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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暖香惹梦鸳鸯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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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脚无法逃命之日?”
向暖瘫在椅子上继续掏耳朵:“皇上手下好威风,民女只是被甩断了脚,没丢了脑袋算是幸运的了,我东薄国仁慈,民女作为东薄国百姓,深感欣慰。”
“生谷倒真是好地儿,养出来的人性子果然变得很有趣。”病秧子皇帝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向暖憋了半天才翻个白眼道:“承蒙皇上谬赞。”
病秧子皇上但笑不语,一双细眼来来回回打量着向暖:“朕可以请御医为你治脚。”
向暖再翻个白眼:“现在我不会踹你不会踢你,不是正好么。”
说话间,竟毫无宫中规矩,但病秧子皇上却浑然不觉,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嗯,说得真合朕的心意。”说  完,直接上去胳膊一揽,把向暖打横抱起,直接走向金光灿烂的龙床。
向暖的鼻子耸在他的怀里,一股好闻的龙涎香。但她借着这个机会,手指似是无意的擦过他的手肘,再快速拂过他的脉门,动作自然迅速,只是一下,心中便了然。
脉速缓慢,毫无刚劲之力,并非习武之人的身底儿。脉息紊乱,虚有虚无,乃长期久病之症。
015
向暖不动声色,老实巴交地任凭病秧子皇帝把她放在床上。
病秧子皇帝坐在她的旁边,瘦削的脸蛋与她凑得很久,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味,他笑:“可有在怕?”
向暖挑眉:“我还不至于怕一个命不久矣之人。”
说完,整间大殿便彻底死寂下来。
病秧子皇帝的眼睛暗了又暗,依旧是那样的笑,三分狡黠三分冷漠,但这回还多了一份狠戾:“朕命不久矣,嗯,命不久矣,所以朕可以让你……殉葬!”
向暖的心猛然一缩,忍不住攥紧了手指。事情已经发展到很诡异的地步了,从她头脑发热护了安自成后,遇到了吴穹,再被挟来这个皇宫,这皇帝老儿一不问安自成的下落,二也没严刑拷打她,反而上来就多加 ,甚至如今的一句“殉葬”,难道不匪夷所思吗!
一股凉气爬上了她的背脊,冷汗连连!
病秧子皇帝发觉了向暖的颤抖,褪去眼底的狠戾:“朕的名字是东薄殁,”一边说着,一边在向暖的手掌心中画出笔画,狐狸眼流光溢彩,“朕不拿宫中的规矩束缚你,私下里,你可以叫朕的名讳。”
向暖看着他在自己手心里写下的字,不由一惊:“东薄殁?怎么会是这么殁!”
殁……乃病死之意!堂堂江山地王,怎会取这个晦气名字!
东薄殁的脸色泛着不寻常的红色,显然是竭力忍住咳嗽,用袖子轻轻掩去嘴角。
向暖实在看不下去,扬眉:“开门见山才是君子之道,你是想让我替你续命才把我挟来的吧!”
东薄殁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自顾自地躺下去,半个身子朝着向暖弓起,长长的头发又散了一床:“那朕问你,为何会选择誓死保那个人?”
“那个人?什么人?”向暖故意撇了一下嘴。
东薄殁继续勾嘴角:“吴穹禀报今日情形时有提及,你明明有机会逃进玄珠门内,你却没有走,反倒是让周围的丫鬟奴才进入了生谷大殿开启了玄珠门,而你选择留下来面对吴穹,为什么这样做?”
向暖心里“咯噔”一声,竟一时半而找不出话来驳他!
她已经被问恼了,就像又一个爪子正在一点一点挖她的心一样!
东薄殁很满意看到向暖现在的这个样子,她越气反而越冷漠,这种冷漠的气势是可以杀人的。
比如……东薄殁的狐狸眼一眯,目光微转,盯着向暖微动的食指,他轻笑:“因为你知道,如果你也进了玄珠门,那吴穹则会不顾一切代价得闯殿,凭他的能耐,一定会在你们逃出生谷前就血洗整个生谷,而你留下则不同了。”他掩着嘴角,竭力忍住咳嗽,更显得一双眼睛甚是狡黠,“生谷便是你的软肋。”
一番话说下来,向暖彻底白了脸!没有什么东西比被别人看穿更为危险的事了!
“你说错了。”向暖微笑,“我可以弃整个生谷而不顾,要不然现在我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聊这些废话!”说话间,眼睛猛地一眯,纤纤食指一转,白光一闪,竟是黏着银针就往东薄殁的动脉上扎去,出手之狠,动作之快,无人能反应!
向暖出手没有一丝犹豫,一针封喉,眼看着银针就要扎入东薄殁的动脉,他倒也不急,嘴唇一番,轻吐出一句话:“你有个丫鬟叫夏晓吧,倒是个衷心的人儿。”
那么平淡冷静的一句话,却直捣向暖的心肺而去,仿佛将要被银针扎入动脉的不是他,而是她!
向暖的手硬生生顿住,因为来不及反应,硬是用自己的手指抵住了针头,针扎入了向暖的手指,鲜血染红的是谁   的眼。她瞪大眼看着东薄殁,东薄殁也笑着看着她:“比我想得要蠢很多,即使杀了朕,凭你的本事能逃出这皇宫?”
向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走错了一步,一步错,步步错!或者她没做错任何事,命到了这一步,该是你应的    劫就是你应的劫!
“你想让我做什么?”她微微抬起下巴,一张俏脸更是冷漠到令人断肠。
东薄殁的脸已经接近苍白,呼吸间都带着嘶哑声,但他依旧笑着:“你可以为朕做什么?”
看,就是这个让人看不透的皇帝老儿!
“我为你续命!保你不受这哮喘之苦,肺毒之痛!”向暖扬起的脸,洞彻人心!
东薄殁终于没再忍住,一个喘气便是一阵像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的声音!他咳得脸色发灰发白,瘦削的身体 罩在宽大的寝衣里,仿佛下一秒就会死掉。
向暖看着他咳,其实只要她稍微动一动手指便可以替他止咳,但她没有做,就这么冷冰冰地看着他,毫无表情。
东薄殁咳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住,半躺在床上只剩下喘气的份儿,虚汗淋淋,他转头眯起眼睛看向暖,嘴巴张了好几次才吐出声音:“朕要你,帮朕稳住这江山!”
那样凌烈坚毅的神情,向暖的心一抖,竟觉得有点恍惚。
一个叫做“殁”的病秧子皇帝,居然让毫无朝野能力的她帮她稳住江山!多可笑!多可笑的事儿!
似乎看到了向暖眼中的轻蔑和警惕,他居然还能保持狡黠的笑容:“助朕者,定也不负生谷之恩!”
向暖心里一抖,忽然想起安自成。
她对他说:“我要你活着一天,就护我生谷安好一天。”而现在,对她说着这番话的却是一个病秧子皇帝!
看,他清楚地知道她的软肋。
“若是夏晓伤了一根头发,我定拿你的命抵一命!”向暖扬起脑袋,目光戾气!
东薄殁笑,便没再说什么,自己管自己心安理得,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侧过身,锦被缠身,竟毫无对向暖做什么的意思。
而向暖则在床头坐了一夜,四条金柱,吞云吐雾的巨龙,烛的亮,玉的光。
江湖是什么?朝野是什么?是手里的银针,可以医人也可杀人。
医者,地狱的守门人。
016
东薄国的东边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东薄殁慢慢地睁开眼,便看到向暖一身似莲的白衣站在玉石地板上,如瀑布的青丝跟纱质的白衣形成强烈的对比。清冷的玉折 微微的青光,映着她白色的裙裾,竟有羽化登仙之感。
东薄殁的眼笑眯眯地弯起,发现向暖缓缓地蹲下了身,纤纤的食指正奋力地抠着玉石地板的裂缝,表情狰狞!
东薄殁硬是忍了好久才没笑出来,能让这个女人不淡定的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关系到生谷安危的,还有一种便是放在她眼前可遇不可求的金银珠宝。
正在向暖抠得奋力之时,只听到身后传来隐隐约约的嘶哑声,她默然地转过头,对上东薄殁含笑的眼。
对于向暖突然又能自己个儿下地行走的腿,东薄殁没有任何的惊讶。
现在似乎也没有了假装伤了腿而让他们放松警惕的必要了。
东薄殁阖上半敞开的衣襟,慢慢起床:“谷主是聪明人,思了一夜心中定也了然几分。”说着,伸出舌头 舔干裂的嘴唇继续道,“怎么帮朕想必也不用朕亲自提点,谷主定是有分寸的。”说完,狐狸眼一睨,余光打量着向暖的神色。
似是看到向暖眼中的冷峻,他轻笑一声,故意走上前凑到她耳边,身上的龙涎香让向暖直皱眉:“朕已给你编了身份,从此以后你便是朕在花园里偶遇到而宠幸的宫女,鸳鸯。”
怎么不叫鸽子!
向暖的眉角一抽:“可真有此人?”
“现在只能称是一具尸体。”东薄殁说的云淡风轻,但在向暖听来却是刺骨的寒冷。
向暖知道,走到这一遭,日后必还会牺牲更多无辜的人:“代替她,可会有人察觉?”
“此宫女是夜香局的,平日里深居简出,独来独往,深受人嫌弃,鲜有人知其存在,就算见过她的人,朕已妥当安排好,所以你大可放心。”
很好,夜香局!你妈的夜香局!
向暖深吸了一口,只是看着东薄殁的眼神冷峻了几分:“皇上你把江山作为棋盘,把我这作为棋子,我有作为棋子的自觉,也希望皇上你有棋者的风度。”
东薄殁但笑不语,赤脚踏在玉石地板上,清莹的玉把他的皮肤衬托得更加苍白:“若你做的好,一月之后,朕定言而有信,放了你的丫鬟。”
东边的天空渐渐地呈现出灰白色,一轮红日从朦胧的云层中探出头来。向暖站在地上感觉脚底的玉石开始染上人体的温度。东薄殁便没再说什么,遣了宫女进来服侍他沐浴更衣,褪去了寝衣,换上了紫色的龙袍,本来三分狡黠三分风流的脸蛋竟也添上了几分威严。但他的脸色着实太苍白,嘴唇呈病态的鲜红, 而憔悴!
另一拨宫女也为向暖更衣挽发,她们的年纪跟生谷的丫头们差不多大,却早已是懂得之人脸色的精明鬼了。
向暖被她们换上了一身牡丹裙,看到这条裙子她的心就颤抖了一下。
东薄国以龙誉为天子,以凤凰花比作母仪天下的象征,而把牡丹化为贵者的图腾。
现在向暖身上的宫服正是白底的江南上等绸缎,上面印有九朵鲜艳欲滴的牡丹,黄色的 ,招展的 ,从脚底包裹住胸口,精细的剪裁衬托出向暖凹凸有致的身材!身后撑着着纱织的紫色披风,延伸至脚底,拖出一股气势。
宫女的手巧,挽起向暖的长发就编了一个流云髻,点缀着粒粒饱满的珍珠,更是把向暖精致的五官衬托得淋漓尽致,又在耳边留了自然的碎发,本一个高贵的流云发髻倒平添了些许活泼生动。
这一番打扮下来,连一旁谨守规矩的宫女儿都忍不住抬头瞟了几眼。
东薄殁的眼神压根儿就是没有离开过向暖,狐狸眼都快变成了桃花眼,如若不是嘴角还噙着一种狡猾的笑的话,向暖定是要忍不住用最后一根银针扎瞎他的眼睛的!
东薄殁大大方方地看着,向暖也恶狠狠地回瞪,小狐狸眼对上大狐狸眼,一时间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但此情此景在一旁的宫女太监看来,这是一夜春宵后的浓情 ,卿卿我我。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太监,两鬓苍白,低眉顺眼但掩饰不住眼角的精光,他走进殿中,规规矩矩地向东薄殁行礼,手中托着银盘,银盘上端着一瓷碗,九条青花龙,碗内是赭红色的液体,散发出苦涩的味道,微微冒出热气。
这个太监资历深,在宫中颇有地位,小太监小宫女都叫他魏公公。
他恭敬地行礼:“太后惦念皇上龙体,这不,让奴才亲自为皇上送药来了。”声音尖细,语调缓慢,却在用眼角偷偷瞄着向暖。
东薄殁接过药,捂着嘴咳了几声:“等朕上了早朝便去慈宁宫问安。”
魏公公笑着:“是。”                                                                   
东薄殁便没再说什么,拿起碗便要端在嘴边喝下去,可还没把药黏在嘴唇呢,身旁忽然横出一只手,纤长白皙的手指。
向暖提前一步端过碗,朝魏公公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半挡住魏公公的实现:“还是由臣妾来服侍皇上吧。”
东薄殁笑:“甚好。”
一双狐狸眼更是充满着不知其味的笑意。
向暖若无其事地端起药,把药往嘴边轻吹了一下,然后才递到东薄殁的嘴边,亲自执碗给东薄殁喂下。
“慢点喝,都流下来了。”向暖地嗲嗔一句,说着就用袖子替东薄殁擦嘴角。
017
因为向暖故意用身子挡住魏公公的视线,所以纵使魏公公悄悄地探出身子来看,也只能看到向暖端着碗把药一滴不剩地给东薄殁喂下去,而并没有看到向暖袖子里掖着一块手绢,而这块手绢已经吸满了药汁,呈现药色的赭红。
碗空了,向暖随便把碗扔给魏公公,然后候在东薄殁的身边柔情刻骨地替他顺背:“皇上好些了么?昨夜一直在咳,倒叫臣妾好担心。”
东薄殁也演得极像,捏住向暖的手宠溺地训斥道:“魏公公服侍太后多年,论孝论礼,爱妃你也知点宫中得体的礼数。”
魏公公自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连忙假装惶恐:“皇上这样讲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粗人一个,怎么能让贵妃对奴才孝礼。”说着便没说下去,整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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