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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匈奴皇帝-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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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琤脸色一变:“皇兄慎言!”

    “何必遮遮掩掩,孤不信你对储位没有想法,你会对刘瑞小儿服气?”刘珩满脸的不屑:“好了,孤随你回京!让那统军的将军不必那么紧张!”

    刘琤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起身,拱手向刘珩:“父皇、贤妃,还有王嫂王侄,对皇兄,都甚是想念!”

    刘珩看了刘琤一眼,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提醒自己。也是,他的“父母妻子”,可都在长安城中了!

    玉门这边,刘珩最终还是决定随刘琤东归,善后事宜,自有人处理。没有真打起来,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

    讲到底,刘珩不愿、也不敢反。就他手下那些人,造反,徒取死罢了。就那些中军将士,就绝不会跟随他作乱,刘珩真露反意,那些人绝对会倒戈一击,他们的父母妻小,可也都在关中。

    心怀畏惧之下,刘珩有想过带人西逃西域。深思之后,也放弃了,他在西域遭恶太多,杀戮过甚,就算逃到西域,背手没有大夏的支持,那些西域胡国,只怕会一拥而上,将他撕碎。

    再没有比老实地回京,请罪,接受惩罚,更稳妥的了。刘琤之来,正好给了他台阶下。


………………………………

第435章 刘渊的处置

    刘珩愿意卸甲弃兵,主动配合着解决问题,老实地跟随自己回京,刘琤自己也暗自松了口气。刘渊将此事交给他处理,到此为止,办得算漂亮了,总算没有演变为夏国内部的大战。

    刘珩到底会不会反,刘琤心里也是没底的,所幸他赌对了。

    刘珩的那些“散兵游勇”,纵使人数翻倍,以如今刘夏的强悍,也不会惧。若刘珩真敢反,平灭之,是一定的,问题是代价定然不小。

    “文舒,明日孤便要携陈王兄东归长安,玉门大军,陛下欲以段老将军整训控制,你们要用心配合。尤其是那些西域胡军,不要再出乱子了!”夜里,刘琤亲上王昶军帐,细细叮嘱。

    “请殿下放心!”王昶拱手,很是恭顺。

    王昶娶了卞氏女,天然地易与刘琤亲近。当然,王氏父子也不可能因一女子,便站位到刘琤这边。

    “文舒一去西域两岁,却不知家中幼子已然能蹒跚行路了!”刘琤迅速将话题转到家常上,勾起了王昶的念家之情。

    从前岁征凉开始,也是没想过一去便是两年,那时候,他的儿子尚在襁褓中。此时闻刘琤这么一说,嘴角也不由挂上了笑容,总算要回家了。

    “这位便是伯济将军吧!果然是少年俊杰!”在王昶思绪有些飘远的时候,刘琤将注意力放在侧坐的郭淮身上,满面善意。

    “正是!”

    “末将,参见郑王殿下!”郭淮表情平静,对刘琤行礼。

    “伯济免礼!”刘琤甚是礼遇:“孤在民部,时得郭尚书提点辅助,甚是感激。郭氏一门父子,尽是俊才啊!”

    郭淮之父郭缊辗转任民部尚书,刘琤这是直接摆出来,用以拉近与郭淮的关系。刘琤的拉拢之意,郭淮自然听出来了,淡淡一笑,只是简单地应道刘琤,讲了些没营养的话。

    沿着丝路,自敦煌出发,再次踏上东归长安之路。刘珩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安坐于车驾之上,沿路纵览欣赏属于大夏的壮丽山河,心中无限感慨。他从未掩饰对储位的渴望,但此次之后,希望渺茫,刘珩心中有所预料。

    刘琤心情也没有多好,到如今,他脑海中依旧不时浮现出当日在帐中与刘珩的对话。这个皇兄,这些年带给他的惊讶,确是不少。

    刘珩在刘琤的印象中,胆大、性格乖张,时不时还喜欢耍些小聪明。自识事起,打内心里,刘琤是不怎么看得上刘珩这“武夫”的,他喜欢躲在暗处看着刘珩与刘珝争斗。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刘珩依旧是那个人色彩极浓的陈王,率直而张狂,但时不时地,却也能做出些睿智的表现。对刘珩的感观,也越来越复杂。

    此次刘珩事发,于储位之争上,当无甚机会了,刘琤也明白,但心里竟然没有多少去一大竞争对手的喜悦,这极不似刘琤。

    刘珩对大夏是有功的,有大功。想想刘珩那条残腿,刘琤不由朝后望了望刘珩的车驾,心里竟然为其莫名一酸。刘琤,心里大概还真有点兄弟之情吧,又或者刘珩威胁一去,徒做感伤。

    太子那边,只怕是弄巧成拙了。耗费了不过半日时间,听了听刘珩的解释,又问了些得存的玉门守卒,拷问了送信的许胤亲信。以刘琤的精明,大概能推演出那许胤的打算。

    想得深些,当年刘瑞那般积极将许胤活动到敦煌当太守,只怕也就是针对刘珩的了。这许胤,为了太子,对自己也是够狠。突生一念,自己手下,有多少愿意效死之臣?

    不知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刘珩?刘琤这一路,心理活动很丰富。

    。。。。。。

    哪怕加快速度,也耗费了近月的时间。长安此前便暗流涌动,这正主一回京,立刻如在沸油中溅了一滴水,沸反盈天。

    闻刘珩归来,刘渊只令其入宫拜见其母贤妃妫媶,并不接见之,其后严令其回府,陪伴妻儿。

    第二日,刘渊根本没有与诸臣商议如何处置刘珩的意思,直接降下诏来。先表陈王远征西域,堕城灭国无数,扬大夏国威之大功。而后批其恃攻骄姿,猖狂无度,以“口角”而怒杀太守,罪莫大焉。再随便扯了点东西,搞了个功过相抵。怕“人心”不服,又重提当年擅自出征西域之罪,贬陈王为武都王,禁足王府一年,面壁反思。

    其后,再降一诏,嘉许许胤牧守敦煌,特追封其为平舆侯,加礼部侍郎衔,着其幼子袭爵。算是给了许胤一个补偿,许胤活着的时候,大概穷尽一生也难封侯,但以其命,得荫其子,只怕是他自己生前也未想到的。

    刘渊的处置,完全是一副消弭此事的打算,他不欲因此事引起朝局动荡。但这般处理,却是难服“人心”,有不少诤臣言官上表,攻讦刘珩。

    对于那些不识时务的人,刘渊直接下了狠手,去职贬官。还有人不服,直言刘渊处置失当,死谏成功,被刘渊直接下令杖杀。尔后明诏诸臣,难得地啰嗦一番,意思很明显,陈王之事,应当是武都王之事,到此为止。

    不到两日的时间,刘渊简单几项动作,将刘珩之事“解决”。而这让摩拳擦掌,都给刘珩罗织准备了不少罪名的刘瑞等人,憋屈到了极点。自己都还没用力,事情就被刘渊结束了。

    而刘渊态度之强硬,令人侧目。同时,刘渊以他一贯的强势,也让近年来有些松懈的夏臣们明白,他刘渊,还是大夏说一不二的皇帝。

    “父皇这什么意思?如此虎头蛇尾,这般轻易放过刘珩?父皇亲立的大夏法度何在?许胤就白死了吗?”在太子宫中,刘瑞难掩怒气,疾声呼道:“父皇如此处置,必失人心!”

    “殿下切莫滥言啊!”见刘瑞一上头,什么话都从嘴里吐出来了,杨修不由急劝道。

    “殿下,陛下此举,是不欲因武都王之事,引得朝局动荡,故大事化了。”种邵也在旁出言:“陛下心意之坚决,宣室之外那些官员的冤魂已经足以诠释。这个时候,不宜再动啊!再者,武都王经此之后,再难对殿下储位造成威胁,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还有,他毕竟是殿下长兄,殿下岂可攻讦过甚?”

    一屁股坐在案前,刘瑞摆了摆手,他心里,还是很不甘心。


………………………………

第436章 贤妃之死

    等刘珩之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朝中再无人敢多嘴的时候,刘渊方将刘琤唤至御前,问询调查细节。

    他虽然不欲将事情影响扩大化,但对玉门关到底发生了何事,他还是要弄清楚的。黑衣卫、内卫那边给了调查结果,他还要刘琤这边的回复。皇帝心里装着疑问,他会失眠,睡不好觉。

    刘琤呢,看起来对刘渊的问询早有准备。他只是不偏不倚地将他所观所问所察,最浅面地道来,并没有将他“猜测性”的结果讲出。但还是“不着痕迹”地提出了点疑问,刘渊对此事的态度让刘琤的反应更加谨慎。

    “元横之事,玉门之变,你临时应变,处理得很不错!”父子二人对话良久,刘渊夸奖一句。

    “都是儿臣当做的,总算没有辜负父皇的期望!”刘琤的表现依旧是那般谦逊,低埋着头。

    “这几年,你在民部勤勉事事,忠于职守,朕都看在眼里!”刘渊转口便勉励一番:“除郑县、莲勺、重泉外,朕再将下卦作为你的食邑!”

    这些年,刘琤勤于王事,不知不觉间,替刘渊办成的不少要事、重事,获了不少赏赐。此次也一样,又是食邑。刘琤心里毫无波澜,这些东西,并不是他所看重的。

    “还有,你也辛苦了。朕尝闻,你多有为国事而冷落妻子,连续数日也不曾归家。放下公务,回府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在刘琤屈身谢恩之时,刘渊又突然道一句,让他心中一紧。

    “那民部?”试探着问一句。

    “有郭缊在,你还不放心?”刘渊反问道。

    “儿臣明白了!儿臣遵命!”刘琤心中带着点苦涩,缓缓退下。

    刘渊一直注视着刘琤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直到他消失在殿门,方才埋头。郑王刘琤,这些年,城府越加深了。对玉门之事的禀报,滴水不漏。察觉到刘渊的态度,立刻熄了将太子牵扯出来的心思,哪怕他清楚刘瑞那边根本瞒不住。按刘渊之意,免了他的职,削了他的权,也没有多少动容。

    刘渊则提笔,“百无聊奈”地写下几个名字,杨修、许胤、姜叙、刘瑞,下意识地望向东宫那边,刘渊眼神微冷。

    刘琤一路出未央,略低着头,心情并不算好,他想不通,无过无错,刘渊为何要将从民部摘出来。说是体谅自己,休息一段时间,但刘琤心中不自主地生出些失落感。

    “殿下,是去民部吗?”一路精神有些恍惚,出白马门,胡赤儿立刻迎了上来,问道。

    “回王府!”刘琤叹了口气,回首望了望威严耸峙的白马宫门,摇了摇头:“孤,恐怕真要休息一段时间了。”

    。。。。。。

    在刘渊的强势之下,朝臣百官不得不忘却刘珩之事,将心放到朝政上来。刘琤被免职的消息,也吸引了一波目光,上下有不少人猜测,刘琤是干了什么,失了圣心。

    在一些肤浅之人看来,陈王失势,郑王失权。于根基渐固的太子而言,似乎只有这些年低调了不少的周王,威胁最大了。

    未及几日,长安流言四起,目标指向,仍旧是刘珩。从市井中流传开来,大皇子武都王刘珩,并非皇帝亲子,这是质疑他的血脉了。妫媶的身份,随着刘夏汉化日深,也越加敏感起来,渐渐成为了禁忌的话题,不敢有人提起。

    这一次,长安市井间,很是大胆地将妫媶拿来编排,着重拿其怀刘珩的时间来剖析做文章。就差明言,刘珩非刘渊之子,而是那早化为白骨的单于呼征之子,是刘渊的“兄弟”。

    三人成虎,几日的功夫,似乎整个长安都在传此事。此谣言甚毒,传入禁宫之内,身体本就不怎么好的贤妃妫媶,气急昏厥,一病不起。而在王府中思过的刘珩,更是目眦欲裂,暴怒不已。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宫内,刘渊歇斯底里般地怒嚎,不能自已,案上的奏折书简被拂得满地都是。

    胸膛起伏,喘息了许久,他刘渊这辈子都未如此怒不可遏过。气到心头,竟然感到一点晕眩之意,在侧的女婢赶紧上前扶住,被刘渊一把推开。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恢复了平静。

    张让与段珪,还有另外一名黑衣锦服的男人,那是极少露面的内卫统领。跪在底下,不敢抬头,他们清楚地感受着刘渊的怒气。

    “你们是干什么的?寥寥几日,长安就这般满城风雨!这长安,还是朕的长安吗?”刘渊眼神冷酷,不住地在三人身上扫着。

    “臣等有罪!”

    “不要讲这种无用之言了!朕听腻了!”刘渊当即怒斥道,深吸一口气,眼中杀意暴涨:“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明日,朕不想再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将那些散播流言的宵小之辈都给朕揪出来,全部杀了。长安城中的魑魅魍魉太多了,这一次,朕要好好犁一遍!”

    刘渊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三人立刻应诺,急步外出,一场杀戮,又将在长安展开。除了那些心怀不轨之徒,一些敌国探子也在这场风波中被兴风作浪,也没能逃得过,被辣手除之。

    这么多年下来,刘渊的性子已经收敛了不少,手段也柔和多了,不似年轻的时候那么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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