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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不知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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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宫女径自走着,目不斜视,一直走到了国子监的后山……
  玻璃渣落地声接连响起,少年们心碎了一地。
  因为那小山丘是专门用来扔垃圾的,常年臭不堪闻,蝇虫萦绕。
  难不成是要把我们的自荐名帖当垃圾给扔了?
  事实证明了他们的猜想,如果,那小宫女扬臂一扔,布袋在空中绕出道弧线,轰一下落入臭哄哄的垃圾堆。
  而后小宫女拍拍手,掸掸衣角,转身走了。
  欲拜入太子幕下的学子们见到此幕,均垂头丧气,拉着单薄的黑影,伤心而归。
  待今日课毕,夜幕四临。
  国子监中人走了个干净,后山也恢复往日凄清死寂。
  突地有一黑影飞入垃圾山,他轻功极好,动作极快,嗯,极快地捏着鼻子将那布袋极快提起,又极快飞入楼宇之中,隐没不见寻踪。
  之后几日,皆是如此。
  颇受打击的少年们越来越多,每日太子桌上的名帖也越来越少。
  一周下来,只余下寥寥十几张。
  而我们的太子宫某一处密不透风的小房间,碧棠正泡在浴桶里,还用花瓣来回狂擦身体,边怨道:
  “这活还有几天结束?”
  玉佑樘面前堆着几垛名帖,他一张张阅着,头也不抬:“快了。”
  他从最后一日碧棠所带回的,那所剩无几的几十张中,择选出两张,放至一边后,拍了拍其余堆叠齐整的三大摞,补充道:
  “我都将三个班的一一分类好了,这些我都不要,”他就着食指敲敲其中一摞:“不过需要你回头帮我查查,丁班有没有谁从未投过名帖,一封都没有的?”
  碧棠闻言,疑惑问:“为何不看乙班丙班的?”
  玉佑樘不急回答,将他所挑选出来的寥寥几张名帖整齐叠放好,才解释道:“乙班丙班皆是品级稍次官员的后辈,未给我投帖的肯定都是老二老三那边的人。投帖的我也看了,果真是靠家中长辈亲友为官混进来念书的,实在不怎么样,还趋炎附势。”
  “那丁班呢?为何要寻那些根本没有给你投帖的人?”碧棠听他分析的入神,不自主停下手中动作。
  玉佑樘清浅一笑,依旧耐心万分:“丁班里,许多是花重金买通内官才进国子监学习的商贾之子,自古商道从政道,有他们自然诸多益处。至于其他人,皆是民间书院保送过来的才德极佳的学子,也很好。而这之中未投帖的,则是我真正要找的有价值之人。他们无官,皇子党的那群权奸压根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他们有才识,可以私下当我的谋士。他们远离宫廷却最近于民,而舆论之引导,国力之凝聚恰巧最离不开这群百姓,”玉佑樘讲至兴处,眼中光芒灿若星河:
  “而我最看重的,是他们不投名帖的举止,太子就在隔壁,都懒得搭理。说明他们不喜接高攀贵,阿谀奉承。他们有德行,且不忘本心,不会轻易改变自身之道义。若他们入我麾下,极难再有诱惑驱使他们背叛,明白了么?”
  “这点明白了,但是还有一点,”碧棠接着发问:“既然殿下要找的是以上所说之人,那为何又特别在名帖里挑出两张?”
  玉佑樘将手中名帖抖了两下:“因为这两个不光够坚持,文章也写得好,可见心智强大和学识出众。而且,对名利的追逐,本身就是一种度具驱动力的情感。这些人坚持投递,说明信服皇上,心中早已认定我为太子人选。而且,此种人极易掌握,只需诱以名利,必当为我鞍前马后。”
  闻言,碧棠不想再做耽误,快速着上衣衫,便问:“什么时候去办?”
  “越快越好。”玉佑樘顿了顿:“马上。”
  碧棠即刻动身,出了宫去。
  玉佑樘侧头目送走她,将那选中的两张名帖小心收入屉内。
  做完这一切,他一扫窗外。东方既白,朝霞半举,又是新的一天。
  时日真的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不准备守(受)了,打算变攻了。
  这章主要写女主,就不放太傅了,下章他肯定会出境的。
  这一章又是满满一大章啊!!!!!!!霸王我的也太不厚道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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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徐阶感觉今日有些不同。
  国子监下了课,他便如往常一般快步回家。
  只是……敏锐的他有些察觉到,似乎有人在跟踪他。
  他极快走几步,又极快回头望了一眼。
  后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并无异常。
  他又继续朝前走,但那种甩不掉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快,那人也加大步码。
  他慢,那人也好整以暇。
  他回头,那人……压根不见。
  这个少年很是郁闷,他将自己从小至大的经历于脑中回放了遍,至今,他未结党,也未结仇,于国子监中念书也是安分得很,为什么会为人跟踪平白惹上无端之祸?
  突地,他忆起一事,这几日,新太子来这国子监念书,班中向其投帖之人众多,他却并未参与其中。
  同窗曾怂恿他一道投递,他也只是笑笑,他有真才实学必能中举,何必去走这不算光彩的捷径。
  现下看来,难不成,这太子即位前,要清扫门户,摒除异己?
  思及此,他脊梁陡升寒意,怕连累家中母亲,他不再朝家走,而是开始同后头那人遛起弯来。
  他只想着离家愈远愈好,脚步自然也愈走愈快。
  很快,他都几乎走到都城城门了……
  前头高墙巍峨,后面危险将至。
  徐阶知晓自己今日怕是逃不了了,直接一撩衣摆,阖上眼打坐。
  黑暗之中只觉危险越来越近。
  咚——颈后一声轻响,他被人打晕过去。
  晕倒前,他似乎听见一句娇喘吁吁的女音,极为愤怒:
  “老子信了你的邪,居然跟着你走了快一个建康城,累死我了!”
  姑娘家怎可以“老子”自称,他欲要提醒,无奈眼前一黑,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
  徐阶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在自家床上了。
  他大为惊惧,外衣都未穿上,套了黑履便直奔前堂。
  前脚刚踏入前厅,却为眼前的景象所愣……
  他的娘亲正坐于高堂之位,她左侧是一位从未见过的年轻女子,穿着粉色袄裙,新荷般清雅秀致,她与娘亲谈笑晏晏,好不开心。
  娘亲见到他,忙站起身来,笑呵呵道:“阶儿,听说你今日散学后回家路上晕了过去,是这位姑娘和……”娘亲又扫了眼厅堂,指向一处:“嗯,和那边那位公子将你送回来的!”
  徐阶循她望去,正有一个清瘦的背影静静立在那。
  他在挂于厅堂的字画前站着,正仰首看那字画,是出自自己之手。
  他身着青色行衣,气质格外出众。彷佛只是随便一站,墙上画作都更为风雅了几分。
  似乎是听到旁人议论到他,这位公子慢悠悠转了个身。
  尔后掀起眼帘,朝向自己这边看来——
  徐阶与他对望一眼,辨清来人相貌后,心中更为惊诧。
  他见过这位公子,在国子监内……
  虽只是同窗执意拉他去看,匆匆一瞥,但这人皮相过好,实在叫人深刻难忘。
  徐阶有些怔然,站在这里的……竟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待他反应过来,忙一掀衣摆,欲要跪拜行礼。
  对方却小幅度摇头,示意不必。
  徐阶也就未再动作,回过头去看娘亲身侧的粉衫女子,一揖道:“那敝人便多谢两位位出手相救了。”
  那粉衫姑娘朝他眯了眯眼,爽朗回他:“不必言谢,分内之事!”
  徐阶随即辨认出这声音来,不正是刚才将他打晕后还口出不雅之言的女子么?
  他不免苦笑,看来今日找上门的这俩位,绝非善类。
  =。。=
  徐阶的想法很快得到认证。
  之后,这位姑娘说自家公子同他一见如故,见到墙上那幅自己所绘的月桂煞是好看,而又恰逢好邱时节,要一道去后院赏桂花。
  随后一人勾肩,一个搭背,不等他反应,就已被连拉带拖至后院桥廊。
  那粉衣姑娘在四处走动了一番,确信无外人,一下把他押坐到石凳上,开门见山道:“小子,想必你知晓我们家公子是谁吧!我们今日来呢,也无他碍,只为一件事。”
  徐阶双肩为她所锢,几乎动弹不得,眉心微蹙,但依旧好脾性道:“说吧。”
  “做我家公子的入幕之宾!”
  徐阶闻言一愣,连看坐于石桌对面那人,他正勾唇浅笑,不知是月光大好,还是他肌色过白,他的面容于沉于一方黑帷之中,晶亮和润,似浸水暖玉。
  他静静地注视自己,似乎极有耐心,等着自己答复。
  徐阶许久没有开口。
  他确实……不大愿意,本可等今年科举,以自身学识,完全能够清白无碍地顺利进入翰林院。
  而若当太子的幕僚,摆明是在蹚一趟浑水。
  那就拒绝好了!
  徐阶刚要开口,突然身侧传来女声念诵:
  “熙和二十二年,徐绍入翰林院,任编修,后因编写史稿一丝不苟无一差错,为方首辅无意阅览,大惊,视其为他日内阁劲敌,后暗中派人谋害。后独留下一妻一子……”
  “别说了!”徐阶一把打断碧棠的朗诵,额角已然青筋尽出。
  是的,这位被方首辅暗中派人杀害的,正是徐阶的生父。
  碧棠待他情绪不稳,拳头勒紧一次,又一次,她瞄了眼玉佑樘,而后在他肯首之下,才酝酿好深情厚意,将自家殿下原先就备好的台词一一背出:
  “徐阶,方首辅现今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噢。我家公子知道您一直记恨于他,自小用心学习,想要一举中的进入翰林院,而后入阁,得以报复。只是,这方首辅岁数也很大了,只怕你能入阁与之抗衡的时候,他已经被老天收去了罢。你努力那么久,结果到头来连报复对象也找不着了,岂不悲哉?若你跟了我家公子,一日他顺利当上太子,便可尽数扳其党羽。到时候那方首辅,就是砧上鱼肉任你宰割了不是吗?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嗯?”
  =。。=
  玉佑樘是带着一脸笑离开徐府的。
  跟在后头的碧棠自然也很高兴,又一才德兼备的俊俏少年收入自己殿下后宫,真乃乐事啊乐事。
  接下来,只需抄着近道偷偷回宫睡觉就行。
  然而,这点快乐和满足仅止于回宫的半路。
  因为黑黢黢的小巷子里,玉佑樘和碧棠同时见到了一个人。
  那人自一个拐角走出,由暗至亮,他的脸半明半晦,为倾倒的月色所绘,直叫人觉得轮廓深刻,精雕细琢。
  只可惜,这个好看的男人一点也不亲和,感觉……比月华更为冷峻。
  凉风习习,玉佑樘和碧棠同时打了个寒战。
  “呃,太傅大人。”碧棠率先同他打了个招呼。
  对方朝他小幅度昂了昂下巴,示意她先一边去。
  碧棠赶紧脚底抹油滚到看不见的地方。
  狭小冷清的巷子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玉佑樘向来惧怕面色不佳的他,便低下头,不再看他的脸,这样的话,自己好歹能够胆大些。
  而此时此刻,她也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正朝着他慢慢逼近。
  没一会,对方高大的黑影便把他一整个人强势盖住。
  个子高果然是优势啊,玉佑樘忍不住这么想。
  他只觉得自己如同一株被遮天蔽日,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小树苗。
  “去哪了?”三个字自脑袋上方砸下来,即便听上去不识喜怒,却足以让玉佑樘感受到压力。
  “去找个人。”他如实答道。
  谢太傅问话向来言简意赅:“谁?”
  玉佑樘:“徐阶,”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国子监丁班的学生。”
  “目的?”
  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已不再是一人,玉佑樘不再畏惧,抬头直直盯着太傅,自信满满:“想收他当我的幕僚。”
  紧接着他又邀功一般明言结果:“他也同意了。”
  好好看看吧,你苦心培养七年的徒弟,也能降服他人了。
  玉佑樘看向太傅的眼底,光辉奕奕。
  他以为能看到太傅的赞赏之色,却不料对方神情更为泠然,语调面容一般严厉:
  “为何没有告知与我?”
  玉佑樘一早就在心中备好回答,即刻就答:“我以为碧棠早就告诉过你了。”
  “不行,”太傅倾身离他更近了一点,眼光也是紧锁着他:“亲自告诉我会少一块肉?”
  旁人这样问可能是俏皮之意,不过太傅问的话,就他这过分清冷的音容看来,跟俏皮一词简直是毫不沾边。
  而他又靠得这般近,此刻的玉佑樘,浑身就如淌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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