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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大宋权将-第5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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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番苦心,也想一下老叔的一份苦力吧?”

    “哼,御史大人,侄儿只是记得当初你拿着撵面棒追着侄儿抽吧?若不是侄儿身骨子还算硬朗,那时候恐怕就死了。”一个年轻的将领轻蔑说道。

    “大侄儿,你怎么能这样说。”御史大夫老脸一红,向来只有他教训别人,就算是丞相也先不花也不敢对他无礼,不过想着自己的小命就在他手中,连忙拉下脸说道:“好侄儿,那时老叔是恨铁不成钢啊,可怜你父亲死得早,这些年若不是老叔一手把你拉大,你也没有今日的风光。”

    “你看老叔就一个人,你弟他们老叔也不带,汉人有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老叔今日拉下脸保住这条性命,不也是和为了咱们一族的兴旺。”

    年轻的小将差点想吐,不过还是板着脸说道:“哼,多亏了老叔当年的收容,可是当年老叔可把侄儿当人看待了?那些年侄儿甚至连家里的包衣也比不上,老叔当年就是这样收容侄儿的吗?”

    纵使御史大夫脸皮高达一丈,但此时也是脸红耳赤,不过他终究是厚颜无敌之辈,连忙拉住所谓的大侄儿的手,诚恳说道:“大侄儿,都怪老叔当年不好,如今大侄儿有了出息,老叔也非常荣幸,只不过、只不过侄儿这些年过得日子不也是有点配不上身份了?”

    “你老叔这些年还是存了些宝物和钱财,大侄儿只要不计往日恩仇救老叔一命,老叔愿意把家中的财物分大侄儿一半。”

    “哼,你们这些御史大夫不是向来自诩清廉吗?大人何来宝物和银子了。”年轻的将领仿佛要把仇恨计算到底,说话是带有硬刺。

    “大侄儿,老叔若能逃过这一关,定然一力推大侄儿为族长,日后荣华富贵断然是少不了,大侄儿这些年来拼死拼活,难道真的就是为了效忠大汗吗?这么多年了,真有谁是一心一意是效忠大汗的主……”

    这样的情景到处可见,刚开始还是隐蔽进行,到后来干脆是光明正大出价,十五万大军出征,说起来也不算困难,但此次出征不同往日,这京城能守到何时、这大军是否真的顺利,谁也不敢保证,别看忽必烈说得豪气,但心中也没底,于是要带的东西越来越多。

    时间又是这样拖了三天,三天后忽必烈才彻底醒悟过来,幸好这三天时间也不知道宋军出于什么考虑,竟然放任京城乱成一团也没有进攻的意图,想到这一点忽必烈也暗中幸运,等忽必烈反应过来,命令也先不花把朝廷上下文臣武将都软禁起来,忽必烈亲自点名随军之将,没有点到名字的都被留在京城。

    忙哥刺虽是忽必烈的儿子,但毕竟也是上个战场,也算是师出有名,但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向来沉默不语装作鹌鹑的降将范文虎,竟然也在随军之列。

    “伟大的汗、众王之王、尊敬的皇上,微臣不服,”阿合马是反对忽必烈亲征的领头羊,只是他名声不小,平时也得罪不少人,找了几天竟然没有人敢私自带他离开京城,此时仿佛是抓到了救命草,直着脖子大声道:“微臣不服,为何低微的汉人可以随军,老奴阿合马这些年来对皇上忠心耿耿,进忠尽孝,难道就连一个低微的降将也比不上吗?”

    “闭嘴,朕说过谁要是再议论此事,朕就要砍他的头,莫非你当朕说的话是白说了吗?”忽必烈怒目盯着阿合马,一字一顿说道:“要不是念着你是朕多年的老臣,朕断然不会放过你。”

    “范将军是多年的老将,又是能够上马下马的将军,他从朕亲征有什么不妥,反倒你阿合马,别以为朕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上蹿下跳纠集文臣武将反对朕亲征,又欲冒充亲兵出城。”忽必烈看着阿合马,借着环视看了一圈,冷冷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莫非如今朕就真的管不了你们了吗?”

    “阿合马,你身为平章政事,不思为朕筹集军备、粮草,反而为了一己私利而乱我军心,你说一下,朕能容你性命吗?”

    “嗡”的一声,阿合马的大脑瞬间停止,差点不能运转,如今宋军虽已围城,但忽必烈多年的积威仍在,自己上蹿下跳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如今看来自己若不醒目一点,甚至活不到城破的那一天,他倒也是一个能屈能伸之人,听忽必烈话里还有一丝缝隙,“噗通”一声跪下去,哭泣道:“尊敬的主人、万能的皇上请饶命啊。微臣也是一时糊涂而胡作非为,恳请皇上念在微臣这些年来为大元清理户口、推行专卖制度、发行交钞,为大元朝财政竭尽全力饶了微臣一命。”

    “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朕都看在眼里,朕正是因为你这些年来也算能够尽忠职守,才容忍你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还有在座的诸位臣子,朕立国以来,尔等皆以国之栋梁而自视,可曾问心无愧?朕看到积年的份上放过你们,不代表朕不生气,从今以后若有不同心者,别怪朕不客气了。”

    忽必烈扭过头,再也不看身后的大都,举目远望,朝霞随风起舞,哪里会不会是他另一个舞台。

    ## ## ##

    三十里外,张贵已经三天没有合眼睡觉,这三天里他大脑迅速运转,就算是铁人也会疲倦不堪,然而张贵更多的是紧张和兴奋。

    拿起旁边的毛巾用力的擦了一把脸,然后往嘴里放了一个糖果,这世上没有烟土、没有巧克力,唯有糖果的清凉可以让他振奋精神,都更多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好消息让他振奋不已,但他却更加谨慎,因为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的搏杀,这一场战争,将会决定亚洲百年后的版图,甚至影响整个世界。

    “隆兴路义军四千六百二十人到指定位置;上都路义军三千六百二十人到达指定位置;宣德府义军五千六百三十人到达指定位置;西京路义军五千一百二十人到达指定位置;代州、蔚州、保德州……”

    越来越多的消息汇集在一起,大营内三十五名参谋几分脚不沾地,他们都是一等一的智者、都是大宋杰出的文人,三十五人虽然不少,但此时竟然像是不够用,每个人都像张贵一样双眼红得吓人,大营中间的立体地图插满了旗帜。

    “保德州、保德州是三千二百一,还是三千二百三……”一个中年的参谋费力叫了一声,声音沙哑而嘴唇干裂,而他甚至没有时间去喝一口水,他为人稳重,知道任何一个小错误都会影响整个战场,所以他甚至会追究到每个人、每一件武器。

    “三千二百一,三千二百一。”年轻的参谋吓了一跳,虽然他早已经习惯中年参谋的严厉和谨慎,但斤斤计较至此,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在他眼里看来,一两个人总不能、也不至于影响大局,这是大决战。

    “一个人就会决定胜局。”张贵脸带微笑,走到他们身边,他仿佛看到了年轻小参谋的不服气,笑了笑,道:“我要是说战争并不是一个人的事,你肯定会点头,但我要说战争只是一个人的事,你肯定不服气。”

    看着小参谋欲想争辩,张贵做了一个手势,笑了笑,道:“再渺小的一个人,或许他就是最终决定胜负的那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存在的意义。”

    “就像你,或许你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参谋,但正是你的一个数字、一句话机会影响我的决定,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我虽不能把每个人都考虑进去,但我相信我会尽量让每个人都活下来。”

    “大人、大人,忽必烈这厮、忽必烈这厮……”吴澄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张贵,一字一顿说道:“忽必烈这厮,真的、真的……”

    “亲征。”张贵脸色不起任何一点波澜,微笑的看着吴澄,道:“我不是一早就给你说过了,忽必烈一定会亲征。”

    “他这个人就是冒险起家,肯定不会留在京城,再说留在京城他也没有任何希望,不如干脆出征,孤注一掷,只要前往哈拉和林、你是知道的,哈拉和林的地位甚至比大都更加重要,忽必烈的打算肯定不是和我军决战,他要前往哈拉和林,打败海都和哈拉和林的守军会师,然后前往草原,当然也有可能是反攻大都,但可惜他已经没有了机会。”

    “他要是死守京城,只要熬到阿刺罕大军回师、或是哈拉和林的援兵、甚至西安的援兵,老子都拿他没有办法,你是知道,我身边只有四万不到的骑兵,若是忽必烈硬下心要和老子拼命,老子恐怕也拿他没有办法。”

    “别看海都来势汹汹,他身边其实也没多少兵力,你要知道哈拉和林有数十万蒙古大军,海都不可能不顾自己的后方,海都也不可能全都相信杜大人和梁曾,若是哈拉和林被逼得急了,海都甚至会退兵。”

    “不过,忽必烈如今亲征,事情倒是好办很多了。”

第二卷 正阳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路向北(41)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路向北(41)

    目睹大军离开京城,也先不花双脚一软,却是倒在了城墙上,身边赫然就是上书言“西进宋军来势汹汹,末将不敢离开半步,誓死守住宋军西进之路,为报皇上之恩”的四万户总管、也先不花举贤不避亲的儿子撒里满,率五万骑兵西迎宋军以保京城安危。

    “父亲大人,”撒里满连忙扶住老父亲,看着朝霞远去,沉吟良久才低声道:“父亲既然同意了这个决定,那就、那就再也没有退路,这世上、这世上或许再也没有大元朝、甚至再也没有蒙古……”

    也先不花像是老了十年,他向来注意自己的容貌、言行举止,但如今却是虚脱了一般,须发凌乱,衣服揉皱几乎破烂,保存得很好的容貌突然失了颜色,他挣扎脱开撒里满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双手,踉跄的走到城墙的边沿,扶着围墙透过垛口看去,那苍老的背影已经远去,那十五万威武的百战不殆的英勇骑兵、不,那百战不殆的骑兵如美人迟暮,阵型不再严谨、将军不再威严、军纪不再严整。

    这样的国家,究竟还有希望吗?自傲、自尊、自恋,昔日的辉煌怎么可以当成今日的骄傲、昔日的战绩怎么可以当成今日的胜利?沉迷过去、忽视将来、朝堂之上的文臣武将都安于现状,即使是忽必烈严于律己,然而不也是松懈了很多?

    伯颜大军南下,百万大军不问生死,一味信任伯颜,其实不也是为自己的懒惰而寻找借口,是的,大汗已年过六旬,然而北有海都的盟军,人口虽少但地域广阔、将士好战、勇不可挡,犹如一匹凶狠的狼;南有大宋,虽地域不广、将士战力不强,但国富民安、人口众多,宛如一头侧卧而睡的猛虎。狼虽容易对付,但熟睡的猛虎一旦醒来,不是要比一匹狼更加危险吗?可怜的是,大汗一直认为那退缩南方的汉人不是一头猛虎,而是一群羊羔,任人宰割的羊羔子。

    “父亲大人,请尽快下决定。”撒里满话里竟然有一分急躁,仿佛还有一份不满,他拉了拉也先不花,仿佛要把他苍白的背影从梦中惊醒,但最后却忍住,压低声音道:“父亲大人,下决定吧。”

    “城内的情况怎样?”也先不花却没有回头,撒里满是他的大儿子没错,但撒里满的母亲却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小妾。

    而他这个小妾,却是汉人,那一年他随大汗南征,他身先士卒攻下高大的城墙、他的身上被汉人射中了十三支弓箭,他流的血比他喝的羊奶还要多,他身上的盔甲没有一处是好,忽必烈把城内最美的女子赏赐给他。

    撒里满虽有些着急,但还是耐下心来,也先不花也算一个奇男子,不因为撒里满的母亲是汉人而冷落他,反而悉心教导、甚至不让外人知道他的母亲是汉人,他身上流的有一半是汉人的血,在这个视汉人性命而败絮的国度,也先不花的所作所为决然是一个另类。

    他能有今日,也多得也先不花的栽培、还有掩护,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母亲是一个汉人,他自己也是快懂事后才和母亲相认,为的就是怕他自小心中产生自卑,而在外人面前,他始终都是撒里满的长子,蒙古人最纯正的传统。

    “文臣武将,都已经软禁起来,城内的大户人家、豪右及官府都已经被孩儿监禁或接管,只要父亲大人一声令下,大都……”

    “没有、没有多造孽吧?”也先不花迟疑片刻,问道:“你真的、真的下了决定。要知道,这也是你的国家。”

    “父亲大人,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撒里满皱了皱眉头,用力的揉了揉脑门,道:“父亲大人,你是知道的,大元朝、大元朝究竟是没有了希望,朝堂之内还有谁真是想着为大元朝尽忠尽孝?”

    “玉速帖木儿逗留中原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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