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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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试探,蓝熙书发觉张开望居然不知道密旨的事,蓝熙书明白,太子有心维护尽量包着,但是自己不可掉以轻心,这个事情上太子也起不了关键作用,皇威难测,能力决定一切!
蓝熙书没有把密旨的事告诉房子也同样没有告诉一般哥们,包括丁哑,蓝熙书说不清自己悄然改变的心思。
白话文始终没有浮出水面,但是开始不间断地有触角出现在井儿胡同,丁哑的消息每天一条几乎千篇一律,但是查无所踪。
白话文好像在逗弄蓝熙书,他明知道蓝熙书紧张井儿胡同,好像故意来挠一下让蓝熙书坐卧不宁。
接着三天安稳了,连触角的消息也没了,貌似白话文对井儿胡同不感兴趣了,亦或是对逗弄蓝熙书的游戏不感兴趣了。
耗子和葛大的消息也源源不断的送来,他两的消息总是晚于徐娘不老,蓝熙书明白,这是徐娘不老有心提醒蓝熙书他的能力是不容忽视的,是蓝熙书抗衡白话文不可或缺的。
貌似稳如泰山的蓝熙书也在心焦,他心焦的是闫七的消息,他之所以稳住阵脚等,就是他估算着闫七的消息快来了。
这种着急不能表现出来。
追踪女刺客的网铺天盖地,但是两地都没有消息,两天就有南京的消息,但都没有关于女刺客的消息。
蓝熙书期待的消息没来,蓝熙书烦恼的消息来了,井运水来的:丫无双离开南京了。
丁哑告诉蓝熙书的时候,蓝熙书愁容满面,烦躁的在椅子上坐下又起来。
“这井老大也是,没具体说丫无双上哪儿啦!”丫无双的事丁哑早听说了,真替蓝熙书闹心,他分析开了:“丫无双除了跟皇太孙就是来北京,皇太孙远在关外,我看来北京的可能性很大!”
胡大疙瘩冲丁哑赞了大拇指,他不烦恼,丫无双跟他没啥关系,按他的想法蓝熙书收了二房得了,好歹不济也是皇太孙身边的人,给皇太孙个面子嘛!
蓝熙书揉鼻子横了一眼胡大疙瘩,胡大疙瘩嘿嘿笑了。
“你跟四少早点儿成亲她不就死了心了。”天眼通说。
知了猴拧鼻子猛扇扇子:“人家丫无双放出话来了,不介意做小!”
“她怎的脸皮这厚呢!”胡大疙瘩不痛不痒的说,看大家都不搭理他,也就打住不说了。
这几天难得见井貌安,李四树捅了条新鲜事:井貌安贴糊上一个女子了,没事往人家跑,疯魔了一样。
每回井貌安都会把看到见到的美女哇啦哇啦跟哥几个说,这次怪了,井貌安只字不提而且连丁哑也没挖出来。
蓝熙书咳嗽了一声,哥几个才发觉说着说着跑题了,这研究丫无双呢!跑调跑到井貌安泡妞上面去了。
“几天到?哥几个都给我弄清了。”蓝熙书郁闷的交代,哥几个听出来了,蓝熙书这是要躲为上策啊!
“三少!晚上盛三请客的事你别忘了。”丁哑追到北衙门外提醒蓝熙书,蓝熙书酒场很少,一般应酬都是丁哑代表,除非盛三,投脾气。
房子也在王记药铺,正一边帮着捣药一边侧着耳朵听小安叽叽咕咕,蓝熙书绕开她们进了安园,安之钱正从假山后出来,看见蓝熙书又折了回去,两个人说着话下了密室。
被蓝熙书和安之钱从阎王殿抢回来的葛亭刚骨折还没好利索,但是大部外伤都好了,一脑袋头发都被安之钱剃光了,光着膀子,新疤痕道道交错,葛亭刚很有资本的样子像江湖中人,只是那锃亮的头皮让蓝熙书微笑,看上去真滑稽,刚剃的,没成想安之钱跌打外伤是内行,这剃头也有一手。
“三少!”葛亭刚正在练右手的臂力,多日不见阳光脸白的反常,安之钱打算再过几天把他搬到安园北面的房里,穴居对身体的恢复不利。
葛亭刚说他的暴露其实就是因为拨浪鼓从井貌安嘴里得知的,葛亭刚庆幸自己咬牙扛过来了,他觉得现在的他才融入了蓝熙书的哥们群里,有种真兄弟的感觉,不是以前,别看兄弟兄弟的喊着,感觉出不来。
蓝熙书几乎过两天都会来一趟,大多晚上来,今天例外,安之钱看出来了,蓝熙书找他有事。
邱得禄的死让落凤居的活动安静了几天,大批的贿赂银两囤积在朱瞻圻手里,这小子没胆又是败家子,且反复无常,兄弟们一直提议打他的主意,怕他败光了,或者银子长毛了,蓝熙书思前想后来找安之钱了。
安之钱现在是蓝熙书一把锋利的暗剑,正在取代房子的位置。
第三百七十八章 竖起来的盛三
因为葛亭刚安之钱推迟了赴云南,蓝熙书倒有了可以商量的对象,安之钱的阅历在那摆着呢,人老眼毒心毒看事物透彻。
蓝熙书刚在南京黑了一把汉王的银子,他不缺银子花,哥几个最近也很宽松,至于急着打劫朱瞻圻,那是因为因为女刺客的消息屡屡受挫,哥几个都心里窝火,黑汉王一把泄泻火气,但是在安之钱这儿被否定了。
安之钱说的很简单,老虎的屁股急不得,在落凤居下手势必惹得满城风雨,责任不是压锦衣卫就是东厂,很简单,皇亲国戚遭暗黑,动静小的了吗?
这个节骨眼儿上多此一举干嘛!
什么时候可行?
在他行贿到地头的时候,费点儿劲,但是黑吃黑,晾他朱瞻圻也不敢声张,不但不敢声张包括受贿的人也会像惊弓之鸟,这不更解恨嘛!
等多久?
朱瞻圻比你还急,银子砸不出去,事等于没办,汉王的部署他能不急?
蓝熙书揣着明白假糊涂,听安之钱一番话蓝熙书心神舒泰的离开了安园。
难得盛三出宫,难得他掏银子请客,蓝熙书和胡大疙瘩李四树到醉仙楼的时候,盛三的手下早早的恭候在楼下了。
醉仙楼!
这个酒楼的名字有点儿犯忌讳!犯醉八仙的忌讳,蓝熙书心里拧了一下,脸上没表现出来。
今天他要带房子一起来,房子被小安缠住了,安之钱又在调药,房子现在最听安之钱的话了,蓝熙书只好作罢,但是告诉了房子自己在醉仙楼,以防意外出现房子找不到自己。
太阳一落,黄昏的暑气稍稍差了些,大街小巷掌灯,各大酒楼茶肆门庭若市,往来熙攘,帝都北京的气派繁华从棋盘街上可见一斑。
醉仙楼不是棋盘街天字第一号的酒楼,却也不是小打小闹的小本经营,三层酒楼青砖碧瓦斗拱飞檐,宫灯串起的招牌离老远熠熠生辉透着大气。
这里难得的是不存在脏乱差,伙计和跑堂的手脚麻利往来舛错却不杂乱,越往上去越安静,看来盛三是这儿的常客,伙计跑堂的对盛三的手下非常恭敬,这一路纷纷避让。
三楼的雅间盛三挑帘拢正往外探头,一看蓝熙书一身便服宛若休闲的秀士,一把折扇正退给胡大疙瘩,大热的天,很难见蓝熙书大汗白流的,道士髻箍了一块白玉,不骄不躁不怒不喜带着一股子让人看了蛋疼的淡定。
蓝熙书最近身板硬挺了不少,居然看着健壮了很多,最初进京的青涩消瘦没了,这么快的时间就打磨的成熟且更加的内敛。
“请你这么难?比大姑娘出阁还费劲!”盛三见面当胸给了蓝熙书一拳,蓝熙书呵呵笑着挺胸一顶,盛三出了声:“臭显摆!”
胡大疙瘩李四树被迎进了别屋,看蓝熙书时,蓝熙书笑语一句:“盛三请客,吃好喝好啊!”
“哎!三少!从今往后名字改了,盛三不可再叫了,盛川!记住!哥们盛川!”盛三揽着蓝熙书进屋,蓝熙书这才看见一个青葱羞涩的小女子正抱着琵琶站也不是立也不是冲着蓝熙书和盛三连连万福。
犹抱琵琶半遮面,光看见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了。
蓝熙书狠狠看了一眼盛三,盛三摆手,这个小丫头袅袅裙裾一朵云似得飘了出去,那叫个轻盈。
“这叫享受!”盛三笑的猥琐:“该拼的拼该乐的乐!”
“拼什么拼!哪像我们劳碌命,刀尖上舔血!”蓝熙书坐下来,外面的跑堂的开始上菜。
“锦衣玉食美女满眼,且!多不自由啊!要不咱两换换!保管你一天也享受不了。”盛三打发了伙计自己斟酒,唉声叹气,模样真真假假难辨。
蓝熙书拍拍盛三的胳膊,哼了一声,真是,蓝熙书极不愿意进宫,那感觉就像鸟儿进了金丝笼一样,蓝熙书是个酷爱自由的人,整天卑躬屈膝一天在宫里不知行多少礼数,陪多少笑脸,就是金屋银屋天天龙肉他也不行。
“盛三!三字站起来咋回事?”蓝熙书扯开了话题,与盛三碰了一杯,唇边抿了抿没干,盛三干了,吆喝蓝熙书干了:“没别人!干了干了!”
蓝熙书一饮而尽。
“哎!我今年特不顺啊!”盛三咳声叹气撅起屁股给蓝熙书倒酒,蓝熙书闷头夹菜:“哪儿不顺了!小酒喝着小妞陪着小日子滋润着!”
“屁!”盛三翻了语气不痛不痒的蓝熙书一眼:“不想在宫里当差,不行我到你手底下干吧!”
“屁话!”蓝熙书摁下盛三又要举杯的手:“你的差事多少人眼馋呢!”
“说说盛三竖起来的事儿!”蓝熙书呵呵龌龊了盛三一把。
盛三笑了:“李铁嘴啊!今天刚给我卜了一卦,说我之所以心想事不成就在我的名字上,盛字好字,三就是败笔了,三!三!躺着了对不对?躺着哪来的运势!”
盛三拿筷子敲着酒杯,有模有样的学舌,蓝熙书貌似看到李铁嘴忽悠人的嘴脸了。
“所以,你就让三字竖起来了!不!李铁嘴让你把三字竖起来!”
“对喽!”盛三又一敲筷子,酒杯叮咚悦耳:“盛川!学问体现出来了吧!”
蓝熙书蹙眉砸吧嘴,他觉得醉八仙整的这个豆腐很不错。
“盛川!盛川!不许再叫盛三!再叫跟你急,回头挨个给你的兄弟们说,叫盛川的好吃好喝!”盛三赶着跟蓝熙书碰杯一仰脖倒扣了酒杯给蓝熙书看,蓝熙书也干了,脸红了耳朵根儿也红了。
“盛川!还行!”
蓝熙书承认了,丫的!盛川!
“竖着感觉就是不一样!硬实!”盛川嘿嘿笑:“听说你要成亲了,听说丫老大……”
“别提她!”蓝熙书一脸败兴的跟盛川碰杯,看盛川讪讪笑。
蓝熙书忽然停了筷子直视着盛川:“丫无双到了?”
别不是丫无双到了吧!这盛川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啊!
“什么到了?”盛川真不知道,一块肉塞牙,他找牙签:“丫无双到没到还用问我?”
蓝熙书看盛川不像装,松了口气,丫的!被这丫头整的神经质了。
“你小子要是帮倒忙,看我让你躺下!”蓝熙书看见李四树在门口闪眼,将筷子点了一下盛川:“盛三!”
“我靠!兄弟绝不给你添堵,说实话,丫老大虽不是绝色,也行啊!看屁股能生儿子!”
蓝熙书走到门口回身瞪他,盛川哈哈笑了改口:“盛川遵命!”
“三少!落凤居的人在楼上!”李四树闪进来。
“朱瞻圻?”蓝熙书凑近李四树的耳朵,说话声从走廊一头传来,很轻的寒暄。
“不是!那个老管家!”李四树侦探过落凤居,认识替代枚青的老管家。
蓝熙书点点头,李四树接着说:“旁边那个不认识,看身架是官场中人!”
蓝熙书点这头微微蹙眉。
“神机营的陈冰福!”盛川侧耳过来插嘴,别说满朝文武光听音儿没他不认识的,就是北京周边各大军营卫所中高级官员他都能过目不忘。
蓝熙书赞了盛川一个眼神,马上就让他竖起来了:“盛川!看吧!这就是你的本事!”
第三百七十九章 捡钱
“最近没什么动作,张大人发话问最近兄弟们都干嘛了!”蓝熙书唯恐盛川起疑,愁眉苦脸的抱怨:“最近被东厂搞得晕头转向!”
盛川招呼李四树喝酒,边倒酒边拿眼翻着蓝熙书:“你们消停点儿吧!搞得朝堂百官一看你们老大张开望抱折子上奏。文武百官都肝儿颤,皇上不在你们就偷偷懒吧!”
“这就让东厂挤兑的不轻了。”李四树站着灌了一杯,砸吧嘴。
“甭跟东厂鸡飞狗跳,找到女刺客那才是真本事!”盛川看蓝熙书在门口蹙眉,招呼他:“听兄弟的,让杜十万欢去!有他哭的!”
蓝熙书其实是在听西廊的动静,跑堂的一趟一趟的传菜,一个丽丽歌喉的小女子被人带着款款而过,看这架势,这场子一时半会儿散不了。
蓝熙书推开盛川举杯的手:“听到啥了?”
“我听到的你也听到了,你的耳朵比我的长!”盛川满脸红光跟李四树碰杯,蓝熙书什么场合都带着职业本能,跟他喝酒不尽兴。
李四树划拳连败连干了三杯,盛川兴奋了嚷嚷着倒酒倒酒。
蓝熙书借口小解隔壁找到胡大疙瘩,让他到王记药铺传个话。
等他转悠了一遭磨磨蹭蹭的小解回来,盛川喝的舌头都大了,刚才被赶走的小妞又被叫进来助兴,隔壁盛川带来的三两个手下也凑了过来,敲盘子墩碗叮叮当当,跟着歌女哼哼唧唧