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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一路隋行-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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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你摄图欲来长安朝见朕,唆使你半道行刺于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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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欲擒故纵

    梁默对杨坚的问话避而不答。

    杨坚呵呵笑道:“你不肯回答朕的问询,已然说明了朕方才所问都是事实。梁默,朕现在要派你一件紧要的差使,你愿不愿替朕去办?”

    梁默仍是低头不语。

    “放心,朕决不会难为你的。”杨坚转向旁边站着的李圆通,传下口谕道,“李圆通,朕即任你为蒲州刺史,全权负责向秦州秦王大营中输送军资、调布等事宜,就由梁默出任蒲州刺史府司马一职,协助你执掌蒲州府军。你二人须即刻前往蒲州赴任,不得有误。”

    李圆通拿手捅了一下梁默,二人抱拳答道:“臣谨遵圣谕,谢陛下恩典。”

    杨坚略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原任蒲州刺史府司马薛摩儿,着即改任刺史府长史。。。。。。”

    一州的长史位列司马之前,听得薛摩儿被杨坚传口谕由蒲州刺史府司马擢升为长史,不明就里的梁默也还罢了,事前已被杨坚告知薛摩儿受梁士彦指使,欲率麾下在蒲州发起叛乱的李圆通听了,却明白,杨坚此举是要自己到任后将薛摩儿死死地盯住、看牢,遂朗声应道:“臣明白。”

    自那日在兴善寺中与两位盟友密晤,三人共同定下分三步走,发起叛乱的大计之后,舒国公刘鲂就费尽心思地尝试着用尽了各种手段,想和南陈安插在长安的细作头领关自在取得联络,以便请求关自在再度派人于摄图返回突厥之机在半道行刺于他。

    无奈刘鲂使出了各种手段,也没能和关自在联络上,正当他对此感到十分沮丧,又无计可施之时,长安城中却突然流传开了奇士高德上书,劝皇帝传位于太子的各种传言,随即从宫中传出消息称,皇帝看罢高德进献的那封劝谏信,大为震怒,当日就急召在京的三位皇子入宫晋见,一个没落地打发兄弟三人离开了长安。

    莫非是那罗延的几个小崽子们闹起了内哄,其中有人于幕后主使高德上书,劝那罗延传位给太子杨勇,趁机谋求夺宗?刘鲂随即否决了自己头脑中头一个闪过的念头,转念用心一想,不禁笑出声来,心中暗道:关自在呀关自在,你躲在暗处不肯理睬我,原来是精心谋划出这么一出好戏来,也真是难为你了。

    刘鲂既已瞧破了高德上书这件事背后蕴含的深意,他的两位盟友:梁士彦和宇文忻自然也都瞧出了其中的端倪。三个人凑在一处一商量,当即决定改变原有的三步走计划,直接走第二步,由梁士彦下令给在蒲州任司马的旧部薛摩儿,就地截取朝廷运往西北前敌的军资、调布,在当地招募盗匪成军,发动叛乱。

    右领军大将军,英国公宇文忻拍着胸脯向刘梁两位盟友保证:只要薛摩儿率部在蒲州一采取行动,打起义旗,自己随时率领麾下数千精兵一举拿下大兴宫,进而攻占整座长安城。

    三人计议已定,临分手之时,还是刘鲂忽然想起,问了一句:“虽然高德上书劝那罗延退位这件事对咱们提起举事十分有利,可是那罗延给咱们耍心眼儿,玩花样,明里将三个儿子都远远地打发走了,暗地里却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咱们去钻他设好的圈套,那又该如何应对呢?”

    梁士彦把大手一挥,颇不以为然地反驳刘鲂道:“舒公花费了许多心思,连个关自在都联络不上,就不必再多虑这些了吧。前日我得到消息,率军驻守淮南的南陈司空司马消难已应约开始发兵攻寿州城了。不管那罗延这回是不是在和咱们耍心眼儿,玩花样,只要咱们蒲州和长安的两路兵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长安城,朝廷的权柄就掌握在咱们手中了,有什么可怕的!”

    刘鲂张口还欲再争,旁边的英国公宇文忻也附和梁士彦道:“舒公,连王谊那样与那罗延私交深厚的前朝旧臣都成了他的刀下之鬼,咱们若错失了高德上书这一大好良机,恐怕今后就只有坐等那罗延差人来取咱们项上人头喽,此时不举事,更待何事?”

    见两位手握兵权的盟友皆主张提前举事发动叛乱,身为一介文弱书生的刘鲂虽心怀犹豫,也只得点头服从了。

    就这样,梁士彦随即派出自己的亲信,外甥裴通悄悄前往蒲州,提前向薛摩儿下达了发起叛乱的命令。

    自裴通奉命前往蒲州之日算起,一连过了三天,不但未见裴通有只言片语报回,而且蒲州平静如常,根本没听说有任何动静。这一下,梁士彦可在自家坐不住了,主动找到刘鲂府上探问宫中的消息。

    “盛公有所不知,我也是才得到宫中的消息,那罗延早在两天前已派了他的亲信李圆通到蒲州担任了刺史,你的那位老部下已被那罗延从司马擢升为长史,品秩虽升,但却失去了军权。”刘鲂神色略带几分慌张地答复梁士彦道。

    “舒公莫虑,薛摩儿既然没有被那罗延免了官,或是调往别处,就足以说明那罗延还没有探知咱们欲首先在蒲州举事的计划。宫里的禁军有没有什么变化啊?”梁士彦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前朝宿将,处变不惊,沉着地向刘鲂探问着大兴宫中的变化。

    刘鲂知道梁士彦是向自己探询英国公宇文忻的消息,晃了晃脑袋,答道:“这两天都是左领军府的禁军在宫中当值,英国公要到明天才轮到入宫当值,倒没听说大兴宫的禁卫有什么变化。”

    “英国公的兵权还在,咱们就无后顾之忧。”梁士彦内心松下一口气,安抚刘鲂道,“今晚我就亲自前往蒲州走一趟,督促薛摩儿明日即率领旧部截取调布,紧急举事。烦劳舒公到英国公府走一趟,转告英公,自明日起,只要听说蒲州那方面有了起兵的动静,再不得有任何迟疑,须立即发兵攻占大兴宫。”

    刘鲂神色紧张地点了点头,却答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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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半道撞见鬼

    在刘鲂、梁士彦和宇文忻三人组成的反隋联盟当中,开皇三年刘鲂受关自在胁迫,逼死被捕获的“雁巢”两大护法之一的萧无垢前,一向都以刘鲂为首。

    其后因英国公宇文忻受到杨坚父子的重用,被任命为执掌禁宫内卫的右领军大将军,一度代替刘鲂,成了三人之首。

    待至前朝皇后司马珞到万善尼寺出了家,梁士彦设法与司马消难、司马珞父女取得了联络,得到了司马消难的大力支持,欲和司马消难共同起兵反隋,南北称帝,于是,梁士彦又取代了宇文忻,俨然成为了三人反隋联盟的首脑和主心骨。

    正因如此,当此生死危急关头,梁士彦认为,该是自己亲自出马的时候了。

    从刘鲂府中告辞回府的当日,梁士彦乔装改扮,一个侍从都没带,独自一人牵着头健驴,趁长安城门关闭前,悄悄出了长安城,骑驴朝着蒲州方向疾驰而来。他要到蒲州亲自督促薛摩儿发动兵变,以便和宇文忻里应外合,共举大事。

    梁士彦骑驴出了长安城,向前走出去约有一二十里路的样子,天色就黑了下来,同时,天空上乌云翻滚,平地里狂风大作,眼瞅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梁士彦久经战阵,年轻时曾率领一万军队力敌过前齐后主高纬十万大军的进攻,其后又在淮南与南陈军队征战多年,这点儿天气变化若是放在十几年前,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可是,毕竟如今自己已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加之形势危急,今夜必须赶到蒲州,梁士彦心里发急,遂不住地挥鞭催动胯下这头健驴,加紧赶路。

    又走出一刻钟的光景,阵阵狂风裹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倾盆而下,刹那间就将梁士彦浑身上下淋了个精湿。他胯下那头健驴也禁受不得风雨肆虐,脚下渐渐慢了下来。

    梁士彦抬手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放眼四望,但见身前身后漆黑一片,视线之中根本见不到有任何的人家和灯火。

    “驴儿啊,委屈你再向前赶上一程,待前方有了灯火、人家,老夫再同你一起歇歇脚,行不?”梁士彦无奈,只得嘴里一面和胯下的驴商量着,一面挥鞭不住地拍打着健驴,催促它冒雨向前赶路。

    这头健驴或许是被梁士彦给挥鞭打恼了,喷着响鼻,向前一路狂奔不止,险些儿把个梁士彦从驴背上甩落下来。

    由于驴跑得太快,梁士彦不得不在驴背上向前趴下,身子紧紧贴到驴背之上,也顾不得辨认前方的道路,任由胯下这头健驴一路飞奔起来。

    堪堪跑了一柱香的功夫,趴伏在驴背上的梁士彦就觉得胯下的健驴脚下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收势不住,猛得向前扑倒在地。因事发突然,不等梁士彦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就从驴背上向前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前方约三四丈开外的地上,当场便晕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梁士彦才悠悠醒了过来。此时虽已风停雨歇,但四下里依然见不到有一丝光亮,梁士彦强忍着浑身酸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向回走了几步,想找到那头健驴骑上继续赶路。

    可是,他摸着黑儿往回走了足足有一里地远,也没见到那头健驴的影子。

    “这畜牲莫非是趁老夫从驴背上摔下来的机会,自己撒欢儿跑掉了?”梁士彦心头懊恼,转念又一想,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这头健驴是经自己一手调教出的坐骑,决不至做出弃主私奔的事来。可奇了怪了,它怎么就不见了呢?”

    正在梁士彦四下找驴找得心急火燎之时,突然,夜幕中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响起了一个声音,叹息一声,冲他说道:“幸亏我来迟了一步,否则就要投胎变成驴了。老头儿,不用找了,趁早咽了这口气吧,免得叫我久等,今夜还投不成胎。”

    “你是谁?近前来说话!”梁士彦骤然一惊,冲着夜幕之中大喝道。

    “哟,这脸上还淌着血呢,怎么有这么大的气力大嚷大叫?”

    那个声音话音未落,梁士彦只觉左脸颊上像是被人用手轻轻划了一下,急忙抽身闪在一旁,摸着脸颊质问道:“你是哪路神仙鬼怪,把老夫的驴怎样了?”

    “多承老头儿你夸奖,神仙就谈不上了,近些日子阎王跟儿前的判官催着我兄弟二人转世投胎,就在你苏醒过来之前,我那可怜的兄弟正赶上你骑的那头驴咽了气,只得投了驴胎,来世做一头驴去了。还好,叫我遇上了老头儿你,总算能投个人胎了。嘿嘿,老头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咽了这口气呀?”

    梁士彦虽瞧不见同他说话的这人的身影,但从声音里听出这人年纪不大,好像只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不禁冷笑一声,说道:“你说你是恶鬼,急于投胎转世,老夫就信你不成?没了那头驴,老夫步行今夜也能赶到蒲州去。有种的,你就一路跟着老夫走吧,正好陪老夫说说话。”

    边说边掉头向前走去。

    “老头儿,蒲州好啊,比起长安来,阳气少了许多。不过,我劝你还是趁早咽了这口气吧,省得咱俩从都费事。”那少年的声音就从梁士彦身后距不过十几步远的地方传来,可每每梁士彦猛然回过头来想要抓住他,却总是扑空,甚至始终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三番五次之后,纵使梁士彦是身经百战的前朝宿将,心中也不由得发憷起来:他从未遇到过一个大活人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竟连个人影都瞧不到,难道自己真的半道上撞见鬼了不成?

    一旦怀疑自己遇到了鬼,梁士彦越想越觉得尾随在自己身后的就是个急于投胎转世的野鬼,身不由已地放慢了脚步。

    “怎么,老头儿,现在就要咽气儿?”那个声音又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梁士彦想都没想,猛然掉头,奔着长安城的方向撒开腿飞奔了下去。

    “老头儿,回来。”那个声音始终跟在梁士彦身后,无论他跑得多快,都未能将他甩下。

    直至梁士彦不顾浑身伤痛,拚尽浑身力气,一路跑至远远能望见长安城楼的地界儿,身后那个神秘的声间才倏地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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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史万岁刀劈阿波

    梁士彦好容易盼到天光大亮,长安城门大开,才狼狈不堪地进了城,一路跑回了自己的盛国公府。回到府中,他便一病不起,昏昏沉沉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的光景,总算是恢复了些元气。

    令梁士彦感到十分纳闷和不解的是,将近二十天过去了,自己虽因半道上撞见鬼,未能前往蒲州督促起兵造反,可长安城中却也出奇地平静,并不见朝廷有察觉自己一伙人欲谋发动叛乱的任何迹象,甚至在他身体恢复后不久,刘鲂借过府探病之机,还给他带来了一个他盼望多日的好消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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