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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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公孙胜的消息。
第二卷凤舞九天 第卅八章六甲神兵应无数 七千命格可变通
闻焕章那里带来了郭京与公孙胜的消息,三娘当即细问起情形来。原来当日郭京与公孙胜随孙傅去了,先到孙傅府上,好吃好喝的供奉了一顿,随后孙傅请到了何栗前来商议。
何栗到了孙傅府上,孙傅说起郭京本事来,何栗起初也自然是不信的。何栗笑道:“道家之术,或可清静无为,或可修体延寿,或可炼丹占卜,但要说什么飞身隐雾,说什么撒豆成兵,却是有些怪力乱神了。若道家人有这等本事,那昔年汉末时,五斗米道家教主张鲁为何不能取得天下?”
孙傅道:“那郭仙人说了,这撒豆成兵之法须行六丁六甲之术,有七千七百七十七名六甲神兵护持,还要当今天子龙须为引,此法方可做成。须知此法那六甲神兵便难以凑齐,更要有天龙天子之龙须为引,方可能成。想那些道人都是方外之士,哪里去凑那许多人,最要紧的是没有真命天子的龙须为引,自然不能成法。想那张鲁当年,要么便是不会此术,要么便是未能得汉天子龙须,自然不能成事。”
何栗奇道:“什么六甲神兵,这般难以找齐?”孙傅道:“适才问过郭仙人了,这六甲神兵可不是随便可以凑数的,这六甲神兵须得是生辰符合六甲之数的人方可。”却是哪六甲?便是甲子年、甲戌月、甲申日、甲午时、甲辰刻、甲寅命,此乃六甲神兵天命生辰之数。
听了孙傅之语后,何栗皱眉道:“我还是不信,除非能亲眼得见。”孙傅道:“此事易耳,那郭仙人已经在偏厅等候,便请他来施展道术看。”当下请郭京与公孙胜来到堂上。
到了堂前,孙傅将两人引见了,郭京道:“何相不必多言,适才掐指一算,已经知道何相来意,如今国难当头,也不必多言费时,我这便演道术来看。”当下一般的使出飞身隐雾之术来,自然也是一旁公孙胜在那里用道术加持,障眼法使来,郭京顿时隐了身躯。
何栗看得呆了,半晌后才道:“不想世间竟有如此奇术,若能有此法使来,教出死士来,潜入金营之内,行刺金人主帅,那金人不战自溃矣。”
郭京却摇头道:“此术须修习三五载方能有小成,况且道术浅薄之人,不过能维持半个时辰,眼前也来不及教授,更兼金营广大,也不知他主帅在何处,潜入进去寻个半个时辰,法术便散,难以成事。”
何栗搓着手心道:“那如此说来,仙人撒豆成兵之法便是真的了,既然如此,我俩个可保举仙人入宫面圣陈情,教仙人出面战退金兵,事成之后,定然保举仙人开宗立派,封护国真人,永享人间香火。”
郭京道:“这个自然,但行此法须得寻得六甲命格之人七千七百七十七人,更要有真命天子龙须为引,缺一不可。”何栗笑道:“此事易耳,只消当今天子应允,龙须自然可得,那所求命格不过七千余人,开封城人口百万,圣上下旨,当可轻松凑齐。”
当下商议定后,何栗、孙傅自换了官服,郭京、公孙胜也是一身道袍大氅,一同如同面圣去了。
到了紫宸殿上,两人引见了郭京、公孙胜,都见礼毕。何栗与孙傅陈奏了来由,宋钦宗虽然并无雄才大略,但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子不语怪力乱神还是知道的,于是也一般的请郭京做法来看。
郭京在公孙胜加持之下,也是一般的使了个隐身之术,这一趟多加了一个飞身之术,也是幻化的人影在半空飘荡,教宋室君臣看得目瞪口呆,殿上一众宫女内侍跪地叩拜不已。
见得如此神通,钦宗满心欢喜,便想当场答允,但转念一想,宫中还有得道高人,便是常年修习道教的宋徽宗与黄裳两个,便命人去请上皇与黄裳前来,想来有他两人在,也可辨别真伪。其实钦宗内心已经相信了这道术,只是他想在自己父皇面前显摆一下他的能耐,他用的人能找到如此奇人异事,那他这个皇帝岂不是比徽宗皇帝还要本事么?
一炷香功夫之后,道君皇帝与黄裳来到殿上,听了何栗与孙傅陈情之后,道君皇帝当场冷笑道:“孤修习道术,乃是修身养性,体念无为而治的治国之道,上参天地灵性,下悟延年益寿之法,从未听闻什么道术可以撒豆成兵,飞身隐雾的。”黄裳也道:“此事在道藏之内,从未见得记载,只恐是愚昧骗术。”
钦宗便料到两个不信,当场便教郭京展示道术来看。郭京也是当场演示了飞身雾隐,道君皇帝看得目瞪口呆,黄裳却还是并不相信。想着黄裳乃是得道高人,阅遍道藏,如何不知内里玄妙?虽然他一时间不知这道术隐身是如何做到的,但却是坚决不信的。
正在细想时,忽见郭京身旁那道人,黄裳看了那道人一眼,只见那道人虽面色蜡黄,看似毫不起眼,但一双眼眸晶莹剔透,内藏乾坤,黄裳暗暗纳罕道:“这人有古怪。”
殿上郭京又吹嘘起这撒豆成兵之法来,不时用些道教之术诠释,到让道君皇帝瞠目结舌,直说得道君皇帝便信了他的本事。须知这道君皇帝本就推崇道家,对修身练道、延年益寿之术很是痴迷,这郭京显露一手飞身雾隐之后,他便信了八成,又被他言语一说,便信了十成。
当下钦宗得意洋洋的便封郭京为护国真人,教何栗、孙傅二人襄办那撒豆成兵之术。黄裳这时候听清了所为的撒豆成兵、六丁六甲之术,忍不住道:“虽言京城人口众多,但屈指一算来,上一甲子年,乃是神宗元丰六年之时,下一甲子年还要过十七年。那元丰六年时候生人如今都是四十三岁年纪之人,可能找齐这许多六甲年岁之人否?”
钦宗闻言道:“想朕京城内百万军民,难道找不齐么?”当下召来户部侍郎,命其查阅宗卷,那元丰六年时,户部清查人口,那一甲子年京城记录在案的生人便只有两万余人,若是真要年月日时八字内都是按六甲命数来套的话,只怕万中无一。
钦宗看了顿时目瞪口呆,叹口气道:“原本以为有通晓此术的高人在,定可施展此术来,撒豆成兵,战退金兵,却不想这六甲神兵七千余人便这般难凑,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宋?”
何栗也是叹道:“若还有些时日的话,大可下旨教全国内搜寻六甲生辰之人,想我大宋万万百姓,也定可凑齐,只是现下来不及了。”
孙傅却不死心,只问郭京道:“敢问郭仙人,可有其他变通之法?”郭京假作为难,故意闭目掐指半天,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六甲生辰之人短时间之内是难以凑齐,已经与公孙胜谋划了。
当下郭京假作筹算半天后,方才睁开眼睛道:“既然如此,我也甘冒一回奇险,拼着折寿十载,也勉强行一回这道术。这六甲生辰之数,也可稍作变通,便是甲寅、甲辰、甲申、甲午这些年份生人也可作数,而月份、时辰上也可如此拓宽些。但做法借得天兵退了金人,上天若是怪罪,我一人承担便是了。”
闻言钦宗、何栗、孙傅都是大喜,黄裳却皱眉不已,这般随意更改这道术条件,可见这道术本来就靠不住,再者既然这撒豆成兵之法所求条件这般难以凑齐,那是问这郭京又是如何练习得此法的?
黄裳正想质问郭京时,却见他身旁那道人朝自己深沉的看了一眼,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一般,只见他那双眼眸闪烁之间,黄裳只觉得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想说的话居然都说不出来了。
找到了变通之法,钦宗大喜,当即下旨教寻访民间甲子、甲辰、甲寅、甲午、甲申等年份生人。郭京又道:“选人之事,我在坊间有杨适、刘无忌两位,这两位便是六甲生辰之人,可以为我副手。这人选之事,我也要亲自挑选,只因虽然有些人生辰相符,但命格不好之人,万不可挑选进六甲神兵之列,否则有破法之厄。”
一句话便将挑人的大权握在手里,钦宗哪里还能反对?当即允可了,下旨由郭京亲自操办选六甲神兵之事。
听闻焕章说完后,三娘等人都是笑了起来,李逵方才被救回,不知就里,瞪圆眼睛道:“这郭京什么鸟人,当真可以撒豆成兵?”
三娘瞪了李逵一眼,怒道:“只因你一时冲动,坏了多少教众性命?你若是能救出一二百姓,我也不责罚你了,但你这趟冒险夜袭金营,不但没救出百姓,还折损许多精兵,又连累沿途教众救你!便罚你官降三级,留军前听用!你可服气?!”
李逵缩了缩头道:“只要还留俺与金人厮杀,做什么都成!”当下不敢再多话。
三娘又问道:“那朝廷对我军是何态度?”闻焕章道:“何栗、孙傅两个是想用我军而不敢用,只怕我军如现今开封城流言一般,成了当年汉末董卓乱政一般。”
三娘沉吟道:“既然如此,教郭京等人按计策行事便了,朝廷如今已经算是入我豰中了……”
第二卷凤舞九天 第卅九章暮鼓晨钟回光照 紫气东来镶星命
却说郭京那里,得了旨意后,便从枢密院那里领了公文,孙傅差拔百余人跟随办差,郭仙人便命人广为招贴,但凡甲子、甲午、甲辰、甲申等甲字头年份生人,便来衙门应差,便如此郭仙人就开始选人了。
虽然说这开封城内军民百姓不下百万,但真正生辰八字都符合六甲生辰的人却也不多,郭仙人也不管那么多了,放宽标准,便是甲字头年份生人也可入选。
更有郭京原来的死党杨适、刘无忌两人,引了三百余人投于麾下,这些人中其实并无六甲命数之人,但都是白莲教众,郭京要引为心腹,是以都收纳为六甲神兵。
头一天便选得千余人,内里郭京收纳了许多市井无赖进入队伍,都是服他管教的。这里也是郭京与公孙胜商议了,便打算多征这些地痞流氓入伍来,便是用这些人做炮灰前去送死的。
郭仙人要选六甲神兵之事,一天之内便传遍了开封的大街小巷,对于这种荒诞的事情,愚民愚妇顶礼膜拜,也不能说没有清醒的人,但就是在古代,对于神灵法术一类的东西,更多的人还是敬畏而已。
便说黄裳,退殿之后,他依旧浑浑噩噩,原来是在殿上中了公孙胜的移魂之法,教他神智错乱,难以开口诘问。待得黄裳回家休养一天后,脑袋方才渐渐清明过来,回想此事后,火急来找孙傅,劝说道:“自古未闻以此成功者。正或听之,姑少付以兵,俟有尺寸功,乃稍进任。今委之太过,惧必为国家羞。”
孙傅好不容易寻得救命稻草,自然不会这般轻易放弃,更不会听黄裳的,当下怒道:“京殆为时而生,敌中琐微,无不知者。幸君与傅言,若告它人,将坐沮师之罪。”黄裳无言以对,只得退出府来。
黄裳此时已经年过七旬,这趟来孙傅这里也没穿官服,也没乘轿子,走到街上,失魂落魄,脑海中只回荡一个念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
黄裳这般失魂落魄的行了里许,一处小巷内,一落魄老者坐在墙角,手中拉动一柄二胡,那二胡声色凄凉婉转,依依啊啊的,令黄裳颇有感触,便驻足停下,听那老者唱了起来。
说也奇怪,这老者衣裳鹑结,邋遢不堪,唱出的小曲却是未曾听闻过的,只听他唱道:“身虽女儿身,心是壮士心,巾帼英雄,肝胆胜须眉汉,敢于用肩承重任,柔中刚,当那血泪如醇酒吞,强再骄,未怕苦雨寒霜侵,莫问爱,莫问情,过去不再寻,让慧剑,挥开心里遗憾,独自去独自来,谈笑间强国灭,绝未吐旧日悲音,不枉天命身,光辉磊落心,巾帼襟怀,有冲天风云志,一身去担承责任,千秋也留下我清音!”
听得这小曲,黄裳不禁皱眉起来,上前打个拱手,问那老者道:“老哥,不知何方人氏,听这小曲似乎不是东京地方曲调?”那老者停下二胡来,回了一礼道:“老汉我山东人氏,二十年前黄河大水,逃难来到京城。便在困顿将要饿死之时,恰得一位少女好心相救,此曲乃是那少女所教,那少女说此曲乃是她家乡曲调。当年遭灾的灾民甚多,那少女与她师傅四处发钱粮救济灾民,我等皆受她恩惠。那时候,我还有些气力,便帮她搬运粮食救人。闲暇时,她便唱这小曲来,老汉我听得多了,便学会了,至今不忘。”
黄裳哦了一声又问道:“不知这这位少女姓甚名谁?端的是好心肠啊。”那老汉摇头道:“未留姓名,这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也不知她如何,但老汉我这里,却是年年月月都祈福,望她得好报。”
黄裳道:“也是,这般好人,自有福报。只是不知她这曲子里,身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