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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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那个白话文抓到了?你居然让他活着?”小安抢身拽着蓝熙书的胳膊问,蓝熙书没有回答她,瞪眼,小安撅起嘴巴恨恨的站到王百草身边。
“王老爹!小书不想解释,你难道也认为小书忘恩负义忘了夏大人的仇吗?那我们千辛万苦忍辱负重走到今天为什么?为了升官发财荣华富贵?”蓝熙书很动情,眼睛浮上泪光,他在王百草的对面坐下来,头垂着黯然神伤:“你们知道的,贞姐也知道的!你们故意这样说,对不对?”蓝熙书不敢对王百草不敬,王百草不是安之钱,蓝熙书是拿王百草当父亲敬重的,一个老人带着孤苦的女儿不远千里追随他,这份深厚的亲情一直是蓝熙书心里的抚慰,这些人是他生命中跟房子一样不可或缺的珍宝,即使多日不来,即使从不表达。
蓝熙书是对着贞姐说的,蓝熙书隐隐的生贞姐的气,小安不理解,他不生气,贞姐是了解他的,这就让他觉得委屈了。
“你让这条老狗喘一口气我就心痛,你留他干嘛,你指望他说出醉八仙的解药吗?没有他我和安伯也会破解蛊毒。”贞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蓝熙书这才看见贞姐怀里紧紧抱着夏十榆的牌位。
蓝熙书的心里好像被狠狠的鞭打,疼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耗子!带贞姐去!”蓝熙书眼睛转向耗子,耗子一愣放下了胳膊,看看贞姐又看看蓝熙书,他不确定蓝熙书是不是说赌气话。
贞姐抬眼看着蓝熙书,蓝熙书缓缓的说:“让贞姐亲自报仇!”
贞姐绷紧了嘴角转身往外,房子拉着回头看蓝熙书,但是房子拉不住,被贞姐携带着眼看迈门槛。
蓝熙书垂头不语!
“贞儿!站住!”王百草重重的一拍椅子把手,贞姐站住了,肩膀耸动低下头啜泣,房子不知如何是好,跟着掉眼泪。
“听小书的!给他个痛快是他求之不得的!便宜他了,人在我们手里,早晚而已!”王百草铁着脸起身拍拍蓝熙书的肩膀:“小书!你放心!贞儿不会胡来的,你既然答应让她亲自报仇,我们等!”
王百草出去了,贞姐反身进了里屋,小厅里只剩下傻愣愣听明白的小安和闷声不响的耗子,耗子看看房子跟进了里屋,脚步动了动还是没进去。
不得不说,蓝熙书预料到王百草会这么做,安之钱在后面,这屋里也只有王百草能一句话制止贞姐,蓝熙书并非有意难为王百草,但是不难为也难为了,话赶话事赶事,王百草明知道蓝熙书就等他发话,明知道女儿心里的难过,也不得不强制女儿一把,老头心疼女儿,但是蓝熙书的大局他更要顾及,两下最不好受的就是这平素好脾气的王百草了。
里面没有贞姐发脾气或者痛苦失声,房子也没动静,蓝熙书纠结了一下还是没进去,贞姐因为跟夏十榆练就的心智非同常人,在虎牙口协同王百草蓝熙书帮了很大忙,淡定豁达,并不是心思狭窄的一般女子,但是夏十榆惨死之后,虽然兄弟们轻描淡写经过,贞姐也知道夏十榆妄死的惨烈,贞姐很少将痛苦和仇恨流于表面,她是个外表柔弱实则内心刚强的女子,她知道蓝熙书会为她为夏十榆报仇雪恨的。
蓝熙书相信贞姐只是一时昏了头过后她会理解自己的。
蓝熙书在等房子,嘱咐好了房子他才安心赶去北衙门。
房子出来了,两人对了眼色出来。
“贞姐太难过了,你干嘛不忍一下!”
房子幽幽的说,蓝熙书戳着眉心愁眉苦脸:“贞姐会想明白的。房子你多陪陪她。”
房子白了蓝熙书一眼,蓝熙书讪讪呲牙咧嘴,他每一句话房子都会知道他的用意,蓝熙书只想让房子安心待在王记药铺,吃药只是一半原因,蓝熙书现在不希望房子到蓝衣绣坊,也不希望房子回杨宅,现在说不定那个杨老头正攒足劲教训某人呢,蓝熙书不想房子做传话筒,更不想房子做替罪羊。
杨士奇逮不着房子就逮不着蓝熙书,逮着房子蓝熙书就在一条绳上。
惹不起躲得起,杨士奇很顾忌蓝熙书的特殊身份,不会公然急吼吼的到处找他兴师问罪,杨士奇只能逮不着蓝熙书干着急,在明面上还的维护蓝熙书。
“可是我很担心蓝衣,她的打击太大了,她指望谁呢,一个弱女子!”房子又想起胡大疙瘩这档子事儿,蓝熙书一看苗头不对赶紧接话:“她能撑起蓝衣绣坊就不简单,你不要瞎担心。”
话这么说,蓝熙书心里还是忽悠了一下。
“本来想找机会撮合丁哑的,没想到井二哥这么痴迷,想想,井二哥真是当真的,要不回头我探探蓝衣的想法?”
蓝熙书心里一跳,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是又觉得自己没理由不乐意。
“就他,算了吧,再说刚刚母亲去世这时候说这个不好吧!”
“我想蓝衣快点有个依靠啊!”房子蹙眉:“你不操心行我不操心那行!”
蓝熙书心里揪了一下,很不自在。
“你不要老揪住人家的过去不放,井二哥很当真的,你怎么最近就是看他来气,怎么也不顺你得意,弄得井二哥跟以前不一样了,跟我跟你都生疏了很多。”
蓝熙书不想听下去:“过两天再说,人家还没入土为安呢,说这个不合适,你现在先顾自己,那儿别去,好好待着,我得赶回衙门口。”
房子还有话要说,见蓝熙书不耐也就算了。
第四百六十章 丁哑的尾巴
蓝熙书心里翻江倒海,井蓝衣的问题让他烦恼,蓝熙书不想让房子跟井蓝衣过多接触,但是又不好强行租拦,这又跟当初房子和丫无双的情况一样,那时蓝熙书是讨厌丫无双而反对房子跟她接触,现在蓝熙书是怕房子发现自己跟井蓝衣的事儿而反对。
要说感情,对井蓝衣多数是说不清楚的欲念,特别是井蓝衣主动投怀送抱又别无所求,这让蓝熙书心理上少了负累,蓝熙书觉得这是一次意外,很快就过去了。
蓝熙书从没有将井蓝衣纳妾的想法。
临近北衙门蓝熙书收了胡思乱想,天眼通在门口侯着,看迷迷糊糊的“”眼睛蓝熙书就知道昨晚他当值。
“三少!徐娘不老的人一大早过来说,皇太孙今天到。”天眼通揉着眼屎,看见蓝熙书一皱眉,一个哈欠打了个半截咽回去。
蓝熙书嗯了声,丫无双盛川连夜出城就说明皇太孙回京就在这两天。
蓝熙书不经意转眼看见石狮子旁的栓马桩上有丁哑的黑马。
“丁哑来了?”蓝熙书装作漫不经心的说。
“早早来了!耗子也在。”天眼通说:“张大人派人调猫二的口供。”
“口供?”蓝熙书这才意识到丁哑来是有由头的,猫二也好白话文也罢,锦衣卫犯案是应该交由南镇抚司接手的。
蓝熙书冷哼的声音很轻,天眼通凑头,两人在照壁旁停住,几个锦衣卫欲殷勤给蓝熙书请安,天眼通一通挥手给扇远了。
“口供耗子过目了,万无一失,至于猫二,就是有口气,神智已经残了。”
蓝熙书没来,这是耗子唯恐张开望或者丁哑调人犯先下手了,蓝熙书很满意。
“张大人派人来说,主犯在逃,这个从犯死活一样钱。”天眼通学舌。
蓝熙书知道张开望动了杀心,他是不允许白话文翻身的,这正和自己心意,何乐而不为。
张开望唯恐锦衣大狱人满为患,没存在价值的通通打发了,由头有的是,只要不适皇上亲点的钦犯,在锦衣大狱里死人是正常的。
蓝熙书习惯性的往内堂拐,天眼通示意蓝熙书丁哑在正堂。
蓝熙书一愣,一股没来得及掩饰的反感挂在脸上。
小样儿!才在南镇抚司坐堂几天,官架子倒是养成了,别人这是很正常的,公事交接在正堂,而且官服手续齐备,蓝熙书一直不穿官服,更不喜欢在正堂公事,要是别人蓝熙书在不高兴也得敷衍一下,但是丁哑不同,丁哑这么做是要表明公事公办还是感觉自己翅膀硬了要独立门户?
蓝熙书冷哼一声对天眼通的示意不予理睬,背手大步腾腾拐向了内堂。
丁哑!有你的,跟我玩卸磨杀驴!
耗子和丁哑哪有不知蓝熙书到来的,蓝熙书前脚拐向内堂,丁哑讪讪看了一眼耗子,提袍出了正堂跟上蓝熙书。
丁哑穿了官服,蓝熙书一只眼角的余光看见了。
丁哑没提公事只是关心蓝熙书的伤势,蓝熙书如常闲话。
在内堂落座,蓝熙书招呼耗子待会儿交接公事,本应该蓝熙书亲自交接的公事让耗子代劳,蓝熙书除了显示漠不关心就是暗示丁哑还不够资格。
丁哑的脸色强装之下也很难看,蓝熙书心情不好,更是安排丁哑抽调人手,皇太孙回来了,护卫之责将是重点。
丁哑如坐针毡领命,直到杂役端了早饭上来,推却耗子招呼一块儿吃饭的好意,以公事为先为由告辞。
蓝熙书捏着筷子端着碗扒着米饭看丁哑出门,眼神冷冷的。
“人真的是会变得!”耗子出溜着面条说,吃东西味同嚼蜡,耗子心情也不好。
“官场太顺就会得意忘形。”蓝熙书说完忽然有所感悟:“我们都得好好想想,我们最初的想法。”
别人觉得蓝熙书变化也很大,但是蓝熙书自己不觉得,他觉得自己没有偏离最初的路线,只是更成熟了。
“丁哑不该过早的露出尾巴,要是井貌安我不意外,丁哑,我就觉得不应该。”
蓝熙书淡然的态度和口气让耗子摸不着头脑,幸亏丁哑早早露出尾巴,要不然……
“怎么打算?”耗子觉得蓝熙书有数,蓝熙书不说他不好掌握分寸。
蓝熙书喝水眼睛僵了一下:“再看看,但是你不要放松。”
耗子应着,面条出溜的很响。
“让胡大疙瘩加大对安园的防控,井貌安准备即日扈从皇太孙,让李四树看着他。”蓝熙书一提井貌安心情没了胃口也没了,他放下筷子。
“井貌安抽机会就想掐胡大疙瘩,吓得胡大疙瘩不敢碰他的面,李四树专门和稀泥。”耗子看蓝熙书起身:“你不睡会儿?”
“到张开望那儿点个卯,耗子!丁哑你盯紧了。井貌安掀不起大浪,丁哑却能让我们阴沟里翻船。”
耗子擦擦嘴摁着走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 朱瞻基回来了!
蓝熙书又在内堂独自坐了会儿,想的深入时嘴角抽着冷笑的表情让外面的书吏杂役谁也不敢凑近内堂。
张开望没在大明门衙门,进宫去了,蓝熙书晚来了一步,蓝熙书觉得八九不离十是皇太孙回京的事。
中层就赵一龙和钟法保在,各自寒暄,钟法保被一个五军都督府的老乡叫走了。
东拉西扯蓝熙书和赵一龙竟有了些许亲近,蓝熙书无心扯皮,正要走,宫里的太监从北衙门一直追到了大明门,绕了大远儿,气喘吁吁的胖太监截住了蓝熙书。
司礼监随堂太监王富贵,蓝熙书没见过,不过这个王富贵是出了名的自来熟。
“蓝大人!可算追到您了。”四五个小太监簇拥着一个胖子下了凉轿,迈腿时看见蓝熙书堆起了满脸笑纹,跟个弥勒佛相仿,整个人打眼就是干净,道士髻梳得油光可鉴发丝干净,眉毛修过胡子没有,整张脸干净,就给人干净的感觉,太干净了就不男人了。
蓝熙书就认识徐娘不老身边的太监,宫里的太监过目不记,眼前的可能见过,没多少印象,但是因为丫无双热恋蓝熙书,搞得南京到北京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蓝熙书的知名度非常的高。
“这位公公?”蓝熙书出门向来表现的谦逊有礼,不知道底细的都以为是哪年的进士。
“蓝大人贵人多忘事,王富贵!都喊我老王!”王富贵迎着蓝熙书打躬作揖,走进了蓝熙书才看见眼角细细的折子,四十多岁保养有术。
蓝熙书没记得跟着人打过交道。
“王公公!早!”蓝熙书这边刚接茬,旁边的赵一龙抱着膀子说话了:“老王!这大早上的火烧了屁股了?”
“赵大人!还真就火烧了屁股了,皇太孙有请蓝大人!”王富贵笑着笑着奸佞了,看赵一龙的眼神异样。
“皇太孙回来了?”赵一龙撂下了脸色和抱膀的手,有些吃味有些些的心里不得劲,这个王富贵这是诚心膈应自己。
谁都知道蓝熙书自打关外回来就走了狗屎运,先是皇上破格提拔,后又太子委以重任北镇抚司要职,再后来南京之行备受皇太孙器重,这还不算,那个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丫无双要死要活鸡飞狗跳的追,怎么好事都往这小子头上砸。
人们只看到明面上的,暗潮汹涌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蓝熙书轻一蹙眉,虽然早有预算又有徐娘不老递消息,但是这么快还是让蓝熙书意外了一下。
他匆匆与赵一龙告辞跟着这个王富贵快马加鞭赶回北衙门。
朱瞻基不急着回宫竟然到了北衙门,这让蓝熙书摸不着头脑,一路上各种揣测各种应对都想了一遍。
北衙门外那对招眼的大石狮子被围绕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