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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一路隋行-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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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多半是怀疑心意和关自在有所勾连,要用调虎离山计逼着心意的同伙主动和她联络哪。”

    “那,皇后答应他了吗?”杨坚在独孤伽罗的亲自服侍下,更换上舒适的睡袍,仰面躺倒在床上,随口问道。

    “皇上已下诏命,限定阿纵十日内从长安动身,返回并州,我能不答应他吗?”

    “皇后有没有想过,离间朕和见地伐父子,是谁有可能从中受益最大?”杨坚困得眼都睁不开了,喃喃问道。

    “皇上,是在怀疑阿纵?!”独孤伽罗骤然一惊,手里拎着的杨坚的朝服倏地滑落到了地上,回头再想细问究竟时,已见杨坚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沉沉睡着了。

    与此同时,在晋王府安若溪的宿房之中,杨广和安若溪之间也在进行着一番内容相似但结果却大不相同的谈话。

    杨广与杨素一道在正阳宫等到定更时分,仍未等到父皇杨坚散朝归来,便打算等到明日再入宫求见杨坚,遂同杨素两人向母后告辞出宫返回了晋王府。

    一路之上,杨广顺着杨素提醒的思路想下去,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的推想有道理:高德本身就是来自江左,不排除他原就是“雁巢”中人,数年前诈降投靠杨素,此次受关自在主使,公开上书劝父皇退位,离间父皇与大哥,谋乱朝政的可能性。

    因王妃萧厄之前劝阻过他,不赞成他继续清查关自在,所以,杨广一回到府中,径直就来找安若溪商议对策。

    听杨广兴奋地讲述罢今日在正阳宫的所见所闻,安若溪却兜头给杨广泼了盆凉水:“王爷有没有想过,如此一来,你首当其冲,会成为皇上和娘娘疑心的对象呢?”


………………………………

第518章 一场及时雨

    杨广满脑门子都是关自在主使高德上书劝父皇退位,以离间父子,惑乱朝纲的想法,乍然听安若溪说出自己才是最大的怀疑目标的话来,一时脑筋还转不过弯来,不以为然地打趣安若溪道:“若溪,虽说在并州这几年,你多有奇思妙想,可也不至于想到,父皇母后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吧?”

    安若溪脸上一丝笑容全无,十分郑重地答道:“王爷,我说的可不是玩笑话。高德上书,劝皇上传位于太子,事发偶然,正赶在皇上身染重病,将朝务尽交与太子执掌之时,皇上私心虽不疑心此事系由太子在背后主使所为,但出于稳妥考虑,才将太子发落到东都去。倘若不是如此,只怕皇上头一个要打发离京的就不会是太子,而是王爷你了。”

    “这是为何?”杨广依然未从清查关自在的思路中完全解脱出来,大惑不解地问道。

    “离间皇上与太子,从中获益最大的是谁?不正是才成功逼劝突厥大可汗向皇上称臣的皇次子,王爷你吗?王爷怎么还在执迷不悟!”安若溪情绪激动上来,惊扰到腹中胎儿,引发了一阵猛烈的胎动,大口喘着气,苦劝杨广道。

    杨广忙扶着安若溪到床沿上坐下,温言劝抚她道:“你先别急,有话慢慢说嘛。我不相信,单凭高德一封劝谏信,父皇母后就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安若溪双手轻抚着肚腹,待过了好大一会儿,腹中胎儿慢慢消停了下来,耐心向杨广解说道:“此番施用离间之人用心确实十分险恶,不仅唆使高德上书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而且既可迫使皇上不得不打发太子离开长安,又能令皇上对王爷你心中起疑,怀疑王爷想夺占太子之位,故而主使高德上书劝皇上退位,真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直到这时,杨广头脑才冷静下来,换个角度仔细一想,不由得吓出一头汗来,又不甘心就此认同安若溪所做的分析判断属实,兀自争辩道:“至少,母后听了杨素的禀报,没有对我产生怀疑。否则,也不会当场答应我的请求,要心意陪同司马珞离开长安,前往歧州去了。”

    安若溪思忖着,点了点头:“娘娘尚没有对王爷产生疑心,那是最好不过,但王爷切不可据此判定皇上也会作如此之想。为稳妥起见,妾身劝王爷还是遵从皇上旨意,尽快离开长安,返回并州去吧。”

    “可是。。。。。。今日大哥已离京赶赴东都,我若再一走,那清查关自在一事不又无人过问了吗?”

    “王爷即使留在长安,就能料定心意师太就是‘雁巢’中人,顺着她这条线索,能清查出关自在来吗?”安若溪冷冷地反问了一句,见杨广犹有不舍之意,遂继续劝道,“更何况王爷托故滞留长安不走,反而只会加重皇上对王爷的疑心,误认为王爷确有入主东宫的私心,王爷连自身都难以保全,又怎么谈得上清查关自在呢?”

    “这么说,我是非走不可了。”杨广脑袋耷拉了下来。

    “不但非走不可,最好明日就走,越快越好。”安若溪语气坚决地回应道。

    当晚杨广一夜无眠,辗转反侧直到天明,最终决定听从安若溪的劝告,今日就入宫禀明父皇,从速离开长安。

    清早起床,梳洗更衣已毕,杨广来到府中正殿,正欲将张须陀唤来,向他交待下待自己离开长安后,由他负责暗中监视心意的一举一动,并于暗地里护送司马珞前往歧州,抬头恰好瞧见张须陀面带喜色地走进殿来,向他禀报称:“王爷,李靖现在府门外求见。”

    自李靖被释出晋王府的当日,由张须陀陪同着前往大理寺监牢中探望了其父李诠,并于返回王府来征得自己允准,要从梁默有意隐瞒汾河驿行刺摄图一事的消息来源入手,展开调查以来,已有近二十天没来向自己禀报过查案的进展了,今天他一大早就跑来求见自己,莫非是查案有了新的发现?

    杨广这样想着,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期待,当即吩咐张须陀带李靖来正殿相见。

    “王爷,小儿今日一早才从蒲州返回长安,有重大发现要当面禀明王爷。”李靖风尘仆仆地一走进殿来,就抱拳向杨广禀报道,同时,还瞟了身旁的张须陀一眼,有意提醒杨广命他回避。

    杨广见李靖脸上稚气尚未脱尽,就在自己面前故作神秘形状,心中好笑,冲张须陀挥了挥手:“你到殿口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又笑着转向李靖问道:“这回可以说了吧,你为何要到蒲州去呀,有了什么重大发现?”

    李靖一本正经地答道:“小儿等人连日来对梁默展开了调查,结果发现梁默是六年前经盛国公梁士彦举荐,到汉王身边担任近卫的,且打探到盛国公梁士彦自我朝开立以来,即赋闲在家,平时常与舒国公刘鲂、英国公宇文忻等人私相往来,于是随即对刘鲂、宇文忻二人展开了调查,结果发现,舒国公刘鲂于开皇元年曾和广陵首富张季龄合伙开设‘江南岸’酒楼,据说,这座酒楼因被怀疑是南陈设在长安城中的一处秘密窝点,而被朝廷查封了。不仅如此,张季龄之子张仲坚也于这座酒楼查封后不久离奇地从舒国公府中消失了……”

    杨广一听就笑了,打断李靖,问道:“你们就调查出了这些?”

    李靖睁大了眼睛,反问杨广道:“王爷认为这些不重要吗?梁默的旧主梁士彦与刘鲂往来密切,刘鲂又曾被怀疑暗通南陈,汾河驿行刺事件如真的系由南陈细作指使,则梁默很可能是从梁士彦那里得到了有人要在半道上行刺突厥沙钵略可汗的消息的。更重要的是,我们经过对梁默出身的详细调查,还发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事实:梁默的父亲二十多年前就是死在沙钵略可汗的父亲——突厥科罗可汗手中的。也就是说,梁默与沙钵略可汗之间有杀父之仇。据此,可以作出大胆的推断:梁默有可能是受到梁士彦,或者刘鲂等人的指使,要他在半道上行刺沙钵略可汗,而他却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反过来救了沙钵略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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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揭出了另一桩大案

    杨广听得瞠目结舌,难以想像李靖、刘居士等一帮半大的孩子在短短十几天里会有如此惊人的发现。

    “你说得有理,接下往下说,梁默既然是从梁士彦那里接受了指令,要他半道上刺杀杀父仇人之子摄图,你又跑到蒲州去干什么?”

    李靖受到杨广的鼓励,脸上绽开了笑容,继续说道:“因对梁士彦产生了怀疑,我便重点对盛国公府进行了暗中监视。就在昨天,我跟踪梁士彦的外甥裴通一路出了长安城,到了蒲州。结果,被我发现了他们的一个重大阴谋,故而今日才急于来向王爷禀报。烦请王爷将此事及早向皇上禀告,对梁士彦等人果断采取处置措施,免生祸乱。”

    见杨广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李靖这才道出其中原委:“我跟踪裴通来到蒲州,发现他进城之后直接去了一座府宅,便尾随他翻越院墙进了那座府宅。裴通像是和这座府宅的主人十分熟络,进院之后也不经人通禀,径直进了府宅中的正厅,我便趁人不备,悄悄地藏身正厅窗外,偷听裴通和那座府宅主人的谈话。原来,裴通是奉了梁士彦之命,来到蒲州指使人截取朝廷经蒲州调往西北军前的军资、调布,在当地招募盗匪,组建成军,意欲举事叛乱的。我一惊之下,未及听完二人的谈话,便溜出了宅院,经向当地人打听得知,那座府宅的主人名叫薛摩儿,官居蒲州刺史府司马。由于事关重大,我一刻未敢耽搁,连夜返回了长安来面见王爷报信。”

    调查梁默,居然牵扯出了梁士彦密谋叛乱这桩大案,杨广不由得对李靖刮目相看,心中暗暗赞叹道:果然不负“军神”盛名,小小年纪,便能见微知著,顺藤摸瓜,揭露出这么一桩惊天大案。

    同时,因念及此案案情重大,所涉及的很可能不止梁士彦一人一家,且朝中刚刚出了高德上书这件事,自己不意间也受到了父皇的怀疑,杨广听罢李靖禀报过案情,蹙眉思索了多时,方盯着李靖问道:“你敢不敢随我入宫面见父皇,当面向父皇禀明这一切?”

    李靖犹对高德上书一事一无所知,哪里理会得杨广要他当面向皇上禀奏案情原委的真正用意,想都没想,昂首答道:“小儿愿往。”

    杨坚在临德殿内听苏仪儿报说杨广有事要求见自己,误以为杨广入宫来向自己辞行,心中对杨广的表现还算是满意,及至听跟随杨广同来的李靖向他当面禀报罢助杨广清查汾河驿行刺摄图一案的前后经过,不无惊诧地扫了杨广一眼,用严厉的口吻向李靖问道:“你方才所说,都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吗?”

    “回禀皇上,如有半句虚言,小儿情愿以命相抵。”李靖慨然答道。

    “阿纵,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杨广早就预料到了父皇听罢李靖的禀报,会首先征询自己对此事的看法,已在带李靖入宫晋见的路上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在心里打好了腹稿,此时听父皇果然开口问及自己,遂从容答道:“依儿臣推断,李靖的奏报大体属实。此必是梁士彦等人早怀不臣之心,暗中谋划良久,因前不久王谊谋逆案发而受到惊吓,这才决意提前发动叛乱。据儿臣所知,自司马珞入万善尼寺出家以来,梁士彦说曾指使其爱妾多次与司马珞密晤,欲谋不轨,且与梁士彦交往密切之舒国公刘鲂,虽昔日曾对父皇有过定策之功,然而,早在五年前儿臣奉旨清查会真大师横死一案时,就曾怀疑他与南陈安插在长安城中的细作私相勾结。特别欲提请父皇关注的是,英国公宇文忻既与刘鲂、梁士彦等人甚为友善,目前深得父皇器重,委以右领军大将军要职,手握禁卫军权,倘若一旦和刘、梁沆瀣一气,梁士彦指使薛摩儿截取军资、调布在外招贤募叛军,宇文忻率军于长安禁宫之内发起叛乱,里应外合,则形势危矣。唯请父皇需提前加以防备才是。”

    “依你之见,梁士彦欲谋发动叛乱一事和前两日高德上书劝朕退位一事,二者之间有没有联系呢?”杨坚的目光像一把利剑,直插向杨广心底。

    “儿臣以为,高德上书劝父皇退位,其背后一定是‘雁巢’的关自在在暗中主使,而刘鲂早就与南陈有所勾连,不能排除刘鲂、梁士彦,甚或宇文忻等人和关自在共谋行事的可能性。”杨广迫切地希望父皇杨坚能够收回诏命,允许自己留在长安城中继续清查关自在一案,故而有意无意地将梁士彦一伙的欲谋叛乱和关自在扯上了关系。

    “朕前日就已传命各州府衙署,绘影图形,严加缉拿高德,一旦将高德捉拿归案,朕相信,躲在幕后主指高德上书之人就要现出原形了。”杨坚对杨广的判断未置可否,意味深长地说道,“阿纵,你准备何时动身返回并州啊?”

    杨广原指望能借助李靖查出的另一桩谋反大案被父皇留在长安,继续清查关自在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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