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大拳师-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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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敌耶!”
“这个行,江湖。行。”故作沉思了一下,又用很确定的语气叹道:“行。”一段念完,袁奉尧带着诡异调侃的笑脸看了凤吟一眼,又胡乱一翻:“夫军国之弊,有五害,焉;一曰结党相连,什么毁谮贤良;二曰,侈其衣服,异其冠带;三曰,虚垮妖术,诡言神道;四曰,专察是非,私以动众;五曰,伺候得失,阴结敌人。此所谓奸伪悖德之人,可远而不可亲也。这个好,这个好,这不就说得捻子跟白莲教么?”
“夫将材有九,这个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这什么,这个,行啊凤吟,若乃察其奸,伺其祸,为众所服,此十夫之将;夙兴夜寐,言词密察,此百夫之将;直而有虑,勇而能斗,此千夫之将;外貌桓桓,中情烈烈,知人勤劳,悉人饥寒,此万夫之将;进贤进能,日慎一日,诚信宽大,闲于理乱,此十万人之将;仁爱洽于下,信义服邻国,上知天文,中察人事,下识地理,四海之内视如家室,此天下之将。行!”
“夫为将之道,有八弊焉,一曰贪而无厌,二曰妒贤嫉能,三曰信谗好佞,四曰料彼不自料,五曰犹豫不自决,六曰荒淫于酒色,七曰奸诈而自怯,八曰狡言而不以礼。凤吟,行啊,这些毛病,咱哥俩都没有。”
“善将者,其刚不可折,其柔不可卷,故以弱制强,以柔制刚。纯柔纯弱,其势必削;纯刚纯强,其势必亡;不柔不刚,合道之常。这不就说得咱家的拳么?”
“。。。。。。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敌于前,无主于后。是以智者为之虑,勇者为之斗,故能战胜于外,功成于内,扬名于后世,福流于子孙矣。出师,嗯。”
看到这奉尧把这个书给合上了,又翻开另一本,刚要读,又很深沉地放下了,“怎么想的?”
袁奉尧看着袁凤吟问了句“怎么想的?”一下把袁凤吟问愣了,他正在想袁奉尧这是想干什么。
差点没脱口,但又没接下去。
看着凤吟不说话,显然进了糊涂门了,袁奉尧接着道:“凤吟,今年打擂,打不打算夺个头魁?”
“以往就不稀罕。”
“对了!咱哥俩一个脾气,你看哥哥我,去年明明好机会,我没爱要。啊。”袁奉尧开始拖腔带调了,摆着谱的喷。
“凤吟,咱要做,就做大,光在家门口闹腾个屁,是不是?不够丢人的。”
“呵呵。”凤吟笑而不答,感觉袁奉尧跟袁成祥错过不是父子,还真像。
“唉,你又爱马又爱武,还爱兵法”说“兵法”二字的时候,袁奉尧还故意加重了力度,“又没有歪歪毛病,你窝在这个小屋可惜了。
凤吟,咱是不是应该报复一番?我知道你,你是大鹏展翅恨天低,这个窝子容不开你折腾,我早就看出来你想出门了,是不是?”
说道这凤吟都不知道他大哥想说什么,更糊涂了,心里就有点不爽,要换别人早揍他了,叨逼叨逼的。
“这么讲吧,你看现在这形势,铁帽子王都被杀了,多大的买卖这是,啊?那是蒙古亲王。当外边不敢讲,咱在家讲,上头没脾气。不想让汉人出头,也不得不调遣南边的部队了。南北被隔了这些人,终于要一致努力了,这是什么形式,好机会啊。凤吟!”
袁奉尧说得慷慨激昂,可还是没说到底要干什么。
“凤吟,看着这些捻子这一股,那一股的,跟这联合跟那联合,没多大折腾头了。但这又是关键时刻。外边罗刹国的都顶着咱们,老佛爷都没咒咒了。该动真格了。凤吟,国难招忠魂。咱都是读书人,啊,读得是孔孟书,那定当懂周公礼。咱有练武,文韬武略,能写善打。文能写书著文章,武能上马定乾坤,咱该战展展身手了。”
说道这,凤吟终于明白了,这是奉尧要拉凤吟一同参军。
“凤吟,知道这些年南北都闹,但为什么接不起来么?就因为袁甲三中间挡着,又知道为什么没打下来么?早些年,捻子还办好事,深入民心。现在不行了,但是为什么失了民意还弄不了他们,袁大人没有亲兵,没有袁家军啊。”
袁奉尧看了看凤吟,凤吟一脸认真,又道:“好男儿,当干什么,报效国家,决机与两阵之间,这才过瘾。这才叫真正做一番事业。凤吟你姓什么?姓袁啊,血浓于水。袁保恒大人马上就要来家带兵了,我打算跟着去。凤吟,你爱马,总不会就在院里跑跑吧?守着个漂亮闺女就满足了?再往远了说说,你不会跟二叔那样,胡搞乱搞吧?怎么样?大少爷跟人屁股后边走镖?给人看小推车?给人卸货?那不咱爷们干的呀!”
袁奉尧一脸说这么多,根本不给凤吟插言的机会,不是他好这个说着过瘾,而是他没有底儿,他怕说不懂凤吟。他知道凤吟的过人之处,其中就有守规矩,规矩都是老祖宗一辈辈用血总结的,捍卫的,动摇不得。
家法明明就有一条,不得为官,不得参军,情非得已,不得交官。
他知道,就凤吟这脾气,只要他认了这话,就是说不动了,但他还真想试试。
“凤吟,我知道你想跟那个青面去杀铁头,我都知道了。我也想杀,但你跟着我去,咱名正言顺,讨伐逆党。这多带劲?一句话,干不干吧?”
“奉尧哥,你这不是为难我么,这还没出正月,祖宗都还没走,你就说这话。”
“凤吟,我真不是贪图什么一官半职,我也不为贪图什么大场面的爽快。我就是一身报复无处施展,咱爷们玩就玩大。在这憋着他妈憋屈。”
“大哥,我也给你交个底儿,你就是把马给我了,我也不去。”
“行行行,我也不罗嗦了,那马就给你,你记着哥哥说这话,别浪费了这些书。早晚有一天你得出去,你等着吧,不用几天,兵临寨口,你就知道什么滋味了,你就想冲出去了。你是不懂祖上,你知道祖上为什么定那么条规矩?不是为了苟全性命,咱家的爷们都是爷们;一上把持不住才是真的。你好好考虑考虑,哥哥也逼你。”
说道这奉尧就要下炕,“凤吟,练武,修文,你得用,也就得懂的适可而止。你说你学这么多,练这么多,有什么用?能用几遭?就去打打外地来那些打把式的?寒碜。你看我,就那么几下子,不也照样够用了?谁搬得动我,这个人啊,不能这么沉默了,又不是哑巴瘸子。”
袁奉尧下了炕很麻利地就穿上了靴子:“行了凤吟,晌午饭我也不吃了,你考虑考虑,我去问问奉举。”
第四十三章 拳到无心方见奇
第四十三章拳到无心方见奇
袁奉尧说着就要出门,根本就不听凤吟搭话,他这是有意的,就是要憋得凤吟没地方解释,等再说起来的时候,就有了周旋,他说真心想跟凤吟一起干点事情。
将才首先得有视人之能,知人善用,这二位都有。
袁奉尧实际也是担心,万一大兵每到,捻子先到了,那后果也是难以预料。
临出门的时间,袁奉尧突然正经起来:“凤吟,你也是北房大少爷了,也是说说道道能拿主意的人了。我呢在河西也算顶了门户了,以后咱两家啊,开始走动,没有解不开的怨,咱身上没什么,老辈的都揭过去,啊?”
凤吟点点头:“嗯。”袁奉尧很大方地拍了拍凤吟的胳膊,“呵呵,好。你说话了,我放心。”
刚到了正间,袁奉尧突然一回身:“凤吟,你最佩服什么?有没有什么法儿,比如咱俩打个赌儿,你要输了你跟我走?想想想想。”
袁风吟都糊涂了,哪还想得出这些,他本来也不玩这个。
突然袁奉尧脑子一转,这样吧,为了证明哥哥说得在理,是你一时没反应过来,咱俩进进,你看看你这整天琢磨的,跟我这一年练不了几下的,差距大么?咱点到为指,要哥哥把你打服了,你得全听哥哥的,敢不敢接吧。”
其实袁奉尧说得也在理,自己想兴家立门户,也就得靠拳靠马,说开来也就是走走镖了,老祖宗丢下的行当再捡起来,总有种落寞感。
但一听这个来劲头来,打呗。
一个暗示袁奉尧张手就扇过来了,袁凤吟缩身一搓,袁奉尧就手把凤吟搂头给抱住了,接着就往下压。空间这么小,他先发制人,只要招顺手,就能占先机得便宜。
没想到凤吟胳膊一穿身子一钻就出来了,对奉尧来讲,本来是压在身下,现在是进来怀里,心道完了,裹手就护,手回不来了。
不光手回不来了,脚还拔不动了,不光脚拔不动了,身子眼看就要倒了,很别扭的拧着。
“吆喝”袁奉尧惊叫了一声,知道凤吟不能下狠手,使劲一拽。这边身子出来了,那边又歪了。
凤吟是错着身子,双手领着奉尧的一臂,控住了肩肘腕,就控制了一半身子,认奉尧发狠他那条胳膊也过不来。
但是光控臂膀人还能走脱,袁奉尧也是这么认为的。高明的就在这,凤吟那腿脚又正好错别着奉尧的腿,奉尧的身子就被凤吟别成了一个歪斜扭曲的麻花。
别说脱身,不管是凤吟加劲还是放劲,他都得摔倒。
凤吟顺着奉尧失重的方显一松步子一捋带,袁奉尧的身子就小孩一般离了地,跟放风筝似的轻飘飘就被凤吟从身子右边拽到了左边。
中间是个贴着墙的半圆桌,两边一边一把椅子。
凤吟就算是从进门左手的椅子,给他悠到了右边的椅子处。袁奉尧被带着,也连同自己拽得,就转了个大半圆,凤吟就在里边转了个回身,这要不是凤吟拉着他,早甩出去了。
转到右边后,离着椅子还有一段距离,凤吟就身子侧立一帖,袁奉尧那高大的身躯又转变直,两腿就离了地,“顿”一下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袁风吟收了手,袁奉尧扶着椅子背还有点转不过向来。
过了一阵袁奉尧才转回神儿来,唏嘘接连:“嘿,行,行诶,凤吟,你行了。啊呀这一手耍得,这是什么玩意儿?哪里边的这是?行嘿。你教教我,看我这基础能不能学会?”
从这就看出袁奉尧这个人了,是成就大事的人,错做战场不能适合他的风格,就一点没有生气或者妒忌。
这气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就哥哥弟弟之间也是有些攀比的,而这一种,就仿佛袁成祥看袁奉尧出息了一般,只有高兴与欣慰。这已然是放手天下了。
其实拳之理法虽然与大道,与兵法通。但是有一样,拳法只对个人负责,兵法却是对三军,对天下负责,这不能儿戏。
所以拳法到了高境界,越随心所欲,越无心意越好,这如同出家如禅的道理一般。但兵法为治国平天下,为用,为入世。大将气度可以气聚神凝,可以气定神闲,但用兵布阵却不能单凭感觉而来,必须考究细微,明察秋毫。
治国大道,可以法于自然,无为清闲。但平定天下却万不可不守法度,不明虚实。
所以从这点上讲,武功高深处,又与兵法权谋追求的境界不同。
当初姬夫子就看破了这点,才解甲归田,马放南山,连大枪都不要了,转而追求人体与天地的关联。
凤吟是个做学问的人,或者说是个理论家,真实施起来,或者就会陷入桎栲,不一定能下得去手。这种情形自古就有,想那法家韩非子,那是何等不凡,站在诸子百家基础之上,身感心受,将人性琢磨透了,精通刑名法术之学,为战国最后一家,法家之集大成者。一早便整编了完善全面的《韩非子》五十五篇,《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涵盖了天地古今,未来形势,找出了一条永恒定律。毫不客气地分析了各家思想中心,处理方式,单刀直入,一针见血。将群与群人与人之间各类关系各类情形之下的最有效的处理管理方法呈现出来。但终究志在学问,不在施行,所谓的哲学家,思想家。如此厉害的角色,精通“法术势”权谋制人之道,刚一出道却被他人所“谋”,虽是志在如此,却也令人感慨。然此论却在秦王与李斯手上得以实施,凭借此法横扫八荒,一统六合。类似之事常有,这些就没必要跟袁奉尧探讨了。
“这是个龙形。”凤吟淡淡道,放眼天下,万里河山,这个小小的龙形,道理虽深,却也渺小了许多。
“龙形?龙形能出这个?你容我想想。”想了半天袁奉尧也没想明白,最后一拍大腿道:“上菜!晌午不走了,就在这吃。”
“呵呵呵呵!”凤吟乐起来。
一招呼就进来一个嫚子,奉尧探头望外看了看,对嫚子道:“一住找个伙计,去河西,把那马牵过来。让我老弟摸摸什么感觉。”
一出门的时间竟然看到了袁百禄兄弟几个,应该是给老奶奶拜年刚出来,就道了一声“老二哥好啊。哦,三哥好,大哥好。”
外边是袁百禄,袁百福,袁百岁兄弟,还有个南边菜园的庄家把式头儿,都是一族。
袁百禄看到袁奉尧差点没认出来,又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