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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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元景传旨之后,三娘设宴款待,宿元景代表朝廷慰勉了诸将,上下皆是欢喜。散了筵席之后,宿元景与三娘单独商谈,宿元景将朝内情形并朝野舆论都说了,末了更将自己已经劝服黄裳游说女帝禅位之事也禀明了。
听了之后,三娘微微笑道:“女帝继位不足三月,今岁都还在用钦宗靖康年号,明年方才用女帝新年号,就这般匆忙禅位,只恐天下非议。”
宿元景却道:“柔福帝姬继位,乃是二帝被囚,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二帝蒙难,赵宋断嗣,新继位女帝无才无德,难以服众。自古主弱臣疑,非天下之福。当今之世,论声威权势,也只有太师当配开朝立国,改朝换代,当趁金国外迫未消之时,尽早定国。”
三娘嗯了一声,又问道:“今岁禅位,成算几何?”宿元景道:“各地势力除西军之外,并无关紧要,但有不服,诏书一下,出兵击之便可。况且臣与卢元帅商议多时,天下各地知州、宣抚使等,多半都会遵奉禅位,只因都是尊女帝,倒不如尊主公的。而此趟主公在洛阳多时,适才见得西军诸将敬服主公,想必西军这里也不会有何异议了。”
三娘笑了笑道:“的确,西军人心,我已经拿捏定下了,你接着说吧。”宿元景又道:“至于朝中,有我与卢元帅主持,加上娄敏中、闻焕章、高俅等三朝老臣都在,自然也都是尊奉禅位的。只是尚有谏议大夫杨时、宗泽等人有点棘手。”
三娘嗯了一声道:“宗老将军三朝元老,人望极高,为人愚忠,是有些难定。杨时也只是一介儒生而已,他那程氏理学,我自有应对。”宿元景道:“不过既然主公安排宗老将军北伐,他不在朝中,也难以反对,待得禅位了,木已成舟,只怕他也难反对。”
三娘沉吟片刻后道:“难道就没人能劝说宗老将军?我担心若是老将军班师后,在朝中闹出个什么以死殉前朝的戏码,也是教人难堪。”
宿元景沉吟片刻后忽然喜道:“臣保举一人,有此人出马,或能劝服宗泽。”三娘哦了一声问道:“却是何人?”宿元景道:“便是去岁去岁镇守东京的李纲。”
三娘哦了一声道:“李纲此人不是更加忠于宋室么?”宿元景摇头道:“李纲此人,人如其名,刚正无私,在廷之臣,奋勇不顾、以身任天下之重者。其实在李纲心中,天下军马、社稷安危实则重于君王。去岁金兵入寇,徽宗南逃,李纲便敢冒大不韪,上书奏请徽宗传位钦宗,而不是力劝徽宗留下抗敌,足见李纲重国而不重君。只要于国有利,何人为帝,其实他并无太多成议。如今李纲被贬夔州(白帝城),臣请亲自去一趟,当年陈述利害,定可教他支持禅位。而李纲与宗泽情谊相厚,再加上黄裳、御史大夫陈过庭一同前去劝说,定可奏效。”
三娘又沉吟片刻后道:“好,既然如此,便请宿太尉辛苦一趟了。”宿元景恭恭敬敬的一拜道:“不敢,主公心怀天下,挽危局,救狂澜,免我中原为外族所侵,继我中原汉统,臣自当效力。”
三娘颔首道:“若然禅位能顺利,太尉便是凌烟阁首功,开国立朝之后,定然以三公之位待之,名留青史。”
宿元景心头蔚然,叹口气道:“臣下一人之荣辱,大可不计。只要能改朝换代,重振国家,续我汉统,延我正朔,便是后世唾骂,臣也无怨无悔。”
三娘笑道:“后世不会骂你的,我非昏君,你非庸臣,何骂之有?”顿了顿三娘又问道:“你这般积极奔走,教女帝禅位于我,可是还有另一个原因?”
宿元景颔首道:“主公明察秋毫,臣的确有还有个心思。只因那女帝年幼,尚未婚配,将来大婚后,生下的皇子,其血脉也是他姓之人,也就是一般的改朝换代了。与其如此将来伏下一场变乱隐患,还不如眼下便趁外族威压之际,鼎力新朝。而主公膝下有子,且无皇夫外戚之忧,此事可谓是妙到毫巅。”
三娘微微颔首,看来她这个上天赐下的儿子还是为她带来了好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嬛嬛女帝比起她来,还存在一个致命的隐患,那就是尚无后嗣,若是将来嬛嬛女帝成婚,立了皇夫,那皇夫外戚会否生乱,这个对国家来说是个极为不稳定的因素,毕竟中华大地在此刻大宋末年,还是没有摆脱男尊女卑的定式思维,将来的皇夫会如何,谁也不知。是以宿元景这等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三娘,只因她有个天赐之子,且寡居多年,没有皇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
第二卷凤舞九天 第八十章少女心事谁人知 国典重器何方去
三娘提笔亲书一封,言辞恳切,晓洞情理,书完后交给宿元景,请他至白帝城见李纲时,将自己这封书信交给李纲。自古差人游说,来人定要持其上亲笔书信,方才能显诚意。
宿元景受了书信后道:“事不宜迟,臣明日便动身前往白帝城,还请主公还朝后请女帝下旨。”三娘道:“自然如此。”随后宿元景告退而去。
次日宿元景果然便动身,三娘命白胜领百余铁卫扈从,一同前往白帝城。宿元景走后,种师中这边也接过帅印,正在修整士卒,三娘召集诸将,将前后军事都交托种师中、史进,随后也准备启程还朝,将原本自己所部左路军将佐悉数录于种师中帐下,而右路军将佐则差往中路军宗泽、关胜麾下听用。
安排完诸事后,三娘便即领女营琼英兵马并燕青、吕方、郭盛三千近卫扈从,快马还朝,随行还带去了完颜宗望等一干金军大将首级并许多缴获的金国帅印、旌旗铠甲等都一并带去。至于金军那些俘虏,三娘没有特意交代,种师中、史进等人也知道该怎么办。
临行前,史进将拷问金国俘虏的结果与三娘说了,已然拷问得知金军将所抢掠而得的金珠宝贝埋藏在中牟城外,原来金军扎营之处西北五里处。三娘得知消息后,便打算回途中路过中牟时,将这批本就属于汉人的财宝启出带回。至于那些俘虏,在交代了财宝去向后,被宋江种师中、史进押至黄河岸边悉数杀死,史称洛河杀降,据说当天围观百姓数万,无不拍手称快。
种师中、史进诸将送三娘至虎牢关方回,三娘自引军马东行。不一日到了中牟,三娘便差护卫至中牟西北五里处,寻得埋藏之地,将金军所勒索、劫掠而得的金银珠宝、祭天礼器、天子法驾、各种图书典籍、大成乐器以至百戏所用服装道具都起了出来,一共装了两千多辆大车。中牟左近拉车的骡马、驽马不足,三娘只得命麾下士卒用战马拉车,这才将这些金人搜掠的东西都拉回了开封。
将近开封,城内朝野闻得太师得胜,班师回朝,女帝大喜,亲自领百官军民至城西三十里处迎接,沿途百姓夹道欢呼,见得三娘等将士时,无不顶礼膜拜,见得俘获的金人旗帜、金军将领首级时,无不破口大骂。
三娘一身戎装,胯下玉照夜狮子马,左右女兵亦是英姿飒爽,所过之处,百姓军民无不拜倒,歌功颂德之声不绝于耳。到了天子驾前,三娘策马而上,到了面前方才下马,女帝也亲自下了车驾来接。
三娘朝天子女帝施礼,女帝急忙扶住道:“太师甲胄在身,又是三朝元老,托孤之臣,不必行礼。”当下便请太师同自己乘坐龙御驾辇,一同还朝。天子对劳苦功高的臣子,赐下恩典,与自己同车并无不可,虽然当今天子是女子,但太师也是女子,是以同车回朝,军民百姓都无异样,反而高呼万岁。
三娘也不推辞,欣然与一同登车。这天子龙御驾辇乃是新造之物,前朝的御车早已经被拆了,上面的装饰器物都被金人搜掠而去。这新造之车虽然不及原来钦宗的御车奢华,但也不小,三娘与同车,车内还有几名内侍、宫娥服侍。
到了车内,命车内侍奉之人都到车外去,车内只剩她两个说话。人都出去后,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红道:“太师,我父兄都去了。”三娘叹口气,这件事已经是天下皆知,这时候说来明显想人安慰她啊。
当下三娘拉着的玉手,柔声道:“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柔声细语,三娘这种即威武豪迈,又体贴细心的举动,让努力包裹自己的保护层一下子尽数脱落,扑在三娘怀中,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车外是军民百姓们庆贺大捷的欢庆场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欢呼震天,车内却是一国女帝扑在重臣怀中痛苦流涕,真是内外两重天,谁也没干扰谁。
哭了大半天,车驾都快进开封城了,才渐渐止住了哭泣,她一路上一边哭一边将埋藏在自己心中的苦闷和郁结都说了给三娘听。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三娘就会将心里话都说了,这些话她没有对黄裳说,也没对她皇嫂朱皇后说,反而是在这祝捷庆典上,与其实并不太熟稔的三娘说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般奇怪,有些心里话是不会对最亲近的人说起,反而是不太熟的人,反而会更愿意和她倾诉。而则可怜得多,自从做了皇帝之后,心里话不敢和黄裳说了,因为黄裳一直对她毕恭毕敬,保持着君臣的礼仪,朱皇后也是这样,对待她好像对待天子那般客气,亲疏之间被皇权筑起的高墙阻挡住了。
反而是三娘,这个不把皇权放在眼里的人,将只看做一个少女的人,从她身上找到了亲近之意,什么都和她说了。三娘一边听她倾诉哭泣,一边柔声安慰,就好像一个邻家大姐安慰小妹妹一般,也好像一个体贴男子安慰自家心仪女子一般,气氛虽然和睦,但三娘心中却觉得有说不出的诡异。
只因说到底,害死二帝的人是她,将至于皇位上炙烤的人是她,害得她家中剩余姑嫂姐妹都成了寡妇的人是她。一个凶手安慰受害人,这等场景对于知晓一切内情的三娘来说,自然是气氛诡异的。三娘忍不住想道:“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了所有真相,你会如何?”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三娘却将它瞬息掐灭,三娘心中暗道:“决不能让她知道真相,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回宫的路上,就这样肆意发泄自己的心结,而三娘则将腹黑进行到底,若无其事的百般安慰。
进了开封,快至皇城时,忽然道:“太师,今后没人时,我能不能叫你姐姐?”三娘急忙摇头道:“不要叫我姐姐,但我我可称呼你为妹妹。”顿了顿,三娘轻抚玉颊柔声道:“我更喜欢人叫我官人。”
目光灼灼,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倒觉得此刻三娘的目光不似一个女子,而是一个伟岸丈夫。三娘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叫我官人,今后万事有我,我会护你一生一世。”
“官人……”声音细弱蚊音,还是叫了出口,不知为何,三娘那句万事有我,护你一生一世,给了莫大的安慰和安全感。其实和许多少女一样,也只是需要有人体贴安慰和安全感而已。
到了宫中,和三娘下了车驾,随后按照规制,在三娘的护持下,祭告了天地太庙,将俘获的金军帅印、旌旗等物供奉太庙,金军大将首级在二帝灵前享祭后,便悬挂开封城门示众,七天后挫骨扬灰,将首级销毁。
祭告太庙得胜的消息后,在宫中大宴群臣,三娘自然是众星捧月一般,成了当场的主角,百官群臣之内,十之七八都是卢俊义、娄敏中、闻焕章、高俅等提拔起来的官员,自然是一派歌功颂德之声。
酒至酣时,数内有礼部员外郎高益出班奏道:“扈太师托孤重臣,以兵甲抗击金虏,殚精竭虑,亲身领军,拼杀疆场,力挽狂澜,保江山社稷。如今得胜还朝,还请陛下重重恩赏。”
此言一出,场内欢饮渐渐停了,百官都知道,三娘已经是国公封爵,太师之尊,几乎都是赏无可赏的局面了,也不知天子会封她什么?
闻言,看了左一带安坐的黄裳一眼,黄裳微微颔首后,心头大定,朗声道:“太师劳苦功高,当进位封王爵,为鲁王,加九锡,入朝不拜。其余有功将领人等,太师这里奏报朝廷后,一应封赏。”
三娘起身来,推辞几句,百官一起劝进,天子也不允三娘推辞,最后三娘便当场加封了王爵,进位鲁王,加九锡,免了入朝跪拜之礼。
其实这封王爵乃是闻焕章、娄敏中、高俅等人商议的结果,自古寻常人要得禅让帝位,那此人至少也该是王爵之位,是以这趟先加了三娘王爵,继续巩固权势,待得发动北伐大胜之后,再行禅让,若是这个时候就禅让帝位,用闻焕章的话来说就是吃相太难看了些。
封了鲁王之后,百官都来相贺,将一场欢宴的气氛推到了顶峰。随后到了深夜,饮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