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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天观双侠-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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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好事善忌,硬要将罪恶加在你头上,你百口莫辩,孤身一人,难道能和天下所有愚蠢之徒作对么?”
  凌昊天低头不语。赵观又道:“我替你想想,你为何会受到这许多陷害,正派武林又怎会一窝蜂跟着起哄?原因很简单,只因你树大招风,人高招忌。你们凌家在武林名声响亮,地位崇高,人所难及,日子久了,后一辈的武林人物早忘了令尊令堂对中原武林的贡献和恩德,反而暗中生妒。你不久前又在嵩山大出风头,压倒正派众人,这批心胸狭窄的家伙如何能容得你?正所谓浅滩容不了蛟龙,矮冈藏不得猛虎,我劝你还是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才好。何不置身事外,暂离烦恼之地?不然你若有了个三长两短,令尊令堂只剩下二哥一个子息,你可没面目去见凌家的祖宗了。”
  凌昊天默想一阵,才抬头道:“赵兄,你说得不错。我任性妄为,在武林中胡闯乱来,得罪了不少人。我本想去找修罗王质问,去跟萨迦派大打一场,若不是兄弟提醒指点,我只怕又要闯出大祸了。”
  赵观微微点头,举碗道:“你既然想通了,那是最好。我敬你一碗!”他用尽心思说出这番话,目的自是要将凌昊天带离中原。他见凌昊天已然听进去,心中一松,暗想:“说要离开,也未必那么容易便能离开。不论如何,我拚死保护小三便是。我可不能让凌庄主、凌夫人和宝安再伤心一次了。”
  二人喝完了两坛酒,便又骑马上路。赵观知道后面的追兵虽一时三刻找他们不到,但要追上也是迟早的事,便向北快驰,沿着黄河北去,当天傍晚来到河边上的一个蒙古营地。当地已是沙漠气候,聚集了不少由北方南下避寒的蒙古牧人,搭起大大小小的蒙古包,在河边宿营。凌昊天和赵观借了一个帐篷住下,夜间在帐篷中拥火而坐,喝着暖暖的马奶酒,但听帐外狂风呼啸,寒意凛冽,都不由感到一阵怅惘苍凉。凌昊天想起宝安的一颦一笑,酒气上冲,忍不住又要流下泪来。
  赵观喝多了几杯,出帐去解手,在帐外骂道:“贼老天,刮这么大的风做甚么?好玩么?我可不觉得好玩。你再不停下,我可要开骂了。”
  凌昊天听得好笑,也走出帐外,放眼望向暮色中苍茫空旷的天地,胸中不禁感触良多,迎着狂风唱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赵观摇头道:“我骂风,你却赞风,是你醉了,还是我醉了?”
  凌昊天笑道:“怕是咱两人都醉了。”放声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却是曹操的名作“短歌行”,讲述人生的忧患欢乐交替不绝,辞意平实却深藏哀怨,气度恢弘而不失赤子之心。
  赵观笑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说得好!让我也来吟一首。嗯,有了:‘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凌昊天胸中感动,也跟着吟道:“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他内力深厚,声音在狂风中远远地传了出去,彷佛这辞句正应和了天地间的豪气。
  第八部 大漠风光 第二百一十章 离世远遁
  两人迎风高吟,心中都觉极为畅快。凌昊天笑道:“阴山便在河套北边,我们该去瞧瞧阴山之下的壮阔景象,此生才算不枉了。”
  赵观笑道:“可不是?我倒想看看那些牛羊如何禁受得起这等大风。它们不被风刮得满天乱飞,却仍好端端站在那儿吃草,这是甚么道理?莫不是吃多了草,蹄下也生起根来了?”
  凌昊天听了大笑不止,揽着赵观的肩头,两人坐在帐外,迎着风大口喝酒,你唱一句,我说一段,好不快活。
  那天晚上,凌昊天喝得醉醺醺地,倒在帐中呼呼大睡。赵观不似他酒入愁肠愁更愁,只喝了七八分醉便止了。帐中火光渐暗,赵观坐在凌昊天身旁,侧头望着凌昊天的脸,忽然想起了大哥凌比翼,和他护送自己南下的那段时日。自己当时受凌大哥尽心照顾提携,从他身上学得了侠客之风,处世之道,可说受益无穷。他想起此时与凌大哥却已人鬼永隔,心中不禁一阵伤痛,暗想:“小三跟大哥是至亲兄弟,他的哀恸怎会在我之下?唉,加上二哥和宝安的事,他若不借酒浇愁,只怕就要发疯了。”
  他望着小三熟睡的脸,想起黑白两道和官府中人都在追杀他,心中激动,下定决心:“这小子难得可以好好睡一觉,我定要保护他周全!”
  火光之下,赵观注意到小三儿的面容和两位哥哥颇为不同;凌比翼和凌双飞面貌英挺,俊朗潇洒,凌小三没有哥哥的俊逸,容貌相形之下甚是平凡,眉目间却多了一股近乎狂傲的豪气。
  赵观呆呆地望着他的脸,想起清召跟自己说过关于凌家兄弟的身世,心中一震:“凌二哥为何会受那修罗王诱惑控制,难道便是因为那贱人告诉了他他真正的身世?唉,人的出身难道便如此重要?我赵观至今不知生父是谁,还不是照样过着?难道我爹是和尚,我就得出家,我爹是帮派人物,我就得加入帮派?凌大哥和二哥自幼被凌庄主抚养长大,又怎能因为他们的生父是个恶人,便背叛养父去做恶事?”
  又想:“唉,别人家里的事,我又怎能管得这许多?二哥的事宝安自会处理,凌庄主和凌夫人也不会袖手旁观。我得要照顾好小三,保护他平安,才对得起凌家和宝安妹妹。”他抱膝坐在火旁,心中思潮起伏,难以入眠。
  次日赵观和凌昊天起程续向北行,中午在一个市集中打尖。凌昊天心情郁结,愁眉不展,放下面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这般急急赶路,究竟要到何时何地方止?”
  赵观知他向来豪爽高傲,受不了这等躲躲藏藏追追逃逃的日子,当下哈哈一笑,说道:“龙搁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不过是一时不得志罢了,天涯海角,自有我们落脚之处。一切随缘便是,何必担心?”
  凌昊天点了点头,却又不禁叹了口气,说道:“赵兄,回想当年跟你在苏州喝酒的光景,那时无忧无虑,简直不知世间有愁苦二字。谁晓得以往那般的心境,于今竟已无法再得?”
  赵观也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年纪越大,苦痛烦恼越多,责任负担越重,逼得我真想躲得远远地,图个清静。我以前看人出家,只道他们偷懒,不想好好尽责任过生活,现在才知道出家有出家的超脱,避世有避世的可贵。”
  凌昊天眼睛一亮,说道:“出家我是不成的,避世倒可以试试。”
  二人同时静了下来,但听隔壁桌的两个马贩子高谈阔论:“今年塞外的马体壮毛鲜,到得明春,可以多买几匹种马回来,就怕价钱贵了。”“价钱肯定会贵的。养马生意从没有好过去年,来年看来也将不错。”“可不是?我打算去玉门关外进一批马来,听说有人从阿剌伯进了大宛名种,就是不好驯服。我那儿的马师年老的年老,受伤的受伤,正缺了好的驯马人。你可知道甚么马师可以介绍么?”“我那儿的马师也驯不了大宛马,摔伤了好几个,没人敢去碰。老兄若要进大宛马,还是该早早寻访高明马师为妙。”
  凌昊天和赵观对望一眼,相视而笑,一起站起身,向那两个马贩子走去。
  塞北的春季来得迟,直到四五月间,结冰的河流池塘才开始溶化。白雪覆盖下的枯黄草地终于露出了面孔,嫩绿的春草挣扎着钻出大地,在温煦的阳光下舒展茎芽,处处透出生机。
  这几个月间,凌昊天和赵观已成为塞外数一数二的驯马师。不管多么烈性暴躁的马匹,到他两人胯下就都乖乖地,半点不敢发彪。当年二人在吕梁山重遇之后,一拍即合,并辔出塞,将江湖中的烦恼尘事都抛在身后,成了塞北大漠上一对矫健过人的驯马汉子。二人有时依着大马场而居,有时其他马场慕名来请二人,二人便横跨草原前去驯马,四处借居,换取酬金,日子倒也过得悠游自在。
  凌昊天始终难以忘却心底的悲痛忧愁,郁郁寡欢。赵观知道他心情暗闷,总拉着他到处游玩,喝酒谈心,逗他发笑,几个月下来,凌昊天才渐渐将伤心烦恼事置诸脑后,拾起昔日的爽朗开怀。
  至于赵观,他好似对甚么事情都不大着紧,总是一副漠不在乎的模样,只有在追求姑娘时会下十二分的心力。但也没有几个姑娘能让他认真;他原本潇洒俊美,油嘴滑舌,二人在大漠上遇到的姑娘十个中有八个第一眼看到他就对他倾心,也不用他去勾搭攀谈,自己就蜂拥着来找他了,直让他应接不暇,不知荡漾了多少颗芳心,打翻了多少罐醋子,招惹了多少蒙古小伙子的咒嫉恨。
  他在中原时身为百花门主、青帮坛主,虽风流好色而不得不自我节制;此刻来到一片新的天地,他得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尽兴风流,可说是遂了生平宿愿。
  第八部 大漠风光 第二百一十一章 神马非马
  平静的生活就这么一日日地过去,中原武林人士虽也曾来到塞外搜索,但如何也没想到凌赵二人竟会在大漠上另辟天地,驯起马来。半年多来虽有不少武林人士经过他们借住的马场,但凌昊天甚少露面,赵观又留起胡子,略一乔妆改扮,说起一口半生不熟的蒙古话,人人都只道他是个久居塞外的汉人,更未留心。
  春去夏来,一个仲夏日的午后,凌昊天正在河套以北的一个马场中跑马,忽见赵观兴冲冲地奔来,口中大叫:“小三,小三,快来看,外边来了匹神马!”
  凌昊天心中好奇,便跟着赵观上马驰去,来到马场之外十多里处的草原上,却见百来名蒙古男女围观之中,一匹全身雪白的马放蹄奔驰,锋棱骨瘦,马鬃飙扬,四蹄翻飞,好似更沾不着地一般,的是神物。
  凌昊天问道:“这马是哪里来的?”赵观道:“是隔壁马场的人发现的。这马冲撞性野,已经伤了五个马师了。”
  凌昊天见那马神骏非凡,不由得手痒,说道:“待我去驯伏它。”赵观道:“小心!我替你打外围。”
  凌昊天点了点头,便翻身下马,大步向圈中走去。赵观纵马跟在后面,手中持着长鞭,远远绕着白马奔驰,若见凌昊天陷入危险,便能出手相助。
  旁观众蒙古人见凌昊天和赵观要出手驯马,一齐高声喝采,拍手大呼,几个蒙古姑娘看到赵观,都红着脸格格地笑了起来。
  凌昊天盯上白马奔驰的脚步,施展轻功直追上去,几个起落,已来到白马身旁,纵身一跃,坐上了马背。不料那马极为聪明,不等他坐稳,已然一扭脖子,向旁奔开。凌昊天跌下马来,重又追上,直到第三次才稳稳坐上马背,伸手抱住了马脖子,旁观众人见他成功上马,都大声欢呼。
  凌昊天却知这马不但性烈,更是极为聪明的神物,坐上去还只是第一步,离驯伏它还差着老远。果然那马奔腾纵跃,时而人立,时而剧烈蹦跳,使劲气力想将背上的人甩将下来。凌昊天夹紧马肚子,双手紧紧抓着马颈上的鬃毛,硬攀着不被它甩下。众人看得惊险万分,大呼小叫,赵观也看得提心吊胆,叫道:“小三,这是匹疯马,你小心了!”
  凌昊天叫道:“我理会得。”双臂使劲勒住白马的脖子,白马吃痛,更加疯了似的狂奔乱跳,每一跳都离地一丈有余,旁观众蒙古人很多都是养了一辈子马的汉子,却也从未见过这般暴烈激狂的马,只看得两眼发直,啧啧称奇。
  凌昊天被那马颠簸甩动一阵,也不禁感到头晕眼花,心想:“这么暴躁烈性的马,可真让人吃不消。嘿,这马不是跟我一样么?狂妄任性,任谁都吃不消。”又想:“再狂暴的马也有被驯服的时候,我又何必心急?”当下耐心骑在马上,以不变应万变,像是爬藤一般牢牢攀附在马背之上。白马又狂奔跳跃了许久,才终于缓了下来,但好似不甘心就此屈服,仍不时颠上一两下,但它体力已然衰歇,再也无法将凌昊天甩下背去了。
  凌昊天伸手轻拍马颈,说道:“乖马儿,任性够啦,该休息一下了!”那马嘶鸣一声,低下头去,这才真正驯服了。赵观纵马靠近,扔过缰绳马套,凌昊天接住了,套在马嘴上,一夹马肚,缓缓向人群骑去。
  众人见凌昊天降服了白马,采声雷动。凌昊天跳下马,一个蒙古老人走上前来,伸手去摸白马的背脊,那马鼻中喷气,转过头去,竟是不许别人随意摸它。那老人满脸艳羡之色,说道:“好小子,真是匹神马!这马定是来自万马之谷了!”
  赵观听了,奇道:“万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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