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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晚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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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姐搽了泪,神态间已恢复不少平静,她点点头道:“如此宋先生和陈账房就先把急事办了,这里有汪叔他们就够了,你们也是外边走了两月,也别太操劳,今日便在家休息。反正四七都过了,也不急一两日了。”

    陈新和宋闻贤对赵小姐的恢复速度都有点惊讶,不过两人确实有事,对赵小姐和夫人施礼后退出来,陈新走到侧门时,赵小姐突然在后面喊了一声:“陈账房明日还请早些来。”

    宋闻贤听了,看了陈新几眼,陈新在一边答应了。

    两人走出巷子后都无心交谈,一路匆匆忙忙赶到镇海门大街,雇了一辆驴车很快到了码头。

    陈新远远就看到刘民有几人在码头边,他一下车就拉过刘民有问道:“民有,拉货的车租好没?”

    刘民有看他一头的汗,轻松的笑道:“看你急的,卢驴子说不就是些铜锭么,那用的着这么急,车早租好了,卢驴子非要等你来,不然我们都搬走了。”

    陈新也不解释,上了甲板,对朱国斌道:“国斌兄弟,你看这样如何,律方和宁大哥都有伤,不能在船上呆久了,我雇了个驴车,麻烦国斌跟那边的张二会小兄弟一起护送他俩先到我住处,先找大夫来看看。”

    朱国斌是个直肠子,听了马上同意道:“行,陈哥你安排就是。”

    秦律方则喊道:“陈哥你别管我们,我还能帮着搬东西呢。”

    “好了,看到那边那个大个子没,他一个人能顶十头牛,你们有伤,以后养好了再帮陈哥,现在都听我的。”

    打发走了朱国斌三人,总算都是同伙了,陈新一挥手,卢驴子打开底舱,和那王勇一起把上面的俵物往二层传,他们并不搬下船,刘民有等人只是把俵物堆在二层个舱室中,慢慢露出了下面的银袋,卢驴子又在外面套上袋子,一个个传上去,代正刚轻松的提了,放到岸上雇来的两辆马车上,陈新和宋闻贤总共有三万六千多两银子,一千三百多公斤,不过对两辆运货的马车也并不沉重,等十多包银子都装好,陈新又把那支斑鸠铳也装入一个袋子,放到了马车上。

    陈新让刘民有坐在马车上,王勇和代正刚都在后面押车,对刘民有反复叮嘱一定要看好,又让代正刚一定要守住放货的屋门,两人虽觉得奇怪,但还是满口答应,然后那车夫一鞭子甩过去,马车慢慢往镇海门走去。

    剩下几人又把三层中放的天津那位大人的一万多两银子取出来,装到一个马车上。

    宋闻贤自己的钱已经搬出来,心情放松许多,他对陈新道:“陈兄,现在可以告诉你,天津的这位大人是副将钱中选大人。”

    陈新无所谓的道:“天津这边怎地你们不找巡抚了。”

    宋闻贤一笑:“现今天津这巡抚却不算什么,实权不过一个督粮道,跟登莱巡抚无法比的,我们找他作甚。陈兄弟要不要同去?”

    “今日不去了,我还是回去看着放心些。过两日吧,宋先生你晚上住何处?”

    宋闻贤哈哈笑道:“这个嘛,陈兄就不用操心了,舞刀弄枪非我所长,依红偎绿还是可以的。”

    陈新摇摇头,这文人倒真有趣,他也胡吹道:“那我让这位小兄弟护送你,他的棍术可是很好的,对付两三个人不在话下。”宋闻贤看着精瘦的海狗子,略有点怀疑,不过这光天化日的,别人也未必知道车上是银子,只要到城门找到钱大人家丁就安全了。当下跟陈新辞别,往镇海门赶去。

    码头上只剩下了陈新和卢传宗,卢传宗看海狗子也跟着走了,对陈新道:“陈哥,那咱们俩就开始搬俵物吧,快点的话还能赶个晚饭。”

    陈新微微笑着,把手背起道:“这俵物又不是银子,哪用得着自己动手,你去找挑夫来搬就是,顺便再租几个马车,一次都拖到俵物店去。让他们快点,我还一大堆事情。”

    卢驴子抓抓耳朵:“对啊,我现在不是纤夫,也不是挑夫了,老子花钱让你罗教来搬,搬死你,你娘的。”

 第四十三章 你赚了多少

    等陈新筋疲力尽的回到二道街,已接近晚饭时间,走了近两月,周来福家中的狗已不认得他,对他一阵狂吠,陈新一脚踢去,那狗赶紧躲回了院子。

    陈新到得自己的院子外,才发现两个门市是开着的,刚才回来的时候太慌忙,都没注意到门市中情况,他顺便走了进去,铺子中周来福老婆还在忙着,陈新周围打量一番,大门上摆了两个穿连衣裙的木质模特,还戴着马尾做的假发,角落里用木板隔了试衣间,四面墙上用白灰粉刷过,中间部分又用深色棉布贴在墙上作背景,用衣架挂了些连衣裙上去,门市中间的长架子上也挂了一排裙子,跟后世的服装店布局差不多。

    周来福老婆这时才发现陈新,连忙跟他打招呼,陈新笑着点点头,周来福老婆对陈新道:“陈兄弟,你可回来啦,这段日子啊,刘兄弟都念叨好多次,说要是你在,这生意肯定还能好。”

    “周家嫂子你也在这里做工,那你家里两个孩子咋办?”

    “那有啥,现在带喜妹子可行,一个人煮十多人的饭菜,我们也都是跟着你们家吃的,我说把饭菜钱扣出来,你看刘兄弟他也不扣,叫我们哪里过意得去。”

    陈新当然不会在意这点伙食费,笑道:“邻里之间何必客气,我们刚来时也是周哥带着我们买东西,又一直帮忙打扫,该是我们过意不去才是。”

    “陈兄弟哪里话,那还不是应该的,我和我家男人现在晚上都在这边做夜工,刘兄弟工钱也给得高,这月都七八两了,你说你俩可多能干,眼下二道街跟着刘兄弟做工的人可多,都指望着陈兄弟回来,这生意还能更好点。”

    陈新看周来福老婆眼圈发黑,劝道:“周家嫂子你可别累坏了,眼下生意刚开始,来日方长,可别因小失大。”

    “是,我省得,大伙都信得过你们,肯定越来越好的。”

    陈新笑笑,翻看起她正整理的一件连衣裙,是带着衣架的,衣架上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半截写着销售员田婆,类型是代销,外包张家巾帽店,裁缝李才贵,整理沈李氏,状态是未取货。下面半截写的是衣服尺寸。

    陈新暗暗称赞一声,刘民有原来在公司管理项目就井井有条,现在做这个服装仍然是一副认真模样,每件衣服的衣架上都贴了这样一张,状态一目了然。

    “周家嫂子,这整理是什么意思?”

    “所有外面做的衣服,都要送回这里细细查过,再配上衣架挂好,若是些线头缝口没做好,就在这里做过,要是尺寸不对、袖不等长这样的,就要扣那家的银子,返工返不好的,就不让他们做了,眼下想做咱们店的这个。。。外包的可多了,连立业坊也巴望着呢。”

    原来是品检加包装,陈新一看整理后面写的沈李氏,难道是那沈楼娘子。

    “周家嫂子,这做整理的沈李氏是不是沈楼的娘子?”

    “就是,今日已经回去了,哎!”周来福老婆看看周边无人,悄悄道:“这段日子缺人,沈楼他娘做主让她来的,这刘公子心又好,留下沈家娘子做工,一月一两五钱银子,就给得不少了,可恨那沈楼天天闹,本来好多家要跟刘兄弟说亲的,被他这么一闹腾,都拖下来了。要我说,就不该让她来。”

    陈新一愣神,“还有这好事,刘兄弟这么吃香了?铺子生意到底有多好啊?”

    周来福老婆一仰脸道:“那我可不知道,反正天天都是做不完的衣服,连实业坊都有媒婆来打听刘兄弟了。”

    真是世事难料啊,自己一表人才还没找到,刘民有这个闷葫芦倒先吃香了。他穿过门市,来到院子中,代正刚搬了个凳子坐在陈新那个屋子门口,确实如门神一般,王勇也站在外面,屋门开着,十几个大包就放在地上。

    “陈兄你可算回来了。”代正刚一看陈新,高兴的道,陈新看看屋中的货,每包是三千两,一共十二包。

    “王勇兄弟,你今晚就睡这屋,明日宋先生就会来,院子里面我会安排人守夜的。”

    “小人谢过陈先生。”那王勇矮壮身材,粗声粗气的回答道。

    陈新叫上代正刚,两人将陈新的六包扛到了刘民有的屋中,那王勇便自己进了屋,关上了门,看来是打算守到明天才出来了。

    刘民有正在写账簿,清理这几天的订货,王带喜帮着在打算盘,看陈新搬进来那几大包东西,说道:“你这些铜锭死沉死沉的,我和代兄弟估算了一下,这几包铜锭大概能值近百两,两个月赚了这么多,也算值得了。”白天陈新就告诉他们袋中是铜锭,刘民有他们也懒得拆开看。

    陈新也不忙解释:“可不是,不过比起咱店子里就差远了,刘老板快跟小弟说说赚了多少。”

    刘民有自信的一笑:“陈主任稍待,我的秘书一会便汇报这两月的绩效。”

    “主任?”王带喜抓了抓脑袋。

    刘民有道:“别管什么了,你就跟陈大哥汇报一下做了多少件,赚了多少银子。”穿越以来主要是陈新在挣钱,刘民有眼下大有起色,他早想等陈新回来显摆一下,现在终于等到了机会。

    “好的,陈大哥,我们是六月初开张,到今日共卖出连衣裙六百三十件,其中有一百二十一件还在缝制。绢缎四百六十件,棉质一百七,总共赚了三百六十两。”

    陈新有点惊讶,“一个月三百多两,刘老板确实厉害。”这年头的衣店可不是制衣厂,一年只赚个二三十两的比比皆是。

    刘民有大度的一挥手道:“这也与你出的点子分不开,我看你以后也别出海了,咱们现在缺人手缺得厉害,这附近的裁缝晚上都来做夜工了,巾帽店只要能找到裁缝的,也是家家在做,你和卢驴子多少能帮上些忙。”

    代正刚道:“刘哥说得对,出海虽然也赚得多,不过哪有衣店安生。”

    陈新摸摸鼻子,这两人还真是尝到甜头了,但自己决计不能干这裁裁剪剪的事,刘民有爱干就他自己干去。

    “得了,我就算不出海也不干裁缝。。。”

    “不是干裁缝,那需要技术的,我准备安排你做杂工工头。”

    “多谢刘老板垂爱,不过在下实在能力有限,还是另请高明为好,在下首要作为这院中住客,只关心住宿环境何时能够改善。其次便是关心海狗子他们的训练何时能够正常。”陈新一脸微笑着问道。

    刘民有转眼看看门外,地上一片碎布碎纸,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有点为难道:“确实也乱,不过地方只有这么大,也是没办法么。”

    “要不刘老板,咱们在东门街买个专门的店铺作衣店,晚上就回这里住,这样分开点是不是更好些。”

    刘民有想了一会:“嗯,这样当然更好,不过账上都没银子,都买成材料了。陈兄恐怕还要坚持一些时日。”

    “不妨,由我来。。。”

    正在这时,朱国斌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陈先生,此处无事,我便回船上了,也好守着船只。”

    陈新连忙走出去,朱国斌带着秦律方和宁承先到了这里,张二会就安排他们住在三个跟班的屋中,此时朱国斌听到陈新回来,便要告辞。

    “朱兄弟晚间可就在此处歇息,今日卢兄弟先守着。。。”

    “不了,我住船上习惯,再说卢兄弟离家久了,也该先回来看看。”

    这朱国斌一身功夫,都是在生死搏杀中磨练出来的,从无一丝花法,再加上对普通弟兄古道热肠,颇得众水手尊敬。陈新对他也十分看重,希望能留下他为自己所用。

    朱国斌坚持要回去,陈新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一路把送他出来。

    “国斌,你以后有何打算?”

    “我想打鞑子,如果这边不再出海,我就准备去辽东投军。”

    “投军也是个路子,但你这次分了不少银子,少说算个中等人家,为何一定要去投军?”

    “我只留了一百两,剩下的银子放在二会兄弟床下了,我不需要这许多银子,够我自己用就好了。”

    陈新当然不能让这么强悍的帮手去关宁军,劝他道:“国斌你一心杀鞑子,是好事,不过未必一定到关宁军,我不久将去威海卫,那处你也知道,到旅顺顺风不过两日,我就是因为要方便杀鞑子,专门选的威海卫,虽然不是战兵,一样可以为国杀奴,咱们有人有船,从海上也能过去。你看关宁军何时去过河东,又何时主动去杀过鞑子,还是咱们自家兄弟一起痛快。”

    朱国斌低头想一阵道:“只要陈哥杀鞑子,我就跟着陈哥。不过银子我不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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