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大拳师-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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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确实就把人给放回来了,俩人毫发无损,破了点财但没伤及人命。
只是老太太这个哭啊,又没法活了又吓死她了的,要死要活的,从那之后再也不抽烟了,见着烟袋就哆嗦。
儿媳妇人家一点没动,还好吃好喝侍候着,说就是年关了给弟兄们倒腾点钱花花。
袁成祥感觉奇怪,只是心疼那金丝马车,那可是皇宫里弄出来的玩意儿,问道对方什么人,说是一个脑袋纹着花绣的黑脸光头。
从这之后老百姓开始担心了,感情费那么大劲又练兵又忙活的一点不顶用,几条鸟枪根本看不住,会不会取消了团练。
实际打劫得都是有钱人,碍不着自己什么事,只是凑个名额干几天民兵跟着队伍一阵武划就可以分到饭吃还有银子拿,这一闹腾要丢了这饭碗就不好办了,可恨,土匪太可恨。
年底袁奉尧回来了之后是大发脾气,后来就找着袁甲三投了军,传说作风彪悍,杀人成性,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清同治三年,太平天国余部赖文光会同捻首盟主张乐行之子张宗禹等部对部队进行了整编强训,成了一支战斗力强的新捻军,以安徽亳县为活动基地,不断主动出击。第二年五月,在山东菏泽高楼寨战斗中,他们将围剿捻军的“顾命大臣”“铁帽子王”满洲勇士僧格林沁击毙,歼灭其部七千多人。
僧格林沁部的溃败,使清政府大为震惊,火急宣召湘军首领曾国藩,任命其为钦差大臣,督办直隶、山东、河南三省军务,督师剿捻。曾国藩根据捻军流动作战、行踪不定的特点,采取了“重迎剿,不重尾追”,“重点防务、坚壁清野和画河圈围的对策”;首先坐阵徐州,并在临淮、周口、济宁等地驻防官兵,进行堵截围剿。
但是,捻军首领以机智的战略将部队分作东西两部,往来穿插,纵横弛骋,致使清军摆脱不了被动局势,陷入处处挨打的状态。
清同治五年,清兵在周口至漯河的沙河沿岸,布防了所谓的“百里防线”,单在周口就连修了十多个寨堡,配以重兵火炮,企图在此歼灭赖文光部。尽管如此,但当捻军六万余众从豫西鲁山、登封一带回师东进时,在周口西而是里处的任桥坡与清军相遇。曾国藩的湘军自认不是捻军的对手,龟缩在周口寨内不敢露头,只是临时纠合了淮阳、商水、西华三县的乡团应战。
开始,捻军先头部队六百余骑兵在大石桥火炮之下吃了败仗,退后待援。至夜半时,捻军大部队赶至邓城闻讯后即星夜增援先头骑兵。
当捻军赶到大石桥后,即与乡团展开了肉搏夜战,一时间,任桥坡里战火照天明,杀声震天响。乡团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军杀得血肉横飞、横尸遍野,认为是“天兵下降”,不到天亮丢下众多尸体落荒而逃,溃不成军。
捻军突破了曾国藩的防线,进入山东,使曾国藩的战略计划全部破产。曾国藩被免职,由李鸿章接代。
但就在那一战,袁奉尧虽为马前兵卒,却表现异常平静勇猛,挺双枪带双马,马踏联营,杀敌无数。
后来在族叔袁保恒手下被提拔重用,又跟着左宗棠一直杀到平复新疆。
时年袁保恒战功显赫,授侍讲学士衔,官拜从四品,获赐顶戴花翎,次年获“伊勒图巴图鲁”,勇士封号;同治七年到李鸿章军中委用,后随左宗棠赴陕,同治十一年肃州战役后获头品顶戴,两年后擢升为户部左侍郎、内阁学士,光绪元年入京任吏部侍郎、刑部侍郎等职,成为朝廷大员。
袁奉尧一直跟随袁保恒,之后留守边疆。
那时间又有袁凤吟一帮的商帮来往密切,也就有了后边大拳师的故事。
有些时候说起来确实是造化弄人,就说当初那个卖狗皮膏药的家伙,他那个闺女在瑞昌的时间给大家说书逗乐,讲那些故事,当时听起来挺玄挺热闹,怎么有一种酒,每天只能喝一杯,加速悲喜,多喝无益,如今往这些事情上一套,这一年来,除了没那酒发生的事情那是太多太多了,而对某些人来说,却又没什么两样。
就比如袁奉尧与青面,袁奉尧跟青面相逢到过手到结仇,青面始终是很狼狈的,用袁成恭的说法叫癞狗一般卧在地上。
而这几个月,青面疯狂的发泄,为此惹出了多少事情,甚至牵扯到袁家被打劫。
但对于袁奉尧来说,跟本就没有看到。
与铁头有关系的人,镇上就是青面,而关于青面如何如何的传闻,磨得袁奉尧耳朵都起茧子了,待袁奉尧找见青面的时候,青面依然一副窝囊样,倒在地上,而且脸色更加难看。
本来袁奉尧还想质问他一番,报着揍他一顿的心情,再见到他时什么狠劲也没有了,可怜呢,叹息几声就离开了。
这一转身,就像一只粗糙的大手,将青面刚刚结痂的伤疤直接给撕开了。
青面再一次跌入谷底。
道是福无双至,那是欢喜到一块儿了,所谓双喜临门,袁风吟这几天就挺高兴,这些破事他一点没牵连上。
袁风吟这两天忙着走亲戚串门,这些他都没碰上,此时正走在汇川迎水寺街上。
也许是读懂了祖上那些隐晦古怪的密文之后,也许是一路的见闻,他又重新回到了那个两耳不闻眼前事的境地。
周口一时间寨堡拔起,各寨都有自己的集,也就有小贩探着市场走集,费点腿挣个差价。
后来就有人说又看到过那个功夫很好的回回,经常在迎水集,还带徒弟。
凤吟就打算访一下,看看清真寺里保留的拳是不是就真得那么神。
走在街上迎面就来了一个人,看身形让凤吟心头一动,此人走路左手垂着右手抚在跨上腰间,两臂贴着肋,这么擦着走,看似随意吊儿郎当,但有体会的一眼就可可出,明显含着崩拳。此人个子不大但走路跟熊似的,凤吟双垂着手,提着一盒好茶,走的是鸡步,但一调身形横进,也跟个熊似的,凤吟看着他,他也看着凤吟。
打过照面后凤吟转过头盯着他看,那人也回过头,凤吟站住没动,那人就走回来了,道:“你是凤吟?”
凤吟道:“你是?”显然默认了。
“嗨,师弟!我一见你这瞪着的大眼我就知道,你准是我师弟,哈哈,瞧见没,咱俩走路都一样!”
那人高兴起来,方脸,嘴下左右稍微有一点胡须,显得很个性,稍微有点暴牙,但刚刚好,又白又齐,一笑起来显得非常亲切,但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笑带三分威,正气逼人。
个不大,但感觉气势饱满,依然是高塔一般。
凤吟被这一声师弟叫得有点热泪盈眶,这种师门的亲戚是其他感情难以比拟的,而说来也怪,只是初次见面,感情确实如此强烈。
这就是严谨门风之下的真传承,真性情,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于是憨憨道:“我一看你走相就知道是自家人,跟老师一样一样的。你是从河北过来的吗?”
那人道:“师父总提起你,走吧,到我那坐坐。”
凤吟自家兄弟也不少,但却很难体会到那种感情,而且其他几家婶子跟自家还有点相互攀比与妒忌。
而整个师门在此地又是凤吟独自一人,此时虽非他乡遇故知,却胜似他乡遇故知。
凤吟就跟着这人折回去,这人边走边介绍起来:“我叫任海山,早入门些时日,就叫你一声师弟了。”
言谈之中凤吟明显能感觉到此人非比寻常的睿智与开明,深受感染。
任海山见凤吟果然是一个哑巴少爷的样子,呵呵笑着就捶了他一拳。
那些事情还来不及说也就那样了,那些感受也始终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听到自己这一阵的所作所为,恩师是会为自己高兴还是叹息。
任海山就为凤吟讲了很多京津两地的故事,也说到了其他师叔伯的镖局,说到动情时那也是手舞足蹈。
后来二人说话就少了,而越走节奏越明显,逐渐就走起拳来,开始凤吟努力跟着做到标准,不出百十步就走不动了,任海山就折回来又走。
凤吟看出,任师哥与老师的身架极像,只是多了些严谨,少了一点灵动,但正因如此而刚猛霸道,杀气外露,也正是好时候。
从遇见任海山,凤吟感觉特别的踏实舒畅。任先生是在迎水堂的药方做事,凤吟就跟着师哥住了几天。
这些时间谈拳不是太多,只是凤吟跟着做,而这种带领的练拳方式又额外长进。
在于任海山一起的时间,凤吟就少了很多顾忌,任海山也不等凤吟问,也主动说了一些事情,与老师同样的是,其中穿插着大量的德育。
凤吟也一直没有想到,原来在河北山西乃至京津地面有那么多同门,而又各个都是仗义大气又武功卓越的好汉,也听到很多老师哥,都是中年才进得门墙,深感自身的幸运。
期间凤吟也分享了家传的另一趟架子,这就是秘传的老玩意儿,又谈到教内那一套,传说已被简化为及其合理,以此法涨功快又能灵活变通,于是也感起兴趣来,就决定一起去拜访那个叫买明伦的穆民。
第八十一章 旧书常诵出新意
见到买明伦的时候,正是他们做过晨礼之后,就在当地清真寺东边的河堤,买明伦正带着几个*在走鸡步,但这一路却比凤吟走的轻。
凤吟跟任海山开始在老远看,相互对望了一眼感觉不太仗义,就一路走过去打招呼。
人过去了,买明伦就让大家休息,先不练了,任海山就笑了。
然后凤吟要送上礼物解释一番,任海山拉了他一把,就沿着河堤走了。
如此几次,发现买氏也并非单纯早晚练功,而是深夜也练。
反正每次有人路过,他们就停下不练了。
有时间老远就听家噔噔的打树干的声音传出林子,老远就能看见树头摇摆。
如此多次,买氏开始允许继续练拳,只是讲拳的时间避在一边小声传授。
凤吟就跟任海山在林子另一边也练。
这边练什么那边也练什么,有时间那边也跟着这边赌气,这边练什么那边也练什么,但就是不搭腔。
凤吟道,这样不好吧,任海山诡秘一笑,“看看他能这么样”。
但明显能看出他们练的时间,白日里走得多是显打法的,真形上的东西,也是大同小异。
晚上看不清了,才开始以功法为主,而功夫却是简单往复的。
任海山就跟凤吟讲解,料想是怎么怎么一回事,并感觉这个买先生确实可爱。
凤吟过去是个哑巴,即便是老刘,也是只尽可能的让他得知,感受,而口传的东西并不多。
任海山此次就明白的跟凤吟道:“从功力上讲,你远远不是买先生对手,我也勉强,但没见过他们动手,不好说能发挥到几分。”
再之双方都放开了,任海山跟凤吟再这边从开始的玩弄也开始真练了,那边买明伦也放开了架势,那鸡步走的斗气十足,膀子甩开来如撒网一般收放自如,每一瞬间都做到了六合定位。
任海山问凤吟,对了,你对哪几形还不太了解,正好我对比着演示给你看。
凤吟很高兴,回忆起来那以鸡为根基,鹰落熊起,龙升虎扑,蛇吸鹞翻,马奔都有体悟,唯独猴与燕老师没来得细演,也知道猴有收纵之灵,燕有抄水只能,但如何个手纵抄掠却未有深悟,而其他鼍与鸟台虽然老刘时常演练,但因自家没有,又因形拳繁多,平时并不练,只是顺手一用。
细说起来那谱上有言所谓搜骨之能展翅之功等等皆有一字意艺,那套就是凤吟自家所承,但这个买先生这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任海山问起来,凤吟也就直说,任先生呵呵一笑,实际收纵又何止猴形,猴形一束又何止收纵,关键在一点灵性,不急。
至于燕形,远远是能看到买氏走拳的,买氏走得慢但节奏明晰,很清楚能看到简单的一伏一抄一掠而起,关键是在回身的时候,就像一只燕子一抄飞来擦着墙皮儿打个旋儿又折回去了。
看到此处,任海山道,你确实不是他对手,先回去吧。
回到住所,任海山关了院门,他也是大拳师待遇,一切按着大掌柜的档次来,有独立的房子。人海山道:“传你个方便法门,不说燕形我还忘了。我在河北见过一套运劲若抽丝的太极拳,后来我好奇,就跟他们交了手,按着那感觉来也得了些经验,后来我就造了个法子给弟子用,结果回头功夫就上去了,不学那拳架,也能出来功夫,只是再想进阶,还得真练,你看。”
人海山顺手抄起一根杆棒,扎了个四平马手在身侧托住了杆子,头,肩,肘,手,顺着杆棒成一线点在地上。然后力自丹田运使,浑身松沉,关节开始节节贯串,向稍节催进,转换,拧腰,揉身子,开肩背,臂肘缠丝,腕子一翻,那杆棒就在手上翻了一圈。这杆棒翻转的同时,那腰胯反着又做了个缠丝,顺着这劲那大椎,肩胸,肘手,也都随着缠丝的路线抽了回来,返还原样。
如此身子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