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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路隋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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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如果你所说是真的话,我现在就答应你。”杨广被虞孝仁说得也颇有些动心了,爽快地答道。

    谁都知道,身为藩王,一旦得到朝廷诏旨,准其开府建衙,配备府僚,往往是出镇一方的前奏。杨广真没想到,十几天前父皇曾允诺给自己挑选几位得力之人,这么快就将变成现实。一想到出镇的日子不远了,杨广不禁变得兴奋起来,立马就想跑去向自己在太学的师父,身兼五职的苏威打听个明白、确切。

    “我要是真有出镇就藩的那一天,不单要带上你,李浑那小子也别想单独留在长安。”杨广喜笑颜开,颇为豪气地冲虞孝仁说道。

    然而,笑容只在他脸上驻足停留了一半,一眼望见紧绷着赤红脸膛,大踏步走进正房的张须陀,杨广不由得收敛起了笑容,沉声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鱼俱罗呢?”

    “回王爷,小的赶到大庄严寺时,听那里的军士讲,鱼将军昨夜在外办差,一夜未归。小的于是便求见屈将军,可屈将军见到是见了小的一面,却推说今日还有要紧的差使要办,不便随小的前来见王爷,要小的代他向王爷道个歉。”张须陀干巴巴地答道。

    鱼俱罗连夜办差未回,而屈突通也有要紧的差使要办。杨广越发从种种迹象中联想到自己方才做出的推断有理。他挺身站起,以虞孝仁说道:“既然我要见的人没来,我也就不多在你家中逗留了,这就告辞了。”

    虞孝仁尚要极力挽留杨广在他家里吃了饭再走,却见杨广已不由分说地带着张须陀大踏步走出了正房,于是,忙不迭地紧追上去,一路把杨广陪送出了自家府门。

    杨广原本急吼吼地想辞别虞孝仁,赶去找苏威打探消息,待在虞府门外翻身上了大青驴,却又改了主意:既然身上没有任何职事的虞孝仁都听到了关于自己即将开府建衙的消息,这消息有多一半会是真的,自己又何必沉不住气,如此急不可奈地跑去向苏威打探消息,反叫苏威瞧着自己仍是个禁不起事儿的孩子呢。
………………………………

第114章 那是谁?

    正当杨广改变主意,掉转驴头,准备打道回府时,耳边突然响起了几声清彻、悠长的钟声。

    “你家附近是哪座寺院?”杨广勒紧缰绳,随口向虞孝仁问道。

    “万善尼寺,距我家仅有一坊之地。王爷,那里可有几百位前朝的宫嫔妃子在寺内剃度修行,您若有兴致,我陪您到寺中一游,怎样?”虞孝仁不怀好意地勾引着杨广。

    “一座破尼姑庵有什么好看的!行啦,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府去了。”杨广不屑地应了一声,抖抖手中的缰绳,大青驴迈着碎步,“踏踏踏”地向着坊门的方向走去。

    待出了虞府所在的坊门,杨广却拔转驴头,对随行的鲜于罗和张须陀说道:“走,随本王到万善尼寺走一趟。”

    由于上回跟随杨广初访万善尼寺,自己和鲜于罗两个被寺中的尼姑拦住,不准他们迈进山门一步,张须陀对杨广此时冷不丁地提出要二次造访万善尼寺很是放心不下,遂开口劝道:“那座尼姑庵有什么好去的,要是王爷想见谁,待我立马去将她传至府上来见王爷,王爷又何必亲自跑去见她。”

    鲜于罗深知安若溪和杨广之间非同一般的情意,听张须陀话说得如此粗鲁,无礼,吓得吐了吐舌头,一声也没敢言语。

    果然,张须陀话音未落,就觉迎面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心中暗自说声不好,抬手便抓住了杨广朝自己头顶挥来的鞭稍。

    杨广恼怒张须陀无礼,挥动马鞭想教训教训他,不想他身上功夫着实了得,在急切间竟闪电般地出手,一把抓住了马鞭。杨广挣了两挣,没能从张须陀手中扯回马鞭,气得撒手扔鞭,跃下驴背,独自一人径直向万善尼寺走去。

    “你竟然敢和王爷动手,过招?还不快撵上去,保护王爷!”鲜于罗大呼小叫地冲张须陀吼道。

    张须陀方才不过是临敌时的本能反应,才抬手一把抓住了杨广挥向自己头顶的马鞭,此时被鲜于罗大惊小怪地这一声吼,且见杨广根本不听自己的好心相劝,执意非要去万善尼寺不可,只得跺一跺脚,迈步撵了上去。

    虞府在万善尼寺的北面,想要从正面山门进入万善尼寺就必须绕两个弯才能到达山门前,杨广本来只是乍一听说万善尼寺就在附近,想着和安若溪已有两个多月不曾见过面,欲顺路到寺中探望探望她,不想因此和张须陀置上了气,反而更急切地想要赶到寺中去见安若溪了。

    他听后面张须陀和鲜于罗二人追赶了上来,存心再和张须陀比试一番脚力,便腿上发力,加快脚步,飞跑起来。

    可是,当杨广刚刚拐过一处墙角,转过头,想要看看身后的张须陀和鲜于罗距离自己还有多远时,就听到前面不远处像是有一块重物从半空落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杨广忙收住脚步,向身后伸出一只手,示意张须陀和鲜于罗二人莫要出声,将身形掩在寺院围墙的拐角处,只露出半个脑袋,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连耳毡帽的人影似乎刚从墙头跳下,匍匐在地,脑袋晃动着,似乎在巡视着四周。

    这是个什么人,大热的天儿,却把自己裹得如此严实?杨广心中生疑,扭头见张须陀在前,鲜于罗被他落在身后足有三五十步远,牵着大青驴正朝自己这边跑了过来,忙压低声音对张须陀说道:“前面有个身份可疑之人,你去盯着他,看看他想做什么?”

    张须陀先见杨广冲他摆手示意时,已感觉到前面情况有异,此时听杨广这一说,也不由得将脚步放轻,身子紧贴在围墙拐角处,露出一双眼睛,向围墙另一侧望了望,回头对杨广悄声说道:“一个身披斗篷的人,往距此不远的一个小树林里跑过去了。王爷,这里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回去吧。”

    杨广把脸一沉,用不留任何商量余地的口吻冲张须陀命令道:“你跟上去,瞧瞧这个人跑到树林里想做什么?我和鲜于罗留在这儿等着,一发现有异常情况,马上来报,不得有误。”

    张须陀因方才急切间从杨广手中夺下马鞭,此时对杨广已怀有一丝怯意,再听杨广如此声色俱厉地命令自己,更是不敢再啰嗦一句,顺手解下腰间的佩刀,递给刚刚赶过来的鲜于罗,对他叮嘱了声:“好生保护王爷,我去去就回。”便像一只离弦的利剑一般,跟着那个人影跑了下去。

    鲜于罗刚刚赶到,尚不明白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一边从张须陀手中接下佩刀,紧紧地握在手中,一边神色紧张地问杨广道:“王爷,出了什么事?”

    杨广见鲜于罗另一只手还牵着大青驴,不由得冲他发急道:“你看好大青驴,防止它叫唤,惊动了前面那个不速之客。”

    鲜于罗一听说前面有不速之客,登时勾起了好奇心,匆匆将大青驴拴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上,又拔了些青草放至它身旁以便堵上它的嘴,急吼吼地凑上来,想瞧个究竟。

    “看什么看,回去。”杨广猛踹了鲜于罗一脚,厉声呵斥他道。

    鲜于罗什么也没瞅见,反倒挨了杨广一脚,心中觉得委屈,便低声嘟囔道:“王爷,没什么稀罕的。听说这座尼姑庵里有一千多号出家的尼姑,其中难保不出一两个偷汉子的,这大清早地被咱们撞见了他们的好事。。。。。。”

    “你不开口说话会死啊!”杨广不耐烦听鲜于罗唠叨起来没完没了,转过头制止他道。

    却不想他一回头,正看到鲜于罗用手捂着左腿,在不住地呲牙咧嘴,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那一脚确实踢得过于重了一些,于是走至鲜于罗身旁,带着歉意向他解释道:“是不是寺中的姑子偷汉子,张须陀已经跟过去了,一看便知。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咱们自然不必多管这桩闲事的,你且耐下心来,随我一起在此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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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两个树坑

    两个人在万善尼寺后墙拐角处等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张须陀就悄没声息地跑了回来。

    “树林里什么情况?”杨广不待张须陀站稳,就急忙问道。

    “王爷,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身披斗蓬的人应该就是突厥王子染干。他。。。。。。”

    张须陀话只说了一半,就见杨广撒开腿,拐过墙角,朝着小树林便冲了出去。

    变起仓猝,张须陀来不及多想,立即抽身撵了上去。

    杨广跑至距小树林还有二三百步的地方,感觉自己的后脖领突然被人揪住,紧接着双脚离地,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

    “王爷别出声,是我。”原来是张须陀赶上来,一把拎起了杨广。

    如果说在此之前,杨广虽也知道张须陀功夫了得,但心中尚有不服的话,那么,到了这时,他算是彻底服气了:张须陀论脚力不但远胜过自己,而且单手将自己拎起,就像随手拎起了一只小鸡似的,毫不费力。

    张须陀将杨广挟在腋下,伏下身,使出穿花过柳的功夫,几乎无声无息地来到小树林边上。

    在这片小树林边上,有两棵刚刚被人刨起的大树倒在地上,留下了两个一尺多深的树坑。张须陀轻轻把杨广放入其中一个树坑中,顺手向他头顶上撒了一把树叶,作为掩护,自已则转身跳入另一个树坑,冲这边树坑中的杨广作了个向前看的手势。

    杨广一颗心像怀揣了一只小鹿般呯呯直跳。他翻身从地上爬起,半蹲在树坑之中,慢慢地将半个脑袋探出坑外,顺着张须陀手指的方向向前望去:只见在距他和张须陀藏身的树坑五六十步远的树林深处,那个身披斗蓬的人已脱下了头上的毡帽,背着双手来回在树林里踱着步。当那人面向自己藏身的方向时,杨广看得一清二楚,此人果然就是突厥王子染干!

    一刹那间,杨广心中豁然开朗,毫无疑问,之前自己的猜测即将变为事实:染干极有可能就是那晚出现在安若溪宿房房顶上的那道一闪即逝的黑影,他今天这么早就跑来万善尼寺,多半也是为了和安若溪见面。

    只是,杨广搞不明白,染干一连十几天,每天辰时都要准时到自己府中报到,今天却为何恰恰赶在自己一早就出府去见谢讽的时候,他也跑来万善尼寺会晤安若溪?

    杨广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树林里的染干,一边在脑子里仔细回忆着这些天染干的一言一行,竭力想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蓦地,他回想起了染干第一天到自己府中来做“代课老师”,在自己的连番盘问下,染干曾说过的一句话:既然王爷对在下放心不下,派人一直盯着在下,那么在下倒不如每天都来王爷府中报个到,陪着王爷练习练习突厥话,也好让那些弟兄们省些力气。

    记得鲜于罗曾向自己禀报过,自从染干随同其父处罗喉到馆驿中住下,从来就没风染干踏出过馆驿半步。他连馆驿的大门都没出过,而自己派去监视的人又从来没进入过馆驿,染干是怎么发觉自己派人去监视他的呢?

    尽管鲜于罗别的本领都差强人意,可仅从一次盯稍中,染干就能发现鲜于罗,并能认出他是自己派去跟踪他的,杨广相信,以鲜于罗身上平时透露出的那股子机灵劲儿,还不至于蠢到那种程度。

    在脑子里排除了是染干本人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监视的可能性,杨广随即得出了一个令他后悔不已的结论:在他派鲜于罗带人到馆驿监视染干的同时,染干也暗中派出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只有这一种可能性,才能解释得通染干为何会趁自己今日一大早就出府之机,悄悄跑到万善尼寺私晤安若溪。

    可是,染干却没想到的是,杨广一早出府,却是来到了与万善尼寺仅相距一坊之地的虞孝仁家中,并且,杨广到虞孝仁家中想见的鱼俱罗居然外出办差一夜未归,使得杨广跑了趟空腿儿,早早地便从虞府中出来,也赶来万善尼寺探望安若溪,进而无意中撞见了他的秘密。

    瞧着染干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杨广心想:现在只要耐心等到安若溪露面,便可基本断定,染干是从千金公主那儿领受了任务,到长安来寻安若溪,欲图不轨的。

    日上三竿,杨广身穿着一件细绢缝制的薄衫,猫腰藏在树坑之中,不知不觉间已是出了一头大汗,再瞧树林里不停踱步的染干,头上的毡帽虽已摘下,可身上仍然披着件黑色的斗蓬,叫人看着都觉身上燥热。杨广抬头望望天上火辣辣的大太阳,心中估算了一下,染干进入到这一片树林,直到现在,大约已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却仍未见有任何人来此与他会面,会不会是安若溪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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