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为君嫁-第1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信国公府和承恩伯府闹起来,不管承恩伯府有多弱,但在短时间之内,信国公也无法将他们根除,既然无法根除,只要承恩伯府不放弃这件事,一直和信国公纠缠,那么薛宸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从亭子走出去,薛宸回到园子里的时候,荀哥儿和莫哥儿已经从秋千上下来了,荀哥儿前些天也学会了走路,一个人可以脱手走好几步呢。
现在又在地上走,索娜女官在旁教他,说不用管他是走还是爬,只要他在动,身旁又没有什么危险的,就随他,好比现在,荀哥儿就在草地上,瞧着莫哥儿编草环,看的目不转睛。可是,等莫哥儿一编好了,还没放手里玩儿几下,居然就被从身旁爬过去的荀哥儿给抢到了手里,三两下就捏坏了,捏坏了也就罢了,可这小混球居然还很嚣张,捏着那坏了的花环对莫哥儿嫌弃道:
“不好,再来。”
莫哥儿这些天可是怕了这个小土匪了,自从前两天和他抢东西,被掀倒在地上之后,他就再不敢惹荀哥儿了,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编好的草环一下子就坏了,还被荀哥儿欺负嫌弃,一时间委屈上心头,瘪嘴哭了起来,‘哇’的一声,让正坐在石桌旁说话的薛宸和娄映烟全都给吓了一跳,赶忙跑了过来。
薛宸瞧荀哥儿跟个小肉墩子似的坐在草地上,看着那个一下子就被娄映烟抱入怀里安慰的莫哥儿,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用小胖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小脸,奶声奶气的说道:“哥哥羞,羞羞。”
娄映烟脸上现出了尴尬,薛宸也有些不好意思,将那小子给提溜起来,也不抱他,就那么让他站着,居高临下的给他眼神警告,说道:“那是哥哥的草环,你不可以弄坏的,快跟哥哥说对不起。”
荀哥儿虽然聪明,会说不少话了,可是对于薛宸这一长串的话还是理解的不是特别清楚,瞪着大大的眼睛,乌溜溜的对薛宸说道:
“哥哥哭,哥哥说。少爷不哭,少爷不说。”
薛宸哭笑不得,‘少爷’是身旁的一些丫鬟婆子称呼他的,他倒好,现学现用,套用到自己身上来了,但小小的身子挺直站立,一副就他有理的样子。
娄映烟不想叫孩子为难,可是莫哥儿一直哭闹不休,她只好跟薛宸告了别,把莫哥儿给抱走了。等他们走了之后,薛宸才回过头来,睨视着这个小霸王,蹲下身子,和他平视,说道:
“你这性子也不知随了谁,跟霸王似的,我看是要让你爹好好管管你了。”
荀哥儿瞧着香香娘亲近在眼前,嘴里说了好些话,不过他的心思可不在薛宸说了什么,也不懂交给爹爹管教是个什么意思,他伸手就去抢薛宸耳朵上的石榴耳坠子,夏珠在旁瞧见了,生怕薛宸的耳朵给扯痛,赶忙制止了荀哥儿,和声说道:
“荀哥儿乖,这可不能扯。”
荀哥儿不买账,听着小胸脯说道:“我要!”
夏珠无奈向薛宸求救,薛宸总感觉儿子这霸王性子若是不好好的管教管教,将来若是成了习惯,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佯作生气般说道:
“要什么要?这世上哪有什么东西是你要了就给你的?别动,再动娘亲可打你屁股了啊。”
可是,薛宸难得做一回严母,却让荀哥儿觉得新鲜极了,以为薛宸是在换着花样和他玩耍,越打屁股,他就笑得越厉害,薛宸瞧着他这张漂亮的小脸蛋,顿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这小子完全就是承袭了他爹的无赖嘛。
薛宸也就是手里头做样子打打,哪里舍得真的对宝贝儿子下手呀,想着娄庆云今儿正好休沐在家,薛宸就抱着儿子找他去了,娄庆云正在保养兵器,薛宸在兵器库找到了他,一把将笑个不停的荀哥儿送到他的手上,说道:
“你儿子,你教吧。如今可是了不得了,三天两头的把莫哥儿欺负到哭,这性子要再不管教管教,将来指不定要成什么无赖霸王呢。”
娄庆云一手拿着剑,瞧了一眼不住往薛宸怀里奔的儿子,突然就笑了,让薛宸放一百个心,他一定把儿子给教好云云。说完这些,娄庆云就抱着儿子进了库房,薛宸心想让娄庆云吓吓荀哥儿也好,免得这小子被宠坏了脾气。
交给娄庆云之后,薛宸就又去了娄映烟的院子里,莫哥儿还在烟姐儿的怀里抽泣,薛宸带了他最喜欢吃的果糖他才肯从年亲的怀里爬下来,薛宸和他道了歉,莫哥儿才破涕为笑,薛宸这时候,倒是很庆幸,莫哥儿的性子随了她娘,软和极了,但也不免替江之道担心,女孩儿家生成烟姐儿的脾气倒还没什么,毕竟嫁了人之后那就是人家的媳妇,脾气温和些总是好些,可男孩子要是太软了,将来镇不住也是个问题啊。
不过,现在一切还都不好说,毕竟男孩子的性格总要比女孩子变化快些,也许莫哥儿小时候软和,将来大些,跟着江之道出入几回战场,也就会变得好了。
刚坐下和娄映烟说了几句话,夏珠就跑了进来,神色尴尬,对薛宸说道:
“少夫人您快回去瞧瞧吧,国公要打世子呢。”
薛宸手里的茶还没喝,就听夏珠这么说,不禁放下茶杯就站了起来,烟姐儿也紧张万分,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夏珠瞧了瞧在一旁安静吃糖的莫哥儿,然后才苦笑道:“国公抓到世子正要揍小少爷,怒了。”
“……”
薛宸简直要骂死娄庆云了,他就是要教训儿子,也该避着国公,公主和老太君呀!荀哥儿是薛宸的宝贝,可是,她宝贝的程度犹不及家里的三个护孙狂魔,没想到国公今天也休沐在家……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薛宸只好认命的回到了沧澜苑,她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清净了,里面伺候的人一时间全都不见了,薛宸进去之后,就瞧见娄庆云委屈的跪在院子中央,薛宸走过去,娄庆云回头看了她一眼,可怜兮兮的将手背送到了薛宸眼前,就见手背上一道红痕清晰可见,薛宸蹲下去问道:“这怎么了?”
她让他教儿子,怎么到最后却变成了他老子教儿子呀!
薛宸的话问出来,娄庆云还没开口,就听廊下花荫后头传来一道声音:“别心疼他!这个丧尽天良的混小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居然扬手要打我的荀哥儿!让他跪着!”
娄庆云忍不住回嘴:“我哪里要打他?就是吓吓他,您也太冤枉人了吧。”
“闭嘴!给我当场撞见了,你还敢狡辩!这是我正巧看见了,要是我看不见的地方,谁知道你打不打?”娄战抱着正在吃糕饼的荀哥儿走出来,一边体贴的替荀哥儿擦嘴上的碎屑屑,一边竭力对娄庆云进行指责:
“再说了,荀哥儿才多大,你吓他干嘛?要是把他吓出个好歹,我看你也别在京里待着了,去漠北守马场去!辰光啊,你给我看好了他,不跪完两个时辰,别让他起来!荀哥儿我先抱回去,这事儿还不能让你们娘知道,知道了,说不定都要打断这混小子的腿!”
娄战对薛宸放下这番话之后,就头也不回的抱着荀哥儿走出院子,荀哥儿趴在爷爷的肩膀上,小胖手居然还对爹娘招了招,这就是跟爹娘‘再见’的意思,看的娄庆云又是一阵牙痒痒,对着荀哥儿离去的方向和薛宸之间回转好几次,然后才泄气的放下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薛宸知道今儿这事儿算是她惹出来的,赶紧殷勤的给他掸身上的灰尘,然后讨好的笑道:
“别气了,别气了。”
家里那三个护孙狂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娄战看见了娄庆云要打荀哥儿只是让娄庆云跪着,长公主瞧见了一定又是哭的昏天黑地,而老太君知道了,哼哼,对不起了,娄庆云也许就正要被发配到漠北看马场去了,就是这么任性。
也是因为家里三个老人宠儿子,薛宸现在还稍微好些,让她意识到儿子不能太宠了,可是,难得她下定决心,想让娄庆云尽一尽父亲的职责,教教儿子做人的道理,可没想到,他不给力,教训儿子反被老子教训……
娄庆云瞧见薛宸眼中满是不信任,不禁气急了,指着娄战和荀哥儿离去的方向,色厉内荏道:
“那臭小子就是欠教训!你,你等我,我去把他给提溜回来,今儿定要他承认错误不可。”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当老子的人了,虽然儿子如今才不到三岁,但教育什么的,总要从小开始比较好吧。娄庆云突然心中又充满了雄心壮志,准备追上去的时候,却被薛宸给拉了回来。
“得了吧,我可不想去漠北瞧你。”
娄庆云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轻咳了一声,说道:“咳咳,今儿是偶然,以后我总能找到法子教育那小子的,放心吧。”
薛宸:“……”
☆、225|190|185|182|168|166|162
第225章
曾家和信国公闹得不可开交,两家几乎是势成水火了,曾家觉得自家姑奶奶都跟着信国公过了几十年,信国公居然为了几个妾侍就把姑奶奶给休回家去,用的理由虽然冠冕堂皇,可是这些事情在民间来说,主母不过处置了几个妾侍,根本不至于大费周章。
可信国公不管怎么说,他就是铁了心要和曾家对垒,说什么也不肯退步,每天晚上回家自有闵柔这个心尖子上的宝贝给他出主意,闵柔也是孤注一掷了,说什么也要把曾氏踩实了,让她再不能回到信国公府,因为一旦曾氏回来,闵柔的死期也就到了,被休了女人没有权利管她,可是一旦主母归来,那么主母处置个妾侍,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为了自己的命,闵柔都卯足了劲给信国公灌迷汤,怎么也要抓住这一次的机会,让曾氏永不翻身。
两家闹得如火如荼,信国公腹背受敌,虽有后悔之意,但如今整个朝廷都知道,他和曾家闹得不可开交的事情,若是他退缩,那别人就会以为他是怕了曾家,原本事情还有转机的,可是,被曾家这么一逼,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硬顶,干脆把心一横,抓住了曾氏善妒这一点,怎么也不肯退缩,却也是每天被烦的心力交瘁。
而就在这个时候,镇国公家后院也失了火,镇国公家的小儿子方进在家里后院之中就被一道流箭给射中了膝盖骨,入骨穿透,一条腿就这么毁了,院子里的丫鬟仆人全都吓坏了,引起了一阵恐慌,方进惨叫声响彻云霄,镇国公夫人闻讯赶来,瞧见小儿子身下一片血红,扑过去就哭了起来,管家在方进的腿上发现了一张染血的字条。
“夫人,您看这是……”
镇国公夫人一看字条,当即面色,手一松,纸条就掉在了地上,上头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字——三日后,再来取命!
镇国公夫人立刻就让人去把镇国公从府衙喊了回来,夫妻俩一阵商量之后,才决定先把方进送出府,送去南郊别院之中,那里有镇国公府所有的护卫看守,必不会出事。镇国公夫人在别院陪着小儿子。
就这样安然渡过了五六天,也没见发生什么事,第七日的时候,镇国公夫人有事回了趟京城,别院中就只有方进,在后院待着有些无聊,他向来都纨绔惯了,成天欺男霸女,仗势欺人,鱼肉乡里,半刻都消停不下来,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家不在少数。他虽然害怕在府里莫名其妙就给射中了一箭,也害怕那个在他膝盖骨上的字条,可是躲到别院之后,别说三天了,六天都熬过来了,估计着已经没什么事了,只要他在这别院里继续躲几天,那幕后之人找不到他估计也就能放弃了,心情一轻松,想的事情也就多了,撑着拐杖,喊来了侍卫长,让他去给他到京城找几个姑娘来唱唱曲儿,侍卫长有些为难,可也知道这位小公子的脾气,干脆就派人下了山去,可方进左等右等,就是没人送来,正在院子里无聊的跟小丫鬟解闷子的时候,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琵琶声。
方进轻伤不下火线,凑着墙头就找了声音的来源,确定位置之后,声音就是从他住的那院子隔壁的院墙里传过来的,声音婉转,曲调勾人,多日不近女色的方进哪里能忍得住,幻想着院墙那头是个婀娜多娇的小美人,说什么也要翻墙过去看看才行,不过他也知道,能在这地方的别院出现的姑娘,不是官家小姐,就是富贾千金,要么就是什么人物家的歌姬,当然了,他心里更加期盼,是后者,如果是歌姬的话,他只要派人去告诉一下隔壁的主人,要一个歌姬来,想必人家也会给他这个面子,这么一想,心里就更是瘙、痒难耐了,喊了个侍卫让他骑在头上,然后又让那人爬上了梯子,将他送到墙头之后,果然看见了那个弹琵琶的人,果真是个人比花娇的小美人,旁边坐着个文士般模样的人,被帘子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