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荣耀-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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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如此强悍。已经超过他们原本已经放胆假设的想桑力,难怪他们能够横行天下无敌。可是夏国这边呢?要是万胜还在就好了,众人不由心中暗叹道。
万胜是湖广黄陆人,明玉珍爱将之一,也是大夏政权的开国元勋,很受器重。明玉珍以亡弟寡媳妻之,称为明二。关系非同一般。入川后。万胜征嘉定,克成都,伐云南,战兴元,连年用兵,信赏必罚,士卒乐从。所向克敌,开国之功良多。
可是明玉珍网死,尸骨未寒,这位夏国的军中柱石就死于非命。
当时夏太子明升即位,东仅十岁,其改元开熙。尊母彭氏为皇太后,垂帘听政。时枢密院知院张文炳与万胜有过节,于是便勾结明玉小珍义子、彭太后宠臣,内府舍人,“假造”彭太后懿旨,召万胜入宫议事,缢杀于崇文楼下,另以刘祯为右承相。万胜死非其罪,军中多抱不平。从此将士离心,人不用命,昔日征战西南的百胜之师开始涣散。
接着驻扎保宁的平章吴友仁以此为借口,假清君侧为名,据城起兵,要挟左憨相戴寿擒杀明昭。夏国经此内乱,开始一蹶不振。接着右承相、辅政刘祯于明历五年病死,他留下的纲纪法度,卓然有绪治政方针开始被废弃。各重臣更加特权自重,骄横跋扈。拼命地为自己谋私利,大量的民户百姓被这些权臣占为庄户,严重地影响了国家的财政收入和政权基础。
在这种背景下。几位重臣与其说在为主上和夏国而战,不如说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而战。他们知道,一旦战败,大明将巴蜀收入囊中,他们此前的土地、庄户以及财富不要说烟消云散,至少要大大地缩水。因此他们还想凭借难于上青夭的蜀道天险再搏一搏,至少要让明军知道自己的厉害,能够让自己一家老小能够全身而退,保住富贵。
但是眼前的情景却严重地打击了他们的自信性,在如此犀利的火炮轰击面前,翟塘天险似乎已经不成问题了,一旦飞板木栅和铁索被击破,明军水师可以逆水而上,那羹州城就直接暴露在明军水师火炮之下,也就无险可守了。而叠州一失,重庆则危在旦夕。
更让莫仁寿等人想不明白的,这两艘如此巨大的战船是如何在端急的水流、狭窄的河道中逆行而上?难道是远处那些发出欢呼的百姓给抬上来的?
经过两个时辰的炮击,江面上的飞板木栅已经面目全非,只有那横江铁索还依然无恙,但是上面已经很难再站住更多的士兵,只有数百军士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到了下午。幕亮祖传令停止炮击,全军回营休息。莫仁寿等人胆战心惊地看着前方,生怕明军乘机叩关进攻,但是等了许久,发现对面鸦雀无声,明军水陆两军都撤回到各自的营寨之中,连刚才还在津津有味观赏炮击的上万百姓也纷纷搭载运物资上来的民船,顺江而下回去了。
时间,翟塘口变得寂静无边,只有隐隐约约的炮声在山谷之间回响,而刚才还笼罩江面的硝烟也像遇上阳光的晨雾一样,在不停翻卷中变得越来越薄。
第二日,明军的两艘火炮主力舰依然出来布阵。对准北岸的赤甲山开炮轰击,两个时辰后,赤甲山一片狼藉,木柑工事大半被毁。
第三日。明军火炮战舰轰击南岸的南城寨,将这座半木半石的城堡轰得跟狗啃的一般。
第四日,明军火炮战舰继续轰击南城寨,继续向这座坚固的城堡工事倾泻炮弹。两个时辰下来,南城寨面目全非,钉在其上面的三根铁索由于柱石被毁,被打断了一根。
看着明军这不慌不忙地打法,难道他们想把翟塘口轰得敞亮之后才肯进攻吗?难道以刚烈血性闻名天下的明军居然不愿意做殊死一战,只是凭借火器犀利开路?莫仁寿等人自然不会这么去想,这些打过仗,还算有点韬略的将领思量了半天后,突然脸色大变。齐声喊道:“北边有变!小。****
第二百二十四章 伐蜀(二)
第二百二十四章11834蜀(二)
莫仁寿、戴寿、莫友仁、邹兴的猜测很快就被证实。众见丁。从重庆传来紧急军报,就在朱亮祖率领东路明军慢腾腾地攻巫山、围翟塘时。西安同知大都督徐达率三万众兵出汉中略阳,沿着西汉江南下,一路连克大安、金牛塞、朝天岭等天险。保宁(今阆中)守军慌忙出兵相距,与广元城下堪堪挡住了徐达部的去路。
保宁是吴友仁的地盘,刚好他接到翟塘急报,将主力带去驰援羹州,保宁兵力所剩不多,幸好凭借天险才勉强敌住了徐达势如破竹的攻势。可是广元相持不过两日,西安大都督傅友德率一万五千众兵出成州,攻克阶州(今武都西),然后沿着白江一路南下,直取了广元背后的昭化。
广元城夏军腹背受敌,不消半天便土崩瓦解。傅友德与徐达合并一处。当即沿着阆江(今嘉陵江)挥师南下,直逼保宁。而保宁是重庆北部第一道门户,一旦这里碍手,明军尽可顺江而下,不消几日便可取蓬州、南充、合州,直抵重庆城下。
可是此时的保宁城缺兵少粮,难堪一击。正当守将四处征募弃壮,惶惶不可终日时,傅友德却又虚晃一枪,从小道取了天险剑阁关。剑阁一失。明军便前无挡者了,江油、粹潢、绵州(今绵阳)、德阳不到十日便纷纷或被攻陷或望风而降。
最后傅友德和徐达率部将成都平原重镇一汉州(广汉城团团围住)。并制木牌数千块,上书某月某日明军克广元,某月某日明军克剑阁,某月某日克绵州、德阳。然后将这些木牌尽数投入中江(今资江)。任其漂流而下,直入长江。
沿江夏**民接到这些木牌,无不心惊。斗志全无,只想着明军杀到时该如何速速投降。
而重庆很快收到了保宁、绵州等地送来的急报,这才知道原来被明军抄了后路。此时夏国文武百官已经明白明军作战的意图。明军不单单是东边一路西征,还有北边的南略。东路的作战目的估计是攻下翟塘天险。直趋重庆城下,北路是迅速占据成都平原,让夏国无立足之地。
东、北两路明军遥遥呼应,虽然相隔千山万水,但是配合起来好像心有灵犀一般,时机、火候拿捏地恰到好处。这时夏国百官终于意识到,明军百战之师不是浪得虚名。
可是他们却已经无可奈何。此时的夏国不仅失去了天时、人和,地利更不占优势,明军占据了两湖、贵州、陕西和甘肃,几乎完成了对巴蜀之地的三面包围,顺便从哪里出兵都能让夏军防不胜防。而且从现在看来。明军的两路进攻是又准又狠。夏国虽然占据巴蜀天险之地,但是兵力有限,不可能处处设防,而明军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东路中规中举,沿江而上。可是你如果不重点小防御它,它能直接叩城重庆,北路算是奇兵,它不图一时之利,沿阆江而下,直趋重庆,接应东路。而是转战成都,如此一来形势为之一变。
从保宁沿阆江而下,虽然可以直趋重庆,但是那里山高岭峻,夏军可以凭借天险层层设防,以较少的兵力坚守一段时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北路一入成都平原,这里地势平坦,正适合北路明军火器加轻骑部队来回纵横。守城,他们有火枪火炮,野战,他们有骑兵掩杀,最重要的是成都地区是夏国赖以维持的粮仓,一旦那里有失。孤守重庆的夏国君臣就只能当山大王了。
正所谓行家出手,一看就明白,夏国百官这时才发现,他们最大的威胁不是东路,而是北路的傅友德和徐达。一个是四大名将之一,一个正在迅速崛起的名将,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别的不说,看看他们的军衔就知道了。一个是大将,一个是上将,在明军将领都是往最前面靠的。
夏国百官不由万般郁闷,你大明没事在北边放那么多高级将领干什么?不过他们不知道,漠北、东北、西北是大明现在重点防御和“消化”地区。所以屯集了大量的重兵,而他们的大都督也都是赫赫有名。辽阳大都督是丁德兴大将,和宁大都督是冯国胜大将。西安大都督是傅友德大将。而大明陆军现在总共也才三位大将。全聚在这里了。而非常重要的南京大都督花云、北京大都督邓友德、东京大都督华云龙都才是上将。换句时髦的话,那三大卫戍区都算是高配了。
现在西安卫戍区的正副两位老大联袂出手伐蜀,已经看出大明对收复巴蜀,完成天下一统的决心了。可是北路明军的行动已经严重打乱了夏国的整体防御部署,重庆的君臣有心却无力。
这就要从夏国的军政体制说起,明玉珍建立夏国之后,采取的是重臣分镇制,邹兴、吴友仁、莫仁寿以平章事官职分别镇守成都、保宁、叠关;寅英、姜猛以参知政事官职分别镇守播州和彝陵;荆玉和商希孟以宣慰使官职分镇永宁和黔南,联来明军大举向两湖和贵州讲军彝陵、播州(今贵州班知、黔南相继被大明占领。
明玉珍在的时候。这些分镇的重臣还算听话,在任上勤勤勉勉,为保卫夏国安宁和恢复生产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可是当明玉珍一死,幼主继位,太后听政。这个制度的弊端就开始出现了。这些地方军政大权一把抓、类似前唐节度使的重臣开始苦心经营起自己的地盘,对重庆方面不是很听招呼了。现在明军已经把整个夏国打了一个穿,重庆的君臣知道,这个时候那些终日想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重臣们估计更不会听这边的招呼,一门心思想着保住自己的势力和地盘。于是重庆方面只好把球踢给下面的重臣们,让他们自行决断。
听到这个消息。吴友仁、戴寿、部兴都急了。不同的是,吴友仁是担心自己的地盘,保宁已经失去了半边地盘,而且谁也不知道神出鬼没的傅友德会不会突然又一个转身,出兵保宁,然后南下与东路明军会师。要是保宁一失。吴友仁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部兴和戴寿在担心成都有失的情况下,也在担心重庆的少主。成都一失,地处让1区的重庆就会陷入缺粮的境地,但是率兵回去驰援成都,叠州又怎么办?几路援军与莫仁寿部合在一起与东路明军对敌都打愕十分吃力,要是援军全部抽走,莫仁寿能顶住多久?一旦叠州有失,重庆就危在旦夕。
虽然平日里他们俩没少为自己谋利,但走到了紧急关头,他们依然念及先主明玉珍的恩情1不能弃他的嫡子于不顾。
吴友仁第二日便向莫仁寿告辞,率所部火速回援保宁。而戴寿和部兴却在为谁留下来发生争持。他们俩都知道,去成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留在叠州绝对是九死一生。最后戴寿拗不过部兴,留下三千精兵,自率一万兵马回援成都。
过了两日,翟塘关的南北城寨被轰得七零八落,江上的铁索也因为岸边的石柱被击毁,全部断落江中。
“思本,你来看看这东西。”朱亮祖将一块木板递给了李文忠。
李文忠细细一看,上面书着某月某日明军攻取德阳。
“朱将军,难道傅将军在西边碍手了?”李文忠惊喜地问道,他早就对朱亮祖这些日子来慢慢吞吞地攻势产生了疑惑,现在他对明军作战方式的理解,枢密院参军总署的那帮人不会傻到只让一路明军西征伐蜀。现在巴蜀的北边也是大明的地盘,最好的战略就是东边牵制,北边奇兵南下,武沿江直趋重庆,或西入成都,动其根本。
“是的。”傅友德、徐达会分兵南下这一战略枢密院参军总署只告知了朱亮祖一人。但是他相信,凭借李文忠的聪明,应该猜到这些。
“朱将军,该是我们总攻的时候了,末将愿为前锋。”李文忠略一思量便建言道,既然自己这方都能从“漏网”顺江而下的木板知道西边的动静,夏军也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个,时候他们不仅士气大落,而且肯安会分兵西援,加上明军这几日用火药和钢铁进行“土木工程”程塘关固如金汤的防御已经被摧毁大半,该是趁机下手的好时机了。
“明日总攻,思本,你率第十六师为主攻,全力攻击南城寨,第二十师攻取羊角山,第二十二师长江第一舰队一部取墨叶渡夏军水寨。那两艘火炮战舰和网抵达的甲三百五十六重炮团归你指挥。”
七月二十一日清晨,江面的浓雾刚网散去,只见翟塘关两岸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红色,数万明军开始整队,而江面上的战船也开始刮动船桨,并在民夫的拉动下。缓缓地向前行驶。
由于地势狭窄。第十六师无法完全展开,而是以纵队形势向南城寨缓缓推进。
不到一个时辰。两艘火炮战舰到位,离南城寨不到三百米的地方下钴,并用绳索固定,而且它们抢占了上游顺风顺水的有利位置,甲三百五十六重炮团先是用船只运送至离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