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隋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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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不好,这两个名字不好。我现在改了主意,要重新给你二人起个名字。”杨广一惊之下,随即恢复了镇定,端起主子的架子,蛮不讲理地说道。
萧萧微微一笑,答道:“婢子本就是服侍王爷的,王爷爱叫什么,我俩便改做什么。”
杨广大乐,用手一指萧萧:“自今往后,你就改名叫做可儿。”又指向瑟瑟:“你就叫做欣儿。”
“可儿,欣儿谢过王爷赐名。”两名侍女飘飘向杨广施礼道谢,随即两个人像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竟是一齐羞红了脸,呆立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
“可儿,欣儿,你二人去为本王传些吃食来。”杨广冲二人过着干瘾。
瑟瑟通红着脸,张了张嘴,却没敢说出请杨广换个名字赐下的话来,与萧萧齐声应声遵命,转身到后厨传饭去了。
大早上这么一番闹腾过后,杨广心满意足之余,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昨日入宫受训之事,心头顿觉不爽:李渊背后有母亲为他撑腰,且是奉旨到自己府上加强护卫的禁军将佐,自己一时之间奈何不得他,难道连个李渊麾下的小卒张须陀都整治不了吗?父皇不是期望着自己从严约束身边之人,增加统率力吗,何不就先拿张须陀这个讨厌的“尾巴”来开刀?
但张须陀论身份、地位虽然微不足道,却隶属于堂堂的内卫禁军――千牛卫,其最高统帅乃是当今太子,长兄杨勇,自己即使爵封亲王,想要处置他,也并非是件容易做到的事,更别说,张须陀的直接上司还是自己今生最大的对头李渊了。杨广进而想到这一层,不由得心底一凉,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要想整治张须陀,看来由自己直接出面是万万不妥的,可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他,杨广实在又不甘心。他盘起双腿,坐在床上,思量再三,最终想到了自己昨日才拜的师父长孙晟和那位身份可疑的师兄染干。
父皇特意要自己当着他的面儿拜长孙晟为师,想必这位长孙晟不单单熟悉突厥的情形,除此之外,他一定还有别的过人的本领。
昨日在正阳宫中,杨广听得真真切切,父皇杨坚称长孙晟为当世名将,前晚在东宫时,太子杨勇口口声声称长孙晟做“一箭双雕长孙郎”。自己如能借长孙晟之手整治整治张须陀,顺便还能试探试探染干的虚实,岂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
一阵悦耳动听的手机开机铃声划过耳边,原来是杨广只顾着盘腿苦思拿张须陀开刀立威,从严治府的良策,手指上用力,竟无意间摁下了手机的开机键。
得,既然开了机,就甭心疼那点儿电量了,权且用它派些用场吧。杨广想了想,将手机联上了网,点开浏览器,在搜索栏里输入了长孙晟的名字:他要看看这位被父皇杨坚称做当世名将的新任师父在历史上倒底立下过什么功勋,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可供自己向他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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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李渊的亲家
(求收藏,求推荐)历史上果有长孙晟其人!
搜索结果显示:长孙晟,隋朝名将,字季晟。。。。。。接下来长达几千字的关于长孙晟的生平事迹介绍。
杨广匆匆滑动着手机屏幕,浏览着长孙晟的历史事迹,发现长孙晟实为隋朝分化瓦解突厥的第一功臣,隋文帝杨坚正是由于采纳了长孙晟所献之离间计,最终确定了应对突厥“离强合弱,远交近攻”的八字方针,才渡过了立朝之初来自北境的危机。
但是,令杨广最为意外的却并不是利用4G网络得到的搜索结果中并没显示,长孙晟曾做过杨广的授业恩师,而是最末尾处不起眼的一行小字:长孙晟是唐初名臣长孙无忌的父亲,他的女儿嫁给了唐太宗李世民为妻,是历史上著名的长孙皇后。
天爷啊,你收下我的膝盖吧!杨广发出一声惊叫,差点没改变姿势,跪倒在床上。
一个后世的唐高祖李渊来当自己的监守,准姐夫也就罢了,怎么阴差阳错地把李渊后世的亲家长孙晟也弄了来做自己的师父!在这两位唐朝亲家翁的交替监看下,自已这一世的命运自然可想而知了。
“王爷,饭来了。”可儿(萧萧)和欣儿(瑟瑟)各自捧着个木制托盘,相跟着走进了寝殿。
杨广从震惊和绝望当中回过神来,关掉手机,全然失去了拿两名改过名字的侍女打趣取乐的兴致,呆呆地下了床,蹬上鞋,在两名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已毕,抓起一块蒸饼,就着茶叶蛋,大嚼大咽起来。
可欣可心,这回可算是可了你心了!杨广浑然品不出饭菜的香甜,一边机械地往嘴里填着饭,一边自怨自艾地想道。要让我同时来对付李渊和长孙晟这两个老怪,还不如让我再魂穿回去,参加小升初考试呢!
“禀王爷,府门外有一突厥少年,自称名唤染干的,求见王爷。”杨广正吃得满嘴满心不是滋味儿,殿外却又传来张须陀洪亮的声音。
这厮定是昨日一通好睡,今天又轮到他来当自己的“尾巴”来了。杨广把手中只吃了一半的蒸饼往案上一扔,赌气似地挺身站起,大踏步朝殿外走去,边走边大声吩咐道:“张须陀,随本王一同到府门外迎接客人。”
染干见杨广带着张须陀亲临府门外来迎接自己,却一点也未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仍如那晚与杨广在东宫门外拴马桩前初见时一样,以手抚胸,躬身向杨广施了一礼,操着不甚流利的汉话说道:“将军命我来见王爷,要我教王爷些突厥话说。。。。。。”
他并不像长孙晟所说的那样,口称长孙晟为师父,只唤他做将军,杨广由于刚刚获知了长孙晟将来有一日会和李氏联姻,成为大唐的国丈,心里也极不情愿尊称长孙晟为师父、先生,便同着染干的称呼称长孙晟为将军。
“原是本王昨日在长孙将军面前提起,邀你来府中一见的,就请随本王进府一叙吧。”
以他亲王之尊,能够对染干说出一个请字,已经给足了染干面子。但是,这位突厥少年染干却连个谢字都没说,毫不谦让地当先向晋王府大门内走去。
得到杨广出府的消息,飞奔着赶来护卫的鲜于罗恰在此时赶到,一眼瞅见染干走在杨广头前,登时气儿不打一处来,将那晚染干出手相救的情分完全丢到了脑后,挺身挡在染干面前,堵住了他入府的去路。
“王爷请我到他家里去,你,干什么?”染干认出了鲜于罗,停下脚步,不解地向他问道。
“原来你还知道有个请字呀?”鲜于罗不闪不让,挖苦着染干道,“你们突厥人难道就不讲究尊卑礼仪吗?”
杨广昨日向长孙晟提出邀染干来自己府中,原就是为了试探他是否就是前几日潜入府中的那名不速之客,此刻也不出言喝止鲜于罗,只抄起手立在门外,观察着染干的反应。
染干左弯右绕,怎么也绕不过鲜于罗,进不了晋王府的大门,不由得心里起急,抬手就要去推鲜于罗。
鲜于罗激得染干先跟自己动上了手,也没跟他客气,挥起一拳,直冲着染干面门砸来。染干侧身让过拳锋,伸手便叼住了鲜于罗的手腕,使巧劲儿往外一带。鲜于罗脚步踉跄着向前冲了七八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回头瞧时,染干已站在了门内。
一言不合即公然在自己府门前动手,这染干未免过于强梁了些。杨广心里对染干如此撒野也生出一分不满,转而想起自己身后还跟着个张须陀,眼前不正是逼张须陀出手,与染干一试高下的大好时机吗?如果染干胜了张须陀,自己便可以张须陀无能为由,要李渊撤换了他;即便张须陀胜了染干,到时自己不仅能测出染干的身手高低,而且一旦张须陀不慎打伤了染干,自己一样可以寻出他的错,重责于他。
心里打着这样的主意,杨广回身对张须陀命令道:“上去拦下他,我有话说。”
张须陀平日里瞧着孔武有余、不知权变,今天却表现得很懂得把握分寸。他并没有像鲜于罗那样赶上去拦住染干,与他交手过招,只紧走几步,冲着染干一抱拳,说道:“这位壮士且留步,你既是晋王的客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出手伤人呢。”
鲜于罗在旁,听到杨广冲张须陀下令拦下染干,他方才吃了染干的亏,正寻思着找补回来,抢先跃至染干身边,嘴里说着:“快出去吧,我们王爷还有话要对你说。”手上却攒足了力气,要强拉染干出门。
这下,染干可不干了,在鲜于罗的手将要抓住他的胳膊的一瞬间,他陡地抬臂一挥,叫道:“一会儿请进,一会儿又不叫进,这是做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挥臂一格,鲜于罗只觉一股大力冲自己扑面而来,未等他作出反应,身上已被染干用胳膊重重扫了一下,差点儿没当场倒在地上。
染干动辄出手伤人,哪里像是个仆从?杨广恼他无礼,大声催促张须陀道:“你还愣着做什么,把他带来我面前回话。”
这话说的意思已经相当明了了:就是要张须陀动手将染干制住,来向自己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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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张须陀箭射飞鸟
(求收藏、求推荐)张须陀今天表现得甚是奇怪,无论杨广怎么下令,他坚持不主动与染干交手过招,只跨步拦在染干身前,正色对他说道:“晋王唤你近前去讲话。”
染干瞪了张须陀一眼,转身走到杨广面前,气犹未消地说道:“有什么话,你快说吧。将军的马我还没喂呢。”
杨广也不计较染干言语对自己多有不敬之处,指着张须陀对他说道:“我向长孙将军提出邀你今日前来,实则想见识见识你高超的本领。听说长孙将军滞留你们突厥期间曾一箭射下过两头飞雕,你跟随他学艺经年,箭法想必也不差。这位是我朝皇帝陛下身边的禁军勇士,今日你二人既有缘在此相会,不妨就在府门外比试比试箭法,如何?”
染干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我听说将军才收了你为徒。你要我今日来此,原来没安什么好心,先是叫人与我交手,试探我的拳法,现在又命人与我比试箭法,敢情是不愿认我这个师兄吗?”
杨广听他如此误解自己,心念一动,暗自寻思道:这染干的戒心怎么如此之强?他若只是长孙晟寻常收下的一名突厥徒儿,理应不该对自己怀有这样强的戒心,莫非他真是。。。。。。
“你误会了。我确是想见识见识长孙将军神奇的箭法,别无它意。”由于方才发现了长孙晟会成为李渊的亲家,杨广一时之间别不过劲儿来,不肯称呼长孙晟为先生,染干为师兄。
染干偏过头看了一眼张须陀,见他手按佩剑,面无表情地挡在自己的退路上,遂挑衅似地问杨广道:“如果我今天不答应与这个人比试箭法,是不是就走不了了?”
杨广嘿嘿一笑,有意激染干道:“这两天,我尽听长孙将军讲说,突厥人如何如何剽悍勇猛,精于骑射,这才起了好奇心,一心想见识见识突厥勇士过人的箭法,你若急着回去替长孙将军喂马,我也不能强拦着你不放,只是错过了今天这场比试,将来再要我认你做师兄,可就难了。”
“拿弓箭来。”染干似乎颇听不得杨广贬损突厥人,伸手大喝一声。
鲜于罗早在听杨广说到要染干和张须陀比试箭法之时,就挣扎着站起身,从门侧护卫房中讨要了一副强弓并一袋羽箭拎在手中,此时听到染干大叫着要弓箭,忙跑上前将弓箭递到他手中,仿效着杨广的样子,故意激他道:“要是你也能一箭射下两头雕来,那才算神箭手呢。”
染干很吃得别人激他,气哼哼地从鲜于罗手中接过那副弓箭,一本正经地回答鲜于罗:“这里的天上没有飞雕,只有小鸟,待我射下只小鸟,给你看看。”说着,将箭袋斜挎在身上,双臂微一用力,试了试手中这把弓的力道,一试之下,不由得撩起眼皮瞪了一脸坏笑的鲜于罗一眼,情知自己中了这小子的暗算:他手中这把弓的力道至少也在三石以上。
按当时弓箭的力道标准,能开得两石之弓已算得是军中难得的力士了,以染干十三四岁的年纪,能用一石之弓射下天上的飞鸟便称得上是神射手了。而鲜于罗居然不知从哪儿找了把三石强弓,交给自己,还口口声声地要自己用这把三石强弓来射下天上的飞鸟,这不是明摆着有意要自己在杨广面前出丑吗?
到了这时,染干心中开始后悔起来:如果自己不首先大叫着要弓要箭,鲜于罗拿这副强弓来,还有可能首先交到张须陀手上,瞧这个禁军军士虽然膀大腰圆,长得颇为威猛,但论年纪只怕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要是由他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