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染天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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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四只火狐狸四处狂奔,早已逃跑了。
白吉善笑着说:“这只火狐狸皮,能值不少钱。”接着,掏出腰刀将跛狐剥皮后,搭在肩膀上。
管又爱走过来拍了拍白吉善说:“兄弟,今天发财了。”
越过漫长陡峭的山沟,进入斜坡地带。
管又爱看了一下手表,下午五点多了。
前方传来清脆的犬吠,白、田等人循声赶去,只见猎狗朝过路的山鼠狂吠。成千上万只山鼠由东向西匆忙行走,鼠队首尾相连望不到尽头,宽度足有二米多。两只猎狗不敢接近鼠队,只是在相隔一米处乱叫。
“呜——呜——”地发威风而已。
管又爱来到这里仔细观察后,认为这么宽鼠队,部队无法跨越,可以用猎狗驱散山鼠群,让它们改道。
白、田俩人手拿木棍厉声唤狗“大黄、黑盖冲过去!”示意让猎狗强行横穿鼠队,两只狗被主人激怒猛劲地扑向山鼠群,十几只山鼠被狗咬伤后发出“吱——吱——”的尖叫声,声音惊动了其它山鼠,它们群起而攻之,有的咬在狗腿上、腹部,有的咬在狗的上背和尾巴上,连狗耳、狗脸咬满了山鼠。
猎狗使劲地乱甩,可是怎么也甩不掉,于是就上蹿下跳或在地上翻滚,企图挣掉咬住不撒口的山鼠,这些动作都无济于事,两只狗累得无奈躺在地上哀叫。里三层外三层的山鼠把狗围在中间,继续撕咬。
于是大批鼠队依然西行,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围观的人们惊呆了,白吉善喊道:“我的猎狗不能这样活活地被咬死,咱们想法赶快营救。”
管又爱命令士兵砍来树枝,尖刀连一齐上阵,挥舞着树枝横扫山鼠。狗被解脱了,但浑身少皮没毛,急忙逃跑了。
谁知密密麻麻山鼠群疯狂扑向士兵,它们钻进士兵们裤筒里、衣袖里或用锋利的牙齿咬破布,钻进衣内啃咬肉体,士兵们慌忙扔掉树枝远逃,用手捏打身体内的山鼠,后来干脆脱光身上衣裤裸体扑打,只见浑身伤口鲜血流出来,疼得声声哀叫。
这时毕切生、冷怀青闻听此事也赶来了。管又爱迎上前行军礼:“报告团长,报告参谋长,山鼠挡道,部队无法前进。”
毕切生横眉竖眼看着前方密密麻麻无尽的山鼠,连忙问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多山鼠?”
管又爱回答:“可能山鼠遭到这林子里的天敌致命攻击,全体逃走,也可能鼠穴地被大水淹没,它们有灭顶之灾,倾巢迁徙。过去听当地老人讲过,这种现象经常出现。”
毕切生轻啐一口,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说道:“真是麻烦,这种巧事情让我们遇上了。不能耽误时间,想办法部队怎样才能跨越过去?”
冷华青顿时计上心来,连忙回道说:“使用喷火器,喷出火焰烧死烧散山鼠群,我们就可以过去了。”
毕切生马上反驳:“这样做不行,一旦烧鼠引起山火,烟火腾起,共喆军立刻能发现我们行动目标,那么,我们整个剿共计划就全落空了,而且对方还有可能主动袭击我军。”
田见营插嘴说:“这个时辰可能犯了属相名称原因吧,鼠地——宿地,山神爷让我们在这地方住宿。”
毕切生这群人都是山村里长大的,自然知晓这些的歪门邪道的说法,听着田见营这么一说,也是犯起了嘀咕,摇了摇头说道:“天色已晚,为了避开鼠害,兵退二百米,寻找安营下寨的位置,趁早歇脚明天早行军。”
。。
夜间山林漆黑风凉,远方森林处不断传来野狼低嗥,猛虎高啸,猫头鹰长叫说纳簟
巡逻站岗的士兵一个个胆战心惊,心里毛骨悚然,死死紧握着手中的枪。
凌晨二时,毕切生派人去昨天发生鼠害地方查看,山鼠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为了不耽误军事,便立即通知军队三时开饭,饭后军队随即起程赶路。
从斜坡地带到晒虎岭之间隔着一条峡谷,路程大约十公里,山林异常幽深,人踪罕见。
前方神气活现的猎狗任然奔跑在队伍前方,跟在后面的白吉善、田见营已经二个小时没有换回狗了,心里非常着急,俩人合计迅速往回寻找,走到岔道口,灌木枝头上发现有许多狗毛,顺着狗毛方向探究踪迹,结果又看见地面踩踏有大爪子足印,有的地方洒下鲜血,再往前走,不远处发现两只金钱豹仰卧躺在松树下。
这时俩人非常害怕,立刻卧倒在地,用钢枪瞄准金钱豹,扳开保险栓随时可以射击。等了很长时间,不见豹动弹,田见营向豹躺的位置投掷几块石头,仍然不见动静。
田见营对白吉善说:“敲山震豹没有任何反应,前面的金钱豹,我敢肯定已经死亡,咱俩端枪过去看看。”
当轻轻走到豹的近处看清楚了,豹张开大嘴呼呼地吹着粗气,酣睡正香,两只血红的眼睛睁得溜圆,面部的长毛和胡须不停地颤动着,真是够吓人的!
在每只金钱豹的身旁排放着吃剩下的骨架和狗头,白色的肠子乱糟糟的,成堆的苍蝇、牛虻正叮吃残剩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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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跟踪追击 三
白吉善用树棍勾过来两颗狗头,经过仔细辨认突然惊叫:“这是大黄和黑盖的脑袋啊!这对豹子吃掉了我心爱的猎狗,开枪消灭它!”
田见营连忙摆手说:“千万不能开枪射击,临出发时,冷团长多次讲过,枪声会暴露自己,****闻听后,一定会打击我们的。据我所知,豹子空肚子吞吃狗肉就像人喝醉酒一样,现在这对金钱豹醉烂如泥,心里明白,身体却不能动弹。我们用石头块砸碎豹头,可以报仇解恨。”
于是俩人捡来石头,蹑手蹑脚走到了两只依旧昏昏欲睡的豹子跟前,呲牙咧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极为麻利地分别把两只金钱豹头颅砸得粉碎,顿时红白血物蹦的四处飞溅,这两只山林中的豹子死得不能再死了!
两人哈哈一笑,迅速地用尖刀剥下豹皮,搭在肩上。每人手提一个狗头,继续追赶行进的部队。
当他们快步走出岔道口时,发现冷怀青一帮人用手指点对面山包上,清楚地看见有一只斑斓老虎,正在用前爪子蹬住马头撕吞马肉,这一副狰狞可怖的画面,顿时吓得两人后背冒凉汗。
冷怀青看见田、白俩人走过来忙问:“猎狗找到啦?”
白吉善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连忙拨晃着他那个大脑袋,回道:“报告团长,两只猎狗全被金钱豹吃掉了,您看这是大黄和黑盖的脑袋。”
冷怀青看着两人手里领着的血淋淋,早已经分不出狗脑袋瓜子的东西,叹口气说:“唉——可怜的伙伴吆,这样吧,我们回度明市后,为塔门立碑纪念,还要嘉奖你们二位。晒虎岭这地方野兽真多真厉害,刚才驮运军需的一匹马被猛虎眨眼功夫拽断绳套叼跑了,其他的驮马吓得浑身发抖,无论怎样抽打,它们就是不敢前进。無廣告小說网”
进入深山三天了,预计原先规划的行程也将要完成了,可是经过几天分伙到处搜索,连共喆军的影子都没有发现,此时的毕切生心急如焚,今天行军晌午已过,军中将士饥肠难忍,又累又饿的官兵们纷纷要求吃饭。
毕切生看着满身疲惫的战士们,回头问道:“管营长,我们现在越过了晒虎岭地区了吗?”
管又爱连忙回答说道:“还没有呢,这是晒虎岭最西边缘地带,此地叫狍子窝,长狍野兽经常出没,老虎、花豹、黑熊也会到这里觅食。再往前面不远就是老背湖,那里可谓是湖光山色,美不胜收,自然风景如画,令人陶醉。老背湖水域宽阔,岸边树高草深,湖平如明镜,湛蓝蓝一片,深不可测。听闻日本军队曾经来到老背湖,为了试探深度,向湖内发射了几颗炮弹,湖水浊浪翻滚,炸死的鱼蟹漂浮在水面白花花一片,其中有十几条特大青鱼,引起日军的兴趣,他们乘船用绳索把青鱼捞上岸,装在四米多长的汽车厢里,鱼尾都能拖拉在地面上。”
毕切生听得是有声有色,兴趣盎然地说:“让你说的老背湖那样神奇美妙,我们怎么也得去看看风景。”
他头朝西望了一眼太阳说:“早该好吃午饭了,兄弟们饿得都走不动了。我们人多势大,大白天野兽不敢出来,保证绝对安全。”
冷怀青说:“那好吧,命令部队用餐后小憩。”
毕切生选择了靠山坡荫凉地方,展开行军所用的地形图纸查找行军路线,他用小石头压住图纸的边角,思来想去,喊来冷怀青、管又爱、奉士波等人共同研究下步行动方案。
挥舞着手的毕切生对围绕在身前的众将官说:“我们乘坐汽车抄近路,又急行军,现在肯定走在了****的前头,他们在暗处有意与我们捉迷藏,各路要留心敌人动静,一旦发现目标,集中兵力彻底消灭!决不辜负岁司令的希……”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从山上刮来一股疾风,“嗖嗖”瞬间一条黑影旋过头顶,说时迟,那时快,众人惊慌顺着掠过影子望去,毕切生被一只巨大身影叼到前面二十米开外的沼泽地上。 。
只见这个巨大身影全身光滑的皮毛柔顺紧贴在身体上,分辨出它全身上下布满了绝美的斑纹,竟是一只白额吊睛猛虎。
这猛兽慢慢转过身体,全身肌肉突兀,没有一丝累赘肥肉,硕大的头颅上巨大的咬肌微微地抽动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双精光四谢的大眼,扫视着眼前的众人,放射出让所有生灵都胆寒的光芒,嘴巴微微张开,露出四枚刺刀般的犬齿,笔直的银针似的胡须探测着林中传递过来的细小的气流和微小距离的变化,一条粗长的大尾巴棍子般在身体后方轻轻摆动着,迎合着身体的变化,为下一步行动作好配合和调整。
老虎用门牙咬住毕切生后脖颈子,手脚当啷在地面上,它不停地往前走。在场的人们顿时惊吓得目瞪口呆、面如土色,场面一阵骇然,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怎样去搭救。
唯独白吉善异常镇静,压低嗓音说:“这是饿虎扑食,冷团长快让官兵们敲打器具,老虎受惊回头张望时,可命神枪手开枪击毙。现在千万不能让老虎把毕参谋长放下再重新缓口叼起来,那样脑袋会让老虎咬烂的。”
冷怀青在惊吓中受到启迪,急忙喊道:“兄弟们,都拿上马勺、脸盆、饭锅敲打起来,恫吓老虎,搭救虎口人!”
官兵们抄起家伙“咣咣咣”、“当当当”地敲打起来,还有人高声呼喊:“山神爷,求求你发慈悲,留下这条人命吧!”
老虎停住脚步,发愣抬起头竖着耳朵四处张望,额头上“王”字更加显眼,它放下口中食物——毕切生,两腮不断地张合,呲出尖利的门牙,发出虎威。
官兵们更加起劲地冲着老虎呼喊,老虎有些胆怯慢慢转身,翘起高高的尾巴向山林里走去。冷怀青下令:“开火射击。”
“咣咣咣”
三颗子弹同时射向老虎,只听见长啸一声,老虎猛劲向上一蹿,重重地摔在地上。冷怀青又命令机枪手开火射击,机枪“嗒嗒嗒”也向老虎扫射,真像似如临大敌。
冷怀青命令连长辛海旦前往移动,接近虎卧地点,继续用机枪扫射。田见营走过来说:“冷团长,根据我观察判断,老虎已经被子弹打死,机枪应当停止射击,派人走过去看个究竟。”
冷怀青点头允许了,命令管又爱率领尖兵连前去探望,踉踉跄跄地向人群方向走来。二营长奉士波见状连忙大声喊道:“参谋长不要紧张,慢走,前往别摔倒了,我们马上接你去!”
不一会,奉士波用衣服包扎着毕切生的伤口,士兵们趔趔巴巴抬回来了,安稳地将毕切生放在铺有被褥的地面上,他不断地“哎唷,哎唷!”直叫唤。冷怀青凑近观看,毕切生满脸满身沾有鲜血,左眼被树茬子扎透,眼珠子冒出眼眶,右眼睁溜圆,右上肩梭子骨被老虎咬出几个窟窿,伤口处鲜血不停地涌出。冷怀青看过这恐怖模样,伤心恸哭起来,毕切生也哭了。白吉善、田见营手拿虎牙在毕切生的面部、身上认真地比划,口中不知小声叨咕什么咒语。围观的人群也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突然毕切生站立起来,双腿直打哆嗦,扬起双手反复地向右上方举起又放下,脑袋也随着手的方向扭动,精神显得特别紧张。
冷怀青说:“参谋长因受惊吓,患上急性恐怖症。奉士波营长由你负责,立刻派人把他送出深山,回到度明市进行治疗。”奉士波派遣下级军官处理去了。
冷怀青这时感觉森林密处暗藏杀机,处境十分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