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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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宋抗战的长期消耗下,大元朝的经济必然会混乱;在无数战争的消磨中,它的士气行将颓靡。而大宋方面,只要我们去组织,去动员,则抗战的潜伏力一天天地奔腾高涨,大批的百姓义勇将会为自由而战争。”
“事实上,经过襄樊五年来的抵抗,我们不得不承认元朝是一个强大的具有强烈侵略意思的国家,它的军力无疑是鲜有敌手,这就是元朝侵略战争的基本条件,战争的不可避免和大宋的不能速胜,就建立在这个元朝拥有的强大军力上。”
“在承认元朝军力强劲的同时,我们也要看出大元朝经济上的低能,战争打的是不单是人,还需要巨大的经济支持,大宋人口众多,地形复杂,经济发达,气候不同,这些都是大元朝之所以不能速战速决的原因。”
“这看来,蒙古的军力是强的,但其战争是退步的、野蛮的,人力、物力与经济又不充足,而大宋虽然军力不强,但经济上占有优势,再加上人口众人,历史悠久,拥有强大的军事潜力。”
“奸臣看到敌我强弱,从前就说‘抗元必亡’,现在又说‘再战必亡’。如果我们仅仅说,蒙古虽强,但只是一个野蛮的国家,大宋虽弱,但却是一个仁义的国家,这些是不足以折服他们的。”
牛富叹了一口气,这话已经是大逆不道了,怪不得让自己看完之后马上毁掉。
“那我们应该怎么去说服这个问题呢?在蒙古方面,首先,它是一个疯狂的野蛮的国度,他是一个倒退的落后的国度,这次战争只是大元朝崩溃的前夕的最后疯狂,在遥远的北方,有海都等无数的对手,虎视眈眈看着这个看起来巨大无比却面临崩溃的国家,大元朝之所以把一半兵力送到襄樊,把一半将领送到襄樊,正是为了要最终打败大宋帝国,然后夺取汉人巨大的战争潜力,才举行这个带最后挣扎性的冒险战争。所以,战争的结果,灭亡的不会是大宋而是大元朝,这是无可逃避的。”
“而大宋方面呢,经过几年的襄樊相持战役,在大多数有良知的将士用命抵抗下,将会唤醒越来越多的将士和义勇,前赴后继,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我们坚持下来,就会等到胜利的那天到来。”
“对于大宋的长处和短处,夸大离开了真实情况,变成另一种样子;或拿一时一地的强弱代替,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自以为是更是不对。总之,很多人没有勇气承认敌强我弱这件事实,奸臣常常抹杀这一点,他们又没有勇气承认自己长处。”
“我们是否否认亡国危险呢?不否认的。我们承认在蒙古强大的军力前我们面临胜利和亡国两个可能的前途,两者在猛烈地斗争中。我们的任务在于实现胜利而避免亡国。实现胜利的条件,基本的是大宋的进步,同时,加上敌人的困难。我们和奸臣不同,我们能够承认亡国和胜利两个可能同时存在,同时也指出胜利的可能占优势及达到胜利的条件,并为争取这些条件而努力。”
“奸臣则只承认亡国一个可能性,否认胜利的可能性,更不会指出胜利的条件和为争取这些条件而努力。”
“我们也不是不喜欢速胜,谁也赞成明天一个早上就把鞑子赶出去。我们应该估计到一切宋蒙的情况,指出只有战略的持久战才是争取最后胜利的唯一途径,而排斥毫无根据的速胜论。我们主张为争取最后胜利所必要的一切条件而努力。”
“宋蒙战争既然是持久战,这种持久战,将具体地表现于三个阶段之中。
“第一个阶段,是蒙古进攻、大宋防御的时期,第一阶段,现在还未完结。元朝之企图是攻占大理、四川与襄樊三点,并把三点联系起来。元朝欲达此目的,至少出动一百五十万兵员,时间五年到十年,蒙古军如此深入,其困难是非常之大的,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我们的作战计划,应把敌人可能占领三点甚至三点以外之某些部分地区并可能互相联系起来作为一种基础,部署持久战。蒙古军虽已经采用过并且还将采用卑鄙无耻的劝降手段,企图不费大力实现其速决计划,整个地征服大宋,但是过去的已经失败,今后的也难成功。此阶段中,大宋虽有颇大的损失,但是同时却有颇大的进步,这种进步就成为第二阶段继续抗战的主要基础。蒙古方面,士气已开始表现颓靡,蒙古军进攻的锐气,此阶段的中期已不如初期,末期将更不如初期。蒙古的经济已开始表现其竭蹶状态,士兵与将领的厌战情绪已开始发生,朝廷也产生战争的烦闷,生长着对于战争前途的悲观。”
“第二阶段,是宋蒙相持阶段。第一阶段之末尾,由于蒙古之兵力不足和我大宋坚强抵抗,蒙古军将不得不决定在一定限度上的战略进攻终点,到达此终点以后,即停止其战略进攻,转入保守占领地的阶段。此阶段内,蒙古军企图是保守占领地,以组织伪朝廷据之为己有,而从大宋百姓身上尽量搜括东西,但是在他的面前又遇着顽强的起义。”
“此时我们的任务,在于动员大宋百姓,齐心一致,绝不动摇地坚持战争,统一禁军厢军、乡兵与义勇作战,并且巩固起来,排除一切悲观和妥协论,提倡艰苦斗争,实行新的战时政策,熬过这一段艰难的路程。”
“第三阶段,是收复失地的反攻阶段。收复失地,主要地依靠大宋自己在前阶段中准备着的和在本阶段中继续地生长着的力量。然而单只自己的力量还是不够的,还须依靠元朝内部的变化,否则也是不容易胜利的,战争已不是防御,而将变为反攻了,直至打到幽云十六州,才算结束了这个战争。”
“第三阶段是持久战的最后阶段,所谓坚持战争到底,就是要走完这个阶段的全程。这个阶段大宋所采取的主要的战争形式将是运动战,追击战,攻城战。”
牛富久久不能回神,他不知道张贵是怎么想出来这些东西,但他知道,只要大宋每一个人都能认识到这个,或许胜利就已经来临,他希望自己能够看到那天的到来。
第一卷 襄樊 第一百五十五章 襄樊保卫战(15 )
陈大举经过张娘子的说情,顺利的加入了均州军,他身体高挑,但马术却不错,弩箭的准头也很高。陈大举眼睛长得非常奇怪,像是吊在两旁,他自己也自称陈吊眼。
“井在路边出水冷,伶俐小娘好名声。有缘侬(与)娘共井水,无缘过转眼唔望。井在路边出水凉,小娘贤慧美名扬。有缘侬娘共井水,无缘转头过别乡。井在路边出水清,贤娘生好嫩花芯。有缘侬娘共井水,无缘回转寻别人。”
别看陈大举年纪轻轻,可自小受到爱情的毒害,他本是头人的儿子与侄儿,早早已经定亲,不过据他说,像他这个年纪,在寨子里娃娃都生了好几个。
陈大举虽然年轻,但畲族人是登山越岭的能手,再加上箭术不错,文漳和朱天昌也颇为喜欢,只是陈大举在寨子里野蛮贯了,也没有一个规矩,不是唱歌就是乱说话,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吊眼,再来一个,旁边的小兵见他唱得有趣。”起哄道,虽然仅仅几日的相处,但陈大举已经和他们打成一片。
陈大举洋洋得意,咳了咳嗓子又唱了起来:
“水对塘,采花蝴蝶对花香,南风来对青龙树,对着晚姐情意长。娘拣我,同心小郎拣一个。娘拣小郎一肚字,郎拣小娘耕(织)字带,两鸟水面来,两个鸳鸯唔分开。侬(同)娘好似鸳鸯鸟,要采娘花共园栽。青山青莲莲,青山内里好抽藤,若是有缘藤缠树,若见无缘藤唔缠。听郎讲,结头对,娘在寮里等多回,白叶(箬)裹扮(粽子)等出虫,唔见媒人上门来。山傍水,水傍田,香油炒菜傍盐咸,燕子作窠傍泥粘,娘女傍郎似密甜。”
“好,”这下连文漳也暗自叫好,他打小就跟父亲文仪读书,但接受的都是传统文学修养,哪里听过这种情意浓浓的歌曲,感到非常新奇。
“别出声。”朱天昌低声做了一个手势,文漳抬起看去,只见前方的探子梁安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
梁安祖居万山,自从上次送信到均州获得奖励后,也就上瘾了,改行作为专业的探子,现在几乎每个月都跑一趟均州,换点酒钱,又能混点乐趣,据他说,村里也有不少人开始走他这条路。
“朱大爷,”梁安低声,道:“前面就是巡岗的骑兵必经之路,全部都是鞑子,十个人,在下已经留意过了,从前天才开始。”
“以前呢?”朱天昌低声问道:“以前这条路有没有鞑子巡岗?”
梁安想了一会,摇头道:“这里离大营有点远,以前鞑子一般很少出大营,更不用说走这么远?”
“在下也是前天才偶尔发现,本来想去大营附近转转,差点被这些鞑子发现了。”
“难道大军已经出发?”朱天昌拉了拉文漳,道:“天瑞,你认为如何?”
“梁安,大营最近有什么动静?”文漳先问道。
梁安不好意思摇头,道:“前天发现这伙鞑子后,就再也没有进山。”
“嗯,”文漳拍了拍梁安肩膀,表示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向朱天昌说道:“老朱,怎样?”
文漳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梁安看得心中冒起了一阵冷气,想不到一个文弱轻轻的年轻人,竟然这么狠?
文漳经过战火的洗礼,性子早已经变得凶狠很多,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你。
佛说:以杀止杀罢了。
朱天昌担忧,道:“会不会惊动鞑子,我军对鞑子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还有动手是不是太早了。”
文漳摇头,道:“自梁安发现鞑子巡岗之日起,甚至更早之前,鞑子大军说不定已经出征。”
“即使大军已出征,那我们几百人也没有办法拿下万山?”朱天昌看着文漳,道:“这样做只能打草惊蛇,却没有任何好处?”
文漳迟疑了片刻,还是道:“老朱,我们现在兵力少,即使投入襄樊也不会起任何作用,天瑞思量,还不如骚扰一下万山大营,让张弘范不能专心攻城?”
“不如朱老意下如何,还请朱老做主。”文漳尊敬道,朱天昌跟从高达已有一段时间,经验比自己多得很。
朱天昌想了一会,才道:“要不然我们先把这伙鞑子吃掉,看鞑子的反应,然后再从长计议?”
“朱老言之有理,就按照朱老意思行动。”文漳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叫来魁字营中熟悉土罐子性能的士卒,吩咐他在路上装下一个土罐子,最后把路面掩盖好。
均州军六百人,文漳从中挑选出二十个箭术较好士卒埋伏在两旁,让他们小心埋伏好,等土罐子爆炸后就放箭。
又等了片刻,梁安终于做了一个手势。
被挑选出来的士卒,也做好了准备,眼看鞑子骑兵要经过土罐子,文漳大喝一声:“起。”
“嘭”的一声巨响,在有心算无心之下,鞑子小队还不到一刻钟就被完全消灭。
“大人,你过来看一下。”新鲜出炉的神射手唐林美滋滋的回收他的弓箭,别人多用弩弓,只是他嫌麻烦,向高达要了一把硬弓。
文漳和朱天昌走了过来,朱天昌拍了拍唐林的肩膀表示祝贺,刚才就唐林一个人就杀敌数人,箭术无双果然不是吹的,就是不知道他和郭平比起来怎样?
“大人,你看。”唐林蹲下身,指着死去的战马,文章和朱天昌看了一下,只见耳朵里塞上了棉花。
“看一下其他的战马?”文漳脸色有点沉重,回想起刚才的袭击中,鞑子骑兵虽然遭受土罐子爆炸,但战马并没有显得太过于惊慌。
连人连续看了几匹战马,都发现了里面塞上了棉花。
朱天昌的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担忧道:“土罐子向来被大人所倚重,想必守樊城也寄以重托,大人若不知道张贼已经识破,怕会吃亏?”
“得想办法通知襄樊?”文漳脸色更加凝重。
朱天昌点点头,道:“先让杜郎君想办法。”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后世所有的资料里都显示,万山伏击战虽小,但却是打响了襄樊保卫战的第一枪。
“见过张大人。”张弘范的到来,刘垣、刺那还有史权都上前行礼。
“见过伯衡将军,伯衡辛苦了。”张弘范向史权还礼,并不是因为他是史天泽的侄儿,也不是因为他史天倪的儿子,史权成名较早,为人沉稳,脾气又好,在军中颇得人缘,张弘范尊重的是他的为人。
“张大人有礼了,”史权笑道:“大人日夜兼程才叫辛苦,小将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