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第1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慕云得了信函,直被送出庄外后,尚且犹在梦中一般,只是想不到那扈三娘便这般放了自己,当下也不及细想,带了信函径投蓟州府而去。
却说****真引败军退回蓟州府,方府尹接入府内坐定,闻报后大惊道:“不曾想那扈三娘如此威望,便连梁山贼寇也来助阵,六千官军尽然都拿她无可奈何,还打破了祝家庄,如今她那里霸住独龙岗内外,早晚必定来薅恼州县!”
****真道:“却是小可轻敌大意,着了这狡狯女子算计,只请府尹照实申禀朝廷,若有罪责,小可一力承担便是。”方府尹笑了笑道:“你我皆是高太尉门人,你又是蔡太师保举之人,胜败乃兵家常事,都未曾料得那扈三娘会聚齐如此多兵马来,待我申禀公文时,与统制开脱一二,便可遮掩过去。”
****真急忙起身谢了,方府尹道:“你我皆是与蔡太师、高太尉办事,尚有大用,些许差池,那里自然回护遮掩,不必担忧。只是令千金尚在贼子手中,却不知作何理会。”****真叹口气道:“也只得听天由命了。”当下方府尹宽慰了****真一番,安排酒筵与****真压惊。
如此歇了一日,待得天明,方府尹请****真过府商议申禀公文之事,正说间,听闻被擒的提辖官张慕云回到蓟州府来,两个又惊又喜,急忙唤至堂前问话。
张慕云到了堂前参拜了,便将扈三娘如何放了自己之事说了,末了取出信函道:“那贼女将书信一封在此,直说关乎陈娘子性命,小人不敢擅阅。”
****真急忙取来后对方府尹道:“此乃贼女书信,请府尹一同观来,与我做个见证,并非小可与那贼女有甚瓜葛。”方府尹道:“也好。”当下两个一同拆了信函看了,看完之后都面面相觑。
方府尹收起信函后,轻咳一声道:“既然如此,想来除了申禀公文之外,尚须另下一书与太师,此事我两人都无法定夺,当请明太师那里。”****真颔首道:“府尹计较的是。”当下两个商议后,申禀公文并单独一份书信,连同三娘这封书信一并差人解送上京去。
不一日公文并书信都到了太师府,蔡京收得文书后,都细看了,便吩咐请高俅并闻焕章前来商议,童贯出师西北并未在京中。少时两个都来到堂前,参拜后,茶汤已了,蔡京教书信与两个都看了。
蔡京道:“此女书信中以华州一地之事相挟,童贯那里正进兵夏国,若华州反乱,西北震动,于国无利。我意扈三娘之事,暂且放一放如何?”
闻焕章闻言默然无语,心中暗道:“这妖女在书信里虽说了要挟之语,但更说了,今后华州之地的进献加倍,年底更可让出琉璃专卖红利三成与蔡京你们三个。又说若是强行勒索那琉璃配方,她便宁可毁去也不肯献出,你蔡京投鼠忌器,方才如此说的吧。”
高俅道:“太师大局着相,原本无可厚非,但此女子日益做大,早晚必成祸患,还是早些除之为上。”蔡京道:“童贯那里须得有结果后,方能调动兵马,否则左近又有哪路兵马可往?若是再添兵马前去,又胜他不得,平白折却钱粮兵马。”
高俅作声不得,只看闻焕章,闻焕章急忙说道:“恩相容禀,小人近日去了趟济州府,本是想襄助张叔夜诱捕宋江,便在那郓城县九天玄女庙内,得遇宋江此人。”
蔡京哦了一声道:“可曾擒得此人?”闻焕章道:“恩相听小人细细道来。”
原来闻焕章荐了****真与张叔夜二人后,便在蔡京府上做了客卿,这日念起张叔夜,便离了京城,径投济州府而来。到了济州府,得见新任府尹的张叔夜后,说起梁山之事,张叔夜道:“近日得了消息,宋江逃了江州法场,投托梁山入伙,算来必定前来搬取家眷,便差下人去郓城县,专司剿捕。”听完后闻焕章道:“既然适逢其会,愿往郓城县走一遭。”
当下闻焕章便与济州府捕盗公差等人一同取道郓城县,这天一行人贪赶路程,错过宿头,抹过一座林子,早看见一所古庙。但见:墙垣颓损,殿宇倾斜。两廊画壁长苍苔,满地花砖生碧草。门前小鬼,折臂膊不显狰狞;殿上判官,无幞头不成礼数。供床上蜘蛛结网,香炉内蝼蚁营窠。狐狸常睡纸炉中,蝙蝠不离神帐里,闻焕章便带得一行人入庙内暂歇。
到了半夜,忽闻庙外嘈杂,闻焕章与几个公差起身看时,只见一个黑矮汉子急推开庙门,乘着月光,入进庙里来,看似慌张。
左右公差道:“来人不似正人。”闻焕章便命人将那黑矮汉子拿下,押至闻焕章面前问时,那黑矮汉子只道:“只是个路过客人。”
一旁做公的冷笑不已,接了那黑矮汉子面上膏药,露出一方刺配金面来道:“你脸上有刺配印记,瞒得过谁?”跟着对闻焕章道:“先生,此人便是梁山贼寇宋江正身。”
第二卷凤舞九天 第卌八章养寇自重受招安 逐鹿中原论姻缘
闻焕章大喜,吩咐左右先松了宋江,请宋江便在庙内坐了,闻焕章道:“早闻山东及时雨大名,原以为是个忠孝节义的奇男子,为何宋押司要反出朝廷?”宋江心头虽慌乱,但还是客气道:“先生谬赞,宋江沦落至此,也并非出于本心,只是迫于形势。”当下便将如何被黄文炳构陷之事说了。
闻焕章道:“原来如此,你那反诗我也在公文中得见,文人墨客,一时胸中义愤,总会写错几句,那黄文炳揪住此事不放,竟生生将一位忠义之士逼得反上梁山,真是可恨。”宋江闻言面露喜色,闻焕章又问道:“今夜既然在此地得遇宋押司,我就只问押司一句,心中可还想着复为良民,报效朝廷?”
宋江心头一震,一时间唇干舌燥,也不细想,当即拜下道:“小可无时无刻不想复为良民,报效朝廷,只可惜报国无门。”闻焕章笑着扶起道:“实不相瞒,我乃蔡太师门下客卿闻焕章,若宋押司当真有心归附朝廷,闻某这里可以作保至蔡太师那里,但押司须得听我言语!”
便在那破庙之内,闻焕章道:“押司若想还能复为良民,报效朝廷,博个封妻荫子,便须得听我吩咐。”宋江道:“愿闻高见。”闻焕章道:“押司此刻已经便是戴罪之身,落草的贼寇,官府通缉的人,便是蔡太师那里要想周全,也未必能成事。但若押司能有一二进献之礼,却又另当别论。”
宋江只道蔡京爱财,便道:“进献之礼宋某便是倾家荡产。也将备来,还请闻先生说个数来。”闻焕章笑道:“若只是为了金银财帛。拿了押司,抄了家当不也一样?”宋江皱眉道:“宋某愚钝。还请先生明示。”
闻焕章捻着胡须道:“闻某所说的进献之礼,乃是梁山!听闻宋押司极有名望,这趟落草,想必也能做个梁山第二三把交椅来,若真是如此,押司何不以梁山为进献之礼,以换取自身富贵荣华?”
宋江微微色变道:“你要我出卖一应兄弟?”闻焕章笑道:“非也,自古杀人放火受招安,押司若能做得梁山之主。日后坐大声威,朝廷震动之下,必定下旨招安,如此蔡太师方才好与朝廷说辞,只管招安下来,如此押司不就能复为良民,报效朝廷了么?再者说了,落草为寇终非长久之计,押司为一众兄弟着想。日后招安也方才是条出路。”
宋江闻言方才转忧为喜道:“宋某早有此意,只恨没有朝中牵线搭桥之人,若是闻先生能沟通蔡太师处,小可待得坐了梁山泊主。必定早受招安。即便是坐不得梁山泊主,也定能劝得山寨一应兄弟受招安来。”
闻焕章颔首道:“押司须得谨记,若山寨中有不愿招安之人。最好早早除去,以免碍手碍脚。”宋江道:“宋某谨记。”闻焕章又道:“我这里虽与你说了。但蔡太师那里要信得宋押司言语,还需宋押司写下一纸效忠文书来。让我带回京去,方才好与太师言语。”
宋江道:“这个自然。”当下闻焕章从包袱内去了笔墨纸砚,左右掌起灯来,宋江便写下了一纸效忠文书来,并签押下来。闻焕章收了文书后道:“押司可取道回梁山安身,家眷我自会与济州府尹张叔夜说了,教他将贵府家眷送还。今后蔡太师那里或许有用得上押司之处,便会教张叔夜下书至郓城县时文彬县令处,每月押司须得差遣心腹之人来取文书,并将梁山之内一应消息报与太师之处。”
宋江道:“小可领命,每月便会差我亲兄弟铁扇子宋清来郓城县取文书。”当下两个商议定下后,闻焕章又笑道:“听闻那梁山泊主晁盖与那少华山扈娘子不清不楚,那扈三娘声威不在押司之下,押司须得小心有朝一日,若是被这扈三娘子夺了梁山权柄,她与晁盖亲厚,必将成招安最大阻碍,押司最好提早防备一二。”
宋江道:“闻先生提点的是,小人已经有计较了。”闻焕章又道:“扈三娘那妖女,妖言惑众,托言她便是早年仁宗镶星解厄的星宿下凡,此等事上,押司也需仔细计议,否则以神言托权,势大难制啊。”宋江微微颔首道:“此庙乃是九天玄女古庙,小可偶得一计,不若便托言九天玄女下凡,指点宋某,传授三卷天书来,教宋某替天行道为主,全忠仗义为臣,辅国安民,去邪归正。不知如此可好?”
闻焕章抚掌笑道:“此计大妙,闻某再点拨四句玄女真言:遇蔡重重喜,逢高不是凶。外夷并女寇,几处见奇功。四句之内,暗含蔡太师并高太尉,又有女寇两字,便将扈三娘那妖女扣住,此真言一出,便方万全。”宋江大喜,两个议定后,方才分手。
在蔡太师府内,蔡京听完闻焕章讲述,又看了宋江写下的效忠文书后,微微皱眉道:“但要朝廷肯下旨招安,这梁山贼寇闹腾的动静必大,于国何益之有?”闻焕章道:“此刻扈三娘这妖女初败官军,又正值朝廷对夏国用兵,调不出大军前去剿捕,更兼投鼠忌器,只怕逼得急了,反了华州,将西北军州后路扰乱,是以眼下调军征剿乃是下策。但此刻有了宋江这枚棋子,便可好生用上一用。”
蔡京道:“怎生用法?”闻焕章道:“便是教宋江从中搅局,若能引得梁山与少华山两处火并,便是最好。”蔡京沉吟道:“此事可行,你自去办来便是。”又对高俅道:“蓟州那边教****真暂且息兵,不论他用何法,但先守住州县,便是有功无过,待得西北战事一有眉目,便可从容布置征剿之事。我这里会教人回书一封去给那扈三娘,先安其心,只要她不犯州县,华州不反,此刻一应事都可由她。”
高俅道:“太师回书,落在一介女贼手中只怕不好。”蔡京笑道:“不用图书,不具名姓,一纸空文,何足道哉?”高俅应了,又道:“又听闻沧州柴进那里,近日也曾出兵援手扈三娘。”蔡京闻言大怒道:“他前周后裔,世受皇恩,此前在沧州那里,小打小闹,也便不理会他,此刻竟敢公然勾结贼寇,定当法办,一应家财尽皆充公!”
闻焕章听了,暗自腹诽:“早就垂涎柴家丰厚家资,此刻拿到了把柄,自然发作。”随后便道:“小人有一计,可捉柴进。”蔡京道:“且说来听。”
闻焕章道:“柴进基业都在沧州,那里紧邻蓟州与梁山,急切间不好下手。听闻高太尉有位叔伯兄弟名唤高廉的,便是在高唐州出任知州,其下有柴进叔叔柴皇城也在那里居住,太尉可下书与的高知州处,教高知州寻个事由,将那柴皇城欺辱一番来,此人前周后裔,定不堪受辱,必会请柴进来高唐州相帮,一旦柴进离了沧州,便好下手。”两个听了都是赞声好,便商定下来,高俅专办此事。
最后蔡京又眯着三角眼,只看着闻焕章缓缓说道:“闻先生,养寇自重之事,会着落他人话柄,此节上计较不周啊。”闻焕章闻言登时汗如雨下,蔡京闭目又缓缓道:“也罢,且先看看那宋江是否值得养来。”
商议定后,蔡京教人写了文书,直送蓟州方府尹、****真处下书,蓟州战败之事,自然便是被蔡京与高俅两人联手按压下来,也只是在深宫中把玩花石的道君皇帝不知罢了。
却说三娘使张慕云带了书信去后,自回去庆贺饮宴,这场酒直吃到三更天色方才散了。晁盖并众头领都吃得大醉,三娘便教庄客好生服侍,都安顿了,三娘自换了黄文炳到屋内说话。
坐定后,黄文炳道:“若不出所料,娘子书信到了蔡京手中后,总也有数月安宁之期。就只怕与夏国战事一定,必定转而来征剿我等。”
三娘取了一份山川地形图来铺开来,黄文炳一看便是大宋全舆图,三娘道:“你说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