,三人身子立刻被砍成六段,倒坠而回;那片血雾飞处,只见此刻的陈威再也不复那唯唯诺诺的中年土财形象,浓眉倒竖、须发贲张,浑身染血、手提寒刃,凛凛威赫如杀神降世。厅中余下的其他禁军都被这血腥一刀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妄动,眼睁睁看着陈威陈坚二人从厅后退去。
那扑出正厅的禁军亲卫和还候在屋外的其他禁军此刻也如无头苍蝇,四处寻找刺杀他们曲长的刺客。陈家庄的庄丁好像转眼间都消失了一般,任由这些禁军如何乱窜,居然也未遇到一个。少刻,一个瘦小哨长站了出来,使劲招呼,方勉强把这些混乱的禁军拢到大厅前集结起来。
麻二畏缩着想从大厅侧门溜走,那瘦个哨长眼尖,喝了一声,附近三名禁军立刻如狼似虎扑了过去,冲着麻二就是两拳,打得他晕晕乎乎;然后方如拖麻袋般将麻二带到这个哨长之前。
哨长照着麻二的脸就是两个巴掌,打得他黄蜡色的脸变成了乌红。一把揪住麻二的衣领,瘦小哨长冲着麻二大喝道:“说,这是个什么地方?妈的,伤了我们曲长,老子要他这里鸡犬不留。”
麻二摇摇脑袋,睁开直冒金星的眼睛,认出这个是卓资山手下姓骆的哨长,忙讪笑道:“骆大人啊,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这个姓陈的三十年前得罪了云山当时的县令,远逃西凉;这不,前年他突然派人回来,在这里修了这个庄子;今年庄子修好了,他也才衣锦还乡。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啊。不过,他有钱那绝对是真的。但他做的什么买卖,小的真的就不清楚了。”
那骆姓哨长看着麻二也说不出什么,将他重重向地上一扔,口中命令道:“承全,你带上你那一什,把曲长还有那两个反贼都带到庄子外面去。眼睛放机灵点,别让人给端了;张默、卫彪,你们两什跟着我到后院去;孝责、波平,你们两什分从庄子左右给我搜过去。妈的,老子就不信这个地方还比淮阳城难对付”。几个什长齐声应诺,招呼各自部属,分头而去。
身负重伤的卓资山在两个部下的搀扶下,晃悠悠的从大厅里面走了出来,身后是被架出来的昏迷的吕定国和迷惘的张思真。勉强包扎了被强行拔除箭头的伤口,那血仍然无法止住,从卓资山胸口流出的鲜血一直浸到腰部,还在不停下滴。看到厅外骆哨长正在分派任务,已经两眼无神的卓资山突然大声咆哮起来:“兄弟们,给老子一个不留,全部杀了”。
那骆哨长闻言高举手中军刀,大声吼道:“蛟龙翻云,势不可逆;犯我威者,天诛地灭……”。一众部下也齐声低唱,顿时一派杀气腾腾;西下的夕阳更是为这杀气所摄,飞快的隐入山后,让这世界落入一片黑暗……
陈家庄后是一片从未砍伐过的树林,连连绵绵直通燕回山脉。时值阳春,整个树林枝叶生发茂盛,树林里完全是密不透风,终日阴凉。从陈家庄里退将出来的陈威带着管家管事,怒气勃发的藏在这林子深处的一块秘密整理的空地里,来回踱步,烦躁不安。刚才不知道是谁突然射了那禁军曲长一箭,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逼得他不得不当机立断,率领庄中人手立刻弃庄而逃,否则现在恐怕早就与庄子一起玉石俱焚了。也幸好这次他带回云山的都是帮中好手,虽然人少,但都身手敏捷,在撤退信号面前都能及时退出,没有损失。现在唯一还没有到这里的就是自己儿子和他的几个朋友以及去后院找他们的陈耘了。
望着夜色下林子外冒出的滚滚浓烟,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能大致判断出那正是陈家庄方向。想着自己花费两年时间和大把银两才建成的这个美仑美奂极具奢靡的庄子,还没有好好享受这衣锦还乡的荣耀,就被那些禁军一把大火付之一炬,陈威心中实在肉痛的紧,不由更加恼恨那鲁莽出手之人,让他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谁?快出来?”,守卫在空地周围的一个高瘦青年突然低声喝问道。陈威扭头望去,影影憧憧的树林里漆黑一片,什么都无从看到;功聚双耳,陈威才能隐约听到那林中传来的轻微的树枝咔嚓之声,显然是正有人在林间小心潜行,力图隐藏自己,悄然靠近;但却又无可避免的在黑夜之中踩在林中枯枝,发出声响。
只见那高瘦青年问话同时,腰间弯刀已如白练划空,脱鞘而出。人也似鬼魅一般,迅即离开原地,飘飞到一棵一人合抱大大树之后,隐住自己身形。本坐在他右手不远处的一个正在冥想的中等个头健壮年轻人,在高瘦青年喊话的几乎同时间,匍匐在地,顺手拔出一把手弩,一个侧翻,滚到一块倒下的枯树之后;当他再撑起身子之时,一枝蓝汪汪的蘸毒钢箭早已上弦,箭头直指丛林深处。那高瘦青年伸出三指,冲那健壮青年轻轻摇晃,示意来者不少于三人;旋即蹲下身来,隐在树下不发一声。显然二人平时训练有素,心有默契;而两人身手之敏捷,招式之利落,转眼之间伏击态势一气呵成,看得就是江湖老手的陈威也连连点头,暗自赞道:“不愧是我千马帮苏副帮主的亲传弟子,为人警醒,耳明目聪,身手也颇为地道。妈的,外围林中放出去那么几名暗哨,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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