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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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城来,果是英雄无比。
****真如何装束?但见:盔上红缨飘烈焰,锦袍白衣胜雪花。连环锁甲砌金星,云靴抹绿铠堆银。坐下马如同獬豸,铁枪寒芒耀眼花。儒雅韬略白袍将,统制军官****真。
再看陈丽卿如何装束?但见:丁香结子芙蓉绦,锦绣红甲绿战袍。艳李秾桃临战场,绣鞍有泪春愁重。马践胭脂骨髓香,梨花枪芒动云霄。号令千军不可敌,姽婳将军陈娘子。
****真父女整束兵马停当,见方府尹来校场赏军,****真与陈丽卿慌忙叫军汉接了军器,下马来和方府尹相见,施礼罢,方府尹把了盏,将些言语嘱付陈氏父女道:“善觑方便,早奏凯歌。只因蔡太师均旨在此,教拿那扈三娘时,定要活捉。”****真道:“必定不负所托。”
赏军已罢,放起信炮,****真教诸将整顿兵马,前中后三军分拔已定,后军领了粮草锅帐,三军尽关了粮赏。陈氏父女辞了方府尹,飞身上马。摆开队伍,催趱军兵,大刀阔斧,径奔独龙岗来。
方府尹站在城头目送。只见这三军出城时,何等雄壮:鞍上人披铁铠,坐下马带铜铃。旌旗红展一天霞,刀剑白铺千里雪。弓弯鹊画,飞鱼袋半露龙梢;笼插雕翎。狮子壶紧拴豹尾。人顶深盔垂护项,微漏双睛;马披重甲带朱缨,单悬四足。开路人兵,齐担大斧;合后军将,尽拈长枪。
****真父女引了五千官军离州城,前军女飞卫陈丽卿开路,中军主将****真,后军蓟州兵马提辖张慕云管带粮草锅帐,马步三军人等,浩浩荡荡。杀奔独龙岗来。这厢里官军动身出城,城内少华山密探郑鹰早已放出信鸽,将消息传回独龙岗去了。
****真父女领军行了两日,早到了祝家庄前。庄上墙里望见是蓟州旗号,报入庄里去。祝家三杰并栾廷玉听得是蓟州官军到了,都是大喜,祝朝奉道:“既然官军到此,不可怠慢。”
当下祝家三杰并栾廷玉亲自带了二十余人马,开了庄门,放下吊桥。出来迎接。****真父女并官军诸将一行人都下了马,众人讲礼已罢,祝家见官军人多势众,官军见祝家人马彪悍。都是大喜,当下都引一行人进庄里来,五千军马都入庄内来驻扎,再拽起了吊桥,关上了庄门。
却说祝彪这厮,便在庄门前见了陈丽卿后。见得陈丽卿这等姿容,心头摇曳,一双眼只顾直勾勾的看着,惹得陈丽卿微感不快,但见得人多,也不好发作,只是瞪他一眼,扭头不看。
祝氏三杰、栾廷玉引了****真父女、提辖张慕云并蓟州官军诸将一行人安顿车仗人马,其余数千将士,尽皆在庄内白地上安营扎寨。
****真父女并诸将安顿后,更换衣裳,都在前厅来相见。祝朝奉与祝龙、祝虎、祝彪三杰,都相见了,一家儿都在厅前相接。栾廷玉引****真等上到厅上相见,讲礼已罢,便对祝朝奉说道:“家长仔细,这位便是蓟州兵马陈统制。”祝朝奉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老夫亦是治下。”****真道:“贱名有辱清听,何足道哉!今趟征伐,多得贵村坊捐输,将来安定地方,也要望朝奉提携指教。”
说罢,祝朝奉请****真上首坐了,祝氏三杰也相请其余诸将尊坐,祝彪讨个便宜,却坐了陈丽卿身旁,却教陈丽卿好不厌烦。
各自坐定后,****真动问道:“那扈家庄有何举动?”祝龙答道:“未见如何举动,整日都是整束庄内人马,布置上下砦垒。众位尊兄,鞍马劳神不易。”
****真便唤过女儿陈丽卿、提辖官张慕云等军官都引见了,最后引着陈丽卿说道:“这个是我女儿。”祝朝奉见了,赞道:“陈统制千金好人才,未知可曾许配人家?”
****真道:“我这女儿只知舞刀弄枪,不习女工女红,都见得粗鲁,因此一直未曾许配人家。”祝朝奉大喜道:“陈统制休怪,老汉这第三子也是至今尚未婚配,日前在蓟州府见得令千金后,便一直念念不忘。今遭便是月老牵红绳,桃花运道来,老汉孟浪,斗胆问个亲事,只请陈统制将女儿许配我那不成器的第三子祝彪,两家结秦晋之好,不知意下如何?”
****真道:“我这里膝下无子,漂泊半生只有这一个女儿,只想替她招赘一个夫婿在家,老来也有个依靠。不知祝家三郎可愿入赘我陈家?若是愿意,这门亲事便可定下。”
祝朝奉闻言微感为难,没由来的将一个儿子送予他人,心头却是不甘。祝彪那里却站起身说道:“我尚有两位哥哥在家,小可愿意入赘陈家,并无二话。”
祝朝奉瞪了祝彪一眼,但见他话已经说了,也无可奈何,只得道:“老汉有三子,第三子祝彪便入赘陈家,两家结个姻亲来,还请陈统制玉成此事。”
****真见入赘都肯,便望了望陈丽卿道:“我儿意下如何?”陈丽卿百般无奈,只得道:“但凭父亲做主。”此言一出,祝彪大喜,****真便道:“既然如此,两家便先定下婚事,稍后征伐扈家庄得胜,便挑选日子将婚事办了。”
两家说定后,栾廷玉并蓟州诸将都道贺,祝朝奉虽微感不快,但想能攀附上一州兵马统制,也不算太过折辱,转念一想,又喜上心头来,当下吩咐庄客,只顾杀牛宰马,杀猪宰羊,做筵席管待众人,且饮酒食。又教庄内备下酒肉,款待一众官军将士,上下俱都欢喜。
方才饮宴一半,便有庄兵火急来报道:“庄外有扈家庄引一彪军马来了。”****真微微一惊道:“这扈家庄来得好快,我还道他那里只敢死守庄门,不想到还敢来应战。”
祝彪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岳丈宽心,我自去上马拿此贼。”栾廷玉急忙道:“三郎莫慌,想那扈三娘英勇善战,不可轻敌。”
****真道:“若来的是扈三娘,我儿可去会一会她来,你两个都是女将,正好厮杀。”栾廷玉道:“三郎与陈娘子同去正好,小人也出马前去,替两位掠阵,先斗一阵,以看虚实来。”
当下栾廷玉、陈丽卿、祝彪各自披挂了,取了兵刃,飞身上马,便出庄门,放下吊桥,引五百余骑马军杀将出来,****真等人自上庄门敌楼上观战。
却说三个引军马出得庄来,早迎见一彪军马,也约有五百余骑,当先拥出那个头领,弯弓插箭,拍马抡枪,乃是没遮拦穆弘。祝彪此前与他战过一场,知道穆弘武艺,但见陈丽卿在侧,只想逞一回英豪,当下大喝一声道:“贼子受死!”便跃马挺枪,向前来斗,穆弘也不答话,纵马来战祝彪。
两个在独龙冈前,约斗了十数合,不分胜败。穆弘卖个破绽,拨回马便走,引他赶来。祝彪要显威风,立时纵马追去,背后栾廷玉急道:“只恐有诈。”当下策马上前追去。
果然赶不多远,只见一彪军马从刺斜里杀将来。栾廷玉看时,却是那日前来劫粮草的另一位好汉,这人正是病关索杨雄,听得背后军马杀出,穆弘也引军翻身杀回,栾廷玉急忙前来救应,接住杨雄厮杀,祝彪抵住穆弘。
两厢里正厮杀得紧,只听一阵战鼓响处,当道后路上,又撞出一彪军马来,约有两百余骑,引军断了祝彪与栾廷玉后路,为首的却是一位女将,正是扈家庄一丈青扈三娘!
只见三娘胯下一匹白马,身着青花甲,鞍上挂了金雕弓,腰悬鸱吻刀,一双素手掣出日月双刀来,便在那白莲旗下站定,怎生装束?但见:蝉鬓金钗映红妆,凤鞋宝镫青花甲。鱼鳞铠甲绿连环,绣带柳腰红束带。淡妆素眉巾帼色,银锋凛凛落皓雪。鞍腰笼白氍毹长,临风素腕为天人。
三娘双刀一挥,娇声笑道:“栾教师,祝三郎,两位休走!”栾廷玉与祝彪见得是三娘时,又见后路被断,心头着慌,便在此时,只见陈丽卿引一彪军马从后掩至,两个方才松了口气。
三娘见陈丽卿引一彪军马掩至接应,但见那陈丽卿一身戎装打扮,更加英姿飒爽,又想起那晚丽卿被绑缚后的摇曳身姿,忍不住笑道:“来人可是陈妹妹?你可还认得我?”
陈丽卿近前一看,便认出三娘来,果然便是那天在报恩寺的那白衣女子,想到定是她与裴如海算计了自己,心头大怒,娇叱一声喝道:“扈女贼休走!”
第二卷凤舞九天 第卅六章扈岚单擒女飞卫 官军议取李家庄
就两军阵前,三娘见陈丽卿挺起梨花枪,纵马直取自己,笑了笑拍马挥舞双刀迎了上来,两马交错之时,只见陈丽卿那杆梨花枪神出鬼没般刺来,快如闪电,心头暗赞道:“那日初见时,只将她麻翻了,并未曾见识过这小娘皮的武艺,这时候看来,女飞卫的诨号果然名不虚传。”
这梨花枪端的厉害,那枪头两侧有钩镰状铁刃,两长刃向上可作镋用,两短刃向下可作镰用,可使刺、叉、钩等招数来。三娘见梨花枪至,轻轻举左手刀一拔,刀刃顺着枪头长刃一抹一带,便将这一枪力道尽数卸到一旁去,跟着右手刀挥出,直取丽卿。
陈丽卿心头也是大吃一惊,自己这梨花枪鲜有敌手,适才自己这一刺,暗含叉、钩、削三般后招,没想到眼前这扈三娘随随便便,举重若轻的一刀便格挡开来,竟然将自己伏下的三般后招尽皆化去,又顺手一刀削来,狠辣无比。丽卿心下也赞叹道:“蓟州一丈青果然名不虚传,也只这般武艺,方能斗败那夏国第一勇士。”
丽卿不等那一枪刺老,枪杆一拉,登时挡住三娘顺势削来的一刀,两员女将便在马上厮杀起来,但见两女一般的英姿飒爽,一般的武艺超群,一般的衣袂飘飘,周遭不论是蓟州官军、祝家庄客还是扈家庄丁,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
两女斗了五十余合,陈丽卿长力不足,渐渐招架不住三娘那连绵不绝的连环劲来,枪法渐渐散漫起来。三娘见她秀发散乱,俏额香汗如雨,自己手上还有余力,忍不住出言调笑道:“陈家妹妹,那晚滋味如何?”
不提也罢,这里一提,陈丽卿秀目圆睁。俏脸微红,口中怒骂道:“不要脸的贼贱人,与那淫僧一同坑害我来。起初还敬你是江湖上闻名的女杰,想不到你这般下作!”
三娘也不恼怒。手上双刀依旧挥舞紧凑,口中吃吃笑着说道:“你这里骂我,但我看你那晚也很快活啊。”陈丽卿涨红了俏脸,胸脯起伏不定,显是被三娘言语气坏。手上梨花枪更加散慢,口中兀自怒道:“下贱,不要脸,****!”
三娘见她动怒,心神不宁,枪法上处处都是破绽,也不急于擒下丽卿,忍不住想逗弄她一番,当下纳还月刀,只以右手刀与她厮杀。斗到深处,看得破绽,伸手便在丽卿胸前摸了一把,口中吃吃笑道:“虽然隔了衣甲,但还是这般舒服啊。”
丽卿哪里有三娘脸皮厚?俏脸红得快要滴血,怒气上头,只恨不得一口吞了三娘,手中梨花枪也不管什么章法,只顾没头没脑的刺来。
三娘见火候差不多了,见梨花枪来时。侧身让过,左手抓住枪杆,右手刀快如闪电般,顺枪杆削去。丽卿大惊,只得缩手,便在那时,三娘长刀一挥架在丽卿脖颈处,轻舒猿臂,便将丽卿抓了过来。
丽卿大惊。正待挣扎时,三娘调转刀把,便重重在丽卿脑后一敲,登时将丽卿敲晕过去。见马鞍上娇媚小女将也不挣扎了,三娘笑嘻嘻的在她臀上拍了一把,口中喃喃道:“也莫怪我狠心打你,要我还是个男的一定不打女人的。”
陈曦真在庄门敌楼上早见得女儿陈丽卿与扈三娘厮杀,只看了二十回合,便心头大惊道:“此女子如此了得,只怕我那女儿不是对手。”说罢急忙下了敌楼,披挂了,骑上一匹红马,点起三百余人,径直杀出庄来,便想前去救陈丽卿。
三娘这边擒了丽卿在马上,挥军一冲,杀散丽卿部众,得意洋洋的正打算挥军赶来,再将栾廷玉与祝彪也收拾了,却听背后劲风破空之声袭至,三娘连忙侧身贴在马鞍上,只觉头顶一凉,一支箭雨竟然正中自己的缨盔。
三娘大怒,回头看时,一名四十余岁中年儒将,手持一张铁胎弓,正朝自己放箭,口中怒喝道:“贼贱人,放下吾儿来!”三娘闻言更怒,知道这人定是陈丽卿之父陈曦真,便挂住双刀,取了金雕弓在手,策马疾奔而回,翻身弓上搭了三支箭,望陈曦真较亲,连珠箭嗖嗖而出,口中也怒喝道:“陈老匹夫,有本事自己来救人啊!你若不救,被我拿回庄上去,定将你女儿犒赏三军,教你一夜之间多出几百个便宜女婿来!”
陈曦真气得几欲晕去,不防三娘那连珠箭射来,铁枪急忙挥挡,只打落两支羽箭,第三支羽箭正中陈曦真胳膊,陈曦真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