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是在地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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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马如?”这反应,这神情,和前面几次破案之前一模一样。
然而,他这次等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
“他?不,我不是怀疑他,而是……”
说到一半,宁萧又咽了下去,他抬头看向徐尚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你相信我吗,徐尚羽。”
“什么?”徐尚羽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相信吗?”
“你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
“只要回答,相信,还是不相信!”
见宁萧如此意志坚决,似乎只求一个答案。徐尚羽抛开心中的一切疑惑,回望向那双黑眸,说出两个字。
“相信。”
言语诚恳,没有丝毫怀疑。
宁萧满意了,他轻轻凑近徐尚羽耳边,呼出的气几乎都要吹进对方的耳朵里,徐尚羽忍不住要避开,可下一秒,他听见宁萧在他耳边道:
【——————————】
徐尚羽惊愕地瞪大眼。
“就是这样。”宁萧已经撤回身子,起身离开。“别忘记我跟你说的话,徐尚羽。”
而徐警官看着他远离,半晌,才笑叹出一口气。他摸了摸被宁萧的气息吹过的耳朵,压低声音。“好一个任性的家伙。”
虽然埋怨着,嘴角却挂起一丝笑意,明显的口是心非。
然而这种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当晚,包括徐尚羽在内,所有人都得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宁萧,不见了。
☆、29·夜莺与玫瑰(十一)
呼;呼;呼——
宁萧尽力放轻步伐;压抑着呼吸。然而黑暗中太过寂静;他的呼吸声还是不容易掩盖。但是宁萧并没有就此停下步伐,他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在眼前。是谁杀了苏俪?
这个答案很快就要揭晓。
前方透出一点微薄的亮光;宁萧知道答案就在那里;他忍不住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然而;这时——
“果然是你。”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宁萧兀地转身,巨大的黑影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
“我等你好久了。”
那人说道,随即;向宁萧伸出手……
……………………………………………
席向猛地睁开眼;抬头望到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
这是在哪?
他用手撑起身体,另一只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过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他现在还在会馆,这里是会馆的客房。
屋外一片连绵的细雨,席向走到窗前,看着那一辆辆停在雨中的警车,警方已经将这个会馆彻底包围住,一个人都走不出去。自从那个姓宁的特别顾问失踪以后,这里就彻底变成了监狱。
没想到一次外出散心,竟然会摊上这么大的麻烦。他有些心烦,喉咙感到一些干渴,然而这屋内并没有水,这更加让他心绪不定。不管是谁,席向心想,只要他陷入自己这个境地,都不可能泰然处之。
在心里为自己的焦躁找好了借口,席向调整好情绪,正准备推开门。然而,手机的短信铃声突然响起,席向打开短信,是李有铭发来的。
【他们过去找你了。】
短短的几个字,席向几乎是屏住呼吸看完。而就在收起手机的下一秒,哒哒的敲门声传来。
一声,一声,如催命符般。
“席向。”
外面传来那个警察的声音。
“我们有话找你谈。”
席向打开门,看到的是那个总是带着笑脸的刑警队长。然而这一次,对方看着他,脸上毫无笑意。
“请跟我们单独谈一次,席向。”
“为什么?”席向用自己故作镇定的声音问:“不是已经单独问过一次了吗?”
“哦,是的。”刑警队长笑了,席向听到他用那带着寒意的语气说。“不过那次算是询问证人,而这一次,是讯问嫌疑人。”
事情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席向心里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松开扶着门的手。
“我跟你们去。”
在他们俩之外,李有铭、任达志、连奕,以及包括陈琼在内的许多会馆工作人员,亲眼看着刑警们将手铐拷住这位来自京城的少爷,然后,带着他坐上了警车离开。
“没想到事情还是走到这一步。”李有铭站在窗口,一直看着警车呼啸着驶离。
“亏你还要我们替他隐瞒。”任达志哼哼道:“我就知道,这些警察不是吃素的。就算有我们作掩护,迟早也会查到席向身上。还有——”他瞥了一眼连奕,幸灾乐祸道:“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把席向供出来了。喂,连奕,你回去就不怕你老子收拾你么?”
连奕听见他的话,笑:“怕啊。”
他说:“我还真怕,找不出真正的凶手。”说完,他便挥手离开。
“陈经理,之前也麻烦你了。”李有铭看着连奕走过拐角,又对陈琼致歉道:“要不是让你做了这么多事,警方也不会这么大动干戈。”
“没有,我只是清理了一下包厢,也没做什么。”陈琼赔笑,又有些紧张。“那个,席公子不会有事吧?”
“起码不会死。”李有铭道:“顶多住个十几年牢再放出来,要不是他这次闹出人命,也不至于如此。不过你放心,陈经理,既然你为席向做了这么多掩护,他家里人一定不会让警方故意为难你。”
“我放心,放心。”陈琼连连点头,腰弯得很深,几乎可以让人看到他的背脊。
任达志看着这样的他,眼里闪过一次讥讽,随后伸着懒腰离开。“啊,真烦,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凶手不是都被他们找到了吗?”
“至少你得等警方找回他们失踪的特别顾问。”李有铭道。
“切,谁知道那家伙跑哪去了。”
任达志,李有铭,陈琼,一个接着一个离开。
席向就是凶手。
之前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认定是席向杀死了苏俪。不,也许不是所有人,还是有人持不一样的看法。
在他们都离开后,连奕从拐角里走出来。这位公安厅厅长二少,现任警校大四生,看向众人离开的方向,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凶手是席向吗?我可不真的这么认为。”
然而这笑容笑到一半就蔫了,他想起了什么,有些气馁地挠了挠脑袋。“哎,老大还真是交了一个大麻烦给我。”随即他甩甩手,向楼上的员工宿舍走去。
连奕有些蹑手蹑脚地走着,然而一抬头看到头顶的监视器,他又索性放开手脚,大大方方地闯进会馆的员工宿舍。而这一次,他的目的地是苏俪的房间。
有来自警方的提示,连奕很快就找到了苏俪的房间。他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竟然没锁?心里一喜,随即又是一惊。他一把推开房门,闯进苏俪的房间里翻找起来。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啊啊啊啊!到底在哪里?”就在连奕找得满头是汗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在找什么?”
连奕身体一僵,慢慢地转头看去。会馆的陈经理正站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连少爷如果想要什么东西,不妨直接问我,不用屈尊将贵跑到我们员工宿舍来。”陈琼微笑地看向他。“您在找什么,想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不不不,我不是想要什么,而是之前,啊,对,之前我学长有东西丢在这个房间,我过来帮他找而已。”连奕急忙解释道:“啊,你看,就是那个,警队搜查苏俪房间的时候,他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在这里,让我过来帮他找一找。”
“是吗?”看样子,陈琼似乎是接受了他这个解释。“徐警官在这个房间里丢了东西,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还要麻烦连少爷你走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他是学长我是学弟,跑腿是应该的。”连奕挥手。“不过,奇怪,我找了半天都还是找不到。”
陈琼见状,好心地道:“丢的是什么东西?我一起来帮忙找吧。”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连奕随口道:“就是一张照片,一张合照而已。”
“合照?”陈琼疑惑,好奇道:“徐警官会随身携带合照?”
“我也不知道。”连奕耸肩道:“学长只是叫我到这个房间来找,他说是丢在这里的。”
“是吗?”
“不过既然找不到,想必是他记错了,我还是去别的地方吧。”连奕拍拍裤子,站起身来。“打扰你了,陈经理,我去别处看一看。”
“好。”陈琼对他道:“那么我就在这里继续找,也许还能找到。”
“麻烦了。”
连奕从房间里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头也不抬脚步匆匆地跑过走道,心跳得飞快。没想到第一次擅闯别人宿舍,就被正主给发现了,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
而就在路过楼梯口时,连奕又看到了一个人影。
“哎,你怎么在这里?”
他问对方。
那人冲他轻轻摆了摆右手,示意不要出声。连奕愣了一下,也不再去管,这时候他已经走到二楼,这里来来往往站了许多刑警,几乎都快把走道给填满。他们有的在给现场拍照,有的再做最后搜查,顺便固定证据。
这都是在为即将移交审查起诉凶手,做最后的准备。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连奕一顿,看见是陈琼跟着他从三楼走了下来。“真替席公子惋惜。”
“是啊。”收回视线,连奕看着一楼二楼忙忙碌碌的警员们。
“替他惋惜。”
他再次抬头,看向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口处,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只有楼梯处的窗户还在微微闪动,窗外,雨势渐大。
当晚,是所有人被封闭在会馆的最后一夜。过了今夜,只要席向认罪,其他无辜的人就都可以离开。
然而,上帝好像预言了这最后一晚不会平静。
一声凄厉的惊叫彻底打破了沉睡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声尖叫惊醒,跑去查看时,却看到郑盈盈跌倒在员工宿舍走道,而在她面前,一条血痕正从房间溢出,逐渐流向走廊。
那是,苏俪的房间。
“是、是她!是苏俪!”郑盈盈跌跌撞撞,爬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人。“苏俪,她回来了!她回来报仇了!”
在女人尖锐的嗓音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
苏俪的尸体不见了,这真的是她,回来索命吗?
☆、30·夜莺与玫瑰(十二)
“那把刀;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手里了。”
席向说;在他对面站着赵云和陆飞。
“我并不是凶手,而是被人陷害。”
“那询问时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赵云问:“直说是被人陷害;也总比一直沉默好吧。”
“……因为记不清。”
“什么?”
席向揉着太阳穴,流露出一丝疲惫。“那天所有人都喝醉了;我醉得一点意识都没有,说实话;最开始看见刀握在我手里,而那个女人又躺在血泊中。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我醉酒杀了人。”
“喝醉了还有力气割破动脉?一个醉酒的人没有能力这么做的。”赵云看了下询问笔录。“最起码;李有铭比你了解这一点;他就直接说自己醉了;好洗脱嫌疑。”
“李有铭。”席向喃喃念道着这个名字,抬头看向两名刑警。“之前让任达志他们替我作伪证,也是他最先提出来的。”
“你想说,李有铭会是凶手。”陆飞眼前一亮。“他故意提出替你做伪证,反而是加大了你的嫌疑,那么他才可能是真凶。”
“不。”席向否定道:“我不认为是他,我相信他也不会认为是我。”
“那他为什么要陷害你?一般来说不都是官商勾结……啊,抱歉。”陆飞捂住自己的嘴,歉意地笑了一下。“不小心说了句实话。”
席向看了眼这个不知是故意还是有心的刑警一眼。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放在古代,您就是皇亲贵戚。陆飞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席向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无论我父母有怎样的职位,那是他们依靠自己的努力拼搏获得的。我祖父只是一位木匠,而我祖母是前朝达官贵族家的一位女婢。我的身份并不高贵,即使是在前朝,也只能说是奴婢的子嗣。”
陆飞一下子尴尬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不过席向说出自己的家世,并没有博取别人同情的意思。“我祖父母曾经的地位,与我父母如今取得的成就无关。同样,我父母的成就也与我无关。即使我是他们的孩子,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有些时候,难免会拥有一点特权,但是归根结底,席向认为自己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但是无论他怎么澄清自己,因为他父母的地位而不断攀附而来的那些人,可不这么认为。他就成了一个爬架,是那些想要向上攀爬的人们,努力想要够到手里的工具。
“但是我这样的身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