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匆匆(全本)-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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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很高,天气很热,我把爸爸搂得很紧,爸爸后背的衣服都湿了。我有点不忍心,差一点就要开口说爸爸我可以自己走,但是我忍住了,谁让爸爸欺负妈妈呢?哼。
妈妈我爱你。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后记:下山后爸爸对妈妈说他的脖子和肩膀疼,所以我们回家时是妈妈开的车。到了晚上,妈妈一直在帮爸爸捏脖子,捶肩膀。爸爸可真娇气。唉,我明明是在惩罚爸爸,为什么又累到妈妈了呢?真是的。)
未出书内容
《过客,匆匆》未出版的番外、后记、说明等
文/飘阿兮
程少臣小朋友的暑假日记
X年X月X日天气:晴
今天是放暑假的第二天,妈妈昨天就把外婆接到家里来监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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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说,睡懒觉是一种浪费生命的坏习惯,所以我只比平时多睡了半小时,就被外婆从床上敲起来。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今天终于不用上学校。
生活太美好了,我昨天想尽了形容词都无法描述我现在的心情。今天看电视上演电影《开国大典》,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就是1949年的感觉。
昨天我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那本暑假作业写完了。飘老师,我以名誉发誓是自己写的,没有抄任何人。你可以不表扬我,但是你不能再当班批评我。
以前外婆总说,出名要趁早。
其实完成作业也要趁早,这样剩下的每一天我都可以尽情地玩。
可惜飘老师还要布置额外的作业,让我们每周写两篇周记,返校时要检查,让我这个本该更加美好的暑假蒙上一层阴影。
老师,专家说了,为了儿童的身心健康发育,中小学生要减负。
我外公在世时也说,会玩的孩子将来才会赚钱。
飘老师,我不是在提意见,我只是在提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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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兼语文老师飘阿兮评语:程同学,你不要太嚣张。这一篇作废,你给我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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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天气:雨
今天本来是出去捉小青蛙的好天气,但是我昨天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被外婆关在家里罚多弹一个小时的钢琴。
我真讨厌弹钢琴,我宁可去弹棉花。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可以在外面玩,我却要在这里制造噪音。
科学家们说了,环境问题将是21世纪地球面临的最大问题。
有一天我从报纸上研究了一下怎样才能不弹琴的办法,基本上有两种:
1、把钢琴弄废了。上海一位小朋友为了不天天弹琴,用斧子把自己的琴给劈了。
2、把自己的手给废了。北京一位小朋友为了不天天弹琴,用刀子把自己的中指给刺伤了。
第一种办法不可行。因为老爸一定会胖揍我一顿,然后再给我买一架新钢琴。他打人真的很疼,我上回挨打虽然肉体的伤已经复原,但心灵的创伤仍未痊愈。
第二种办法也不可行。多疼呀,不能弹琴,但也不能做别的了,我还打算长大后参军做飞行员保卫祖国消灭万恶的帝国主义。
我的第一架钢琴是外公外婆送我的,外婆说会弹钢琴的男孩子有气质,将来如果我失业,至少还有一技之长,可以去卖艺。外公说,弹钢琴可以骗女孩子,当年他就是这样把外婆骗到手的。
我不是很明白他们说的话。弹钢琴跟弹棉花似的,还没有弹棉花的动作好看,哪有什么气质可言。至于说骗女孩子,唉,我每天都被缠着我的女孩子烦死了,我用得着去骗她们吗?我还不如说我有传染病,让她们离我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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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兼语文老师飘阿兮评语:虽然一惯地胡说八道乱七八糟,但是,日记里所表现出的纯朴的爱国情怀与擅于分析问题的理性思维,令老师很感动。程同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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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天气:晴
昨天温静雅拖着我陪她上山去抓蝴蝶,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我只好陪她去。
虽然大人们警告过,我们不可以随便去爬山,但是我总不能放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去爬山,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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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向大人们打小报告,我怎么能做那样卑鄙的事。
蝴蝶没抓到几只。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只,正准备抓,温静雅就突然扯住我的手:“少臣少臣,放过它吧,它好可怜,那边那一只跟它是一对呀,不要拆散它们。”再后来,我终于抓住一只了,温静雅眼泪汪汪:“求求你,放了它吧,它挣扎的那么厉害,会弄伤自己。”
真受不了这些女人,到底是谁要抓蝴蝶啊,最后弄得好像我才是大恶人。
再后来温静雅走不动了,脚磨出一个血泡,再再后来竟然扭了脚,疼得直掉泪。
我说:“你真是麻烦死了。我背你下山吧。”
温静雅大叫:“不行!你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啊?”
假正经。刚才上山时她爬不动了拉着我的胳膊时,怎么不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我们走走停停,好像走了几个小时,终于看见一路找来的我哥。
温静雅见到我大哥就抱住他的脖子大哭起来,好像我欺负了她似的。然后大哥背着她,我们一起下山了。
这个没出息的,从山上就一直在我大哥背上睡啊睡,一直睡到天黑都没醒,吓着他们把医生都请到家里来了,猪啊,也不赶快清醒过来替我说句话,气死我了。
我又挨了一顿揍,不过不是很疼,大概我已经习惯了。我当然不能说是温静雅拖我去的,谁让我是男人,所以要多担待一些。
晚上我被罚不能看电视,要在屋子里面壁反思,还要写检查。还是大哥疼我,偷偷运给我一些小画书,让我打发过这个难熬的夜晚。第二天,温静雅总算良心发现|Qī…shū…ωǎng|,带了一大包好吃的来探望我,还模仿我的口气替我把检查写好了,然后我抄了一遍。
飘老师,您要发誓这作业不会被家长们看到,您可不能辜负我对您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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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兼语文老师飘阿兮评语:谢谢你如此的信任我。我发誓……我好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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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天气:阴
耶耶,完成这最后一篇日记,我的暑假作业就全写完了。
今天早晨我六点半起床,穿衣服,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吃早饭。
补充一下,刷牙时我用的是苹果味的牙膏,什么牌子我忘了。洗脸时我用柠檬味的香皂,洗完脸又用毛巾把脸擦干了。早饭是牛奶,煎鸡蛋,蛋糕,面包,生菜,甜酱和咸酱,火腿,我吃的很饱,真撑啊。
现在是早晨八点钟,我很努力地在写作业。可是今天才过去了这么一点时间,我真的没有什么可写的啊,外面天是阴的,可能要下雨了,大家出门记得带伞,没带伞的记得要躲雨,不然淋湿了会感冒,如果打雷了千万不要躲到大树底下啊。
凑字数啊凑字数,凑啊凑啊还是没凑够。
但是飘老师,看在我这么积极一大早就写作业的份上,字数不够也是可以原谅的。
教育专家说了,对于儿童,要多鼓励,少批评,要擅于发现孩子们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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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兼语文老师飘阿兮评语:程同学,看到评语后,请立即到我办公室来,我打算当面鼓励你。
两个人的端午节
2004年的端午节
程少臣捏着一只粽子前后左右翻来覆去地看。
沈安若:“你不吃粽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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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没吃过了,宁可不吃也不想弄得一手粘粘的。”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自己剥过粽子?”
“嗯。”
“你要吃哪种口味的?我给你剥吧。”
沈安若耐心地剥了一只又一只,整齐地摆在盘子里。
※※※※※※※※※※※※※※※我是新婚燕尔的分界线※※※※※※※※※※※※※※※++
2005年的端午节
程少臣打来电话:“晚上有客户,不回家吃饭了。”
沈安若:“今天是端午节,你记得吃粽子。”
程少臣:“是吗?那我尽量早回家,你给我留一份宵夜。”
程少臣回家时,见妻子蜷在客厅的沙发里,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回卧室,但沈安若还是醒了,揉着眼睛去厨房替他热宵夜,把粽子一只只剥好,打着呵欠,坐在一边看着他吃。
※※※※※※※※※※※※※※※我是审美疲劳的分界线※※※※※※※※※※※※※※※++
2006年的端午节
沈安若打来电话:“晚上回家吃饭吗?”
程少臣:“有事,你自己吃吧。”
沈安若:“知道了。”
沈安若自己去肯德基吃饭,两支玉米棒、三只蛋挞和美禄,没有粽子,腻得快要反胃,然后买了瓶装绿茶一个人去看电影。回到家已近半夜,程少臣仍然未归。
※※※※※※※※※※※※※※※我是劳燕分飞的分界线※※※※※※※※※※※※※※※++
2007年的端午节
程妈妈萧贤淑打来电话:“少臣,最近还是那么忙吗?给你寄的包裹收到了吧?里面有一包粽子,你记得吃。”
程少臣:“为什么要寄粽子?”
“端午节啊,国外不容易买到吧?”
“哦,知道了。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到处都有中国人,什么买不到啊。”
“难道你会自己去买?”
程少臣找到那个连拆都没拆开的包裹,打开,看着那些粽子发呆。
沈妈妈林战云打来电话:“安若,最近过得怎么样?照顾好你自己。今天吃粽子了吗?”
沈安若:“又过端午节了么?我都忘记了。”
※※※※※※※※※※※※※※※我是回头是岸的分界线※※※※※※※※※※※※※※※++
2008年的端午节
程少臣一边小心翼翼地揭着粽子叶,生怕粘到手上东西,一边看着没精打彩的沈安若:“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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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没有胃口。”
“总要吃一只粽子吧?”
“不吃。弄得满手粘粘的,吃完了还要去洗手。”
“你想吃哪种口味?我给你剥。”
番外:孕妇孕夫二三事
(一)安之若素
孕妇沈安若的日子近来过得很具有规律性,吃了吐,吐了再吃,睡了醒,醒来又睡,对其他事情几乎没了概念。
这种新生活模式她适应得很快,甚至能够自得其乐,但她的凄惨光景令某人甚为郁卒。
某日,安若面色苍白,程某人面色更苍白。
程某人:“怎么会吐的比吃的都多。”
沈安若:“没关系,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
程某人:“你一天睡眠超过16小时难道都不会头晕?”
沈安若:“会,所以才要继续睡,睡着了就不晕了。”
程某人:“……”
(二)隐居食神
周末程少臣带沈安若到郊区海边的别墅去渡周末,因为那边空气清新又无人打扰。
沈安若近来闻不得油烟味,所以中午请了阿姨来做饭。
结果她才吃几口,就连早晨的饭一起吐光。
她见程少臣一副无可奈何状,觉得十分受用,摸摸他的头哄他继续吃,自己又摸到床头睡觉去了。
沈安若是饿醒的。
肚子咕咕叫时,她意识到自虐本无罪,但虐待胎儿很有愧,于是去厨房找东西吃。
厨房里有摆放整齐的清粥小菜,看起来赏心悦目,吃起来清淡爽口,她一口气吃了许多竟也没反胃。
她肚子填饱了便心情极好地洗碗,乒乒乓乓的声响把程少臣引出来。他说:“我来。”
口气与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吓到她。
贺秋雁的最新一期专栏上说,男人的记忆是具有强烈选择性的。果然如此。
以前她曾无数回抗议关于他喜欢从她背后突然冒出声音的恶习,从不见他记住过半回,如今可是记得牢。
程少臣洗碗的作动很高贵很优雅,像艺术家在创作,所谓气质天成。
沈安若打着呵欠,又换了个位置和角度继续欣赏。这种场景出现频率等同海市蜃楼,几年等一回。
“你换了做饭的阿姨?”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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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那一位的水准离这一位差大了。把她请回家去给我们做几个月饭吧。”
“啊?”
“多付些费用应该可以吧,又不远,她可以天天回家。”
“让我想想……”
沈安若凝思了几秒钟。没办法,孕妇的反应总是迟顿的。
然后她半信半疑地开口:“你可别跟我说这饭是你做的。”
“……”
“程少臣你竟然会做饭!我认识你这么久,你连煤气开关都从来没碰过!”沈安若的声音接近惊声尖叫。
“有什么奇怪的。以前在德国读书时,德国人对美食太没研究,我只好自己做,不然会饿死。”
“那你还装出一副君子远疱厨的假清高状?”这是赤果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