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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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樊城也太难啃了。”刺那手臂上裹着一条绑带,刚才不留神给郭平射伤了手臂,狠狠道:“想不到汉人也有这等硬弓。”
张弘范淡淡说道:“我军攻城尚不到十天,樊城内士气未堕,不过在我军猛攻猛打之下,亦不远咦。”
“刺那将军莫要心急,这樊城被困多年,守城物质早已缺乏,虽有张贵支援,但车水杯薪而已,只要我军再强攻几次,待巨型战车到达樊城,就是樊城破之日。”
刺那大声道:“请准许末将再强攻樊城。”
樊城之上。
张贵看着密密麻麻的蒙古军蜂拥而至,不禁有几分担忧,但却见牛富让宋兵取来一个畚箕形的物体。这物体长约5尺,宽约4尺5寸,上面钉着数不清的狼牙铁钉,钉尖出木面3寸。拍的四面嵌入带利刃的刀。
张贵不由吐了吐舌头,要是给这东西砸中,不死也对不起上苍了。
郭平对张贵的白痴早已熟悉,见张贵一脸疑惑,只好解释,道:“这是狼牙拍,用榆木做成。”
张贵讪讪笑了笑,没有说话,狼牙拍前后有两个铁环,用绳索系住,吊在城头滑车上,只见宋兵齐心先高悬狼牙拍,见蒙古兵涌上来时突然放下拍击,狼牙拍的四面皆有利刃,这一拍下去,死伤无算。
只可惜有蒙古军硬弓压制,守军为了把狼牙拍、擂石、擂木等扔下,往往也会被蒙古军夺去生命。
张弘范这人,简直就是疯子,不断消耗樊城的守城物质,别看牛富到现在还是有条不紊,但张贵知道他背地里已是忧心忡忡。
待得打退了蒙古军的再次进攻,牛富抽空来到张贵身边,喘了一口气,才问道:“你小子现在可以说了吧?这土罐子究竟埋在了哪里?”
“还有就是火油,用得怎么会这么快?”
张贵揉了揉发酸的右臂,苦笑道:“这土罐子并没有埋在城外,火油也用得差不多了。”
“什么?”牛富跳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张贵,要不是他前不久拼死突入樊城,牛富还真以为他起了投降鞑子之心。
朱信连忙把牛富拉下来,道:“大人莫急,张大人想必会知道他自己要做什么,而且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第一卷 襄樊 第一百六十五章 襄樊保卫战(25)
今晚还有一章。可能要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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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提大人,别来无恙吧。”等许文德部在战船火箭的掩护下上了战船,范友信站在战船上,看着远处虎视眈眈的索提。
蒙古军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竟然让许文德部余下士兵安然无恙登上战船,许文德部虽然狼狈之极,但毕竟是逃得一条性命,也算是万幸。
索提上次被范友信狙击,差点丧命,回到大营后更是被阿里海牙打入了冷宫,幸好阿里海牙念在旧日情谊,又重新把他提拔了起来。
不过索提却越发谨慎起来,这失去权力的感觉,时刻缠绕着他,他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再次面对失去权力。
索提知道眼前之敌只不过是想挑起他心中的愤怒,让他再次失去理智,然而对方怕是小看自己了吧。
范友信见索提不吭声,讪讪笑了笑,道:“所提大人,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朋友见面,礼尚往来,你上次伏击了范某,范某总有一天会还给你。”
哼。还给我。下辈子吧。索提却没有说话汉人向来狡猾,万一被他们抓住了漏洞,反而堕了士气,还不如以沉默表示抗议。
索提提了提马缰,缓缓的率领骑兵消失在眼前,众人面面相觑。
许文德这才拱手,道:“多谢范大人,小范大人的救命之恩,若没有两位大人接应,恐怕许文德只有在九泉之下效忠报国了。”
范友信摆了摆手,道:“尔等都是朝廷臣子,都是自己人,说什么救命之恩,范某也是尽责而已。”
范天顺也接过话,道:“就是,你老许是不是有点谦让了。”
许文德尴尬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这蒙古军怎么就变得如斯狡猾起来,许某虽说是变阵及时,但还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范友信感叹,道:“蒙古军可不简单啊,范某今日总算再次体会到他们的厉害了,看来蒙古骑兵横扫天下确实有原因。”
“范将军这不是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吗?”范天顺好奇的看着范友信,道:“这蒙古骑兵再厉害,还不是被你老范,还有大哥他灭了威风?”
范友信摇头,道:“说起上次遭遇之战,其实范某最终还是败了,至于张大人说败的只是蒙古汉军水师,当不得真鞑子。”
“败了?”许文德也好奇的凑上来,问道:“明明是前所未有之大胜,怎么说是败了。”
许文德并没有参加龙尾洲之战,当然不知道原由。
范友信摇头,苦笑道:“若不是李大人救援及时,我一万大军对阵三千骑兵,所剩几何?即使是李大人救援及时,我潭州团练,到现在又有多少人能够征战?”
“蒙古骑兵骁勇,那是范某早已经见识,”范友信感叹,道:“但蒙古将领善于学习,善于变通,却是我大宋最大的敌人。”
见两人颇有感触,范友信继续说道:“余观蒙古之将领,有阿里海牙等异族,有刘整等降将,又有张弘范这种世候汉人,然后蒙古大汗忽必烈却能把他们扭在一起,并且发挥最大的力量,即使如眼前一个小小的千户,也善于从失败中学习对敌之策。”
“然而,我大宋之将,君臣不信,得不到自由之身,凡事以朝廷相公为准,甚至行军布阵也要受到朝廷的控制,将领们都缚住了手脚,以何去战?”
“观襄樊之将领,唯有张贵也。”范友信感慨,道:“张贵为人不拘小节,筹谋划策不按照常理,就连行军打仗也是多变,实在难得可贵,范某就怕张贵也耐不住成为我等其中一员,被朝廷的种种规矩缚住了手脚。”
两人感慨万分,范天顺点头,道:“大哥确实是让人猜不透。”
三人静坐了一会,许文德打破了其中的尴尬,道:“如今蒙古骑兵变阵,没有强攻的意思,反而是想堵住我军去路,许某有心进攻虎头山防线,攻下一字城。”
“如今蒙古骑兵又藏了起来,我军再贸然行动,恐怕只有挨打的份,不知范将军、小范将军有何建议?”
“不敢,”范友信把许文德扶了扶,道:“许将军知道范某曾经和此人交手,此人性情固执,坚忍不拔,却是难得对手。”
“蒙古骑兵既然使用游骑攻击你部,唯今之计也只有坚守待援,然而即使援军到达,又能怎样?如果没有骑兵的相助,只有挨打的份上。”
三人尴尬,整个偌大的宋廷,竟然凑不出一支像样的骑兵。
“骑兵之所以无非战胜,无非两点而已。”范天顺犹疑了片刻,突然道:“我记得小时候读书,读到《资治通鉴》时看到一个阵法,刚好和我等现在的情况一致。”
范友信眼睛一亮:“天顺说的是却月阵?”
范天顺点点头,道:“我小时常被父亲逼着看书,隐约中曾有记忆,不知道是否合适,我等可以商量一下。”
“却月阵在《资治通鉴》里确实有记载,言刘裕以2000步兵打破北魏3万精锐骑兵。”范友信读书较多,认真想了片刻,才道:“如今我水师控制汉水这段水道,可以保证后方和侧翼安全,一旦战事不利,还可以接应贵部,又有拒马充当战车,可以抵抗骑兵的冲击和防御,确实是符合却月阵的阵法布置。”
“然而,还是那个问题,只要蒙古骑兵不主动进攻,我等就算是想破了头脑还是走不动。”范友信惋惜道。
许文德对却月阵颇感兴趣,追问道:“这却月阵应当如何布置?还请范大人指点一二?”
“史书上曾记载,在距水百余步之处用战车百乘布下弧形却月阵,两头抱河,以河岸为月弦,每辆战车设置7名持杖士卒,共计700人。”范友信记忆力非常好,把士兵的详细布置说了一遍:“布阵后,再派2000士兵上岸接应,并携带大弩百张,每辆战车上各加设20名士卒,并在车辕上张设盾牌,保护战车。”
许文德点头称赞,迟疑道:“如果用拒马代替战车,用长矛兵代替持杖士卒,人数应该也可以随机增减。”
“当然,这弧形应该是其中最主要方法。”范友信虽然不懂得弧形可以分散受力点的作用,但凭借敏锐的触角,还是指出其中重点。
许文德点头表示同意,三人又商量的片刻,终究是没有任何办法。
樊城。
夜。
张贵从来没有如今般手足无措,以前凭借着自己对历史的熟悉,凭借心中的那一腔热血,即使当日摧毁蒙古军巨炮时,陷入蒙古军重重包围,依然有必死的勇气和信念去拼命,却死里求生。
然而,今日对阵张弘范,却提不起半点信心,或许是潜意识中对这个灭了南宋小朝廷的猛将感到畏惧,又或许是面对大军时的慌张,总之,张贵觉得非常无力。
他很明白牛富已非常吃力,蒙古军伤亡虽大,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是守城也不能例外,蒙古军的硬弓,精锐的箭术,是夺取宋兵性命最恐怖的杀手,就算进入巷战,自己面对蒙古兵的因功能,又能凭借什么取胜?
张贵觉得希望越发飘渺起来,然来人在弱势面前是感到那么的无力。
“大人,还没睡吗?”门外传来郭平的声音。
张贵应了一声,道:“门没锁,进来吧。”
郭平迟疑了片刻,还是推开们走了进来,看到双眼发红的张贵,大吃一惊:“大人,你这是?”
“没事,没事。”张贵摆了摆手,看着一脸关切的郭平,心一软,问道:“郭平,你觉得矮张我是否太过于无能?”
郭平一愣,连忙道:“大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大人在均州、在樊城、在峰贴峡寨、在鄂州那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李庭芝大人、范文虎大人、牛富大人等都赞扬大人,大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但为什么我就想不出办法来保住樊城,保住襄阳,保住我大宋的血脉。”张贵双手狠狠锤了锤跟前的茶几。
“守住樊城,这并非你小子的责任。”门外响起了牛富的喝声:“你要做的是保住大宋,保住大宋的血脉。”
张贵委屈的看着牛富,只见他眼神坚毅,脸色严肃,大声道:“凡大将者,必不在乎一城一池之失,不在乎一兵一卒之损,无论你小子要做什么,只要保住性命,保存实力,才能最终保住大宋。”
“老牛却不行,老牛镇守这樊城数年,舍不得抛弃啊,再说老牛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这就是老牛的葬身之所啊。”
“万一樊城战局不利,还请矮张你以大宋天下百姓为念,以汉人血脉为念,保住性命,才可以东山再起啊。”
“不在乎一城一池之失,不在乎一兵一卒之损。”张贵囔囔的念着这句话,想起后世中的一个伟人。
然而,樊城战局进行到现在,自己又怎么能抽身离开。
唯死战而已。
第一卷 襄樊 第一百六十六章 襄樊保卫战(26)
好吧,今天完成任务,明天看能不能补上一些,还差四章,蝶兰木有忘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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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如坚强的老人,不分昼夜流淌;如绝情的情人,一去不复返。
这滔滔的汉水,溜走了多少历史,冲走了多少英雄?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大人,你看。”身边的副将突然拉了拉沉思中的刘整,大声道:“宋军打开了水寨大门。”
刘整年老,眼睛大不如往前,竭力看去,只见樊城水寨的大门在火球和投石机不断攻击之下缓缓的打开,里面突然涌出数不清的小船,其中也有不少废旧的木船,刘整脸色变了变,突然想起阿里海牙在淘滩时遇到的伏击战,大声喊起来:“撤退。”
副将连忙下令水师撤退,蒙古水师组建时日虽有几年,但毕竟不如常年杀戮的骑兵,等到蒙古水师手忙脚乱的调转方向,撤出战场,刘整才能喘上一口气。
然而小船出了寨门之后却停在水寨两边没有了动静。等蒙古水师战船撤退后,竟然再次返回水寨之中。
小船非常灵活,这出入往返不到半个时辰,然而蒙古水师却因为这一来一回失去了锐气,火球的准头也差了很多,刘整再也没有了攻击的锐气,竟然吩咐水师暂停攻击。
“看来蒙古军还真成了惊弓之鸟。”徐麟抚摸着苍白的胡子,笑了笑。蒙古水师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