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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一路隋行-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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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见此情形,心念一闪,开口问佛奴道:“佛奴师父,当年你是否与独静大师立下过一约定:你与他各自收徒,待日后由徒弟代替师父,比武分出高低上下?”

    佛奴经李靖提醒,恍然省悟,冲神光叩首忏悔道:“贫僧当初确曾在广陵城外拾得一婴孩儿,将他抚养至十岁,如今想来,定是这不肖徒儿擅用我赠给他的罂粟花种,生事作乱……无论怎样,此事皆因我而起,但我自拜入少林以来,确不曾再生过一丝歹念,罂粟确可入药,解人痛彻疾啊!”

    “佛奴师父,你当初收下的那名徒儿可是名唤张仲坚?”李靖两眼紧盯着佛奴,问道。

    佛奴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后来听说,他是广陵城中一大户人家的庶子,并不知他的姓名。不过,这小孩儿生就一头红发,倒有些与众不同。”

    杨广听到此处,忽然想起了件事,面露笑容,对佛奴说道:“这就是了。但是,你不会想到的是,你当年收下的这个徒儿张仲坚,与独静收下的徒儿萧如水非但没有成为对手,而且都成了朝廷严令缉拿的要犯。”

    佛奴抬头望着杨广,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了。

    神光虽对杨广、李靖所说不甚了了,但听声辩义,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遂对佛奴说道:“少林虽是禅宗祖庭,佛门清净之地,却也容不得使用毒物害人性命之逆徒。佛奴,你既自承张仲坚使毒害人由你而起,那么相助朝廷捉拿张仲坚一事,你也责无旁贷,尽力而为了。”

    佛奴点头称是,却忍不住替张仲坚开解道:“贫僧自幼抚养他长大,颇知这孩儿的品性端正,并不是为非作歹之人,能否恳请晋王殿下网开一面,饶他一条性命。贫僧愿亲自出面,劝他悔过向善。”

    杨广目视李靖,沉吟不语。

    李靖自与张仲坚在“百顺老店”交过一次手以来,也隐隐感觉张仲坚为人豪爽,极讲义气,不像是奸佞小人,遂不待杨广表态,即向佛奴说道:“据查,张仲坚目下很有可能潜往关外,意欲游说突厥兴兵犯境,如佛奴师父肯亲往关外,说服张仲坚来降,王爷应会保全他一条性命的。”


………………………………

第897章 装扮猫鬼者

    对李靖提出的要求,佛奴本人表示为了保全张仲坚的性命,他愿到关处一行。可是,神光大师却对此表示出了疑虑:“佛奴,我年轻时随师父云游,曾到过关外,关外何其之大,你又要到哪里才能找得到你那徒儿呢?”

    李靖正要向神光大师作出解释,称张仲坚很可能就隐藏在突厥大可汗牙帐所在地,要找到他并不像神光所说的那么难,抬头间却发现杨广冲他使了个眼色,便忍住没说。

    佛奴像是察觉出了杨广、神光对自己的不信任,暗地里一咬牙,伸手右手,紧握住自己左手小指,用力一掰,竟生生将左手小指掰了下来,忍痛对神光说道:“佛奴愿以此指向佛祖发誓,如不能劝说劣徒幡然悔悟,改邪归正,便如同此指。”

    神光和杨广确未曾想到佛奴性子如此刚烈,神光忙起身扶起佛奴,命人拿来疗伤药,亲手给佛奴敷在断指处,口中向他致歉道:“贫僧不该对师弟你的诚意产生疑心的……”

    亲眼目睹佛奴不惜断指明志,要到关外说服张仲坚,杨广也被深深打动了,起身冲佛奴深施一礼,说道:“高僧为点化他人,不惜自断其指,晚辈今日受教了。高僧此次关外之行,一应通关事项,尽着落在晚辈身上即是。”

    佛奴面色惨白,口诵佛号,说道:“贫僧入中土这十多年来,犯下的过错太多,纵断这一指也不足以弥补昔日之过,若非在少林受到神光师兄点化,或许至今还在执迷不悟。王爷请放心,劣徒如不肯听劝,佛奴就是亲手了结了他,也在所不惜。”

    得到佛奴的郑重承诺,杨广经和神光商议,答应由李靖随同佛奴到关外说服张仲坚归降朝廷,便吩咐李靖暂且留在少林寺,自己则带着郭衍当日离开了少林,继续朝西赶路。

    七天后,杨广一行抵达了长安。其时已近年关,长安城中大街小巷尽皆张灯结彩,一副过年的景象。

    那宦者头一天就派人将杨广抵返京城的消息禀报给了皇后独孤伽罗,待杨广一进入长安,便按照皇后的吩咐径直带他来到正阳宫与皇后相见。

    杨广走进正阳宫正殿,一眼瞧见王妃萧厄也陪坐在一旁,看她的身形,分明已是生产过了,不禁心中暗喜,急趋向前,向独孤伽罗叩首施礼道:“儿臣奉旨回京省亲,父皇母后一切都还好吗?”

    独孤伽罗起身走到杨广身前,伸双手扶起了他,含愧说道:“阿纵,是娘对不住你,没能照顾好厄儿,叫她受惊了。”

    杨广闻言,诧意地望了望随着母后起身的萧厄,一时没反应过来独孤伽罗说的是什么。

    独孤伽罗拉着杨广的手,引他到萧厄身旁坐下,向他解释道:“数十天前,有鬼怪闯进了兰芷宫,惊着了厄儿……她腹中的胎儿没能保住……娘因担心你知道此事急于返京,路上再有个闪失,故而命人对你隐瞒了此事。”

    杨广只觉头“嗡”地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萧厄的一只手,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萧厄当着独孤伽罗的面儿,还不习惯杨广如此亲昵的举动,忙抽回手,答道:“妾身倒没什么,只是可惜了……是个女娃……”

    “娘,那鬼怪可曾捉到了?”杨广劝萧厄坐下,转身问独孤伽罗道。

    独孤伽罗点了点头,答道:“此事的前后经过,待你回府后去问裴蕴就是,是他亲手斩杀的那猫鬼……”

    “裴蕴?猫鬼?”杨广听得不甚明白,疑惑地望着独孤伽罗。

    “好了,娘这回招你回京,是想要你留在长安多陪陪娘……待到春暖花开时节,你再带着厄儿一同返回江南去吧。”独孤伽罗见杨广并无嗔责自己之意,松了一口气,强作笑容说道。

    杨广见独孤伽罗点到为止,不愿深谈猫鬼之事,心中急于找到裴蕴了解事隔七年之后宫中再次闹鬼的始末原由,便呈上了自己从江南带回给父皇母后的礼物,陪着独孤伽罗说了会儿话,又护送萧厄返回了兰芷宫,向她问明了猫鬼闯进兰芷营那晚的情形,遂向她说明实情,要出宫返回晋王府。

    萧厄体察杨广急于知道真相的心情,也不多做挽留,只委婉地劝杨广最好还是回宫中来住。

    杨广辞别了萧厄,匆匆赶回晋王府,一走进晋王府所在街巷,打老远就望见裴蕴、鱼赞率领着一班仆从、护卫在阶前迎候着自己,遂二话不说,单命裴蕴一人随他来到府中正殿,焦急地问他道:“这是怎么回事?父皇、母后为何会命你来清查宫中闹鬼一事?听说是你亲手斩杀了那猫鬼,为何不将它活捉,揪出驱使它之人?”

    裴蕴早就料到杨广奉招回京后,必会来找自己细问清查宫中闹鬼一事的详细情况,事先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对杨广不作隐瞒,实话实说,以便引起杨广足够的警觉,不至被他人算计,遂并没有急于回答杨广提出的一连串问题,而是首先反问道:“王爷可知这装扮猫鬼者是何人吗?”

    “你直说便是。”杨广乍听说是有人装扮的猫鬼,暗吃了一惊,催促裴蕴道。

    “经查,装扮猫鬼者名叫徐阿尼,此女原是王爷长姐乐平公主宫中的侍女,只因七年前受到宫中闹鬼一案的牵连,被发落到掖庭宫,后被右领军领军独孤陀收入府中。”裴蕴语气平静地说道。

    “你说什么?!装扮猫鬼之人原是长姐宫中的侍女,后又被独孤陀收入府中,如此岂不是说,独孤陀就是驱使猫鬼作乱的真正元凶?”杨广“噌”地挺身站起,瞪大了双眼问裴蕴道。

    “王爷莫急,且听下官一件一件说来。下官首先要向王爷请罪,当场斩杀徐阿尼,下官确有自身避祸之念头,同时,也替王爷考虑,不欲将此事闹大……”

    “你把话说得明白些,为什么要杀鬼避祸,难道就因为驱使猫鬼作乱的有可能是本王的舅舅吗?什么叫做替本王考虑,不欲把事情闹大,裴蕴,你据实报来。”杨广毫不客气地质询道。


………………………………

第898章 驱使猫鬼者

    “王爷请看。”裴蕴从容从怀中掏出一卷绢帛,呈交到了杨广手中。

    杨广接过绢帛,展开观瞧,只见上面密密麻写的俱是些人名,遂不解地问裴蕴道:“这上面写的这些人与猫鬼一案有关联吗?”

    裴蕴凑近前去,单指着其中一个人名对杨广说道:“这是下官埋伏于越国公府外,发现猫鬼藏匿在天牢之中后,请屈突通派手下军士监视天牢得到的一份名单,名单上所列之人皆是在猫鬼被斩杀前三天曾到过天牢之人。其中就有东宫的太子内坊令姬威。”

    “你的意思是说,是姬威串通舅舅,驱使猫鬼作乱?”

    裴蕴点了点头,说道:“或许王爷会感到奇怪,放着京兆府、大理寺、刑部的一干查案熟手不用,皇上、娘娘为何单单只用下官这么一个回京不久之人来清查宫中闹鬼一案呢?不敢隐瞒王爷,下官也是由于感觉到此事的非同寻常,才多加了一份小心,想出了当场斩杀猫鬼的法子……”

    杨广从裴蕴呈给他的这份上列有姬威姓名的名单隐隐意识到了这回的猫鬼一案与七年前的宫中闹鬼一案可能决不相同,可能蕴含有更大的隐情,遂吩咐裴蕴道:“你接着说下去,你都疑心到了什么?”

    “下官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数十天前,娘娘是以传召王府僚属入宫探视受惊小产的王妃的名义召臣入宫,尔后由皇上亲口委臣以查案之责的。下官也因此产生了疑念:皇上、娘娘纵使信不过在京各衙署的吏员,要任用下官查案,为何要采用如此曲折的方式呢?

    根据娘娘向下官介绍的案情,下官心中对有人驱使猫鬼作乱的动机产生了新的怀疑。

    王爷,下官在广陵时有一次曾听酒醉后的段达将军说过,宇文述已在朝中为王爷找到了尚书右仆射杨素这一内援,不知王爷可知有此事否?”

    杨广“嗯”了一声,并未作更多的解释。

    裴蕴得到杨广肯定的答复,自觉更加有了底气,遂继续说道:“当时听娘娘介绍,猫鬼起初并未到宫中作乱、行窃,而是屡屡潜入越国公府中行窃,下官因将段达所说,以及皇上、娘娘秘召下官入宫,命下官密查猫鬼一案联系到了一起,仔细一琢磨,遂疑心是有人欲借此震摄、要胁越国公,其用意自不待下官明说了吧。”

    杨广闪了裴蕴一眼,摇了摇头。

    裴蕴见此情形,忙补充道:“可是大大出乎下官意料的是,这猫鬼却藏匿于独孤将军负责看守的天牢,这一惊人的发现迫使下官不得不小心应付,遂想出了斩鬼避祸的法子……”

    “如果如你所说,有人驱使猫鬼屡屡潜入越国公府行窃,是欲以此要胁越国公,另有目的的话,那么,你又如何解释猫鬼闯进宫中作乱,在兰芷宫惊吓王妃,到正阳宫行窃一事?”

    “王爷所问,也是下官之前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按常理说,凭驱使猫鬼作乱的真正主使之人的身份、地位,他原不该驱使猫鬼到宫中作乱的。然而,还是在下官斩杀猫鬼后宫中发生的一系列变化给了下官一个答案:那就是此人想借助猫鬼到宫中作乱一事大做文章,以便使他真正地掌握禁军。”

    “何以见得?”

    “下官此次奉王命回京后,才发现朝中形势已起了变化,不久前,皇上恢复了太子的佐理朝政之权,以及他统领禁军的兵权。据下官经询问屈突通等禁军将佐了解到,虽然皇上表面上恢复了太子统领禁军的权力,然而实际上左右领军府这两支近卫军的兵权仍牢牢地掌控在皇上手中,也就是说,太子恢复的只是极为有限的兵权……”

    杨广听到此处,及时摆手制止了裴蕴,说道:“我已明白了你要说的意思,只是这些都不过是你的臆想而已,目下仅凭姬威曾到过天牢一事,尚不足以证明你所怀疑的一切都是实情。所以,猫鬼一案就查到此为止吧。”

    “王爷英明,下官遵命。”

    “据你方才所说,有人驱使猫鬼作乱是为了要胁越国公,那么越国公对此有何反应啊?”杨广不无好奇地向裴蕴问道。

    “此事说来也颇令人费解,越国公府明知府中常有鬼怪行窃,却不奏不报,不理不睬,仍时常在尚书省值宿……就在前两日,下官还得到消息,越国公向皇上请命,要去歧州亲自督建仁寿宫,下官猜想,越国公此举或许也是为了离京避祸吧。”

    “他暂时离开朝廷中枢也好。冲之,今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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