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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逆袭水浒传-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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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

    金莲道:“那里等的他来?等他不得,也怠慢了二叔。”说犹未了,早暖了一注子酒来。武松道:“嫂嫂坐地,等武二去烫酒正当。”金莲道:“叔叔,你自便。”

    金莲也就桌旁坐了,望着三娘看了道:“二叔也生得太过俊美了些,不知可曾婚配?”三娘也看金莲,近看时,金莲也不算太美,但就是有股子风韵在那,说不出的妩媚,口中答道:“不曾婚配。”

    武松烫了酒来,三个吃了一回,说些闲话,直等到未牌时分,武大郎方才担着担子回来,武松起身将三娘与武大引见了,三娘看了武大郎,果然是五短身材,生得丑陋,心下暗叹道:“也便是在这个时候,若是在我前世,金莲这等女子也不会嫁得这般人来。”

    武大见了三娘自然欢喜,金莲重整杯盘,四个一起坐了。武大坐了主位,武松下首,三娘对席,金莲打横。四个人坐下,武大筛酒在各人面前。

    金莲拿起酒来道:“二叔初到,便送了两匹锦缎,真是破费了。”三娘道:“我与二哥结拜,二哥兄嫂便如我兄嫂一般。”武大只顾上下筛酒烫酒,那里来管别事。

    金莲笑容可掬,满口儿叫三娘道:“二叔,怎地肉也不吃一块儿?”拣好的递将过来。武松是个直性的汉子,见亲嫂嫂相待三娘亲切,心头也喜。谁知那金莲是个使女出身,惯会小意儿。武大又是个善弱的人,那里会管待人,三娘看了暗暗皱眉,心想:“难道金莲是在撩拨我来?”

    金莲吃了几杯酒,一双眼只看着三娘的身上,饶是三娘面皮甚厚,也吃她看不过,只低了头,不恁么理会。武松那里又有透瓶香美酒时,只顾吃酒,甚是欢畅。那三袋子透瓶香倒是大半武松吃了,只吃了个酩酊大醉,武大与三娘自将武松扶回屋内安歇了。

    安顿了武松,三娘也起身告辞,金莲与武大送到门口,金莲倚门而立,一双眼只看着三娘道:“二叔可多来家中坐。”三娘道:“愿听嫂嫂吩咐。”当下踏雪去了。

    随后几日,三娘都随武松来武大家中吃酒,便也相熟。在武大郎家时,三娘常与武松讲武,看武松武艺套路自成一派,只是少了些机巧灵变,三娘便擅自做主,将那玉环步与鸳鸯拐教授了武松。两个常在后门院内练武,金莲便常搬张杌子坐在那里,边做针线边看两个练武。

    这天三娘寻人打了支金钗,便是打算送予金莲,又购得一块上好玉石,寻人镶在一条腰带上,打算送予武松,又寻人按武大身材做了套新衣,便上门来寻武松。

    到了武大家中,却只金莲在家,金莲忙将三娘入屋内坐了,先取火盆与三娘向火,搬些按酒、果品、菜蔬,摆在桌子上,请三娘吃酒。

    三娘从包袱里取出与大郎的新衣,与武松的腰带,最后取出那支金钗道:“新衣是做与兄长,腰带是武二哥的,这支钗却是送予嫂嫂的。”

    金莲甚是惊喜,把那金钗来看了后,侧身坐了道:“请二叔与奴家戴来看。”三娘笑了笑起身与金莲戴了,又从怀中取出一面少华山做的琉璃小镜,递上去道:“嫂嫂请看,十分相配。”

    金莲只见那镜子将人照得十分明白,惊奇道:“此乃什么镜子?竟将人照得这般清楚。”三娘将镜子来历说了,将镜子塞到金莲手中道:“嫂嫂喜欢,便一并送予嫂嫂了。”

    金莲惊喜非常,便接了过去,又暖了一注子酒来,只顾劝三娘吃酒,连筛了三四杯酒饮了,金莲也有三杯酒落肚,小脸红了个娇艳,更增风致。

    慢慢的挨着三娘坐来,一只手拈着三娘肩头衣裳,口中吃吃笑道:“二叔穿这点衣裳不冷?”三娘笑而不语,只见金莲双眼迷离,便伸手握住金莲玉手,拉到胸前按住,口中道:“嫂嫂,不曾看出么?”

    却说金莲被三娘握住手,起初心头如鹿撞,但放在三娘胸口时,顿觉不妥,惊呼道:“二叔胸前如何这等?”三娘笑着脱了暖帽,解了方巾,将一头秀发散开,口中道:“嫂嫂不曾看出我是个女子么?”

    金莲哎呀一声,撞朝一旁,不妨跌了一跤,三娘急忙扶起时,金莲臊红了脸,忍不住愠道:“既是女子,如何不早说?却在这里戏耍?”三娘道:“嫂嫂息怒,先坐下来,我慢慢说与你听。”当下三娘将自家身世说了,听到后面,金莲怒气才略略消了,叹口气道:“原来三娘你也这般命苦,自小生为女儿却被做男子养大,定然吃了不少苦头。”

    说罢金莲低头又道:“三娘,我只道你是位男子,适才做出这等事来,你不会轻贱于我吧。”三娘道:“嫂嫂,此事我自会烂在肚里,只是嫂嫂今后切勿再做此等事了。”当下三娘直将话来劝金莲,两女便各说起胸中事来。

正文 第枠三章说入白莲心止水 捉奸雌雄方辨明

    只在那屋内,金莲听了三娘的话后,见三娘也是女子时,方才将心中事说了,叹口气道:“我也命苦,嫁了你家兄长这等人。他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清河县人见他生得短矮,起他一个诨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我本是清河县里有一个大户人家使女出身,因家中老爷来缠我,我只能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从。老爷以此记恨于心,却倒赔些房奁,不要大郎一文钱,白白地嫁与他。起初嫁他时,也便认命来,县里有几个奸诈的浮浪子弟们,天天来家中薅恼。三娘,你是不知,那些人只从你门前过时,便是什么难听道什么。”

    三娘叹口气道:“我也知道人言可畏四字。”金莲这里一说,直将心头苦水道来:“你兄长又是个懦弱依本分的人,被这一班人不时间在门前羞辱,也不敢应声,直劝我忍气吞声,三娘谁人能受得如此每日被人欺辱?你兄长懦弱,因此在清河县住不牢,搬来这阳谷县紫石街赁房居住,每日仍旧挑卖炊饼。”

    三娘接口道:“这便好了啊,在此居住,得个清净。”金莲泪水断线般下来,口中又道:“原也是这般想的,到了这里数月,心头止水般静,只可惜便在前些日子,叔叔来了。”

    三娘奇道:“武二哥来了又怎的?”金莲苦笑道:“看你是个云英未嫁女,也不知这里头事。叔叔来了后,我方才知道原来有这般人才的叔叔。你看大郎与叔叔两个,是一母所生,叔叔身长八尺,一貌堂堂,浑身上下,有千百斤气力。你再看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便想过,缘何我嫁的不是叔叔这等人?”

    三娘微微笑道:“换了做谁,也都这般想。若是男子娶个丑妇,互有一个美貌小姨子来,定然也是要勾搭的。若是男子做出此等事,人皆赞一句,好个风流官人。我等女子做出此等事来时,只会被人骂做淫邪,却不公平。”金莲闻言瞪大眼睛道:“三娘非等闲女子,我倒头次听闻这般话。”

    顿了顿金莲续道:“也怪我把持不住,见了叔叔后,便起了那等心思,便邀了叔叔来家中住。一个多月来,都在家中住下,常见叔叔那等人才时,便忍不住与他调笑。但叔叔宽宏,也不与我辞色。后来那日,我便横下心来,打算真的勾搭叔叔一次。但那次不想叔叔引了你来,初见你时,却是如此俊俏一个郎君,更把叔叔都比了下去,便一颗心又挂在你身上了。”

    三娘道:“那****看嫂嫂眼神已经知了,因此想寻个由头来开解嫂嫂。嫂嫂初时眼里看了武二哥,后来我到了,眼里又看我,其实嫂嫂心头并非真爱了哪个。我猜只因嫂嫂这里心头苦闷,乍然有好相貌男子在身侧,便会把持不住。嫂嫂也不是那等人,若真是嫂嫂要偷人,在清河县便偷了,来阳谷县数月,也偷了。还是因为武二哥到来后,搅乱了嫂嫂的心头止水啊。”

    金莲垂泪道:“我也知这等不是好事,只是心头那念一起,便禁不住来。”

    三娘道:“此等事上,欲念一起,男女都是一般,幸好嫂嫂这回撩拨的是我,若真是撩拨了武二哥,那才是糟了。武二哥是个磊落汉子,定然不肯做这等事,定然与嫂嫂翻了面皮,便不是耍处。”

    金莲道:“三娘说的是。”三娘便劝道:“兄长也并非无长处,只看他待嫂嫂甚好,为人又老实,不似其他男子,早晚养些小的。若嫂嫂真嫁的那等人时,早晚争风吃醋,也不是耍处。与其找个自己爱的,不如与个爱自己的。”

    金莲听了默然无语半晌,正是:凡人在世非圣贤,饮食男女人之欲。恰有郎君扰清静,一枝红杏出墙来。罪孽本自微末起,大错铸成方悔迟。幸有白莲出世来,当头棒喝心止水。

    三娘又道:“我这里有一套教门法义,此教名唤白莲教,出自佛门净土宗派。嫂嫂也是知书之人,可常常习念此教义,慢慢也就不存那念了。入了这教门,习这教法,百年之后,便可超脱,得入极乐净土世界,也不再受人间苦楚。”当下三娘将白莲教义好处说了,又取出几本教中编好的经文,传授给金莲。

    金莲看了,珍重收了,犹自哭道:“若非有三娘当头棒喝,今后定会做出糊涂事来。”三娘安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都有行差踏错之时,此时劝说嫂嫂了,也能将你劝得回头,否则越行越远,便再也转不回头来了。”

    随后三娘便细细教授金莲白莲教经文,又教她如何秉持善念,直说了三四个时辰方才转回。自此之后,一连十余日,三娘都来金莲家中,传授她教文。金莲自修习了后,心念退减,待武松如常,不再动那心思,也不再那般眼神看他,三娘瞧在眼里,知道自己一番辛苦有了用。

    三娘常作男装出入金莲家,而且一入门,两个便掩上门传教,这等事教左右邻舍看在眼里,自古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不出半个月,便传出闲话来。

    这天武松在县里办了公务,自在街上走时,忽觉口渴,便到一间茶寮内,拣个角落坐下吃杯热茶。却不想撞进几个闲汉来,便在那里说起闲话来,初时小声说、大声笑,到得后来声音大了,“武大那老婆偷个俊俏官人在家中,原本我还道她偷的是他叔叔,那个打虎武松,没想到如今偷的却是这个。”

    武松耳里哪能闻得半点龌蹉?当即剑眉倒竖,走上前去,扯住那人喝问道:“什么嫂嫂偷人?你且说个明白!但说得半点参差,教你尝尝我打虎的拳头!”

    那人一看时武松时,顿时骇得瘫软,余人见是武都头,都唱喏赔笑,看着路头挨个溜走。武松提溜起那人又喝问一遍时,那人才道:“都头息怒,小人也是听旁人说的,都说这几日,你家嫂嫂常引个俊俏郎君到家里私会,也不知什么事。”

    武松大怒,一拍桌子,竟将那桌子拍得四散,怒喝道:“胡扯,那俊俏官人乃是武松结拜兄弟,岂会做出那等事来?”那人吓得魂不附体,直道:“都头饶了小人,小人也是听旁人说的,适才还听你家邻舍左右都说,今日那俊俏官人又来,进屋便掩了门,也不知在里面做何事来。”

    武松闻言怒气不消,细想起来,兄长一早出门卖烧饼,自己也常在衙门,一连多日回到家中时,那扈小哥都早已在家中等候,许是真有这事,登时怒不可遏,心头怒骂道:“好你个一丈青,我当你结拜兄弟,引你上门来,你倒好,欺辱起我家门来!”

    当下将那人扔在地上,迈开虎步,径直往家里来。到了紫石街时,一众街坊当街见了,都禁声不敢言语,待武松过去后,纷纷都道:“今日有场好戏看来。”

    武松面色不善,到了门外,果然见得家门紧闭,登时更怒,猛出一脚来,那扇门倒似纸糊般穿了开去。进得屋来,只听的小楼上女子惊呼之声,武松大喝一声:“什么人在楼上?!”当即快步抢上楼去。

    到了楼上时,只见嫂嫂金莲散了头发,慌慌张张挡在那里道:“叔叔何来?”武松大怒,推了一把道:“特来捉你们的丑事!”说罢便要进楼上屋去,金莲跌了一跤,口中急道:“叔叔进不得!”

    武松只道嫂嫂要让那奸夫先走,哪里肯听?抢进屋去看时,只见屋内放了一只浴桶,一名女子方才披了衣裳,身上、头上皆是湿漉漉的,只因衣裳湿了贴身,那身姿如何掩饰得住?

    武松见了那女子,呆了一呆,眼光忙转过去,口中怒道:“你是何人?不知廉耻,在此做甚?”那女子不慌不忙又将一件狐裘披上,金莲也争起来抢进屋内,挡在武松身前也怒道:“叔叔,这里是我的屋子,你这般闯进来是何道理?”

    武松道:“听闻嫂嫂与个俊俏郎君私会,便来捉奸!”金莲大怒,粉拳没头没脑的打了上去,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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